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鉴婊大师 重生之鉴婊大师 第72章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标签: 强强 年下 豪门世家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听这话的意思,赵阿蛮的委屈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王琪一愣,便听赵阿蛮继续道:“我只是伤心而已,做你的表弟做了那么久,还是被你当外人。”

  虽然莫名其妙,但王琪也知道赵阿蛮是在和他闹情绪。见他鼻子红红的,眼睛湿湿的,看来委屈的不轻,王琪不由软下声音哄道:“我怎么会把你当外人?”

  “还说没有,你那么多天没有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赵阿蛮气道:“无论我去哪里,总会和你说,省的你担心。你倒好,不声不响的消失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是嫌弃我,不想要我了呢。”

  王琪虽然觉得赵阿蛮有些小题大做,但仔细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自知理亏,王琪连忙道:“都那么大人了,什么要不要的,传出去让人笑话。我这不是家里有事吗,一时走的急。找不到我,你可以去问齐伯嘛。我是专门把他留下来照顾你的。”

  “这就是让我更加伤心的地方。”赵阿蛮仰头道:“你既然已经认了我做表弟,你的父母便是我的姨夫姨母。姨夫姨母忌日那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应该去他们坟前磕个头吗?”

  王琪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也觉得没必要。他之所以认王琪当表弟,只不过是想给他个体面身份,方便他去张家读书而已。如今看来,赵阿蛮倒是对这个身份认真了。

  见赵阿蛮委屈的厉害,王琪也知道若是理论起来,会让赵阿蛮更伤心,只能低声哄道:“我这不是怕耽误你的学业吗?你也是,既然来了,直接进去找我不就好了。在这里等了多久,吃饭了没有?”

  “见不着你,我怎么有心思吃饭?”赵阿蛮吸了吸鼻子,道:“读书的时候也不能专心。”

  王琪又内疚又心疼,连忙道:“正好我也没吃,我先带你去吃饭。有什么话,咱吃过饭再说。”

  此时,马车正好驶了过来,王琪好说歹说把赵阿蛮哄上马车,直接杀向了聚仙楼。

  在聚仙楼点了一大桌子好菜,王琪给赵阿蛮要了壶上好的龙井,自己却开了坛酒。酒菜摆上来之后,王琪也没含糊,直接自罚三杯,并向赵阿蛮保证,有空一定带他去王家的祖坟扫墓祭祖,赵阿蛮这才露出了笑脸。

  见赵阿蛮终于释怀了,王琪也悄悄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也十分疑惑,他这忙里忙外,又是赔礼,又是赔罪的,到底是在哄表弟,还是在哄媳妇?真是心累。

  “表哥,我能问你个事吗?”赵阿蛮小心翼翼的道。

  给他夹了菜,王琪笑道:“你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赵阿蛮惴惴不安的问。

  王琪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而商人的本性是趋利的。王琪不是大善人,他有心机,有城府,这一点,从他反手算计王隆的事上便可以看得出来。赵阿蛮忽然成了王琪的表弟,这其中的原因,周围人也不是没有议论过。大多数人都觉得,王琪之所以认下他,是为了马婆子手里的点心配方。

  虽然不想这样想,但赵阿蛮还是害怕,害怕王琪对他的好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若是哪天没了利益关系,王琪便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一脚踢开。

  赵阿蛮万分纠结的盯着王琪,既害怕他说出的实话不是自己愿意听的,又害怕他说谎话骗人。

  此时,王琪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对赵阿蛮这样好呢?王琪想了想,起初的原因好像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现在他就是想对赵阿蛮好。

  “原来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吧。但是现在,我就是想对你好。”王琪道:“估计这就是缘分吧。”

  这个说法虽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但也没有逃避原有的动机,最关键的是那句“我就想对你好”让赵阿蛮非常满意。

  赵阿蛮气消了,心宽了,人也跟着甜了。他不动声色的给王琪添上酒,道:“刚刚听王生大哥说表哥心情不好,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王琪这才想起早就被自己忘到九万八千里之外的熊熊怒火,不由笑了。心道,都怪这个混小子,这样一搀和,居然让他把生气的事给忘了。

  “没事,看见你,什么火气都没了。”王琪实话实说,说完才觉得有点怪。可是想了想,也算是事实,那点别捏便被他释然了。

  赵阿蛮自然心花怒放,脸上笑的更甜了。他拉着王琪的衣袖道:“所以表哥一定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和我说一声,省的我回来看不见人,心里慌。”

  “你多大了,还撒娇。”王琪笑着点了点赵阿蛮的头,然后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吃完饭赶快回去,明天你还要上学呢。”

  赵阿蛮求道:“已经好几天没见表哥了,今天我们一起睡吧。”

  原来天冷的时候,两人挤在一起睡暖和。如今天已经回暖了,真没必要挤一块了。

  王琪本想直接拒绝,但是看见赵阿蛮期盼的眼神,到口的话转了个弯,“行吧,但是你别挨我太近,上次被你压的老是做噩梦,一夜都没睡好。”

  见他答应了,赵阿蛮大喜,嘴上乖巧的道:“不会的,我哪敢压着表哥呀。若真压着了,表哥把我摇醒就是了。”

  两人吃完饭,便欢欢喜喜的回了竹园。看着自始至终都黏在一起的两人,王生莫名其妙的萌生出一种“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诡异感。但理智告诉王生不要多想,自家少爷和赵阿蛮只是感情好而已。把两人送回竹园,王生便回玲珑斋了。

  赵阿蛮虽然嘴上保证的好,但感觉到那慢慢压上来的手脚,王琪还是颇为无奈。虽然被压的不舒服,但他还是没忍心叫醒赵阿蛮。

  不出意外的又被压着睡了一夜,天明的时候,赵阿蛮已经走的没影了。王琪揉着发痛的头坐起身,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对赵阿蛮太纵容了。

  起身吃了早膳,齐兴见主子精神不好,忙道:“少爷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济世医馆请刘先生看看?”

  “不用了。”知道自己只是没有休息好,王琪也不想多解释,“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歇两天就好。再说,刘先生的病还没好呢,也过不来。”

  齐兴不疑有他,道:“那倒是,这段时间,少爷忙着老爷和夫人的事,确实辛苦了。不过刘先生也病了两个月了,怎么一直不见好,平时他的身子挺硬朗的呀?”

  刘云生的是心病,没那么容易好。心里想着,王琪自然不可能和齐兴说那么多,只能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再说刘先生每日都很操劳,正好可以借着这次生病的机会趁机多休息几天。”

  “少爷说的是。”齐兴道:“刘先生每天都忙着给病人看病,很少有时间歇歇。是该养养身体了,不然等年纪一大,更吃不消。”

  两人刚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便有小厮进来传信,“少爷,济世医馆的杏林派人送了口信,说是刘先生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见小厮说的急,王琪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放下刚拿起来的茶盅,对着齐兴道:“去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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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就是睡懒觉的时间,真不想早起呀。

第107章 请求

  “你骗了我,你说……不想给别人生孩子,只想生我的孩子……让我给你配药……可是……你还是生了别人的孩子……”刘云躺在床上,嘴中呓语不断。

  看着奄奄一息的人,王琪大惊道:“怎么回事,人怎么成这样了?”

  “师父本来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前些日子还能起来坐诊。”杏林抹着脸上的泪,伤心的道:“昨天下午,师父去药柜拿药,不小心摔倒了,这才……”

  王琪气急,责备道:“你们明知道刘先生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让他爬高?”

  “王公子,您……过来了。”王琪的声音让刘云清醒了一些,他睁开眼,虚弱的道:“王公子……不要责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好。”

  见刘云颤抖着向自己伸出手,可惜实在没有力气,抬了几次都没有抬起来。王琪连忙抓住他的手,顺势坐在了床边。

  “你们…都……都先出去吧……我和王公子有话…讲。”刘云力不从心,短短的一句话分了几次才勉强说完。

  “是,师父。”杏林擦了擦泪,便带着其他学徒出去了。

  知道刘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王琪也对齐兴道:“你去外面等我。”

  等屋内只剩下两人之后,刘云这才对王琪道:“王公子,我对不起你。我……我这辈子,受了你们父子的恩惠。如今大恩没报,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你。我本不想如此得寸进尺,可惜临了,却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只能……只能麻烦你了。”

  “刘先生千万不要这样说。”看他这样,王琪也十分不好受,连忙安慰道:“你这病等等就好了。”

  刘云摇头道:“好不了了,我就是郎中,知道自己的情况。可怜我这一生行医救人,自认为无愧于天地良心,谁承想却落了这么个下场。”

  说到这里,刘云仰天长叹:“李媚娘……我刘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却毁我一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几句话,刘云问的嘶声裂肺,却没人能回答他。

  “可是……纵然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对她的女儿置之不理。王公子……”刘云支起身,双手握住王琪的手道:“若我还有命在,定然会给涟漪寻个出路。可如今……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也只有舍了脸皮再求王公子一次。求你看在老夫的面上,善待涟漪。今生欠下的恩情,老夫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的。”

  王琪回握住刘云的手,道:“刘先生说哪里话,好好的,怎么就能走到那条路上?您放宽心,退一万步说,若您真有个万一,我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绝对不会亏待她。”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刘云抓着王琪的手,含泪道。

  得到了保证,刘云平静了很多,显然是真心实意为涟漪的以后担心。王琪心情沉重,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便起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王琪不由犯了难。他既然答应刘云帮着那个涟漪找个好归宿,但却不容易呀。涟漪的出身太低了,本分的人家肯定不愿意娶她这样的青楼女子做妻。

  “齐兴,我问你个事。”王琪掀开车帘,对着赶车的齐兴道。

  齐兴一边赶着车,一边回头问:“少爷,有什么事?”

  “我是说假如,假如哈。”王琪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道:“假如有个姑娘,长得漂亮,还会弹琴跳舞,就是出身稍微低了点,是个青楼女子,你愿意娶她为妻吗?”

  齐兴吓了一跳,忙道:“公子,我已经娶妻了。”

  “所以我说是假如。”王琪道。

  齐兴摇了摇头,道:“先不说出身,这些会弹琴跳舞的姑娘,和小的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小的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每日奔波劳碌,回到家里恨不得倒头就睡,哪有心情听人弹琴唱曲呀。就算是听也听不懂,看人唱个大戏还差不多。说句老实话,我们这些人找婆娘,就是找贤惠的,能生养的。只要能洗衣做饭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当当,让男人在外面放心的做工就行。若真是个花枝招展不安分的,还真怕看不住。”

  这话说的倒是实在,王琪点了点头。

  “少爷是不是在烦恼那个叫涟漪的?”齐兴自然能看出涟漪一身的风尘味,不由道:“这些青楼里出来的姑娘,说是长得漂亮,能歌善舞,其实就是花瓶,中看不中用。”

  齐兴这话说的大有见地,王琪不由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她们中看不中用?”

  “小的觉得,她们就好比富家公子身上的装饰,纯摆设,看着好看,对于富人来说,或许可以添些颜面。但是放在穷人身上,就显得格格不入,十分不搭。”

  齐兴虽不知涟漪和刘云的关系,见王琪似乎有意给涟漪找个归宿,为此还颇为头疼,不由道:“再说,这些女子虽出身青楼,但是只要沾了书卷气,都自认为高人一等。她们大多都喜欢在大户人家待着,未必愿意给普通人家做妻。小的知道公子是好心,但我们这些小厮杂役,还不一定能入了人家姑娘的眼呢。若是公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安置她,不妨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没想到齐兴看事看的那么透,王琪不由赞道:“你小子真是人才呀。”

  回到竹园,王琪也没耽误,立刻对齐兴道:“你去涟漪那里跑一趟,问问她有什么打算。若是想回兰园,我可以和董珏说说,让她回去。若是想要出府,我会还她卖身契,然后再给她一笔银子。若是想要找户安稳的人家嫁人,我会帮她留意着合适的人家。”

  “少爷真是慈悲心肠,相信她应该会万分感激的。”齐兴道:“小的这就去。”

  王琪也觉得自己对涟漪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管她是拿了卖身契和银子走人,还是等着嫁人,以后的日子终归是有了着落。

  本以为涟漪要么拿银子走人,要么等着出嫁,没想到齐兴回来后却道:“少爷,涟漪说,她不想要卖身契和银子,也不想嫁人。”

  “那她是想回兰园?”送涟漪回兰园这话,王琪本是顺嘴一说,没想到她还真愿意回去。王琪不禁八卦的想,难道涟漪对董珏有情?

  齐兴忙道:“不是,她也不想回兰园。她说她就想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这倒是奇了,还有人放着自由身不要,银子不拿,想要留下当歌姬的。”王琪道。

  齐兴似乎没觉得意外,他笑着道:“其实涟漪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她就算恢复了自由身,那也是做过妓/女的。她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就算是有银子,也未必能过好,不被人欺负就不错了。就算以后有小厮下人不嫌弃她的出身娶她,穷苦的生活她也受不了。算来算去,还是留在我们府里合适。少爷您为人宽厚,又体恤我们这些下人,摊上您这样一个好主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若万一再给你做个妾,就是祖上积德了,她不愿意走也正常。”

  “她愿意留下,我还不想呢。”王琪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奈何已经答应了刘云,没法强行赶人走,只能道:“给我做妾这话以后不要随便乱说了。暂时先这样吧,你多留意着她些,不要让她惹出什么事来。”

  “是,小的一定让我家婆娘多加留意她。”齐兴道。

  齐兴的媳妇钱氏随相公和公婆一起住在竹园之中,涟漪一不是丫鬟二不是主子,身份尴尬,又是女儿身,齐兴一个大老爷们不方便整日盯着,只能打发自己老婆多加留意,想的也算周全。

  “不说她了。”王琪道:“我看阿蛮身上的衣服又小了,你跑一趟老刘家的绸缎铺子,捡上好的料子挑上几匹,预备着给阿蛮做几件衣服。还有周大侠,人家教阿蛮辛苦,也给他做几件衣裳。让绸缎铺子里的伙计们晚上来竹园量尺寸,白日里阿蛮读书,不得空。”

  嘴上应着“是”,齐兴却在心里埋怨,那个周聘有什么好辛苦的。他的武功确实很高,但整个人吊儿郎当,做事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若不是阿蛮有长性,这武早就练不下去了。偏偏少爷还很厚待他,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呼着。

  “已经开春了,天也越来越热,顺便给府里的人做几件衣裳。”王琪补充道:“齐伯、你和齐庆挑最好的料子,女眷和孩子们的衣服,让钱嫂看着张罗。”

  一听要给自家人做新衣,齐兴立马抛开了刚刚的不快,连忙道:“小的这就去办,谢谢少爷。”

  打发走了齐兴,王琪想着赵阿蛮这几日都是在他房里留宿,索性换张大点的床,也省的赵阿蛮总是往他身上挤了。王琪便叫上齐庆,跟着他一起看床去了。

  晚上赵阿蛮回来,便见王琪屋里的床变大了,立马用疑惑的目光去看王琪,眼中似乎透着欣喜。

  刻意忽略过他的目光,王琪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欲盖弥彰的道:“换个大点的床,睡起来舒服。”

  想着王琪应该是默认了他的登堂入室,赵阿蛮大喜,本想逗他几句,哄他承认。可是看着王琪满身的不自在以及发红的耳朵尖,赵阿蛮却鬼使神差的住了嘴。这样扭扭捏捏的王琪,看着更可爱。

  当晚,赵阿蛮如愿以偿的躺在大床上,搂着王琪进入了梦乡。因为心情好,床大,身边有人。这一觉,他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阿蛮便依依不舍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蹑手蹑脚的穿衣服去练武了。

  周聘昨晚又喝多了,也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喝醉的。遇上这么个不靠谱的师父,赵阿蛮也是颇为无奈。幸好他已经把剑谱铭记于心,只要勤加练习必有进益,有没有师父指导,倒是次要的。

  练了一会儿,赵阿蛮刚觉得进入了状态,便听到有人靠近,心中有些不悦。要知道习武之人练剑,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打扰。毕竟刀剑无眼,万一哪个不长眼的闯了上来被误伤,岂不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