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56章
作者:油盐不进
躁得慌怕什么,不是有他在么。
“这是六儿你做的吗?”许空山一脸惊讶,再不管什么躁不躁的,把半盘韭菜炒蛋吃得干干净净,“好吃。”
陈晚满意了,这样才对嘛。
入夜,陈晚靠坐在床头看书,许空山在厨房捣鼓着,有淡淡的药香气传来。他傍晚时分去了趟德叔那,一回来便激动地扎进了厨房。
陈晚问他在做什么,许空山头一回支支吾吾地没有告诉他答案。他越是如此陈晚越是好奇,许空山被他追问得手足无措,干脆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送进卧房。
看来他是真不打算说,陈晚无奈放弃,沉下心学习,许空山总不会一直瞒着他的。
炉子里燃着小火,上面瓦罐中的浓稠液体咕嘟咕嘟沸腾着,颜色接近透明,许空山大部分的功夫都花在调色上了。
质地润滑可直接接触皮肤,许空山起初没有半点头绪,直到在德叔那见到了他做的烫伤膏,不过是深褐色的。许空山想象了一下使用画面,感觉极为不妥。
在此之前许空山进行了多种尝试,不停调整各种成分的比例,直到今天终于调制出了最接近透明的效果,且依然对人体无害。
许空山拿了帕子把瓦罐从炉子上拿开,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事先清洗消毒过的输液瓶里,然后塞上瓶塞跑进冷水里降温。
完全冷却之后的液体质地更为滑润,许空山倒了一点在手背上抹开,未出现任何不适的感觉。
成了!
许空山兴冲冲地抓起瓶子跑到卧房:“六儿,我做出来了。”
什么做出来了?他突然出声吓了陈晚一跳,手一抖,书掉落在被子上。
“你说的那个,我做出来了。”许空山眼睛亮得像在发光,陈晚不禁想到了黑夜中发现猎物的狼。
许空山把玻璃瓶在陈晚面前晃了晃,里面的液体以非常规的速度流动着,陈晚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咽了咽口水,神情和许空山如出一辙:“是可以直接用的吗?”
许空山将液体倒了一点在陈晚的掌心,让他感受其质地是否符合他的要求。
说实话,陈晚从来没用过这东西,他的所有认知都只停留在理论层面。
“要不我们试试?”陈晚语气期待而忐忑,许空山听懂他话里的含义,握着玻璃瓶的手顿时收紧。
陈晚让许空山重新烧了热水,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他红着脸回到卧房。
窸窸窣窣的声音绵延不绝,期间夹杂着别样的人声与水声。许空山是一个很好的学生,尽管陈晚只在差不多一个月之前教过他一次,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撕开了白色的包装。
不论是对许空山,还是对口是心非的陈晚来说,准备充分之后的体验都堪称完美。
“疼吗?”许空山细密的吻落在陈晚的眼角,吮去他因为过于刺激而流出眼泪。
陈晚无力地喘着气,他根本没听清许空山问的什么,许久之后才勉强找回恍惚的意识。
许空山又问了一遍,陈晚轻轻摇头:“不疼。”
就是撑得厉害,陈晚把手放到肚子上,尽管已经结束,他仍有种被深度占有的错觉。
屋里开着灯,陈晚面色潮红,眼角更是像抹了胭脂。陈晚伸直了酸软的腿,等待许空山下床倒水为他擦身。
他无意间的动作令许空山呼吸一滞,没有得到满足的某处又开始叫嚣。
之前便说过,陈晚的举动于许空山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陈晚断断续续地求饶,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六儿。”许空山唤着陈晚,语气有多温柔多隐忍,动作就有多疯狂。
白炽灯亮到了深夜,许空山掀开被子一角将帕子伸进去,陈晚条件反射地想躲,许空山小声哄他:“六儿我不来了。”
陈晚摊成大字,许空山确认他没有受伤之后关了灯,把他揽到怀里,默默为他捏腿揉腰,不然陈晚明天早上睡醒又得浑身疼。
许空山的力道适中,陈晚累得不行,闭上眼睛不到十秒钟就睡了过去,连梦里都在求许空山轻点慢点。
今天是周六,逢集,许空山挂念着陈晚,不敢走太远,抽空去打理了一下自留地。
鲜嫩的鱼腥草长出翠绿的叶片,埋在地里的白色根茎挖断后散发出浓烈的气味,许空山抖去多余的泥土装进小背篓里。带回家洗净了加上盐,和酱油、辣椒面一拌,是春日里必不可少的下饭利器。
看日头估摸着陈晚该醒了,许空山拎起背篓往肩上一挂,快步走回家。
许空山把挖的折耳根分了一半给周梅,陈勇阳吸了吸鼻子:“大山哥我小叔叔怎么还没起床啊?”
陈勇阳自觉他感冒已经好了,隔着墙喊了两声,没有听到陈晚的回答。
许空山心虚地偏头,不与陈勇阳对视,思考着该编个什么借口忽悠他。
“谁说我没起床?”陈晚是在陈勇阳叫他的时候醒的,不过没来得及应声,陈勇阳就没喊了,他还以为是有什么事。
得益于许空山的按摩,除了酸、软、涨之外,陈晚没有感觉到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小叔叔!”陈勇阳欢喜地奔向陈晚,在即将扑到他身上时被许空山拉住后颈。
陈晚行动表面看着无异,但许空山还能不清楚吗?陈勇阳真要扑实了,绝对会让陈晚摔个屁股墩。
“我感冒好了,不会传染给小叔叔的。”陈勇阳不服气地挣扎,许空山拉着他站好,见他没有扑上去的迹象才松了手。
“嗯,我知道了。”陈晚摸摸陈勇阳的头以表信任,话音刚落,陈晚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陈晚回许空山那边吃了早饭,虽然起晚了,但实际也才八点半不到。
陈勇阳感冒好了,陈晚没了继续住在隔壁的理由。在许空山恋恋不舍的目光中,陈晚亲了下他的脸:“山哥我走了。”
天黑得一日比一日迟,当视线渐渐模糊时陈晚打开了屋里的灯接着做。收音机报了九点整,陈前进隔着门对陈晚说了声早点睡。
陈晚打了个哈欠,数了数做好的夹克,一共有七件。因为是简单的复刻,他做起来比较快。他计划今晚赶工做满十件,明天给钱国胜寄过去。
“叩叩叩。”
敲击声响起,陈晚一怔,随即脸上浮起一个笑容。他站起身,曲起食指在墙面敲了三下。
“叩叩叩。”
你想我了,我也在想你。
敲击声来回三遍,对面不再有动静,似乎是许空山在无声催促陈晚该睡觉了。
枯燥的缝制环节因为有了许空山的插曲而充满了甜蜜,陈晚仿佛打了针鸡血,干劲十足地连做四件夹克,超额完成计划,直到眼睛酸涩无比才停下。
关灯前,陈晚对着墙壁再次敲击了三下。
“叩叩叩。”
“叩叩叩。”
陈晚本没指望得到许空山的回应,却不曾想他一直在无声陪伴。
平安村最后亮着的两盏灯相继熄灭,不知谁家的猫追逐到了院子里,许空山担心它们吵到陈晚睡觉,起身出门将其赶走。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试试就逝世。
第61章
钱国胜最近除了上班时间都穿着陈晚做的夹克,他长相风流,五官极具时尚感,陈晚的夹克在他身上穿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他不仅自己穿,还让刘强空了也跟着穿,没事便去厂里人多的地方晃悠,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钱国胜的身份在厂里不是秘密,一开始众人以为他那夹克是上省城买的,向他打听的人不多,待发现刘强也穿了件类似的,他们心思立马活络起来。
刘强都穿得起,说明这衣服一定没他们想象中那么贵和难买。
纺织厂的效益好,员工们的工资和福利待遇很是优渥,再加上本身从事的便是服装相关行业,因此相较普通人更舍得为买衣服花钱。
钱国胜适时向他们透露了衣服的来处,说是找人做的。什么,你们也想要,行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我帮你问问。
瞧瞧这说话的艺术,买卖瞬间成了朋友之间的帮忙,谁也抓不着把柄。
钱国胜与陈晚按照布票的价值制定了两种售价,单价二十三外加三尺布票,或者一口价二十五。陈晚知道布票会在不久的将来退出历史舞台,因此并未打算积攒太多布票。
按照目前纺织厂的平均工资,一件夹克的价格大概是他们月薪的三分之二,属于轻奢级别了,因此真正要买的远比问的人少。
不过这样恰好合了钱国胜的意,多了陈晚一个人也做不过来,他们走质不走量。况且扣除成本,一件夹克能挣至少十五块,随便卖几件利润就抵得上月工资了。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买得起夹克的人身边自然少不了经济条件相似的朋友,待他们穿出去,又是一波免费宣传,所以后面的订单绝对是只多不少。
陈晚一共做了三个尺码,按照纺织厂男性的大概身高分为165、170以及175,其中175的尺码最少,毕竟他那天在纺织厂里放眼望去比自己高的压根没几个,更别提超过许空山。
若一时半会实在没人买175的也没关系,他做的夹克再过几年都不会过时,总能卖出去的。
钱国胜统计了购买者的基础数据,包括身高和大概体型,给陈晚寄过去。其中大部分是在170以下,难怪钱国胜要跑到这来找自信。
信寄出去的当天,钱国胜收到了陈晚寄来的第一波夹克,一共十一件,远远超出了钱国胜的预期。他推测陈晚必然是加班加点赶工做出来的,心中大受鼓舞。陈晚都这么努力了,他也不能拖后腿。
钱国胜自掏腰包买了件夹克送给他舅舅,论人脉,他舅舅可比他宽了去了。
钱舅舅知道钱国胜在跟人合伙做卖衣服的生意,他对此并不反对。说起来钱国胜做生意的头脑还是遗传自外家,钱舅舅同样是个思想活络的人,他有预感国内的服装市场不会在当今这个形态中维持太久。
身为纺织厂的副厂长,钱舅舅明里暗里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副厂长的身份是一把双刃剑,带给他权利的同时也是制约他行动的枷锁,因此他很乐意看到发生在钱国胜身上的转机。
钱舅舅一眼认出了这件夹克的布料是从厂里拿的货,他问过钱国胜夹克定价和合作细节之后,赞赏地点了点头。
“你们目前的模式是最合适的,先别想着搞什么大动作,以免节外生枝,厚积薄发更稳妥一些。”
钱国胜受教,笑嘻嘻的看向给他们端果盘来的舅妈:“大舅妈过两天我送你一条特别漂亮的连衣裙,保证你喜欢。”
“连衣裙做出来了吗你就说特别漂亮了?”钱舅妈听完了甥舅俩的全程对话,“这夹克倒是挺好的。”
一般每个裁缝都有各自擅长的风格,做得好男装不一定做得好女装,反之亦然。
“舅妈你放一百个心,要是不漂亮我立马听你的安排跟人相亲去。”钱国胜见过陈晚的设计图,对他的手艺无比信任,连相亲的狠话都敢放出来。
钱舅妈和钱舅舅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钱国胜这朋友真那么厉害?
钱国胜成功勾起了钱舅妈的好奇心,她知道钱国胜打的什么主意,不外乎是想借她的手帮忙宣传女装。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钱舅妈把话挑明白了,“你们厂长下个月初嫁女,真漂亮的话到时候我就穿你的连衣裙过去。”
钱国胜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眉飞色舞地向钱舅妈道谢,然后找她要了做衣服的尺寸。
县里钱国胜卖力地扩展销路,与此同时陈晚也没完全放弃村里的客源。
由丁春艳起头,穿着陈晚做的衣服去跟人相看的姑娘越来越多,并且她们无一例外都相看成功了,这让陈晚在平安村乃至临溪的名气水涨船高。
陈晚将收费提高到了十块,其中不包括买布的钱,要想做件衣服,她们还需要根据衣服的款式和所用布料的价格交三至五块钱的成本费,另加对应数额的布票。
也就是说,自己花几块钱扯张布,加两三块钱找陈晚做件衣服的好事没有了。
“哎哟,你们这价钱收得未免太高了,赵裁缝做了那么多年衣裳都才两块钱,十几块钱我还不如去县城买,能不能少点?”
陈晚的条件一说,有人当初表示不接受。
“大妹子对不住,这价钱实在少不了。你应该见过别人穿我们陈晚做的衣服吧,那样式不比县城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