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46章

作者:喻狸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雪郁怀着惴惴的心,膝盖抵着床沿,双手隔过男人,刚想爬上去,就察觉到男人四肢一硬,他被吓得登时抖了抖,微恼地看向抿唇不语的宋桡荀:“能不能控制好你自己?”

  宋桡荀低低“嗯”了声,伸手按下墙边的灯光按钮,等全黑了,小寡夫才忸忸怩怩爬上床。

  平时站在一块没发觉,这样躺一起,他们各方面的差异都暴露出来,男人躯身庞大,手脚又长又覆着流畅肌肉,小寡夫和他一比,不仅短了一截,还很小巧。

  雪郁更怕宋桡荀乱来了,但他睡在靠墙的里面,想走也不行,他深感骑虎难下,见宋桡荀伸过一条手臂,连忙头皮发麻地问:“别动,先说你要做什么?”

  软腻的胳膊肉和他紧紧挨着,宋桡荀全身如有蚂蚁啃噬,他拿过墙边拱起的那张被子,轻声说:“夜里还是盖着点被子好,你穿得太薄,睡觉翻腾几下,容易凉了肚子。”

  雪郁悻悻:“……我自己盖就行。”

  雪郁盖了一小块被子,局促地往墙根靠了靠,起初还防备着宋桡荀会不会搞突然袭击,防了没一会儿,自己就睡得七荤八素了。

  他睡得香甜,宋桡荀则不然。

  他像误入了蚕丝洞,被绑了起来,旁边是销魂、柔软的精怪,他看得见,却摸不着。

  人一旦睡前想七想八,睡着了便会做起杂乱的梦,宋桡荀也是这样。

  梦里他是府上千请百请的教书先生,领了大笔赏金,教那不开窍的跋扈弟子,他手上有专门用来打手掌心的藤蔑,一旦小弟子不听话,他就用这藤蔑,教他尝尝厉害。

  那与雪郁长得十乘十相似的小弟子,板着同样淡漠的脸,对他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在他讲了八百遍,小弟子仍答不上来的时候,他拿起藤蔑,不由分说地掀起小弟子的布衫,将滑韧的藤篾,啪地掴在那臀尖上。

  小弟子短促地叫了声,眼里唰唰凝起潮气,见把人打疼了,他忍不住抱起人来哄了哄,柔声问他还敢不敢目无中人,小弟子抽噎着,摆了摆头,又细声和他说,先生,以后可不可以不打那里了。

  ……

  昨天太晚了,没有好好正视起门上那摊血,今早起来,满目红血丝的宋桡荀又问了一遍,问雪郁门上的血怎么来的。

  雪郁坐在床边醒了醒神,他淡淡看了眼正在忙活早饭的宋桡荀,用他准备好的搪瓷盆和牙杯洗了漱,然后有所保留地说:“我不清楚,但应该不是你说的酒鬼。”

  宋桡荀微顿:“那是什么?”

  “昨晚我开过门,门外头并没有人,我也在楼上窗户往下看过,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门口是没有人的。所以我想,会不会和那则关于古宅的怪事有关?”

  雪郁胡诌一顿,把矛头引到了世界剧情。

  宋桡荀锁眉深思,他是读书人,很难相信这些非自然的神鬼言论,不过这件事太奇怪,好像不沾上那件怪事就无法自圆其说。

  雪郁见他半天不出声,又含蓄问:“我听说,那栋古宅最开始住的是一个姓戚的年轻人,你是不是和他挺熟的?那你应该很清楚当年那事的详情吧。”

  宋桡荀愣了愣:“我和谁?”

  雪郁:“叫什么,戚沉,他们说你们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

  “你是听巷口那些人说的?那些人最爱胡编乱造,”宋桡荀不赞同地皱皱眉,“我确实记得有戚沉这么个人,但和他顶多算是点头之交,我小时候不常住村子里,和村子里的人没有多热切的关系。”

  雪郁:“……?”

  雪郁:“…………??”

  他艰涩开口:“点头之交?”

  宋桡荀点头,下颌线流利:“我记得戚沉没有父母,当年的葬礼也是村民给他办的,很可惜。”

  不是,这不是重点。

  雪郁艰难摇了摇头,他仔细观察宋桡荀,见他神色坦然没有撒谎的意思,一种恐怖的想法在胸腔发酵、膨大,几乎呼之欲出,他吞咽了下:“你真的不认识戚沉?”

  宋桡荀被他几次纠正重点,意识到不对:“戚沉这个人怎么了?”

  “……没怎么。”

  有气无力地搪塞完宋桡荀,雪郁立刻凝起火气,叫出系统:“我要一个完美的、无暇的、我可以接受的解释,为什么宋桡荀会不认识戚沉?”

  【……】

  系统似乎知道自己辨无可辨,开始装傻,答非所问道:【现在脱离世界蛮方便的。】

  雪郁出奇崩溃了:“猪队友,真的猪队友。”

  走了这么久,剧情居然从开始就是错的!

  这不愤怒谁愤怒?

  雪郁这股火烧得旺盛,一直忍到吃完早饭爆发,他跟着宋桡荀走进书房,小脸表情依旧是平淡的,不过吐出的话却含了千层刀子:“我以后不会来了。”

  宋桡荀抚上账本的长手一停:“什么?”

  “就是不会再来你家了,以后你别找我,我也不会找你。”

  这个话题来得突然,在此之前完全没有征兆。

  宋桡荀僵硬道:“……我听不懂,什么意思。”

  “大家都挺忙,非要浪费我口舌吗?”雪郁皱眉,“意思就是腻歪你了,不想在你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宋桡荀大概把这话咀嚼了四五遍,到雪郁快等烦时,他终于理解、渗透了这句话的含义。

  宋桡荀心尖仿佛被谁掐得酸了一下,嘴唇紧紧抿了抿,艰难说:“你不能这么没有道德。”

  不能把他拉进这个禁圈,让他吃尽了肥肉,变得一天不吃都不行的时候,又不要他了。

  雪郁面上毫无波澜:“我有没有道德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我给过你机会当你的正经人,是你自己非要陷进来。”

  宋桡荀喉头微滑,无法驳斥他的话,最后讷讷问:“为什么突然这样,昨天还好好的……”

  雪郁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就发臊,转过头:“我就这样,心变得快,说腻就腻。”

  再不断清,难道还任你折腾吗,你都不是任务对象了。

  雪郁脸上不在乎的表情实在过于明显。

  宋桡荀紧贴的嘴唇泛起白,黝黑的眼睛里盛满翻腾的潮涌,他默不作声捉住雪郁腕子,力道之大,仿佛能将隔着皮的骨头捏碎。

  雪郁有点怂,紧张兮兮地往后退了两步,胯骨上方皮肉软滑的后腰抵到桌边才停下,他小心扶住桌面,润红的眼尾微挑,口不择言地讽刺道:“怎么……”

  “你还想和我打分手炮?”

  ……

  ——哗啦。

  书桌上的东西大风过境般被横扫在地面,雪郁被压在了那扇可以看见肥美农田的窗前,正值午后,许许多多的农民在其间耕作,其中还有一个熟面孔,是那天在凉亭和他一起躲雨的。

  雪郁咬唇,羞恼的情绪还没升起来,他的裤角就被大力扯到一边,肉着了凉,小寡夫娇娇打了下哆嗦:“宋桡荀,你个混蛋。”

  宋桡荀充耳不闻。

  他被气得肝脾都在灼烧,脑子嗡嗡的,像有一群马蜂在乱转,宋桡荀喉头微咽,声音沙哑:“……你说的,分手。”

  他说不出后面那个字。

  雪郁小脸发红,有可能被看到的风险让他羞耻到不行,现在正恼火,听他这么说,更想在那张脸上看到难堪之色:“怕什么,分手炮说不出来吗?做都要做上了,说不会说?”

  宋桡荀从齿关挤出声音:“你别说……”

  “什么别说?”

  “别说那些。”

  宋桡荀长到二十多的年岁,读的都是圣贤书,身边也都是淳朴老实的基层群众,生平听到最出格的话,全是从雪郁这里听来的。

  分明没掺辱骂人的字眼,却比任何话都让他情绪起伏更大。

  宋桡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恍恍惚惚看见自己的手伸到了前面,原来只是想捂住那抹了毒似的嘴巴,指节却不小心滑了进去。

  雪郁想不到他能这么无耻,被迫吞吃着长指,小腹僵着都要抵住窗下的暖气管。

  小寡夫的手是很好看的,十指纤纤,泛着馥郁的香,其实更适合拿来亲吻疼爱,可此时此刻,那双手却不得不为了稳定自己的身形,而选择压在窗户上。

  指腹碾住玻璃,右手艰难地抬起,想去够旁边的帘子,都快碰到了,又因为站不稳重新放回窗边。

  变态、流氓、被不健康废料蒙了心的混蛋……

  雪郁看出宋桡荀不让他得逞的意思,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正骂得起劲,宋桡荀抽回手,把他下巴掰了过去,按住两颊一用力,硬生生把那两瓣唇肉挤分开。

  宋桡荀贴上来,吮进软烂泥泞的地方。

  小寡夫双腿立刻软了软,他茫然地发着抖,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想让别人别看到他。

  但道貌岸然的家伙显然不会回应他的诉求。

  宋桡荀眸色深沉,想起了很久之前小寡夫对他说的词……熟食。

  熟食是什么样?

  就是像雪郁这样,看上去瘦巴,摸上去一手的玲珑丰腴,不用别人开垦,第一时间便能汁水泛滥。

  宋桡荀丢了魂般,钳住那两边平直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咬,把生得一身好皮肉的小寡夫亲得浑身泛起红。

  不知亲了多久。

  “好疼。”

  轻颤含着呜咽的两个字,像小猫脚垫在掌心抓挠一样,酥酥麻麻渗进宋桡荀的耳廓。

  宋桡荀瞬间停下动作,他忍不住是忍不住,让雪郁不舒服不是他的本意,可他只是亲了下,什么都没开始做,怎么会疼呢?小寡夫这些天来接吻少说也有五六次,早该习惯了才对。

  宋桡荀微拧眉,把哆嗦幅度不正常的雪郁转过来:“哪里疼?”

  察觉到窗外有注意到这块的农民,宋桡荀把帘子拉了起来,室内瞬间变暗,可依旧能看清雪郁的每一处神态。

  雪郁如他所说是真的很疼,脸蛋一波一波出着汗,呼吸堪称急促,鬓发湿软,贴在几近透明的肤肉上,鼻息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微弱。

  他已经受不了地哽咽起来:“……心脏,心脏好疼。”

第41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17)

  雪郁揪着身前的衣服, 指尖濡出的汗把面料打湿,前几分钟才说了要断绝往来,现在又软绵绵倒在男人的怀里。

  宋桡荀遭人这么戏耍, 本不该管他死活的。

  可他发觉自己养成了贱性子,雪郁一叫疼, 他根本无法弃之于不顾。

  那是个鸡飞狗跳的早晨。

  在炊烟袅袅的一早,雪郁被宋桡荀背着,赶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镇民平时干活把自己练得身强体健, 很少出毛病, 卫生院除了零星几个老弱妇孺, 几乎没什么人进出。

  还在打盹的老医生见到门口的年轻男人, 眼都瞪直了,尤其是他背后唇肉媚红、软如春泥的小寡夫, 实在漂亮得惊心, 他忙站起来迎上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