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他重生了 太子妃他重生了 第11章
作者:一碗情深
我将这番话说出来后,才后知后觉有些害羞,谢言不言语,也没承诺说会再来。
但是他真的日日都来,在我养伤的期间,早晨便从太子府过来,下了朝会与我爹爹一同回府。
他这个人寡言少语,一天也与我说不上几句话,但他始终会来看看我,我私心觉得他应当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真令人高兴。
虽然这事令我喜不自胜,但这两日我却遇到了一个麻烦,我的伤口开始愈合,伤处开始发痒,我忍不住就要挠它,我爹爹怕我生出疤痕,一直在旁监督我,但他一不在,我便要偷偷挠,那大块的结痂被我扣下了大半。
“封慕秋,你再这样扣下去,你这条胳膊是要废了。”我爹气得吹胡子瞪眼,声音都比平日里拔高了八度。
“哎呀爹,我真的不会再挠它了,你别担心,等会儿太子殿下来了,你可不要跟他说哦。”
我估摸着谢言差不多要来了,只得对我爹撒娇,期盼他不要跟谢言告状,我爹爹宠我,但谢言不会,若他知道我这般抓自己的伤口,我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把爹爹说的话放在心上,等谢言来了,我让他管管你。”
我爹突然被我的话点醒,就连神色都飞扬起来,仿佛找到了救星。
“发生何事?”
十分凑巧的是,谢言正好在此时沐浴着晨光走进屋内,他今日穿了一身象牙白的衣袍,行走间衣摆随着晨风飘动,出尘脱俗。
“太子殿下您来得正好,犬子顽劣,这手臂的伤口还未好全,就扣成这般模样,他平日里最听太子殿下的话,您来说说他。”
我的好父亲一边告状还不够,还一边掀起我宽大的袖袍,抓住我那只受伤的上臂给谢言看。
谢言扫了我的手臂一眼,面色晴转多云,冷冷道,“丞相对封公子过分宠溺,他仗着你对他偏爱,自然不会听话。”
“是是,”我爹也觉得谢言说得有理,但是他又十分无奈,“老夫也深知自己对他过分溺爱,但是没有办法。他娘亲临走时,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我啊,就是怕他有一点不高兴,掉一滴眼泪,九泉之下,我都不敢见他娘。”
“爹爹,你别这样说,我真的会听话的,我不挠了,我真的不挠了,爹爹。”我见我爹越说越伤心,便连忙发誓,“我发誓,我绝对不挠它了。如果我挠了,我就是小狗!”
“你发的誓没有任何可信度。”谢言凉凉开口,他那双清冷的凤眸将我看得莫名心虚,我不由想起了那次长记性的教训。
“不若这样,这几日封公子便跟着孤,顾自会照料。等伤口好全了,再送回府上,如何?”
我才不要,谢言这般冷情冷性,说不定会直接将我绑起来,就为了不让我抓那个伤口,我使劲摇头,跟我爹使眼色。
但是我爹明显已经叛变,他对谢言感恩戴德,神情是欣喜若狂,还拱手道,“那就劳烦太子殿下了。”
我就这样被谢言带上了步辇,谢言一边喝茶一边看书,全然不理我。
我只能掀开车帘看外边的风景,此时的天气没有正午那般热,微风有些凉,官道上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行人也很少。
我胳膊痒得要命,但我每次一抬手,谢言就会刚好从书册上移开视线,扫我一眼,我便瞬间噤若寒蝉,不敢挠了。
但是真的好痒,我忍得眼睛都有些红,只盼着谢言能赶紧去上朝,那样我就有机会可以挠一挠了。
终于是忍到了宫门口,我猜谢言定不会将我带进宫里去,所以欣喜若狂地盼着他赶紧下去,嘴角的笑意都快遮掩不住。
谢言慢悠悠地移动,我感到十分费解,他平日里动作都十分利索,离开我时都是干净利落,为何今日我这般盼着他离开,他反而动作比乌龟还要慢,我忍不住要催促。
终于他将将要走下步辇,我悬着的心终于要落下,但是变数来得很快,谢言就这样回过身又往我这边来,他全然没了刚才动作上的慢吞吞,动作敏捷迅敏。
分明之前的动作都是假,不过是他对我的戏耍罢了。
“你,你还要做什么?早朝若是迟到了,皇上可会降罪于你。”我恶狠狠地警告他,希望他不要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嗯。”谢言应了一声,修长的手居然开始解我的腰带!
“谢言你要做什么!”
我玩命挣扎起来,谢言却轻巧地避过我的伤处,将我手脚都制住,轻而易举地将我的腰带抽了出来,衣襟没了腰带的束缚,彻底散了开来,露出大片肌肤,我只能堪堪用手遮住一点。
谢言的眼神在触到我遮挡的位置时,晦涩难明的情绪一闪而过,他迟疑了一秒,尔后又果断地将我两只手都绑到了一起。
“谢言,你这个混账东西!”
果然,果然是像我想的那样,谢言对我真的不留一丝情面,什么样的法子简单粗暴有效,他就能对我使出来。
谢言听了我这声辱骂,又回头来看我,他堪堪移开的眼神又不经意落在旁处,凤眸幽深,声音都有些哑,“等下了朝会,自会给你解开。”
“谢言你别走!先给我解开!我真的不会挠的!谢言!”
我顾不得我此刻浑身的狼狈了,手脚并用地朝谢言爬过去,如果真的被绑上几个时辰,我那只伤臂能将我活生生折磨死。
等真的到了谢言面前,我忍不住装可怜,保证道,“我真的不会挠它的,我发誓,你别绑着我,谢言,求求你。”
我一边说,还一边用脸颊去蹭他的嘴唇,试图让他对我宽厚仁义一些。
谢言没有动,任由我像一只宠物一般对他蹭来蹭去,我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尔后又长叹一口气,对我说,“你乖些。”他这样说完便掀了车帘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对于我,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那种痒意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啃食,我环顾四周,才发现谢言竟将步辇里尖锐的物件都缠上了布条,我只能用手臂在地上的毛毯轻蹭,眼睛红得能滴出血,鼻尖酸涩,我感到莫大的委屈。
为何谢言对我总是这般毫不留情,我也是人,我也会难受,为何他总是这般对我。
这样的情绪伴着手臂上的痒,被无数倍的放大,因而在谢言登上步辇时,我竟双手合拢持着瓷杯,狠狠朝他脸上砸去。
第16章 “把你舌头咬下来”
谢言并没有料到我会这般蛮横无理,微怔住,但他的反应极快,一偏头便躲过了我瓷杯的攻击,不过破碎的瓷片还是在他侧脸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对谢言发脾气,可我真的很难受,我爹爹将我养得太娇了,从小到大我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谢言定然是一点也不喜欢我,否则他怎会这般轻慢地对我?我原本建立的一点点信心都被这件事彻底打破。
谢言并未去擦拭脸上的血痕,他朝我伸手,似乎想安抚我,我却像只刺猬拼命往后缩,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声。
可我又害怕外边的侍从听见,我是极好面子之人,只能一边哭一边压低了呜咽声,恶狠狠地指控,“谢言,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我讨厌你,讨厌你,我最最最讨厌你。我要回家,你走你走。”
我挣扎着就要往外去,谢言正好到了我身旁,他面上没有愠色,仿佛侧脸的伤并不存在,脸颊还在往外渗血,他没有去管,只将我手上的腰带解开了。
虽然用的是我的腰带,可我的手还是淤青一片,甚至还有挣扎留下的擦伤。
我狠狠抬手想将谢言推开,他却突然抓住我两只挥舞的手臂,像抱小孩一样将我抱进怀里,还用手轻抚着我的后背,安抚我过分急促的呼吸。
我的眼泪止不住,若是旁人这般对我,我最多也就是难堪恼怒。
可是谢言这般对我,我却能感到无穷无尽的伤心。我那般喜欢他,珍视他,他今日的举动就像一记耳光将我抽得生疼,昭示了他对我的轻视和无意,让我最后一丝幻想都破灭了。
我泄愤似的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他洁净的衣袍之上,不断啜泣,还发狠地和他割袍断义,“谢言,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不要再喜欢你,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从我扔瓷杯到现在,谢言都是冷静异常,任我发泄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委屈,没有丝毫情绪外露,仿佛我在他眼中,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需要人哄的孩子。
但是我这番话一落,他却突然脸色大变,面上的情绪如暴雨将至,他忽地擒住我的下颌,微凉的唇凶悍地堵住了我的呼吸。
我自然不从,玩命地挣扎,还试图用手去推他,但他仅用一只手就将我两只手腕死死禁锢,高举过头顶,随后便开始蹂|躏我的嘴唇。
他心情好的时候,亲吻就已经十分粗.暴,更何况现在,他的吻还带着浓重的惩.罚意味。
我的嘴唇和舌头都被他咬破了,连呼吸都被他夺走,我斗不过他,只能呜呜咽咽地求.饶,滚烫的泪不断往下掉,顺着我的脸颊,滑入我们交缠的唇舌中。
我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和眼泪的咸味,谢言应当也尝到了,他微微一顿,才将我松开,他灰瞳森森,如同毒蛇的凝视,冷冷开口,“再胡说,把你舌头咬下来。”
我终于得了新鲜空气,开始拼命喘.息,大脑因缺氧一片混沌。
胡说?什么胡说?哪一句话是胡说?
谢言分明就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啊,若是喜欢我,又怎会这般轻易地对待我。
我总觉得,人对于重要的事物都不会随便地对待,就如同我对谢言,总是恨不得能将日月星辰都捧到他面前,讨他的欢心。
分明我要的并不多,只是一点点喜欢,可是谢言也不愿意给我。
我默默垂泪,如得不到糖果的孩童,谢言一直拿冰冷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也在生气,他虽放过了我的嘴唇,但他的手臂将我的腰箍得很疼,一点也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谢言,如果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那就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喜欢来欺负我,那样,那样,”我使劲揉着红肿的眼睛,“我会比你直接拒绝我还要难过伤心一百倍。”
谢言听了我的话,才凑近看我右眼下的小痣,他似乎对我这颗小痣充满好奇,忽而伸长了舌头,像某种犬类,将我眼下的泪痕和湿润睫毛上的泪珠,都舔.舐了个干净。
做完这些,他似乎消了气,又贴近来轻舔我唇上破损的伤口,是刚刚被他咬破的。我总觉得他这番举动,有种别扭的讨好的意思,我偏过头想躲开,他却抓住我的下巴,不让我躲。
这次他温柔了许多,一吻结束,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谢言并没有立刻退开。他漂亮的脸和我贴得很近,我能看见他浓长的睫毛,俊挺的鼻梁,和水光一片的薄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这才将我伤臂的那只袖子掀起来,我不知他要做什么,却有微凉的气息落在我那道伤疤上。
谢言在帮我吹那块发痒的伤疤。
想到这里我的心都软了一半,我就是这般不争气,只要谢言对我勾勾手,我便忍不住要喜欢他,忍不住要对他最好最好。
“现在还痒?”
谢言的声音淡淡传来,他的眼睛一直看我面上的神情,像是在观察我是不是还痒。
我不知为何有些害羞,忽然觉得我刚刚的行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但谢言却对我保留了几分耐心。并未与我计较。
我摇摇头,瓮声瓮气道,“不痒。”
谢言便不再说话,他一路上都贴着我的上臂,往我手臂上吹气,直到下了步辇才将我松开。
我发泄了一番,感觉好了不少,只要谢言在我身旁,我被他的眼神一看,我便能忍住不去扣我的伤疤。
但到了晚上,无意识的举动是控制不住的,我等着看谢言会有什么法子来对付我。
“过来。”谢言背靠在床榻上看书,伸手拍拍身侧的床铺,招呼我过去。
原来谢言的法子就是睡觉都要监视我。
我认命地走过去,直到跟前,谢言才撩起眼皮,用下巴示意里边的位置,可他分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只能一脚跨在他腰上,一边试图往里爬,我刚跨过去,谢言手上的书正好放下,我一抬头,就和谢言对上视线。
此时正是夜深十分,窗外有寒鸦嘶鸣,谢言玉白的脸被烛火照得有几分朦胧,灰瞳如同寒夜里的白昼,灿灿生辉,我被美色所惑,两手撑在谢言身侧,舍不得动弹。
谢言面上没什么表情,狭长的凤眸装着一个痴傻的我,他微微低头,细密的吻便落到我唇上。
他修长的手指抓住我的腰,将我拉得与他更紧,我们此时的亲密,就如同他将我抱在怀里。
我与谢言也算亲过许多次,可我每次都不知怎么换气,到最后都是满脸胀得通红,呼吸都顺不下来。
谢言的手掌在我背后给我顺气,我有些依赖地偎进他怀里,忍不住用脸去蹭他的衣襟。
“睡吧。”谢言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将我抱起来放在床榻内侧,又伸出手探进我衣袖里,放在我那道伤疤上边。
我被他亲得迷迷瞪瞪,入睡也是极快,夜里痒意发作时,我便伸手去挠,却只能碰到一只微凉的手,并不能得逞。
虽然是在谢言的床上,但我却意外地睡得挺好,第二日醒来时,我还在谢言怀里,头枕在他胸膛上,能听见他匀称的心跳声。
“醒了?”
我不过是刚睁开双眼,就对上谢言的眼睛,他目光清明,似乎已经醒了很久,我只能点点头,跟他打商量,“谢言,你今天去上朝会的时候,能不绑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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