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51章
作者:油盐不进
许空山被子里的手不停地发抖,显然是吓得不轻,陈晚对自己的情况心里有数,反着手摸了摸他的脸:“山哥,我没事的。”
许空山用温水给陈晚擦干净,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陈晚的颤栗。
“我给你上点药,疼的话就告诉我。”许空山碾碎了裸花紫珠叶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陈晚的伤口上,他满脸后悔与愧疚。陈晚努力忽略着身上的不适,强撑着亲了亲许空山的嘴角。
柔软的触感令许空山喉头发紧,他稳住手指,压抑着心中的猛兽。
大约二十公分长的蜡烛渐渐燃尽,火苗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升起一缕黑色的烟,陈晚扛不住困意枕着许空山的手臂昏睡过去。
清脆的鸟鸣声划破天际,周梅把陈勇阳三姐弟送出来:“大山起了,吃饭没?六儿醒了吗?”
许空山搬过来时周梅分了一部分粮食给他,所以他自己开火煮饭是没问题的。
“吃过了周婶。”许空山有些心虚,“六儿还在睡。”
“哦,我等会要跟你叔下地,我把钥匙放你这,早饭在锅里热着,要是六儿醒了你帮我给他说一声。”村里马上要开始春耕,周梅和陈前进准备赶紧把自留地打理出来种点别的东西,免得忙起来顾不上。
“好。”许空山惦记着陈晚的情况,周梅一走,他就转身回了卧房。
陈晚还在睡,他眉眼写满了疲惫,似乎要睡到天荒地老才能把昨天晚上失去的元气给补回来。
不知梦到了什么,陈晚动了下腿,然后哼哼唧唧睁开了双眼。
陈晚感觉自己像得了一场重感冒,浑身骨头都是疼的,连翻身也成了奢望。要不是疼痛的感觉如此明显,陈晚可能会怀疑许空山把他给弄瘫了。
“六儿你醒了。”许空山弯腰凑到陈晚面前,“很疼吗?”
陈晚忍痛的表情是如此明显,许空山内心的愧疚感更重。
“不是很疼。”陈晚扯出一个微笑,“山哥我想喝水。”
许空山忙不迭给陈晚倒了杯热水,他扶着陈晚坐起来:“小心烫。”
陈晚吹着气喝了半杯,他昨天晚上失水严重,嗓子渴得要冒烟了。
“我看看你的伤。”许空山把陈晚未喝完的水放到柜子上,让他趴伏在自己的臂弯中。陈晚咬着唇,心知此刻不是害羞和逞能的时候,红着脸任由许空山检查。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接触到清晨的寒意,陈晚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他的红肿刺痛了许空山的双眼,但万幸的是伤口没有发炎。
“对不起。”许空山歉意抚摸陈晚腰侧的青紫,陈晚弓着腰躲避,酥麻的触感让他浑身发痒。
“不用说对不起。”陈晚扒着许空山的胳膊直起上半身,“山哥已经做得很棒了。”
第一次没有经验,犯点错很正常,陈晚表示他不介意,而且学生犯错,他这个老师也有责任不是。
况且虽然疼是疼了点,但不可否认他后面是有爽到的,不过这话他就不好意思对许空山说出口了。
那种将全身心都交付给许空山,以及看着许空山为他失控的经历,让陈晚感到无比的满足。
许空山被陈晚的夸奖稍微安抚到,他柔和了表情:“我去给你把早饭端过来?”
“嗯。”以陈晚现在的状态,下地站稳都悬,更别说出去吃早饭,他点点头张开双臂,让许空山帮他穿好上衣。
许空山去了趟隔壁,把周梅做的早饭和他自己做的早饭一起端到卧房。
陈晚默默选择了许空山煮的稀饭,配了点清淡小菜吃了。
许空山去厨房洗碗,陈晚掀开被子试探着下床,脚底踩到地面的刹那,被牵扯的腿部肌肉抽筋似的疼了一下,陈晚当即跌坐回床沿,立马疼出了眼泪花。
陈晚闷哼一声,半天不敢动弹,再这样下去他得有心理阴影了。
许空山甩着手上的水进来,正好遇到缓过劲的陈晚第二次尝试夺回双腿的使用权。
“六儿你怎么起来了?”许空山急忙牵住陈晚,想要让他重新躺到床上。
“我想去解手。”陈晚好不容易往前走了两步,差点功亏一篑。
陈晚话音刚落,身体瞬间腾空,许空山把他抱了起来,如同大人抱小孩一般。陈晚害怕地抓住了许空山的肩膀,被迫体会了一把两米高的视野。
茅房在屋后,许空山放下陈晚让他踩到自己的鞋面上,陈晚的拖鞋在刚才被抱起来的时候掉了,这会打着赤脚。
没等陈晚反应过来,某处猛然一凉,陈晚从脖子红到了脑门,偏偏许空山还吹起了口哨!
哪怕明知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许空山没见过的,这种行为仍打碎了陈晚的羞耻心。陈晚闭着眼睛生无可恋地完成了解手的操作,许空山还细心地帮他抖了抖。
!!!
这下陈晚不止是不想睁眼了,世界毁灭吧,他累了。
许空山浑然不觉他的所作所为给陈晚的心里带来了怎样的冲击,他继续把人抱回卧房,大有让陈晚今天脚不沾地的架势。
然而脚不沾地是不可能的,陈晚最多在许空山这待到中午。
许空山帮陈晚按摩了快一个小时,陈晚终于成功迈出了许空山的堂屋,除了速度是正常情况的一半以外,看不出其他异常。
陈晚一边假装看风景,一边拖着残躯回了隔壁,许空山跟在他身后几次想帮忙,都被陈晚的眼神制止了。
“山哥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陈晚此时的感觉跟大学时参加完体侧的第二天差不多,没到生活不能自理那个程度。
许空山估摸着再过一会周梅他们该回来了,于是恋恋不舍地离开。
尽管陈晚极力掩饰,细心地周梅仍发现了他的不对:“六儿你腿怎么了?”
“早上不小心撞到山哥屋里的柜子上了。”陈晚早想好了借口,“我忘了昨天晚上在他那睡的,着急解手没看清方向。”
许空山的那屋跟陈晚只隔了一堵墙,所以门的方向恰好相反,陈晚的解释说得过去。
“哎哟,撞得严重吗?”周梅果然没有怀疑,“青没青,要不要倒点你大哥的药酒抹一抹。”
“不用了大嫂,撞得不严重,明后天应该就好了。”陈晚瞒过周梅,在陈前进问起时以同样的理由进行了答复。
养了两天,陈晚总算恢复了自由行走坐卧的能力,期间许空山来看过他几次,确认他好全了才露出了这几天里的第一个笑容。
鉴于上次准备不够充分,陈晚悄悄交代了许空山一个任务,让他找找有没有什么能促进和谐的东西。
得知陈晚的需求时,许空山愣了许久,随即郑重向陈晚保证,他一定会找到的。
理论上陈晚知晓芦荟胶和凡士林都是可以的,但一来他没在村里见过谁家有种植芦荟,二来他不确定如今是否纯在高纯度凡士林并且不清楚获取途径。
之所以交给许空山,是因为他在跟德叔炮制中药,接触面肯定比自己要广,成功的概率更大。
“大山你在啊,我刚准备去隔壁找你。”对于许空山从陈晚屋里出来陈前进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以为许空山是来跟陈晚学认字的,“明天早上镇上分肥料,你跟着去搭把手,争取给咱们村多抢几包。”
入春之后下了几场雨,气温骤降,陈晚脱了马甲没两天又给穿上了。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春耕即将开始的信号。
春雨贵如油,积攒了一冬的小麦进入生长最快的时期,追肥必须跟上,否则抽穗时养分不够,抽出的麦穗又小又弱,直接影响最后的产量。
“好的陈叔。”许空山答应下来,事关村里的粮食生产,他义不容辞。
活动自如后陈晚迫不及待地去洗了个澡,脱了衣服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印记有多夸张。后背他看不到,但肉眼可及的范围几乎没一块好肉。
那天晚上的情形不由自主地在陈晚面前再次浮现,明明紧致如初的地方也传来难耐的撑胀感。许空山当时身上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灼伤,从里到外,从上至下。
唯二美中不足的是盒子里的东西太厚,让岌岌可危的陈晚雪上加霜,还有就是经验不足,纸上谈兵的人没能教会许空山任何技巧。
起初陈晚倒是想教来着,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在许空山的攻势之下他完全失去思考的余地。
许空山全凭本能的行为都能让他丢盔弃甲,要真学会了技巧他还要不要活了。
不教了不教了,陈晚果断放弃他愚蠢的想法。
陈晚软着腿出了洗澡间,他暗恨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光是想想就站不住脚。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我宣布,从今天起我要去别的星球生活了。
第54章
屋外淅淅索索下起了小雨,清亮的雨水顺着屋檐串珠似的滴落,烟雨朦胧中山青叶绿,陈晚仰面做深呼吸,感觉整个人都随着这沁人心脾的新鲜空气而变得通透。
山坡上的李花一夜之间全部开放,远看过去如同漫山的白雪,盛开的花瓣被雨水打落,铺在地面上,陈晚铅笔在本子画出流畅的线条,结束最后一笔,赫然是连衣裙的形状。
他的设计稿积满了一个本子,有些已经做成了衣服,而有些则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周梅在院角跺掉脚上的泥巴,取下滴水的斗笠和蓑衣挂在墙上:“六儿,我去煮饭了,等会你大哥他们回来了叫大山中午在我们家吃啊。”
早上生产队的拖拉机突突突地接走了陈前进和许空山,那会陈晚还在睡觉,对此一无所知。
“知道了大嫂。”陈晚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颈,望着远山放松双眼。
听到马路上由远及近的拖拉机行驶声,陈晚冒着雨跑下屋檐。春日的雨看着不大,轻飘飘的,实则极为细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陈晚的发顶便覆了一层水珠。
许空山单手撑着拖拉机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转身扶了一把陈前进。
“大哥,山哥。”陈晚对着二人打了声招呼,把周梅的话转述给许空山。
陈前进取了屋檐下搭着的干帕子擦干身上的水迹,拖拉机是敞着的,挡不住雨。
许空山跟着陈晚进屋,伸手接过陈晚递的毛巾,他没管自己身上的潮气,将毛巾搭在陈晚的头上,动作温和地揉了两下。
“下次别在外面淋雨。”许空山摸了把陈晚湿乎乎的头发,将他的发型弄得有些凌乱。
陈晚甩了甩头,他头发有三个多月没剪了,前面的碎发经常挡眼,他干脆梳了个中分,被许空山一碰,全部耷了下来。
“小雨,不碍事的。”陈晚把头发往后捋,露出光洁的脑门,“山哥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他们白天均有见面,陈晚说的想,自然是指的的晚上。同床共枕数十天,陈晚早已习惯了许空山的温度与怀抱,许空山亦是如此。
被陈晚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许空山老实说出答案:“想。”
岂止是想,他都要想死了好吗。没有陈晚的夜晚,许空山几乎没睡过好觉,得亏他皮肤黑,挡住了失眠的痕迹。
“我也好想你。”陈晚把头埋进许空山的胸膛,他皮肤白,因此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周梅当他晚上看书或者做衣服太晚,还劝过他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陈晚双手环着许空山的腰小声抱怨:“早知道就不让你这么快起新房子了。”
话是这么说,但让两人重来一次,陈晚与许空山仍然会选择加快建房的进度。
于许空山而言,周梅他们再好,也掩盖不了他寄人篱下的事实。更何况他还拐了陈晚,每多住一天,许空山心里就多一分罪孽感。
而对于陈晚来说,许空山的新房,才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人空间,在那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和许空山做任何亲密的举动,而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就像此刻,他们说话都必须压低了声音。
陈晚仰起头和许空山交换了一个克制的亲吻,他松开环在许空山腰上的双手,拉着他走到墙角,对着上面的青砖敲了三下:“山哥,以后你要是听见这样的声音,就知道我在想你了。”
“好。”许空山摩挲着陈晚敲过青砖的指节,“你轻点敲,我能听见的。”
“六儿、大山,吃饭了。”简单的三菜一汤端上桌,周梅分了筷子,在陈前进旁边坐下:“今天怎么样,顺不顺利?”
“有大山在,哪有不顺利的。”陈前进笑着看向许空山,把他早上一马当先,以一当十的表现讲给周梅和陈晚听,“大队长还说要多分三袋尿素肥给我们。”
三袋尿素肥不算少了,周梅满脸惊喜:“那四叔不得多给大山加几个工分?”
“加了,一共给大山记了十五个工分呢。”陈前进说着想起件事,“咱们是不是该买两头小猪崽回来喂了?”
自从杀完年猪圈上就一直空着,每天的潲水倒了怪可惜的,周梅也正想跟陈前进商量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