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57章
作者:喻狸
岑归暄倒没有歧视这种地方的意思,万生皆苦,存在即合理,但雪郁怎么能这么熟练,一点点五个,甚至还犹嫌不够:“……你来此地,为什么要叫旁人作伴?”
雪郁煽风点火:“一起才有意思啊。”
他眨了眨眼,继续说:“而且万一我晕过去了,或是走不动路了,横睡街头多不雅观,你在旁边,还能送我回去。”
岑归暄微拧眉,透薄敏感的皮肤因他这番话,翻腾起令人心惊的红:“你、你——”
看起来是气坏了。
雪郁低头喝了口斟出的酒,无视身边男倌抛来的暗示性眼神,故作镇定道:“我什么?”
岑归暄到底是在死人窟里走过,眼神凶恶,轻飘飘一扫,那几名男倌便停住蠢蠢欲动上前的心思,他盯住那张小脸,哑声说:“……孟浪。陛下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我是带你出来享乐,又不是带他,做什么要他同意?”
酒太烈,雪郁不会喝,脸蛋有些红,但说话是顺畅的:“看来你是不喜欢这里了,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待在京城,你去告诉你的陛下,说我举止轻浮,丢他的脸,让他赏我个发配边疆,或者沉塘之罪,你去吧。”
岑归暄抿了抿唇,没动。
雪郁知道他不会去告状,前期的岑归暄很良善,不会伤无辜之人的性命,也是因为这点软弱,让原主给他心灵留下了不可泯灭的疮口,旁观原主寻欢,给岑归暄黑化之路添了把最旺的火。
雪郁问他:“还走吗?”
岑归暄没说话,他还留有一线侥幸,如果雪郁只是让这些人给他捏捏筋骨而已呢?
也有人专门来这里按摩放松,听清倌弹琴的。
雪郁不知道岑归暄在想这些,他淡定地喝着酒,其实怕得手都开始发抖,那些男倌看人也太可怕了,好像要冲上来把他吃了一样,要是没有岑归暄在这里坐镇,那他岂不是要……呜呜呜。
雪郁没打算走原剧情,用其他方法同样能挫一挫岑归暄的自尊心,比如,让岑归暄不仅在自己家里被当仆役,在外面,在一众男倌前也要被人差使,做些伺候人的活。
岑归暄和天下所有习武之人一样,有着保家卫国的抱负,而如今,这家不值得他保护,那双用于对付敌军的手,要用来服侍鲛人。
一代良臣,被如此羞辱,连雪郁都要怜爱他了。
但想到自己以后要被削成人棍,进狗肚子的命运,他停止了怜爱别人。
雪郁眼睛含水,欲语还休地看着岑归暄,两抹唇肉抿开,娇声说:“这几天怪得很,我肩膀老是发酸,你帮我揉一揉吧?”
这话一出,几名男倌跟见着了金银财宝一般,谄媚地就要上来抢活:“这种事让我们来做就好了,这位客人在旁歇息着就好。”
谁知道岑归暄眉毛拧了又拧,在那名男倌的手快要碰上雪郁时,他神色不明地拂开,带有薄茧的手按上了雪郁的肩膀。
很细,很滑,还软得如脂。
岑归暄抿起唇,他不过脑地就按了上来,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揉,也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一身娇惯的软肉,见男倌又有过来的意思,他没再停顿,不得章法地捏了起来。
用行为告诉男倌,已经有人在捏了。
肩膀又不大,不用两个人一起。
不得章法是真不得章法,雪郁不叫出来都算给了天大的面子,他忍着男人的手在他两根细细的锁骨上揉捏,如坐针毡,手指忍耐地抠了几下桌皮,举起来指了个男倌:“……你来教教他吧。”
岑归暄闻言轻掀眼皮,哪怕十指已经红透了,常年练武的手臂在抖,还要问:“我捏得不够好吗?”
为什么要让别人教他?
雪郁没好意思说确实挺不好的,他见岑归暄隐忍地低着眸,想了想,没坚持让人教他。
室内没人说话,几名男倌无声对视,觉得这处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但客人没开口,他们也不能自作主张走。
肩膀上的手捏了有几盏茶的时间,把握到了什么度才能让这身娇肉不疼,岑归暄看着衣襟处肤白如玉的脖颈,感觉到雪郁紧绷的肩膀软了下来。
但好像不是因为他手法变软的,岑归暄似有所觉:“雪郁?”
这声下来,男倌们先变了眼色。
岑归暄看见他们彼此递眼神的动作,心感不对,拢起衣袖,转过身去看。
雪郁不知何时两鬓变潮,黑瞳难以凝起神采,两片唇鲜红得如熟烂的榴果,全身重量都放到了扶着桌面的那只手上,要是这只手撤了,他也就倒地上去了。
岑归暄看了眼桌上的酒,又看了眼面面相觑的几人。
他对风月场上的事所知甚少,但此刻也明白过来,这些男倌是看他们身上衣着鲜丽,像京中的达官显贵,想让他们体会到乐趣,趁机宰一笔,于是使了些小手段。
雪郁趁还有力气,悲催地拽了拽岑归暄的衣袖:“问他们……怎么解……”
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倒大霉了。
这也能中招!
岑归暄见雪郁汗流不止,低低嗯了声算作回复,他侧过眼,长得仙姿道骨,通体气势却寒人,言简意赅地问:“怎么解?”
几人不寒而栗:“这就去拿,马上拿。”
然而还没等他们出门:“砰!”
几名男倌刹那间挤作一团,虽为男子,但能干这行,身材必定比寻常男子纤弱,也包括胆子。
闯进来的是三四个煞气腾腾的男丁,个个腰佩长刀,只要出鞘便能一剑封喉,他们授意站到一边,直至后面气度森然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岑归暄与他对上视线,眉宇微皱。
……
雪郁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云康会来。
一室妖娆风流的男倌被斥了出去,连同岑归暄也被他责令在外面候着,男人面色阴晦,因穿得薄,腹上肌理分明的沟壑非常明显,一站一坐更显得他身材高大。
他看向一早便不在池子里的雪郁。
怕是已经享乐过一轮,小鲛人脸颊红红地软在椅子上,喘息娇绵又沙哑。
刚刚就是用这副样子,勾得那些卑贱的男人碰他的吧?
现在见他来了,那双眼睛惊慌地、无助地眨动,好不可怜,只是他有这么可怕吗,比那些身份低微,猪彘不如,不知道沾染过多少脏东西的人,还要可怕?
云康胸腔憋得不畅快,这份不快让他生出些许暴戾,皮笑肉不笑:“出息了。”
敢离家出走。
也敢带着他的侍卫逛花楼。
雪郁现在已经管不着云康是不是皇帝了,他眼尾湿润,声音是收不住的委屈哭腔,哆嗦着去碰云康的手指,很凉,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小鲛人正兴起,看不出男人如何不虞。
云康悠悠看了会被烧得不省人事的雪郁,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脸上贴,在雪郁又发出一声被折磨出的啜泣后,他轻叹了声,把雪郁抱到自己身上。
粗陋的椅子几乎装不下高大的皇帝,更遑论他腿上还坐着个娇塌塌的小鲛人。
云康屏气凝神,运起内功,长腿蓬起矫健的线条,硬生生减少了椅子的负重,他拂开雪郁垂在两边的青丝,低声喝道:“别乱动。”
好奇怪。
又难受又舒服。
雪郁只会抽泣了。
云康是个练家子,手生得宽大有劲,更知晓该怎么使力,雪郁本来还咬着唇忍,后来忍不住细细啜啜地呜咽,扒过他的里衣死死咬住。
这样就哭了?
身子如此娇淫,不说是他,换他们军营里任何一个士兵,一根指头都能把他弄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云康用拇指抵住了雪郁。
小鲛人一开始咬着他的衣服,后面改成咬他肉了,他用了点力也没能分开雪郁,只能哑着嗓子开口:“还咬?”
纵观身上,他脖子已经被抓出了两道红印,里衣也被咬得皱皱巴巴。
雪郁小脸红扑扑的,看了几下,似乎感觉到难堪,悻悻地松了口。
他体质弱,云康把他抱起来的时候还回不过神,湿透的眼睫蔫蔫地垂着,喘息都带着绵绵的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云康抱着人,在下楼的前一刻,面不改色地扫了眼随从,语气森然道:“把这几个人都抓起来。”
“是。”
云康脚步很稳,出了花楼走到马车前,全程没让雪郁感觉到半点颠簸,男人把他抱到车内,拉好帘子,随即命令马夫把人送回京城。
他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过了几秒,两个悍匪似的男丁从人群中直直朝他走过来,啪地抱拳,压抑着浑厚音量:“陛下,人已经抓到了。”
云康眉眼森幽,往停在作坊前的马车看去,候在车旁的侍卫瞧见,立马掀了下帘子,很快就放下,不过足够让他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看清里面挣扎扭动的杂碎。
嘴里塞着布,眼睛布满长长细细的血丝,目光惶恐极了。
他嗤笑了声:“在哪抓到的?”
男丁秉公汇报:“多亏陛下有先见之明,陈县令确实是往青石路潜逃,我们提前在此地部署,等他的马车从那里一经过,便把人擒下了,清点过数目,车里的金银都对得上。”
云康嘴角提了提,眼里没什么温度,如同枉顾人伦的罗刹,冷漠道:“把人杀了,东西送回京城。”
男丁立刻应是,他转过头,比了个手势,那辆马车就朝无人的小巷开去,似乎察知到自己的命运,车里的人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过没有人能注意到。
处理完这件事,云康心不在焉地垂下眼,碾了碾拇指,心想。
……还是黏的。
第49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5)
养心殿。
雪郁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进行自闭。
他耳朵尖尖冒着热气, 脑袋里不断回想着白天的事,一想到男人是怎么帮他的,他连两条腿都尴尬得蜷了起来。
明明可以用药的, 明明那些人都要下去拿药了, 他喝了药就能没事了, 为什么云康要那样做?好歹是个皇帝,以后回想起来自己伺候过鲛人,真的不会恼羞成怒把他杀了?
雪郁心中郁卒, 连人人俯首的皇帝在外面叫他也不理睬, 闷在被窝里, 心里想着死了算了。
云康叫了几遍没得到回应,干脆动手, 捏住蚕被一角,把密不透风的被子掀开了点, 小鲛人的手露了出来, 跟蛋羹一样娇贵, 闷久了覆着热津津的汗丝。
“我不想吃饭,让我静静。”里面传来雪郁麻木的声音。
云康没给他逃避的机会, 握住他白皙的腕骨, 语气不明道:“是要让朕拖你, 还是你自己起来。”
男人眉宇轻凝,手上还配带威胁地用了用力,效果很显著, 雪郁犹豫了一会, 从被窝里探出张白软胜雪的小脸, 眼尾染红, 看人时有种若有似无的秾艳。
他对上云康黑漆漆的眼睛, 男人面色平静,不见任何异样,反倒是他烦了一下午,雪郁郁闷之下,忍不住阴阳怪气:“陛下难道就没有其他事要做?一直待在寝殿,也不怕人传闲话。”
云康轻挑眉,唇角有了些笑意,也不知是为这娇脆脆的一声陛下,还是其他,他笑道:“朕在自己的地盘,为什么要怕其他人嚼舌根?”
雪郁倒豆子似的说:“疏于政务,只顾贪闲,他们背地里会骂你是昏君。”
上一篇:这Omega又凶又野
下一篇:太子妃他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