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332章

作者:凤凌九霄 标签: 穿越重生

  “根据刑事诉讼法,在重大刑事案件侦查期间,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未经过侦查机关的批准,擅自与受害者见面,并且是在受害者的律师不在场的情况下。”薛深把外套挂在病房门口的衣架上,手里拿着手机和钱夹,“你这种行为,是严重违反刑事诉讼法的。我现在,就要向警方和你所在地的律师协会,举报你的违法行为。”

  薛深说的这一点,在刑事诉讼法中确实有据可靠。

  刑事案件的受害者,在心理和身体上本来就已经受到了伤害,应该被保护起来。哪怕是与嫌疑人的辩护律师见面,那也必须双方律师都在场,并且经过国家机关和受害者双方的同意,才能见面。

  “请你从我受害者的病房,滚出去。”薛深的语气,漫无边际的冷,像是夜晚看不到边的夜空。

  听到薛深的话,刘新一顿,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听错了,觉得有些可笑,“薛深,你再说一遍。”

  如今因为尹氏集团的打压。

  薛深在君璟,乃至是在整个律师圈失势,薛深在律政界的影响力,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薛深没再说话,一言不发地走上前。

  一抬脚,就踢翻了刘新放在王婉容病床边上装钱的箱子,整整五十万块钱,一沓一沓在箱子里摆得整整齐齐的纸币,瞬间洒得到处都是。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薛深拿出手机连拍了几张照,把地上的钱,病房里的病床和药柜,还有刘新的脸,丝毫不差地拍进了照片里。他手机像素很好,拍的照片,基本上相当于蓝光高清的那种。

  刘新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听到手机拍摄照片的咔嚓声,再看看薛深冷酷到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就知道薛深不是在开玩笑,是在跟他硬碰硬,在跟他玩认真的。

  “我,我这就出去。”被人拍下了他拿重金想收买受害者的照片,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刘新没想到薛深这么刚,态度这么强硬,他直接退后了一步,拿起自己的帽子和公文包,绕过薛深就要往外走。

  只是。

  王婉容疑惑地看着薛深,有些摸不透薛深的意图。

  以她对薛深的了解,薛深要是能让刘新这么轻轻松松地走出病房,而不搞事情,不搞点意料之外的东西,那就不是薛深了。

  结果,果不其然。

  刘新刚走到病房门口,邓邦来了、

  他听说那天在密室逃脱被他打了的那个女孩苏醒了,还要起诉他,心里积存了不少的怒气,一听说律师要来和这个女孩谈私了,邓邦也想来见见这个女孩。

  看到坐在病床上的王婉容,邓邦眯了眯眼睛。

  病房的隔音不好。

  邓邦刚刚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已经听了好半天了,大致知道薛深就是这个王婉容的律师。

  邓邦看着薛深,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薛律师?”

  “你就是邓邦?”薛深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冷漠至极的眸子,泛着深深的寒意,一转不转地看着邓邦。

  薛深用的是疑问句。

  但是,语气则是肯定句的语气。

  邓邦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隐隐觉得薛深的语气不太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什么,他皱了皱眉:“是啊,我是邓邦,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薛深转身看向病房门外,用手指着邓邦和刘新,“把他们两个都带走,送到派出所去。”

  邓邦为人嚣张跋扈惯了,但他空有一身的蛮力,身手却不行。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就已经被走进病房的两个穿黑色冲锋衣的两个身手不凡的男人,给摁在了地上。

  “薛深,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邓邦挣扎道,怎么也没想到,薛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对他动手。

  刘新也说:“你没有权力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我们的合法人身自由,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两人面面相觑。

  薛深怎么会在明知道邓家不好惹的情况下,胆子还这么大?

  还敢抓邓家的独苗苗?

  居然这么嚣张?

  他就不怕死,不怕惹出什么事来吗?

  “对于你这种被通缉了几年的在逃犯,我这叫见义勇为,作为一名公民,帮助警方抓捕逃犯,这是我的公民权利,也是我的公民义务。抓你,无论是从程序还是从实体法律上来说,都是完全合法的。”薛深看了邓邦一眼,直接侧过了身子,避免邓邦挣扎的时候,扬起的尘土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带走!!”

  “至于你,刘新,反正邓邦进去了,你早晚也要去派出所捞你的当事人,那不如我直接让人送你过去。你帮邓邦辩护的时候,也顺便跟警察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带着五十万的巨额现金,来我当事人的病房。”

  而邓邦身边跟着他来的其他人。

  还没有碰到薛深和王婉容的半片衣角,薛深一个眼神,就已经有人把他们清扫开,把病房处理干净了。

  等邓邦和刘新被带走后,王婉容疑惑地问薛深,“薛律师,刚刚过来帮忙的,是什么人啊?”

第415章 盗窃天价兰花案(4000+)

  “我打110报了警,来的是警察。”薛深看了一眼王婉容,确认她没事之后,随口说道。

  总不能告诉王婉容,他动用的,是宋惊国宋老给他的那半副扑克牌里的人手吧。

  王婉容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薛深帮她倒了杯水,王婉容低着头喝水的时候,薛深用手机扫了一下王婉容头顶的二维码。

  王婉容的头顶。

  很快就浮现出来了,只有薛深可见的信息。

  【姓名:王婉容】

  【18岁——考入海洋大学,本硕博连读的学霸班。】

  【27岁——即将博士毕业时,被曝出与其导师褚冷凝的丈夫姚凤鸣有不正当关系,导师拒绝在她的毕业论文上签字,差点毕不了业。】

  【28岁——和沈语正式在国外领证结婚。】

  【33岁——在密室逃脱被殴打致伤,拒绝与对方和解,坚持要打官司打到底,把凶手送进监狱。】

  【35岁——遭到邓家势力的打击报复,被卖进一个很豪华但到处都是监控的七层小楼,沦为上层圈子的玩物,成为权贵的掌中之物,纵情声色和性贿赂的炮灰。】

  【36岁——因不忍受辱,有一次偷偷溜出去,进了七层小楼的厨房,打开煤气阀自杀,煤气中毒而死。】

  ……

  薛深眼皮一跳。

  也就是说,王婉容的一生马上就要急转直下,进入到她生命中最痛苦的一段时间里了。

  “薛律师,薛律师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王婉容疑惑地问薛深,从床头柜上拿过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

  “没什么。”薛深脸色不太好看,摇了摇头,“我是来跟你聊一聊,你和沈语的这个案子。”

  “好,薛律师你说。”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荡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孩未来可能要遭遇的一切,薛深不由得抿唇,眉头是拧起来的。、

  “从法律上讲,这个案子的几个犯罪嫌疑人,至少是都构成故意伤害罪和寻衅滋事罪的,这没有任何异议。犯罪现场的监控视频我看了,开车从沈语身上压过去的那个人,是构成故意杀人罪的。但是,这个故意杀人的转化行为已经脱离了他们几个人共同犯罪的范畴,所以很难认定所有人都构成故意杀人罪……”薛深的语气里有凉意,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

  他满脸寒霜,顿了顿,又对王婉容说道:“这个案子,最大的争议点有两个。”

  “一个,是案件的定性。”薛深看着王婉容头上脸上的伤,“他们对着你和沈语的头部和脸部拳打脚踢,现在法律圈里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认为这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的未遂,另一种说法则认为这是故意伤害罪。对方律师要是想从罪名上辩护,应该也就是围绕这个案件是否构成故意杀人罪,进行辩论。”

  “还有一个,是邓邦这几个犯罪嫌疑人是否构成累犯。”薛深看向王婉容,“如果构成累犯,是要加重量刑的……”

  “是吗……”王婉容喃喃开口,支撑着坐直身子,瞥薛深一眼:“薛律师,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不要赔偿,不用道歉,也不用忏悔,我就想让他们进去,进到监狱里边去。”王婉容的动作太大,嘴角的伤口撕裂了,缓缓地渗出血丝来。

  薛深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好半晌,王婉容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她看向薛深,抿唇,很认真地问道:“阿语的伤是重伤,一直到现在还躺在ICU里没有醒,医生说她的伤势很重,伤到了头,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永远都是植物人了。薛律师,这在你们法律上,应该已经可以认定为重伤了吧。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最高是不是能判到死刑?”

  “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薛深又和王婉容聊了一会儿,主要是问了她一些案发现场的状况和细节问题。这对于定罪量刑,对于薛深后续收集证据,写代理词,非常重要。

  聊完了案子。

  王婉容和薛深也闲聊了几句。

  王婉容问薛深:“薛律师,上午我刚刚苏醒的时候,有几个警察来看我了。他们好像是刚执行完什么任务,还带着警犬。你说,为什么警犬只能是特殊几个品种的狗,而像是金毛、边牧和泰迪,就不能做警犬呢?”

  薛深坐在王婉容对面,往椅子后背上靠着,有点无奈。

  金毛做警犬?

  薛深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警察对金毛说——【过去咬他】的时候,金毛的内心活动一定是——【还是算了吧,我看他好像不像是坏人。】

  边牧做警犬?

  那如果遇到危险场合时,警察牵着边牧的狗绳对边牧下命令道——【冲!】,边牧的内心活动必然会是这样的——【那么危险,你怎么不冲?】

  如果是泰迪做警犬,那就更有意思了。

  警察对泰迪说——【上!】,泰迪估计得摇头晃脑的,歪头看向警察,用汪汪汪的狗话问警察一句——【先上哪个?】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

  金毛、边牧和泰迪,都做不了警犬。

  薛深和王婉容聊了没多一会儿,薛深手里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正是叶俏打来的电话。

  “哦,”王婉容朝薛深笑笑,也看出来了薛深事务繁忙,忙得团团转的,“薛律师,我这里没什么事了,要是有事咱们电话联系,你忙你的吧。”

  “那我先走了,”薛深朝王婉容点点头,拿上自己的外套出了病房,随手接听起来。

  “薛哥。”手机那边,传来了叶俏的声音。

  薛深比叶俏年龄大了几岁,阅历也比叶俏丰富太多。叶俏和季然正在暧昧期,这称呼也就随了季然。

  “什么事?”那边的薛深察觉到叶俏称呼的变化,并不多说,手握着电话,沿着医院病房的走廊往电梯的方向走。

  “有两个客户,今天来君璟,说要和我们解约。”叶俏的声音与之前相比沉稳了不少,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得出她声音里的焦虑,“欧阳律师主动帮那两个客户付了违约金,现在,那两个客户和欧阳律师的律师团队签了长约。薛哥,欧阳律师闹这么一出,是冲着你来的。”

  其实听到两个客户要闹解约的消息,薛深就隐约猜到了这里头的关窍。

  只是他等叶俏说完了,才缓缓点头:“没错,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薛哥,咱们要反击吗?”叶俏拧着眉头问了一句。撬同行墙角、挖同行客户的这种行为是十分可耻的,即使欧阳律师有权有势,有尹氏集团这个靠山,他这种行为也是会遭到万人唾弃的,“要不,我花钱买几个小号,把欧阳律师的所作所为,挂到各大媒体网站,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做的好事。”

  “不急。”薛深走进电梯,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电梯键,“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现在,还不是动欧阳律师的时候,不过……早晚的事,你耐心等着吧。”

  ……

  一连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