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鉴婊大师 重生之鉴婊大师 第4章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喂,你叫什么名字?”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瘪了,还是输给了一个小孩,王琪不甘心的开口。
可惜小孩连回头都吝啬留给他,王琪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了胡同,混进了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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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小年,祝大家小年快乐!
第6章 医馆
走在回府的路上,王琪的头脑中一直回想着小孩说过的每一句话。
那小孩对他十分仇视,显然已经认定他和贾富贵是一路货色了。王琪不由觉得委屈,他也是深受其害的苦主好不好。
不过这小孩倒是不一般,如此小的年纪便有勇有谋,洞察力和分析力都挺惊人的,长大以后必定是个人才。更重要的是,他也对贾富贵恨之入骨。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王琪心里不禁有了打算。
那孩子偷来的钱袋里面,银钱肯定不多,能不能够给他奶奶买药都不好说,何况孩子自己也受了伤,不好好处理,难保不会有个万一。若是就这么死了,倒是可惜。
盘算了良久,王琪还是收了回府的脚步,转而去了另一个地方,同时在心中暗道:“反正今日做过的好事太多了,既然已经如此,也不介意好人做到底,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天下间最忙碌的地方莫过于饭馆和医馆,饭馆还好说,总有个闲暇的时候,但医馆却是四季常青。只要你医术好,价格又公道,那便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除非,全县人都不生病。
“济世医馆”的主人姓刘,单名一个“云”字,今年刚刚五十出头。刘云原本是个云游郎中,每日摇铃行医,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六年前流落到平遥县,治好了王琪的父亲王辉缠身多年的旧病。王辉见这人医术蛮高的,医德也好,便出钱给他盘下一个小铺面,开了这家医馆。
刘云早就有安定下来的意思,只是苦于没有银子。既然得了这个机会,便欣然留了下来。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他已经是名动十里八乡的神医了。
看着热闹的医馆,王琪不由感慨,上一世,这医馆本来经营的好好的,刘云却不知为了什么缘由忽然把医馆卖了,将学徒全部遣散,自己也离开了平遥县,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时王琪自顾不暇,也不知道刘云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如今重生,也不知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王公子。”医馆里的学徒都认识王琪,见他进门,都热情的打招呼。
刘云的大徒弟杏林迎了上来,“王公子是来看病吗?您若有什么不适,差人过来说一声就得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我没事。”王琪收回飘出去的心神,笑着问:“刘先生呢?”
“师傅他老人家正在里面给病人瞧病呢。要不,您先到里面坐着等会。”杏林殷勤的道。
王琪抬头看了看刘云的诊室,排队看病的人已经从屋里排到了店外。
放弃了和刘云寒暄的念头,王琪只得对着杏林道:“在戏园外卖米糕的马老婆子你认识吗?”
“她呀,自然是认识。”杏林笑着道:“我们去戏园子看戏的时候,总是吃她家的米糕。她怎么了?”
“我听说她病了,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吗?”王琪问。
杏林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在戏园子附近做买卖的人都住在县城西边,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城西是县里所谓的“贫民窟”,房屋破败,坏境也差。一些穷苦的人家都在那里安身。想到小孩身上简陋单薄的衣衫,王琪也不意外。
“能打听清楚就好。”王琪从身上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到杏林手里,道:“有劳你跑一趟,去给那位马婆子瞧瞧病。对了,她孙子也受了外伤,劳烦你也顺便给他看看,别留下什么病根。”
王琪的父亲王辉在世的时候便经常拿银子接济穷人,见王琪如此,杏林也没觉得意外,十分干脆的拿了十两银子,将剩下的十两推还给王琪,笑道:“您给的太多了,这些就够了。”
王琪执意将另外十两银子塞回到杏林手里,道:“这几日就劳烦你照顾他们祖孙两个,一定要确保他们无事。对了,马上要过年了,麻烦你再给他们置办些过年用的年货。剩下的银子,就当是你的辛苦钱了。”
“王公子说哪里话,那祖孙两人一直相依为命,着实可怜,我怎么会贪图这些呢?您放心,剩下的钱我全都给他们,应该足够他们生活一段时间了。”杏林想了一下马老婆子家的情况,也就收着了,“王公子真是大好人,他们祖孙俩知道您这么帮他们,一定会很感激您的。”
想到小孩对他和王家的排斥,王琪生怕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最后适得其反,更怕这事传出去让贾富贵知道,徒生不必要的麻烦,便多嘱咐了一句,“他们若是问起,你只说是医馆里出的银子,千万不要提我。”
“这是为何?”杏林不解的问。
王琪也不想解释那么多,只是道:“总之,你就照着我说的做吧。银子也不要一块给完,慢慢给,不要让他看出破绽。病人不能等,有劳你操心了。”
认定王琪是做好事不留名,杏林也没再问,拿了药箱便走了。
有医馆帮忙看着,又有了银子过年,那祖孙两个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王琪自嘲的笑了一下,当年他落难的时候,有几个人肯伸出援助之手?如今这么上赶着帮别人又是何必呢?
抬眼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也该回府去了。王琪裹紧身上的大氅,抬步朝王家走去。
虽然已经临近新春,太阳也大,但毕竟还没有立春,冬日的阳光并不温暖,空气中的寒意还是让人瑟瑟发抖。
赵阿瞒又饿又冷,全身都在发疼。贾富贵那个乌龟王八蛋下手真是黑,专朝脆弱的地方打。
揉了揉发疼的嘴角和肚子,赵阿瞒不由犯难,身上的伤可以暂时遮掩一下,大不了换件衣服就行了,可脸上的伤要怎么遮挡,奶奶肯定能看出来的。
去药铺买回了马婆子常吃的那几味药,赵阿瞒看了看路边刚出锅的包子,那包子又白又大,腾腾的冒着热气。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赵阿瞒咽了口分泌出来的唾液,还是没舍得给自己买一个,而是提着药直接回家了。
刚一进院子,便看见自家厨房的烟囱冒着炊烟。
赵阿瞒一惊,家里早就已经断了米,这几日的饭都是他去周围饭馆里要来的残羹,再说奶奶现在的身体也不可能从床上下来。厨房里的人到底是谁?
反正是家徒四壁,赵阿瞒也不担心遭贼。他不慌不忙地进了厨房,正巧和端着碗出来的丫头撞了个正着。
“丫头姐姐,你怎么来了?”看见她,赵阿瞒本能的一愣,随即就是一喜。
丫头和马婆子都在戏园子外面摆摊,以前倒是经常能见到。可是这几日,马婆子病重,赵阿瞒不但要为生计奔波,还要照顾她,而丫头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细算下来,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
“家里的菜刀坏了,我过来借刀,见马奶奶渴了,顺便给她烧了壶热水。天冷,喝点热水就不冷了。”丫头笑着道。
虽然叫丫头,但丫头今年已经十六了,早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丫头也是个苦命人,她父亲不喜欢女孩,闺女生下来之后从没正眼看过,连一个正经名字都没给她取。丫头的娘亲不识字,也不会取名,只是“丫头丫头”的叫。时间久了,叫习惯了,“丫头”便成了她的名字。
赵阿瞒一直很喜欢这个漂亮和善的邻家姐姐,他有些羞涩的看了丫头一眼,连忙不好意思的别开目光。
尽管穿的朴素,但丫头年轻鲜活的脸上洋满了笑意,冻得红扑扑的脸颊像极了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看起来格外的动人。
“你这脸怎么了?”看清赵阿瞒的模样,丫头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碗就想过来查看他的伤势。
觉察到丫头靠了过来,赵阿瞒的心更加慌了。害羞的避开了丫头伸过来的手,赵阿瞒扯谎道:“路上不小心摔倒了。丫头姐姐,我这脸实在不敢去见奶奶,劳烦你帮我把水送进去吧。”
天冷,路上结了冰,本就滑。丫头也没多心,好声好气的劝道:“你既然知道马奶奶担心,就应该多小心些。”
看着丫头的背影,赵阿瞒摸了摸隐隐有些发红的脸,只觉得心头一暖。
将热水送到屋里,喂马老婆子喝下,丫头又催促着赵阿瞒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准备拿回家帮他洗了。
赵阿瞒不同意,但是丫头执意要帮忙,“正好我也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你这几件不过是捎带手而已。天冷,水太凉,你手上也有伤,就不要沾水了。”
“谢谢姐姐。”丫头盛情难却,赵阿瞒只觉得过意不去,下意识的想要帮些忙,“对了姐姐,你家里的水也快没有了吧,我帮你挑几桶吧。”
河上已经结了冰,只能去井里打水,可是前几天附近的井里刚刚淹死了好几个小孩,丫头自然不敢让他过去,忙道:“不用不用。前几天出的那个事你也知道,这些天你还是离那些井呀河呀的远点。”
附近井里淹死小孩的事赵阿瞒自然知道,但他一直没有当回事:“姐姐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你要洗衣服,再说做馄炖也需要水呀。对了姐姐,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卖馄炖呀?”
丫头苦笑了一下,原本这个时间,她确实应该在外面做生意。但是刚刚小妹忽然跑过来找她,说是母亲又有些不好了,她便慌慌张张的收了摊子赶回来了。
“反正没什么生意,就回来了。再说阿爹和哥哥都不在家,阿娘又病了,妹妹年纪太小,放她一个人在家里,我也不放心。”丫头笑道。
虽然丫头面上没什么不对,但是向来敏感的赵阿瞒还是觉察到,在提到爹和哥哥的时候,丫头的声音苦涩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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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曹操的小名叫曹阿瞒,所以我给小攻取名叫赵阿瞒,是希望他能像曹操一样聪明奸诈。赵阿瞒,你大胆的往前冲呀,不要让为娘的失望!
第7章 恩情
丫头一家本是外县人,今年刚刚搬来平遥县。家里除了父母和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名叫小丫头,过了年刚刚八岁。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赵阿瞒多多少少也知道点他们家的事。
听说,他们家之所以从外面搬过来,就是为了躲债。为此,已经辗转流落了好几个地方。丫头的爹好赌,连带着哥哥也不学无术,都已经十八/九了,还是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至于他们的爹,更是一个天大的祸害。从来到平遥县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混迹于县里的大小赌场,赌输了就回家喝酒,喝醉了就打人。赵阿瞒经常在夜里听见女人的哭声以及男人发酒疯砸东西打人的声音。
丫头的母亲多病,常年卧病在床,妹妹又小,一家人的生计全落在丫头独立支撑的馄炖摊子上。如今又为了照顾病重的母亲不能出门做生意,以后的日子肯定捉襟见肘。
摸着兜里买药后仅剩下的几枚钱币,赵阿瞒咬了咬牙,还是拿出了一半分给丫头,道:“姐姐,劳烦你经常过来照顾奶奶,这几枚钱虽然不多,但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我给妹妹买点吃的了。”
低头看着赵阿瞒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丫头笑着道:“谢谢你的好意,姐姐有钱。这些钱你还是留着给奶奶买药吧。”
“可是姐姐不能出去卖馄炖,又要怎么赚钱?”赵阿瞒道。
摸了摸戴在头上的珠花,回想起王琪俊美的脸和温柔的声音,丫头双颊一红:“姐姐今天碰到了一位贵人,他说要请我吃馄炖,给了我足足三两银子呢!你就放心吧。”
见丫头提起那位贵人时明显闪耀的双眼,仿佛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赵阿瞒心中没由来的一涩,本能的起了提防心。
“那位贵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赵阿瞒下意识的问。
想起王琪,丫头又是一阵娇羞,她不好意思的捂着嘴娇笑了两声,才道:“是位公子,长得很英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男子。”
“漂亮的男子?”看着丫头无比陶醉的眼神,赵阿瞒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王琪那张精致的脸。不得不说,王家的那位大少爷长得确实很好看,就连那么漂亮的丫头姐姐在他面前都有些逊色。可惜……
想着自己居然觉得王琪那个讨厌的王家人好看,赵阿瞒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怒气。他这小半辈子都在受那些有钱人及其手下走狗的气,最讨厌的就是他们那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小人嘴脸。在他和奶奶饥寒交迫,贫病交加的时候,那些人却过着朱门酒肉臭的生活。对贫苦的人非但不会伸出援助之手,反而落井下石,百般欺凌,当真是可恨至极!
想到这里,赵阿瞒怒火更胜,他不耐的把杂七杂八的想法从头脑中挥散,严肃的劝道:“丫头姐姐,听前面街上的李大妈说,漂亮男人都不是好人,只会骗女人的心。你千万小心,不要被坏男人骗了。”
丫头被他这话给逗乐了,还想再说些什么,屋里忽然传来了几声咳嗽,一开始还极力压抑着,可惜越咳越厉害,最后竟然咳到有些干呕了。
两人顿时也没了说闲话的心思。
顾不得脸上的伤,赵阿瞒急着进去看看马婆子的情况,丫头也跟了进来。好不容易等着马婆子安静下来,赵阿瞒这才去烧水煎药。
帮着他把药煎上,看着黑漆漆的药盅上冒出青烟,丫头这才担心的道:“马奶奶也病了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一直都不见好?我看还是请郎中来看看吧。”
赵阿瞒心里也清楚丫头说的有道理,可眼下他们连饭都吃不起了,又怎么可能有银子请郎中呢?
太熟悉赵阿瞒脸上的那种表情,那是缺钱时的无奈和悲苦。丫头不由暗骂自己不长心眼,哪不不开提哪壶。
望着已经被炉火熏的漆黑的陶罐,丫头纠结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道:“我家有二两银子过年就够了,剩下一两银子应该够给马奶奶请郎中了。”
知道丫头诚心想要帮忙,虽然心里万分的感激,但赵阿瞒实在不想麻烦这个同他一样可怜的姑娘,连忙推辞道:“这怎么能行,丫头姐姐,你挣钱也不容易,再说你家里也有病人。你放心,奶奶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可是马奶奶的病实在不能耽搁了。”丫头道:“这样吧,我去济世医馆看看,那里的刘先生不光医术好,心也善。上一次去那里给我阿娘看病,我们只能付诊金,实在拿不出药钱。刘先生问明情况之后,不但直接让我把药拿走了,还多给了好几天的量。马奶奶的身体要紧,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去医馆求求刘先生,只要付了诊金,其他的事都好开口,实在不行,药钱也可以先赊着,以后慢慢还。”
丫头说完就站了起来。
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见丫头这么热心的为奶奶奔波,赵阿瞒十分感动。他从小就过的艰辛,切身的体会过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再说,周围人的日子都不好过,若是遇到难处,别人肯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没谁能怨的了谁。丫头在自己也很困难的情况下,还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这颗善良的心当真是难得可贵。
赵阿蛮连忙跟着站起来,仰头道:“丫头姐姐,等我长大了,有了出息,一定会报答你今日的恩情的。”
“好呀,那我就等着了。”摸了摸赵阿瞒的脸,丫头也没把这话当真,笑着道:“你先看着药吧,我回家拿银子,然后去医馆看看。”
丫头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赵阿瞒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下决心,“丫头姐姐,我一定会努力,将来一定不让你吃苦受累。”
“阿瞒……”此时,一直躺在床上昏睡的马婆子忽然动了一下,喃喃的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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