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鉴婊大师 重生之鉴婊大师 第213章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标签: 强强 年下 豪门世家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恕在下眼拙,不知姑娘是……?”王琪礼数周到的拱手。

  他这话看似没什么毛病,其实却藏着很多小心思。一来是告诉周围人,他并不认识甄莹莹,和她说话只是因为姑娘主动上前,出于礼节不好拂了面子。二来是有意给甄莹莹难看,让她吃点教训,才能知进退懂礼数,免得因为她的任性和无知连累赵璟被人非议。

  “是我唐突了。”果然,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声,甄莹莹羞得一脸通红。但既然已经出来了,没达到目的,她不甘心就此回去。甄莹莹低着头,弱弱的问:“我是璟哥哥的朋友,昨日曾见公子和璟哥哥在一起,不知他为何没有来?”

  王琪不想告诉她赵璟一会儿就来,但又不好说谎,只能含糊道:“小侯爷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有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甄莹莹一脸的的失望。

  王琪不愿和她多做交缠,便拱手离开了。

  虽然有屏风遮挡,但里面人若是有心,也能看清外面的情形。早在甄莹莹出屏风的时候,一群女眷们便不赞同的皱眉。又见她去搭讪陌生男子,女眷们的眼中已经充满了鄙夷。

  带甄莹莹来的陈家夫人将一切尽收眼底,脸色十分不好看。

  一旁的李家夫人嫌弃的皱了皱眉,“这穷乡僻壤出来的丫头看着文文静静的,办起事来还真是大胆。陈夫人家里还有未出阁的女儿,和她扯上关系委实不好呀。”

  “我们跟她不熟,只是碍着熟人的面子,这才带她出来长长见识而已。”陈家夫人连忙和甄莹莹撇清关系:“你可千万不要乱想呀。”

  “陈家的家风门第,大家自是信得过的。只是陈夫人别因为一时心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李夫人摇着宫扇笑道:“我比陈夫人早来兰亭苑两日,知道一些事。甄莹莹刚刚搭讪的那位年轻公子,听说是和赵小侯爷一起来的。她如此的沉不住气,恐怕是没有见到小侯爷,这才跑出去打听吧。”

  “甄小姐喜欢赵小侯爷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她不远千里的从蜀中追到京城来,又一直赖着不走,就是为了小侯爷。”听了这话,陈家小姐半是鄙夷半含酸的道:“听说赵小侯爷在民间的奶奶已经认下了这个准孙媳妇,还时常请她去家里做客呢。”

  陈家夫人不屑的一笑,看着自家女儿责备道:“什么奶奶,不要胡说。征西候是何等的尊贵,那老婆子不过是照顾了小侯爷几年,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爬征西候的辈分。再说,赵小侯爷是征西候唯一的儿子,侯爷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就算是配个公主也够格。那丫头,恐怕是痴心妄想了。”

  几人话音刚落,便听门外又有了动静。没过多久,赵璟便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看见赵璟,还没来及回席位的甄莹莹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可惜赵璟只是随便应承了她几句,便跟着聚珍阁的小厮离了大堂。

  甄莹莹吃了个闭门羹,只得一脸无奈的回来了。看见她吃瘪,几位夫人和小姐拿扇子遮着脸,纷纷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赵璟的冷落和周围的鄙夷与不屑简直让甄莹莹快要崩溃了,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是众星捧月,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哄着,如今却要遭受这份闲气,甄莹莹恨不得立刻起身离开,然后走的远远的。

  但是,高傲的自尊不容许甄莹莹半途而废。她知道,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不仅京中的夫人小姐嘲笑她,就连明媚那种低贱的丫头都会看她笑话。既然所有人都嘲笑她,她就更得把赵璟抓到手,然后再回来瞧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强颜欢笑的脸。

  甄莹莹暗自下了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感动赵璟,让他看见自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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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端午安康。外面下雨了,但是在屋里也没觉得凉快,一会儿我要出去淋雨。

第293章 小像

  “大堂里既然设了屏风,就表明男女分席。如此贸然的接触,会惹人笑话的。就算为了她的名节着想,也应该懂得避讳。”赵璟脚下的步子不停,头也不回的道:“况且我对她没那个意思,早点让她死心也好。”

  知道赵璟说的在理,但锦里就是不忍心看见甄莹莹伤心。自从恋上甄莹莹以后,他每一天都过的备受煎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喜欢别人已经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了,但他还要强颜欢笑的帮助心爱的人追求别的男人,因她落泪而伤心。

  时间久了,锦里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甄莹莹爱赵璟让他难受,还是赵璟拒绝甄莹莹更让他难受了。有时候,锦里会忍不住怨恨赵璟,恨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莹莹小姐明明那么好,是很多人都求不来的仙女,赵璟为什么还要让她难过?

  赵璟却不知道锦里此刻的心里历程,他已经一天没有见王琪了,甚是想念,只想着赶快奔去王琪所在的雅间。

  在门口伺候的小厮见赵璟来了,连忙为他打开门。吩咐锦里下去休息,不必跟着,赵璟兴致冲冲的走了进去,却发现除了王琪之外,里面还坐了赵客夫夫。

  赵客自从和南越皇子成亲之后,就变得低调了很多。平时也不参加应酬,只是一心一意的在府中专心陪老婆,俨然成了一个妻奴。但他毕竟是兰亭苑的主人,今日的画宴又是自家办的,赵客会来也在赵璟的意料之中,但赵璟却没想到他会在自己定的雅间内。

  “赵小侯爷。”见赵璟来了,赵客忙站起身来,并热心的向他介绍自家老婆,“这是我内人拉祜佤。我们成婚的时候,小侯爷不在京城,你们应该还没见过。”

  赵客话音刚落,他身边一位身穿南越服装的男子便对着赵璟行了汉礼,并操纵着一口熟练的汉语道:“久仰赵小侯爷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殿下谬赞了,实在是愧不敢当。”按着族谱辈分来说,赵客算是赵璟名义上的表哥,拉祜佤便是他的“表嫂”。虽然和他二人没有过多的接触,也埋怨他们坏了自己和王琪的两人世界,但赵璟还是和气的回了礼。

  先请两人就坐,赵璟这才在王琪身边坐下。

  赵客看着赵璟道:“我与琼琚兄已经多年未见,所以擅自跟过来小叙,还望小侯爷不要见怪。”

  “赵小公爷说哪里话,琼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何来见怪一说。”反正两人已经跟来了,生气不仅没用,反而显得不给王琪的朋友面子。赵璟先是亲昵的看了王琪一眼,然后才笑着道。

  听了这话,王琪不解的看了赵璟一眼,心道,刚刚听赵客的意思,赵璟还是他表弟。赵璟这话说的,怎么感觉他跟赵客是陌生人一样?还没他一个朋友亲近。

  赵客也没在意那么多,而是一脸好奇的问:“早就听王生说,琼琚兄被赵小侯爷接到侯府去了。只是不知你二人是何时认识的?”

  “赵小公爷有所不知。”没等王琪开口,赵璟便抢先道:“我幼时流落在外,曾受过琼琚的照顾,他对我不仅有救命之恩,也是毕生的知己。”

  “哦,原来如此。”赵客看着王琪,不满的道:“琼琚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与赵小侯爷同时和你交好,你既然来了京城,为什么都不来找我?我反而要通过王生才知道你的去处。”

  “胡璎兄勿怪。”王琪连忙起身赔礼,“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慢慢告知。”

  赵璟也站起身来,回护道:“赵小公爷不要见怪,琼琚身子弱。从滇南回来,一路舟车劳顿,是我没急着让他出去应酬。总之是我考虑不周,实在是罪过。这样吧,改日我做东,亲自给小公爷赔罪。”

  “岂敢岂敢。”赵客和王琪本就相熟,玩笑也开惯了,这话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赵璟整的这么严重,倒显得他斤斤计较了。

  拉祜佤似乎看出了一些门道,眼见赵客有些懵,便轻笑着替他解围:“赵小侯爷言重了,胡璎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是是。”赵客也道:“不过一起吃饭倒是可以提上日程,改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做东,还请二位务必赏脸。”

  拉祜佤责备的瞪了赵客一眼,道:“眼下早就过了晚膳的时辰,要请也不能是今日。况且,眼下还有正事要办,你不是答应要和诸位大人一起赏画吗,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赵客这才想起外面还被他晾着一群人,忙道:“赵小侯爷,琼琚兄,吃饭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出去吧。”

  赵璟道:“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什么侯爷公爷的,听着就别扭。胡璎兄虚长我几岁,就叫我阿蛮吧。”

  赵璟如此爽快,甚是对赵客的胃口,“阿蛮兄弟说的是,都是自己人,咱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那琼琚兄,阿蛮兄弟,咱们请吧。”

  笑着拍了拍赵客的肩,赵璟道:“小弟可听说胡璎兄藏了很多臻品,若是琼琚有相中的,你可得割爱呀。”

  “琼琚兄那里的古董字画不比我少,我的那点东西,恐怕他还看不上呢。”赵客哈哈一笑。

  看着本就是表兄弟的两个人相逢恨晚般的“哥俩好”,王琪只觉得分外滑稽。

  一行人说着便出了雅间,四位身长玉立的俊男往厅里一站,立时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所有人相互见礼之后,便有人迫不及待的道:“赵小公爷,你到底有什么好画,就别卖关子了,赶快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吧。”

  “不急不急。”赵客却摆手道:“名画岂能轻易示人?”

  这中间的流程大家都知道,大家不过就是打打哑谜做个样子。沈英杰笑着道:“那依赵小公爷的意思,要如何才能将画拿出来呢?”

  “在下知道在座的诸位大人各个都是丹青妙手,还是按老规矩,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了,各位大人即兴作画一幅。谁能技压群雄,可在展出的名画中任选一幅相送。”赵客笑着道。

  赵客话音刚落,几个擅长丹青的长者便拍手叫好。

  “小公爷,此话当真?”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问。

  赵客道:“李大人放心,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在下是一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粗人,对丹青一窍不通,岂不是很吃亏?”赵璟自我调侃道。

  赵璟难得参与这种聚会,更难得开口应酬。此话一出,众人都应景的笑了。

  赵客打趣道:“琼琚兄擅长丹青,你二人既是知己,他若是赢了,自然也算你的。”

  赵客这话算是说的赵璟心坎里了,他顿时眉开眼笑,煞有其事的对着王琪行了个大礼,“那一切就仰仗琼琚兄了。”

  这一出插秧打诨,整的厅里的气氛十分欢快。

  此时,负责女席那边的侍女过来传话,说有些小姐也想参与比拼。赵客自然明白她们的心思,这种名流聚会,云集了不少未婚的豪门公子。家里人把她们带出来,就是变相的相亲。若是能趁着机会在世家大族之间搏出美名,对于日后的婚嫁必有助益。

  赵客乐得成人之美,便吩咐侍女给女席也上了笔墨。

  王琪本就没有争风斗艳的心思,只想着赶快离开此地和赵璟把话说清楚,便随手画了幅写意花鸟应付。他的画虽不至于过分出挑,但也能拿得出手,不至于丢了征西候府的脸面。

  赵璟转悠了一圈,最后凑到王琪身边看了看,不满的道:“你为什么不画人呢?我看胡璎兄画的拉祜佤殿下就非常不错,寥寥数笔,就勾出了人物的神韵。你不如也画一幅,一定能拔得头筹。”

  “凡画,人最难,次山水,次狗马,台榭一定器耳,难成而易好,不待迁想妙得而。”王琪低声道:“人不是那么好画的。”

  赵璟本意是想打着让王琪画人的名头,给自己画一幅像,没想到王琪却说了这一番拗口的话。赵璟没听懂,便不耻下问:“这是什么意思?”

  “王公子引用的是顾恺之《魏晋胜流画赞》中的名句。”沈英杰停下了手中的笔,笑着道:“这话的意思是,凡是作画,人物最难,其次是山水,再次是狗和马。至于亭台楼阁,都是有固定形态的东西,虽画起来困难,但易见成效,不一定要迁想妙得。”

  沈英杰虽然是赵璟血缘上的亲舅舅,但是因为沈雨薇的缘故,赵璟一直对沈家人不喜,对沈英杰也诸多防备。两人虽然没有明着撕破脸,但对双方的身份心知肚明。没有挑明之前,都尽量避讳着,一般不会主动交锋。

  没想到沈英杰会忽然搭话,赵璟猜不出他的目的,便没有接话。

  “人,是最难画的。”仿佛没有看见赵璟瞬间冷下来的脸色,沈英杰继续道:“赵小公爷之所以能将拉祜殿下画的如此形神兼备,是因为他是赵小公爷放在心尖上的人。两人日日相对,心有灵犀,拉祜殿下自然能跃然于小公爷的纸上。若王公子没有心上人,赵小侯爷让他画人,岂不是难为他了?”

  其他人听了这番话,也纷纷附和。更多的则是顺势夸赞赵客和拉祜佤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赵客和拉祜佤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的浓情蜜意。

  赵璟却被戳到了痛脚,脸色更难看了,心中不由道:“这个沈英杰,果真跟是来找别扭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知道,王琪没有给他画过像一直是赵璟的心病,每每想起,赵璟都觉得王琪根本不爱他。如今沈英杰居然把这伤疤拿出来讲,怎能不令他气愤?

  王琪不知道赵璟的心思,也看出他和沈英杰不对付。眼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害怕赵璟失礼于人,王琪忙在桌子底下偷偷拉住他的手,低声道:“你若是想要,我回去便给你画一幅。”

  王琪的话像是一记定心丸,一下子便抚平了赵璟狂躁的心。他偷偷回握住王琪的手,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可答应我了,一定要作数。”

  眼见刚刚还要呲着牙咬人的狼崽子瞬间变成了摇尾巴的家犬,王琪宠溺的笑了。

  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沈英杰笑了笑,却没有做声。

  赵客和拉祜佤浓情蜜意够了,这才看着赵璟打趣道:“赵璟兄弟,你本就是让琼琚兄带笔的,还那么多要求,小心琼琚兄撂摊子不干了。”

  这话一出,众人又笑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刚刚那点小小的不愉快。

  他们不知道的是,屏风后面的甄莹莹却将沈英杰的话听到了心里。

  既然只有相爱之人才能将心上人画的栩栩如生,若她也能将赵璟画的形神兼备,岂不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向所有人证明了她对赵璟的真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赵璟总不会再拒绝了吧。摸了摸一直藏在袖中的那幅小像,甄莹莹心头微微一动,一个主意跃然而出。赵璟既然如此羡慕赵小公爷能将眷侣画的如此有神韵,没准看了那幅画后,也会被她感动。

  眼见已经有几位小姐将画好的画放到了前面,甄莹莹悄悄起身,带着丫鬟走了上去。假意翻看别人的画,甄莹莹见身后没有人上来,便给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挡住负责收画的侍女。丫鬟会意,跟收画的侍女闲聊了几句,甄莹莹趁着这个空挡,偷偷将那幅小像放到了画卷的最下面。

  做完这一切之后,甄莹莹不动声色的领着丫鬟回来了。想到不久之后,她便会一鸣惊人,甄莹莹激动双手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陈家小姐见她面色有异,不由出声询问。

  “我没事。”甄莹莹连忙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见她桌上空无一物,显然不是擅画之人,陈家小姐轻蔑的笑了一下,低头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晾干了,便把画交给身边的丫鬟。

  “小姐,您那样做,会不会不好呀?”甄莹莹的丫鬟自然看到了甄莹莹的动作,有些担心,不由悄声道。

  甄莹莹不以为意的道:“本就是我的,不过就是画的时日早些罢了,有什么打紧?况且,我也不想和她们争什么高下,只要璟哥哥能看见那幅画,知道我的心意就足够了。”

  丫鬟虽然觉得不安,但见甄莹莹坚持,又想到那幅画的主人不可能凑巧出现在这里,也就释然了。

  没过多久,众人纷纷停了笔。

  赵客吩咐聚珍阁里的小厮先将男宾的画展示了一下,又交给侍女去女宾那里展示。大家一番品评之后,选出了几幅最好的,便开始鉴赏女宾的画。

  赵璟的那幅小像不负众望的杀出重围,赢得了所有人的注意。

  沈英杰率先把那幅画拿在手里,看着赵璟暧昧的道:“看来,隔壁有一位对赵小公爷用情至深的爱慕者呀。既然画上没有署名,显然是人家姑娘急于表明心意,却又害羞不好明言。我们不如帮帮那位姑娘,猜猜这画是出自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