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鉴婊大师 重生之鉴婊大师 第215章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认定倒不至于,不过这件事的疑点确实很多。”王琪冷静的分析道:“你母亲已经是侯府当家大娘子,入府后又抢先生下了嫡长子,不管是名分还是地位,都已经坐稳了,她没必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再说,就算要害人,也不会蠢到在自己送的汤里下毒吧。就算你母亲蠢,马婆婆也不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
王琪这话说者无心,赵璟却苦笑了一下,看来王琪对奶奶的成见挺大的。
顿了一下,王琪接着道:“沈雨棠是宁安伯嫡出的小姐,又是定北侯的挚爱,她虽然屈居为妾,但无论是出身还是和相公的感情,都胜出你母亲很多。有这么个贵妾在身边,很多人都会寝食难安。外面的那些人以己度人,误会你母亲也在所难免。不过要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还你母亲清白,光靠马婆婆和徐百川确实不行。你母亲身边的贴身丫鬟云翠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当初若非她指认,你母亲的罪名也不会砸那么瓷实。
没想到王琪不但相信他母亲,还那么快就找出了问题的关键,赵璟心中甚是安慰。他原来觉得王琪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很快理清头绪,分出得失,冷静的近乎无情,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石头人,眼中只有利弊没有感情。现在见他为自己的事上心,赵璟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他融化了。
“徐大哥也是这样说的。”笑了一下,赵璟叹了口气,“可惜我母亲去世之后没多久,云翠就下落不明了。早在好几年前,徐大哥就动用了很多门路找她,始终一无所获。她可能早就被沈雨棠灭口了。”
若是做了亏心事,还逃了赵璟这么个祸患,肯定会把手头上的把柄料理的一干二净,也省的埋下隐患。如此算起来,云翠被灭口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也别灰心。”拍了拍赵璟的肩,王琪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没准还会有别的转机呢。”
握住王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赵璟倍感温暖,不由喃喃道:“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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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英、沈雨棠和赵璟母亲沈雨薇的恩怨,详见第79章嫁女和第119章故人。
第295章 心血
王琪和赵璟敞开了心扉,互诉衷肠,往日的误会和隔阂仿佛也跟着一扫而空。当晚,两人理所应当的同房了。他们分开已久,重新在一起,自然是干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
一开始赵璟还能顾及着王琪的感受,稍有节制,后来则是越战越勇。赵璟不断变换各种姿势将王琪睡了个遍,直到天快亮了,才偃旗息鼓。
由于赵璟太过生猛,王琪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堪堪转醒。
他刚刚睁开眼,赵璟便凑了上来,关切的问:“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鉴于赵璟在床上实在太过分了,王琪本是有些生气的。但见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脸的担忧与愧疚,活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家犬,完全没了昨夜的狼崽子模样,王琪顿时没了脾气。
“我还好,就是有些渴。”王琪刚一开口,便觉得嗓子哑的难受。想到嗓子这样的原因,王琪的脸上又跟着一红。
看出了王琪的羞涩,赵璟只觉得心里跟猫爪子挠的一样,恨不得立刻将人扑倒继续大战几百个回合。奈何王琪已经被折腾了一夜,肯定吃不消了。赵璟只能强忍着,尽量想些别的分散注意。
眼见赵璟已经穿戴整齐了,王琪也不想继续躺着。谁知稍微动了一下,腰部以下便传来了阵阵痛感,让他倒抽了口气。
“你快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水。”见王琪一脸痛苦,赵璟心中既后悔又愧疚,忙收了那些有的没的。去桌边倒了水,又试了试温,觉得正好,赵璟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杯子送到王琪嘴边。
王琪一连喝了两大杯水,这才觉得嗓子舒服多了。感觉到身上十分清爽,那个地方虽然隐隐作痛,但也传来阵阵微凉感,想来赵璟已经帮他沐浴更衣,又上过药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王琪哑着嗓子问。
赵璟道:“已经快到酉时了。你饿不饿,我吩咐人熬了粥。”
昨夜被拉着做了一晚上的剧烈运动,白天又睡了一天,早膳午膳都错过去了,王琪确实饿了。
赵璟也没等他点头,忙将一直在炉子上煨着的粥端了过来,轻声道:“天晚了,喝些粥吧,清淡些,也省的积食。”
话音刚落,赵璟便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殷切的递到王琪嘴边。
身上实在疼的厉害,一动就难受。王琪也没拒绝,任由赵璟把那碗粥喂完。
吃完了粥,赵璟体贴的帮他擦了擦嘴,然后才道:“你要是还觉得累,就再睡会吧,我在这里守着。”
王琪本就就想合眼,转念想到甄莹莹的事不知解决没有,便问:“修文来了吗,画像的事有没有问清楚?”
赵璟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后来又忙着照顾王琪,一直没出房门,自然还没来及顾上这事。
“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你放心,我比你更关心那些画的下落。”赵璟笑着道。
轻笑了一下,王琪嘀咕了句什么,便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赵璟一直等他睡安稳了,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卧房。
因着昨晚闹腾的太过嚣张,赵璟害怕王琪面皮薄,今早起来会不好意思,便远远的把小厮们都打发走了,让他们没什么事不要打扰。如今既然要把修文找过来,势必得派人去传话。
谁知赵璟还没来及叫人,小厮便低着头进来回禀,“小侯爷,锦里大人来了。”
锦里也去了平遥县,又一直跟着修文,没准知道些什么。赵璟便道:“请他进来,另外,你派人回府看看修文在忙什么,让他抽空过来一趟。”
“是。”小厮应了一声,便低头下去了。
没多久,锦里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小侯爷。”先是给赵璟行了礼,锦里迫不及待的问:“小侯爷,昨日画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锦里似乎比他还急,赵璟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是这样的,昨日从画宴上回来之后,甄小姐就郁郁寡欢,还一直问我……”像是想到了什么,锦里的话忽然戛然而止。
赵璟抬头看着他,挑眉道:“她问你什么?”
“没什么……”锦里适时的住了嘴,转而道:“昨日甄小姐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问她也不说。刚刚她已经离开兰亭苑了,还说这个地方没人欢迎她。属下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在画宴上出了什么事,有人和甄小姐闹不愉快了?”
轻笑了一下,赵璟道:“昨夜没见她与谁闹不愉快,倒是这幅画,你看看认不认识?”
说完这话,赵璟便把小心搜藏的小像拿出来,在锦里面前展开。
看见那幅画,锦里的脸色立时变得十分难看。
赵璟怎会看不出端倪,他不动声色的道:“昨夜赵小公爷让大家一展身手,即兴作画一幅,便有女眷拿了这幅画充作自己的。这画上虽没有落款,但却有印章。更巧的是,这枚印章的主人赵小公爷和堂上的好几位大人都认识,正是王琪。可惜王琪刚入京,和在场的女眷没有任何交集。他也不记得曾把画赠与旁人。一时之间,大家都很好奇,这幅画是怎么到那位女眷手里的?”
听到这里,锦里的脸色已经泛白了。想到甄莹莹一脸的难堪和欲言又止,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那……堂上的人知道那位女眷是谁吗?”锦里眼巴巴的看着赵璟,提心吊胆的问。
赵璟笑了一下,道:“诸位大人都是体面人,自然不会明着给人难看。但堂上的人也不全是正人君子,尤其是后院的妇人,总是喜欢议论别人的是非。一个姑娘家,居然用不正当的手段谋取别人的画,还拿出来献媚,你说她们会不会争着抢着去猜那人是谁?”
锦里的脸色已经彻底白了,他紧抿着双唇,双拳攥的死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王琪说,画一直放在平遥县的书房当中,几乎没人见过。我想了一下,大概也就只有我让修文修葺竹园的时候,才有机会被发现吧。”赵璟沉声道:“看你刚才的表情,显然见过这画。说说吧,这幅画到底是怎么跑到甄莹莹手里的?”
见赵璟已经猜出了个大概,锦里连忙跪下道:“小侯爷,这事全怪属下,是属下自作主张把画送给甄小姐的,她并没有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也不知道这画是王公子画的。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求您一定要帮她解释清楚,免得别人误会。”
“甄莹莹当然不知道这幅画是王琪的,不然不会蠢到当着他的面拿出来显摆。即便她做了如此过分的事,王琪也没有戳穿她,而是给她留了足够脸面。”见锦里果然瞒着自己私藏了画,还为了讨好甄莹莹擅自把画送给她,赵璟怒从心起,“要怪就只能怪甄莹莹做贼心虚,露出了太多的破绽,倒是枉费了别人的一番苦心。还有,这画既然不是你的,你有什么权利做主送人?甄莹莹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也有你的责任。”
锦里自己如何倒是无所谓,他担心的,只有甄莹莹。甄莹莹本就不讨京中这些大家小姐夫人们的喜欢,要是再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出去,那她就没法留在京城了。
“小侯爷说的是,千错万错都是属下一个人的错。”锦里急了,连忙抬头看着赵璟,双手抱拳道:“求您看在甄小姐对您一片真心的份上,一定要帮帮她。”
“一片真心?”赵璟冷笑一声,道:“你所谓的一片真心,就是欺骗吗?若不是那幅画上有王琪的印章,若不是被赵小公爷认出来,甄莹莹便会冒充主人以假乱真。她这样做,就是不惜拿着自己的名节逼我接受她的感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又将我置于何地?”
锦里跟了赵璟那么多年,知道他平生最两件事:一是被人欺骗,而是被人威胁。不管甄莹莹是无心还是有意,但都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这次,真的是踩中赵璟的雷点。
“小侯爷,甄小姐的脾气如何,您还不清楚吗?她性格直率,根本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锦里连忙替甄莹莹辩解:“她这样做,只是单纯的向您表明真心,只是没有用对方法而已。”
赵璟自然知道甄莹莹没那么深的心思,不然也干不出这种蠢事。
“起来吧。”赵璟面色微缓,示意锦里起身,然后才道:“若真有对甄莹莹不好的流言传出来,我可以想办法帮她转圜一二。不过,你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发现这幅画的前因后果。”
见赵璟有意为甄莹莹周旋,锦里大喜,连忙将发现画的经过说了一下,只是省去了明媚烧画的事。
“既然你和修文早就发现这些画了,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赵璟不满的问。锦里送了甄莹莹一幅画,所以不敢告诉他,赵璟能理解。但是修文呢?他为什么也不说?
此时,锦里也很为难。之所以没有告诉赵璟这件事,是因为大部分画已经被明媚烧了,关键还是马婆子授意的。若是说出来,势必会闹出很多不愉快。当时王琪下落不明,赵璟正身心俱疲,大家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如今事情被捅了出来,便不能不答,锦里心中为难,只能避重就轻的道:“不是没有告诉您,而是当时您已经离开平遥县了,所以才没说。”
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先是征西候府被陷害,滇南随之告急,修文一时顾不上也在所难免,赵璟稍微有些释然。
“算了。”赵璟挥了挥手,表示这事就算过了,然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其他的画现在在哪里?修文把它们带回来了吧?”
“应该……应该都带来京城了吧。”锦里顿了一下,有些心虚的道。
“应该?”觉察到锦里的表情不对,似乎还有什么未尽之言,赵璟眉头一皱,不由道:“什么叫应该?锦里,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你一直跟着修文,他有没有把画带回来,你不知道吗?”
“这……”锦里吞吞吐吐的答不出,赵璟彻底怒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我不管你在瞒着什么,又是替谁隐瞒,但你不要忘了,谁才是你效忠的人!”
赵璟虽然是小侯爷,但跟他们都是平辈相交,从不拿身份压人。如今说出这番话,显然真的怒了。
锦里也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却又不敢说出实情连累赵璟和马婆子闹矛盾,只能重新跪下,硬着头皮道:“小侯爷,不是属下不愿意告诉您,而是确实有难言之隐。因着王公子,小侯爷已经和很多人闹得不愉快了,现在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些,属下实在不想看着小侯爷又因为几幅画和身边人闹僵。”
锦里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赵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心中又急又怒,也没耐性和锦里继续耗着,而是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那些画在哪里?”
见赵璟一定要问出那些画的下落,锦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颇为无奈的道:“小侯爷,那些画已经没了,您现在追问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王公子已经回来了,您想要多少,不都能请他画吗?”
“没了?”听了这话,赵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厥过去。他虽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万万没想到,那些画居然没了。那是王琪精心为他画的,全都是王琪的心血。他都没来及看一眼,怎么能没了?
赵璟一把抓住了锦里的衣襟,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急赤白脸的问:“你把话说清楚,那些画怎么就没了?”
“小侯爷……你……你先放手……”赵璟的手劲极大,锦里差点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试图摆脱赵璟的钳制。
可惜还没等锦里挣脱,赵璟的手却一松,随即一口热血从他的嘴里喷出。
“小侯爷!”锦里彻底懵了。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刚刚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把赵璟打伤了,随即想到两人实力悬殊较大,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扶住赵璟就要倒下的身体,锦里见他双目紧闭,气息微弱,手脚冰凉,唇边还有血迹不断的溢出来,终于慌了。
接下来,便是一通兵荒马乱。
因着赵璟执意不肯离开王琪,又不想打扰他休息,小厮只能从外面搬来一张软榻放在外间,暂时安置赵璟。
郎中把了脉开了药,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修文送走郎中,便让小厮照着药方去煎药。
等小厮下去之后,赵璟这才看着修文问:“你怎么来的那么快?”
刚刚赵璟忽然吐血昏迷,差点没把锦里吓傻。幸好修文及时进来,见赵璟的模样像是旧伤复发,立马扶他就地打坐,一边给他输送真气,一边吩咐还在发愣的锦里去请郎中,这才堪堪把情况稳住。
“本就有事情要禀报小侯爷,就过来了。”修文皱眉道:“不过好好的,小侯爷的旧伤怎么忽然复发了?”
修文说完就去看锦里,示意他说一下情况。
锦里忙跪下道:“修文大哥,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惹小侯爷生气了。”
赵璟上一次旧伤复发是因为王琪失踪了,但眼下王琪正好好的躺在里屋睡得正香,两人也不像刚吵过架的样子。修文不由疑惑,赵璟又遇到了什么事才会怒极攻心,还连累旧伤?
“我还不了解你吗?”伸手把锦里拉了起来,修文道:“你没那么大本事把小侯爷气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璟挣扎着就要起身,“我正好有事问你,锦里不肯告诉我,我也只能问你了。”
连忙把赵璟摁住,修文看着锦里,微微责备道:“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还要瞒着小侯爷?”
“修文大哥……是那些画,小侯爷知道了。”锦里为难的道。
“那些画呀。”修文稍微一楞,立马便想明白了,忙道:“小侯爷说的是王公子藏在竹园里的那些画像吗?”
“那些画到底怎么了?”赵璟急切的问。
修文笑道:“小侯爷放心,那些画好好的,都被属下小心收藏起来了。你要是想看,属下这就派人去拿。”
说完这话,修文立刻招来小厮,并说了个地方,让他们过去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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