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直接开摆 病美人直接开摆 第28章
作者:佐川川
冷默面色冰寒,劈手夺过那三尾鱼,右手勾住人的衣袖,直接倾身唇贴着唇给他渡气。
因为以前学过海底救生,这事冷默做得很熟练。
海水冰凉,嘴唇也是凉的,滑得像果冻。
冷默得用力才能攫住对方的唇,打过去一些微薄的氧气。
对这个猝不防及的吻,顾柏山很意外,脸噌地一下就热了。
好像有点突然?
海水咕噜咕噜。
打了一会,冷默观察对方的面色。心中疑惑怎么变得更红了?!
难道是他没把气打进去?
人可千万不能死了。
冷默有些后悔,又有些焦急。
他捏住顾柏山的下巴,更加用力地渡气进去。
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暴。
他没注意到怀中青年的眼神逐渐迷离。
有人说在极度缺氧的濒临时刻会产生幻境。
身体的地狱,是灵魂的天堂。
顾柏山恍然有一种自己被支配的错觉,忍不住沉沦。他屏住呼吸,心跳如鼓。好像在经历一场盛大又漫长的漫游仙境。
“唔——”喘息声被淹没在茫茫大海里,无踪无影。
1的本能让顾柏山下意识想主动,抱住对方的腰,一握,感觉未免也太细了。
然后,感受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在企图撬开他的齿贝,冷默瞳孔地震,猝然松开对方。
这人……为什么要伸舌头?!
第十九章
深海中。
冷默猛地推开面前的人。
用力间,半边衣服布料受浮力滑落,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膀。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T恤,扯动后胸前月牙形胎记轮廓若隐若现。
冷默反应过来,又飞快地拢好肩头。
海底光线昏暗,又只是暴露这么几秒,他观察顾柏山的表情,猜测对方应该没有看清楚。
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冷默阴沉着脸游上岸,远远地把顾柏山甩在后面,也不管人是否还缺氧。
本来嘴对嘴的氧气救援,伸进舌头就完全变了性质。
他没想到自己也有经历农夫与蛇的一天——好心救人,结果却被占了便宜。
按照原文中顾柏山腹黑的性格设定,刚才故意的可能性极大。
冷默越想越气,把一麻袋鱼恶狠狠地扔在沙滩上。
顾柏山钻出水面看着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
他佯装耷拉眉眼的模样走过去小声说:“刚才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你都伸舌头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冷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顾柏山也是在冷默推开自己时才后知后觉不对劲。
但看到对方此刻一副受害者的冰冷表情,他也有点不爽,嘀咕:“两个巴掌拍不响,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说着他咂了咂嘴。
冷默差点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有人能如此不要脸?不愧是文里自恋过度的典型主角攻。
他气笑了,说:“我看你面色紫青,是怕你缺氧才给你渡气。行,算我好心当成驴肝肺。”
顾柏山这才恍然大悟状,“我就说你怎么突然亲我呢。”
原来真是个误会。
潜水圈确实有嘴对嘴渡气救援这个说法。
不过以前顾柏山都是穿戴专业设备和氧气管下潜,从没经历过,一时没想到。
“我没有缺氧啊,我在水下可以坚持憋气很久的。可能是海水太冰所以我脸色才会有点不好看……”
顾柏山解释完,余光瞄了一眼冷默,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冷默面无表情:“谁担心你了?”
“我知道,哥你只是嘴硬心软。”顾柏山笑了笑,弯腰捡起沙地上沉甸甸的鱼兜网,“我们回去吧,趁太阳还没下山晒鱼干。”
冷默气还没消。
但是听到主角攻五次三番喊自己哥,暗爽之余又有些异样。
对方这副与自己相似的相貌,总是会令他联想到弟弟。
冷默微微颔首,上前想接过那兜鱼。
顾柏山忙说:“我来就好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刚才发生那种误会。”
冷默闭了闭眼,语气冷淡地说:“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好好,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咱们今天在海底接吻……”
冷默瞪了他一眼。
在前杀手的死亡视线下,顾柏山听话地闭上嘴,做了一个拉链缝嘴巴的动作:“我晓得,这是咱们的秘密。”
“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冷默说。
顾柏山:“好的sir,我很惜命。”
他们都没注意到,附近沙滩上被节目组偷偷安排的收音耳麦。
这个耳麦埋在石头下面,藏得太严实了,就连冷默都未曾察觉。
不过由于海边风声呼咧,两人在直播间里的声音断断续续:
“巴掌拍……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让你担心了。”
“……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今天在海底……”
[操?????????这啥啊,太劲爆了吧]
[是我听错了吗家人们,我好像听到顾柏山委屈巴巴地说什么你先亲我的]
[你没听错]
[+1]
[是我想的那样吗[色]]
[@节目组打钱,播海底视频,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vip会员不能看的!]
太阳西斜,好像没那么热了。
冷默稍稍拧干衣服上的水,往营地走去。
顾柏山快步跟上他,难得有些扭捏:“其实……这我初吻。算起来你也不算吃亏吧?”
冷默:“……”
搞得谁不是一样。
顾柏山见他不吭声,得寸进尺:“那,我们算扯平了?”
冷默内心:扯你妈。
秉着摆烂守则一,表面还是风轻云淡道:“嗯。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我听说你来参加这个节目是为了体验生活,我也差不多。我们都不是奔着谈恋爱来的,说开也好。”
潜台词就是,我不会喜欢你,你也别喜欢我。
咱们专注荒野求生一百年。
日光盛大,照得冷默的脸更加白。湿哒哒的乌发往后捋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左眼角下的泪痣如血滴子。他太漂亮了,就像一幅画家千辛万苦勾勒的素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光与影交织,好看到有些失真。
顾柏山微微走了下神,冷默叫他:“你听懂我意思了没?”
顾柏山当然清楚对方在有意识地跟自己划清界限。
他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可能因为我们长得比较像吧,我大哥死的早。我内心其实是有点把你当哥哥的,就是那种纯兄弟之间的感情。”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明明他们年龄看起来相差很小,顾柏山却一直喊他哥。对其他人从不这样称呼。
兄弟这个词,让冷默久违得感到些许心情复杂。
他没预料到对方竟也与自己感同身受。
顾柏山:“这样说不会吓到你吧?其实我内心是真的很渴望亲情,从小听我妈说我有两个哥哥,我特别期待能见到他们。但是还没见到面,我就被送出国了。我听别人说他们其实很讨厌我,怕我来分家产,说我是来顾家讨饭的叫花子……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我大哥,就是在他的葬礼上。那天我哭得很伤心,我拼了命地盯着他遗像看,想记住我哥长什么样。你知道吗?他的眉眼跟你很像。”
冷默生性淡漠,很少会对别人生出同情。
但这一刻听到与弟弟相似面孔的青年诉说这些话,心脏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顾柏山并不在乎他沉默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的两个哥哥都死了,我爸现在又重病住院。所有人都说我是扫把星,是天生带霉运的灾星,任何亲近的人靠近我都会莫名其妙倒霉。也许我就不配有家人。抱歉,今天向你倾诉了这么多负能量……你放心,我以后会跟你们大家都保持距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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