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256章
作者:凤凌九霄
这时,薛深却突然开口了。
“我承认。”
陆检察官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似的,紧皱着。
宋惊国瞥一眼薛深,眼底有诧异。
三个法官齐刷刷地看向薛深,投向薛深的眼神里,有意外,有震惊,有不解。
这人,怎么就承认了?
“我确实介入过本案证据调查。”
“确实是我让季然去做的。”
“但是……我没有销毁过任何证据,反而倒是查出来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薛深偏头看向贺凛的辩护律师,似笑非笑:“你确定,我有销毁过证据吗?”
辩护律师被薛深那双漆黑狭长的眼仁一盯,莫名地觉得浑身一凉。
“三位法官。”贺凛自己开口,打断了辩护律师的话,“陆检察官说的对,薛深有罪无罪,不该在今天的庭审中讨论。还是请各位法官和检察官,先看一下能证明我无罪无责的证据吧。”
整个法庭瞬间寂静无声。
只有法官席和检察官席上,响起了纸张翻阅的唰唰声。
贺凛辩护律师拿出来的证据,第一页是贺凛数年前去境外实地采访拍摄新闻时,从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照片。第二页,是贺凛Sads应激创伤心理障碍的诊断书,并且是重症,随时都想要吃安眠药割腕自杀的那种。第三页,纸上粘了个U盘,U盘里有几段视频,视频里的贺凛发病时,打了几支镇定都安静不下来,暴躁得浑身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拿自己的脑袋去撞墙。那时候,七八个穿白大褂的医护都摁不住他。
后面还有一些琐碎的证据。
物证,录音,证人证言……
总之就是想证明,贺凛注册艳色网时,是一个精神病发作了的重症患者,是不能追究刑事责任的。
“噗嗤——”
薛深没忍住,笑了。
他不笑还好,他一笑,贺凛的辩护律师像炸毛了一样,脖子上的鸡皮疙瘩和汗毛都立起来了。
律师圈有一则十二字传言——
法庭之上,薛深一笑,阎王绕道。
“请旁听席上的人保持肃静!否则,立刻逐出法庭!!”审判长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
贺凛的辩护律师,也像是有了底气,挺了挺胸膛,说道:
“我当事人是精神病人。”
“在注册艳色网的时候,他没有辨认或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做出的违法犯罪行为,不应该被追究刑事责任!!!”
“因此,我代我当事人向审判庭提出请求——”
“一,判决我当事人无罪。”
“二,立刻解除对我当事人的强制措施。”这几天,贺凛都被关在看守所里,被采取了逮捕的强制措施。
“三,请审判庭将薛深毁灭证据一案移交警方,立案办理。否则,我将亲自去派出所报案。”
被点到名字的薛深,缓缓从旁听席上站起了身。
-
-
昨晚我闺蜜打电话告诉我她差点被捡尸,我报警了。
然后,警察给她做笔录时,她突然反口说那个男的是她男朋友,不是捡尸,就是闹别扭了心情不好,想吓吓他。
然后我悲剧了。
警察怀疑我报假警。
还好啊,闺蜜打电话让我报警的时候,我问了她被捡尸过程的细节,并且我这人打电话习惯全程录音,睡觉时习惯整晚开着录音笔。
我把录音扔给了警察。
提醒大家一句:远离绿茶,一生平安。
少的一章2000字明天补。
第291章 虚晃一招(补更)
薛深起身时,手机屏幕亮了下。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是季然的消息。
季然:薛哥,我车的油箱盖被撬开了,油箱漏了。我现在在高速上堵车,尽快赶过去。
薛深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
心里,疑窦丛生。
如果油箱盖是在季然上车前被破坏的,那么油箱盖被撬开这么明显的状况,季然不可能看不到。
如果油箱盖是在季然在高速上堵车时被破坏的,那么季然前后左右应该都是车,而且行车记录仪都开着,怎么会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破坏油箱盖呢??
这事,说不通啊。
“薛律师,你的助理不是跟你如影随形吗?你助理今天怎么没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贺凛的辩护律师笑眯眯地问,满脸关切,笑容却不达眼底。
贺凛的律师跟贺凛交换了一个眼神,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了得意。
今天的庭审,季然是来不了了。
薛深这个蠢货,还真敢当庭承认,是他让季然去查贺凛的。等庭审结束,薛深恶意销毁证据的嫌疑洗不清,是肯定要被律协甚至是检察院请去喝茶的。
好戏,终于开场了。
薛深没理会对方明显的乱吠和挑拨,他耐心不错,很谦和地先看向审判席上的三位法官,“三位法官,我是来旁听庭审的,原本不该开口。但是,辩护律师不依不饶地指控我销毁证据,违法犯罪,我能不能反问他几个问题??”
三个法官冰冷的脸色瞬间回温,和颜悦色了很多。
没有谁不喜欢被人尊重。
贺凛和贺凛的律师在法庭上上蹿下跳,又是搞证据突袭,又是把薛深牵扯进来,三个法官看得眉头直皱,感觉他们完全没把法庭放在眼里。
“你问吧。”审判长说。
得到了审判长的允许,薛深从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律师袍,像战士的战袍一样,从容不迫地穿戴整齐,律师徽章在胸前熠熠生辉。
“薛律师,你是在拖延时间吗?”贺凛的辩护律师质问道。
薛深抛出第一个问题:“你刚刚说,贺凛在注册艳色网时,没有辨认或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
“对。”
薛深挑眉,讶异地看他一眼说,“我正愁着陆检察官要怎么证明贺凛注册过艳色网呢,谢谢你啊。”说完他面向法官席下边正襟危坐的书记员,“书记员小姐,贺凛的律师代他承认下来的犯罪事实,都记下来了吗?”
他这话一出,贺凛落在被告席上的手指弹跳了下,额角青筋都凸起来了好几根。
这一刻,贺凛突然体会到了,牙根痒痒的感觉。
其实,薛深这话说得倒也不算夸张。
艳色网的注册地在德国。
两国之间的关系和司法协助条约就注定了,国内的警察没办法去德国当地端掉艳色网的总部。
硬要说艳色网是贺凛注册的,有证据,但是证据并不充分。
贺凛律师这番话,还有他拿出来的证明贺凛有精神病的证据,倒是歪打正着地反锤了贺凛是艳色网的注册者。
薛深觉得等庭审结束,他可以围绕贺凛和贺凛律师,写一篇长文,文章的名字就叫——
#贺凛:我砸重金请的律师,绞尽脑汁反锤我犯罪!#
后来薛深真的写了这条帖子,这条帖子还登上了律师协会甚至是司法部门的官网。
而这些,此时此刻薛深肯定是不知道的。
“提第二个问题前,我们先看一段视频吧。”薛深在旁听席上重新坐下,身体稍稍后仰,一副老神在在,悠然自得的模样。
书记员接过了他递上来的U盘,在法庭里当庭播放了几段视频。
视频不长,每一段只有几十秒的时长。
第一段是贺凛站在普利策新闻奖颁奖台上的视频,第二段是国内某地8.2级地震后贺凛去实地采访的视频,第三段是新闻联播里贺凛几次出镜的视频,还有第四段,第五段……
视频里的贺凛,无一不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哪里看得出半点有精神病,心理状态不正常的模样??
“这……”贺凛的律师不傻,很快摸透了薛深的企图,“我当事人是几年前在境外的战乱之地,尸山血海里,受了刺激,所以才会有间歇性地应激性心理疾病,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要疯疯癫癫的,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他清醒正常的时候,是一名很出色很优秀的记者,并且是国家电视台的首席记者,这有什么问题吗?”
“间歇性,偶尔有清醒的时候,书记员小姐,记下来了吗?”
书记员在键盘上打字的十根手指头动作飞快,朝薛深点点头。
薛深目光沉沉:
“精神病人发病时犯罪,确实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但是,艳色网从注册到经营这么多年,是持续性、状态性的犯罪。”
“那么贺凛,是不是该对他清醒正常阶段的犯罪事实,承担刑事责任??”
贺凛的律师吃了一惊。
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刑事辩护律师,薛深一个民商事律师能想到的事情,他并非想不到。只是,薛深那个叫季然的助理,这几天一直在暗中调查贺凛,他乱了阵脚,每天严防死守,所有的目光都被季然吸引走了。
却不曾想,薛深从始至终,就没想用季然这颗棋做杀招,那只不过是人家虚晃一招,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棋子。
可笑的是,他们还想方设法地阻止季然在法庭上出现。
却不曾想过,薛深根本不在意季然今天能不能出现在法庭上。薛深的杀招,从来就是把握在他自己手里的。刀刃,已经悄无声息地横在贺凛的脖子上了。
他身为贺凛的辩护律师,却懵然不知!!!
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