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154章
作者:凤凌九霄
安培不大相信:“哪里有记者啊,薛老师,您看错了吧?”
薛深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烧烤摊,“那边烧烤摊吃饭的几桌人,没人吹牛侃大山,都在低头吃东西,一言不发,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似的,那不是正常的客人。”
“还有旁边大树底下,打扑克的两个老爷子身边,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在低头看手机,眼神都没落在扑克牌上,你觉得正常吗?”
“再看一眼对面居民楼的阳台,那几个晾衣服的人。从我们的车停在这里,快二十分钟了,他们还在晾衣服。”
安培哑口无言。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薛深,伸手,竖起了大拇指。
这观察力……绝绝子!!!
“行了,你们待在车上。一会儿要是那边闹起来,安培你就开我的车带着叶俏先走,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明白吗?”薛深说。
安培点点头:“好。”
薛深下了车,砰地关上车门,走了过去。
王厚德和苏蓉蓉,还在激烈地争吵着。
王厚德气得面红耳赤,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苏蓉蓉哭得梨花带雨,红着眼眶,还在抹眼泪。
薛深靠近几步,就听到苏蓉蓉低声啜泣着,开口:“王先生,我知道你已经有妻子和儿女了,我没有想过要打扰你的生活,可、可是……这孩子是你的,孩子病得很重,你总要付我抚养费,和孩子的奶粉钱吧?”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也把苏蓉蓉的话听了个七八成,对着王厚德指指点点的,甚至有人开口,对王厚德劝道:
“老兄,看你西装革履的,也是个体面人,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点错误呢,孩子和孩子他妈孤苦无依的,也不容易,是不是?”
“就是啊哥们,上都上了,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让人家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也太没有担当了吧。”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要是真没做过,做个DNA鉴定不就得了?”
王厚德被围在人群中间,攥紧了拳头,憋屈得快疯了。他不知道,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要怎么自证清白。
他没有对自己的家庭不忠,可是DNA亲子鉴定……
王厚德眼底闪过一抹犹豫。
耳边……是指责,是谩骂,是鄙夷。
王厚德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一个带着些嘲讽的声音,响起在人群之外,“这可真是众口铄金,人言可畏,颠倒黑白,积毁销骨啊!”
众人循声望去。
薛深单手抄在裤子口袋里,缓缓走进了人群。
苏蓉蓉抹了抹眼角,一怔,“你是……”
薛深递过去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君璟律所薛深六个字,“我是,王厚德先生的律师,薛深。”
薛深的话一出。
在场所有人,都像被钉子钉在原地一言不发,都傻了。
为了钱帮坏人辩护的律师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
在场那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薛深。
在老百姓的认知里,王厚德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帮恶人辩护的律师,比为非作歹的恶人,更加可恶,因为这些律师是在拿着法律,保护作恶多端的坏人。
苏蓉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缩了缩肩膀,说:
“薛律师,法律难道保护不了弱者吗?你为什么要替一个强奸犯说话?是因为他付了你很多的律师费吗?”
王厚德忍无可忍,刚张开嘴要说话,又被苏蓉蓉打断。
苏蓉蓉眼眶通红,“你们律师只管拿钱,拿了钱为了赚钱,就不顾别人的死活,啊?!”
她最后一个字音,声音猛地拔高。
话落。
周围无数记者像是听到了什么信号,扛着长枪短炮跑了出来,瞬间围得水泄不通。
薛深面前,镁光灯闪烁,苏蓉蓉找来的这些记者,发了疯似的把麦克往薛深面前递,摄像机几乎要怼到薛深脸上。
有记者认出了薛深,那个年纪轻轻却爆红网络的普法主播。
传闻中的张三!!
“薛深!”
“是薛深老师!!”
成群结队的记者,眼前一亮,盯着薛深的眼神,像在看一块肥肉,各种层出不穷的问题,疯狂地砸向薛深。
“薛律师,你是要替坏人辩护吗?”
“他给了你多少律师费,方便透露一下吗?”
“薛律师,你之前在直播里说,法律保护弱者,那么你现在助纣为虐的行为,是不是和你在直播里说的话自相矛盾呢?”
“你解释解释吧。”
“薛深,你觉得这个孩子是谁的?他们俩谁在撒谎?”
“……”
问题一个接一个,像轰炸似的,根本不容薛深半点思考的机会。
所有记者都知道薛深在微博和各大社交平台上的影响力,薛深直播间的粉丝量太大,还有那次《薛深刑法笔记》上市首日的热搜霸榜……
很多记者连明天头条新闻的标题都想好了。
#薛深助纣为虐#
#薛深替坏人辩护#
#所谓的法治之光只是个贪图金钱的伪君子#
往来的路人和看热闹吃瓜的人纷纷后退,有不少围观的人,也悄悄拿出了手机,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薛深和王厚德的脸,像是要把这两个“恶人”开膛破肚、抽筋剥皮似的。
薛深低头笑了笑。
再开口,直接反转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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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收到不少差评,说我偏离主线了。
没有。
我的主线就是律师打官司的线,讲课只是支线,一会儿还有更新。
第158章 舆论审判
薛深眸光微寒,“法律保护弱者,也保护强者,更要维护正义!”
因为还没有了解具体案情,他不想多说。
可是,记者们却愈发不依不饶,越来越咄咄逼人,不停地推搡着,逼问着,似乎薛深是什么千古罪人,在受审讯拷问一样。
“薛律师,你……让开吧,这件事情与你无关。”王厚德叹了口气,拨开薛深,开口:“你走吧。”
他是好意。
不想让薛深一个才入行几年的年轻律师,因为他的案子,闹得声名狼藉。
他记得顾平闻说过,薛深是个搞民商事案件的律师,他未必擅长刑事辩护。
王厚德不想强人所难,也不想拖累薛深。
可是,记者们置若罔闻,提问的声音越来越大,摄像机聚光灯的闪烁声,几乎要把薛深和王厚德的声音淹没。
“薛深,你不敢回答了吗?”
“你和王厚德有利益关系吗?”
“这次你为什么帮王厚德,而不帮弱者,你不是说要维护法律正义吗?”
“薛律师,请你回答。”
记者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楚楚可怜的,未必是弱者。”
“咄咄逼人的,也未必是强者。”
是薛深,他开口了。
薛深的脸色彻底冷了,把挡在他前面的王厚德拨到一边,沉声道:“我当事人是好是坏,熟黑熟白,你们无权下定论!”
“审判一个人是否有罪的,是法律,是法官!而不是舆论,更不是记者!!”
他刚开口。
立刻就有人无孔不入,有个男记者,举着话筒就怼到薛深嘴边。
要不是薛深往后仰头躲闪了下,话筒几乎要磕掉薛深的门牙。
“薛律师,你的意思是……王厚德是无辜的?难道被强迫发生关系的受害者母女,才是罪人?”
男记者口若悬河,丝毫不留余地,“你无凭无据的,就想帮王厚德洗白,你……”
他话还没说完,薛深眯了眯眼,从他手里一把夺过话筒,“洗白?”
“笑话!”薛深懒得费口舌,直接看向苏蓉蓉,“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苏蓉蓉点头。
薛深问:“你说你是被王先生强迫的?”
苏蓉蓉眼角湿润,难堪地捂着脸,点点头。
薛深笑了,“被强迫了之后,没报警,没立案,没吃避孕药,也没打胎,还把孩子生下来了?”
在场的记者一愣,面面相觑。
围观吃瓜的群众,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