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他重生了 太子妃他重生了 第5章
作者:一碗情深
谢言似乎注意到我痴迷的眼神,朝我看来,薄唇轻启,淡道,“看够了没?”
如何能看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但我不敢这般说,只能逼自己将视线移开,装作无事发生,但脸颊却隐隐发烫。
“做你自己的事去。”谢言赶我真是毫不留情。
我根本不舍得走,于是便拿了纸和笔墨在茶几上装模作样地开始写字,见识了谢言的字后,我决心要努力将字练好,这样以后和谢言成亲了,我也不至于太拖他的后腿。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来来回回将谢言两个字写了许多次,已经到了入定的状态。
忽而眼前出现了一只冷白的手,曲起了两根手指在茶几上扣了两声,我这才如梦初醒地对上谢言的脸。
他垂着眸,睫毛长而密,如同两把扇子,目光都落在我的字上,剑眉紧锁,似乎是不忍心自己的名字被我这般糟蹋,随手将一本字帖递给了我。
我将那本字帖打开,才发现它已经被使用过一半,好奇道,“这之前临摹的人字也很好看,很端方雅正,是谁写的呀?”
“我五岁时候写的。”
谢言凉凉落下这句话便回了案前,他虽神色自若,但我知道他就是在嘲笑我!笑我写的字还不如他五岁时候写得好!真是奇耻大辱!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字练好,以后我也要出字帖,就叫做九月字帖,让谢言之流对我刮目相看!
于是我和谢言竟相安无事地和平相处了许久,从温暖的春日走到了炎炎的夏日。
我才发现他与我想象中的样子大有不同,我曾以为他十分不近人情,但其实不是。
府内的侍从若是犯错,比如打碎珍贵花瓶什么的,谢言都会轻易将他们放过,也极少发脾气。
出了字帖这档子事,我又发现了谢言冷酷寡言下的另一面,他喜欢淡然地面无表情地使坏嘲笑别人,真是十分了不得。
这样的谢言更让我喜欢得紧。
于是在侍候谢言方面我便更加上心,甚至还专门对他的喜好做了记录。我发现谢言很喜欢番邦的东西,可能是因为有蓝鲫夫人一半的血统在。
他早膳都要喝那种咸奶茶,若是哪一日缺了便没什么胃口。春日过了之后,夏日才刚开始,谢言的餐桌上便少了奶茶的存在。
我偷偷问过厨房,原是因为夏天来了,宫里送来的牛奶容易变质,他们担心牛奶变质了做成奶茶味道也会大打折扣,于是便跟谢言禀明了,谢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吃得比往日少了一些。
这可要将我急坏了。
我只能跟谢言告个假,准备去想想办法。谁知谢言听我说要告假几日,竟难得抬眸来看我,还多问了句,“有何事?”
事情还没做成,我不想说出来,如果我没找到解决方法,后边岂不是让谢言白白失望,我便随口扯了个谎,“这天气太热,我怕是有些中暑,所以想回家休养几日。”
我以为谢言知道了我要告假会喜不自胜,立刻放我休息到天荒地老,让我以后不必来了,谁知他竟还追问我要休养几日,像极了热爱剥削劳苦人民的土贵族。
“三日。”
这休养的时长应该尚在谢言的接受范围之内,他便“嗯”了一声,挥手让我出去。
我也不想离开谢言太久,一到家就马不停蹄地联系各个农场的负责人,一天时间就跑遍了京城里的所有农场去挑选奶源。
谢言之前喝的都是牛奶,我却听闻番邦那边的奶茶更多是用羊奶所做,味道会更加地道,我便买了好几头可以产奶的母羊和母牛回家。
我爹见我整日都在给这些畜生按|摩冲澡,长叹口气,有种懒得理我的意思,只有我家小白见我这几日都在家便跟着我忙上忙下,兴奋地摇尾巴。
到了第三日傍晚,我终于将咸奶茶做了出来,正在我家后院悠闲地伺候那几头母牛母羊,太子府的管家却来了。
他见我神采奕奕地在给奶牛擦背,不禁有些发懵,毕竟我告的是病假,此时的我应该是虚弱地躺在床上才对。
我也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问道,“管家,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哦,老奴就是来提醒一下封公子,三日之期已到,明日记得上太子府当差。”
原来是来催我明日去上班的,就是不知是谢言让他来的,还是他自己要来的。
我只能连声说好,还让他回去不要揭我的底,我想给谢言一个惊喜,不想让他立刻知道我在做什么。
可是管家从来都是听命于谢言,转眼便将我给出卖了。
第二日谢言见到我时,脸色不是很好,唇角抿得平直,凉声道,“那些畜生就那么好玩?”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反驳,估计谢言认为我这三日告假就是玩心又起,想偷懒玩一下奶牛什么的,我有些委屈,却扁扁嘴不说话。
到了用早膳的时候,谢言还是黑着一张脸,似乎还在介意我撒谎告假之事,直到我将两碗奶茶端上来,他才面色稍霁。
“这是用牛奶做的,这个是用羊奶做的,你都尝尝看,我家里现在养了好几头母牛和母羊,日后每天都会有奶茶。”我这人对喜欢的人都不怎么记仇,此刻已经忘却了刚刚的不高兴,有些兴奋地说。
“所以这三日就是在忙活这些?”谢言唇角微挑,慢条斯理地各尝了一口,说道,“尚可。”
跟谢言相处这么多日,我自然知道他的“尚可”便是寻常人口中的很喜欢,不由得高兴起来,“你喜欢就好,不辜负我这三天跑上跑下,忙里忙外地伺候那些所谓的-畜生。”
我这明显话里有话,谢言听了立刻撇过脸去,故意不看我,有些小孩子闹脾气的意思,还故意不碰那两杯奶茶,我知道他这是拧不下面子,便给他留了空间,出门去了。
等我回去收拾早膳的时候,发现那两个奶茶的杯子已经空空如也,谢言还在案前写作,似乎察觉到我探寻的眼神,他微微侧身,留给我一个别扭高冷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谢言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喝这一口奶茶。”
“真香~”
第7章 “滚,出,去”
我将早膳都收拾完,回头发现谢言还皱着眉在处理公务,便悄悄给他倒了茶水,还添置了足够的笔墨,这才捧着字帖和笔墨坐到了茶几前,开始专心地临摹。
经过这段时日的努力,我的字端正整齐了不少,虽说还是及不上谢言小时候,但是至少能看出写的是什么了,我很是欣慰。
午后的阳光从轻薄的窗纱透进来,照在了字帖上,墨香浮动,笔墨的痕迹都透着夏日的燥热,我感觉头有些发昏,只得将笔搁下,转头去看谢言。
只见他还在专心致志地奋笔疾书,眉目低垂,漂亮的灰瞳被长睫遮住,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是在为公务苦恼,我见不得他这般样子,便将茶水递到他跟前。
他这才抬头看我,眉宇间似有不解,却不做声,我习惯了他这般寡言少语,我与他形成了某种诡异的默契,我能从他的一个眼神窥得他背后的深意。
“先歇息一会吧,不要总是绷着,有时候放松身心反而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我这般说着,还狗胆包天地去碰他眉心蹙起的纹路。
我此番作为并非是学采|花大盗偷香窃玉,而是我习惯在我爹爹皱眉的时候这样做。如今对上谢言,我也有些情难自控。
但是我做了之后便有些后知后怕,一抬头便对上谢言那张冷淡的脸,他似乎并未生气,却伸手来抓我的手腕,微凉的手掌将我的手腕轻易圈住。
我挣脱不开,只听见他训斥我,“放肆。”
他虽话里严肃,但是手上却并未弄伤我,我连忙讨饶,“太子殿下我错了,我就是不想看你为公务伤神。”
此时夏日的风吹动书案上的宣纸,我未束起的发被风吹动,轻拂在我面上,增添了几分痒意。我与谢言离得有些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松木的冷香,心跳如脱缰的野马,狂奔不休。
就在我以为这般暧昧的情况下我和谢言应当发生些什么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嗓音传入房中。
“太子哥哥,你在吗?”
我不知谢言是怎么想的,但我不想让旁人看到我们这般奇怪的样子,谢言似乎也是一样,他终于将我的手松开,我的呼吸才终于顺畅了下来。
进来的是个身着锦服的漂亮少年,他和谢言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谢言更偏向俊美冷厉,而这少年则更昳丽柔美,透着狡黠的狐狸眼咕溜溜转动,嘴唇翘而饱满,笑起来还有两道浅浅的梨涡。
我本欲站一边去,少年却拦住我的去路,我往左他就往左,我往右他便往右,分明是在戏耍于我。
“太子哥哥,这就是你那侍读封九月吧?长得真漂亮呀,像个精致的玩偶。”
少年凑得很近,将我瞧了又瞧,他见我的反应与那些登徒子差不多,但我却没从他眼中看到丝毫龌-龊的欲-念,他仿佛只是在欣赏一个新奇的物件。
“太子哥哥,他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可以让他过去陪我玩几天吗?”
这人委实离谱,明明自己也长得十分女气,却非要这般羞辱我。
我有些生气,正要发作,身前却被谢言的背影挡住,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和少年中间,将我和少年隔开了,我不禁感到安心。
“谢行,你来作甚?”
谢言的语气十分不耐烦,我私心觉得他是在帮我出气。
原来漂亮少年是谢行,谢行之,也就是八皇子。
“哦,太子哥哥,是父皇让我来找你要万佛经,之前他嘱托你抄写的那份,他今日突然想起要看,便让我过来找你。”谢行终于收起好奇的样子,将来意说明。
“等着。”谢言说这话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这句话不是对谢行说,而是在对我说。
他临走时的目光深沉,有种隐隐的警告意味,但是我却没参透他在警告什么。
谢言走了之后,就我和谢行两个人在房中,空气都弥漫着尴尬,我正要想法子遁走,他却突然凑近我,用一种极其天真的模样对我说,“你喜欢太子哥哥对不对?”
我对谢言的心思已经人尽皆知了吗?也是,当日我给他写的书信被元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读出来,估计姜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我想到这里便觉得十分丢人。
“说话呀。”谢行托着腮,一脸认真地将我看着,似乎我的答案对他十分重要。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的声音都有些干哑和颤抖,在谢言面前我可以大胆承认自己的真心,但是我又不愿我的这份真心被其他人耻笑。
“我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太子哥哥。”
谢行伸出手里的折扇点了点我的眼睛,唇角微扬,十分得意,“你看太子哥哥的眼神里就藏着喜欢,我知道。”
“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他耳尖微动,似乎留意到身后的动静,却不动声色地靠近我,声音只有我们二人能听见,“因为我看我家郁仇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你们在做什么?”谢言的声音冷得像冰,又含着隐藏的怒火,突然在房中响起。
我来不及思索谢行的话,便知道自己被谢行摆了一道。从谢言的角度看来,我和谢行刚刚的姿态十分亲密,如同交颈的鸳鸯。
“哎呀,太子哥哥,我和你家小侍读闹着玩的,你别拉长个脸吓到他啦。”
谢行还在火上浇油,明明他是故意为之,如今却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他就是一只狡猾的喜欢使绊子的小狐狸。
这样的玩笑其实无伤大雅,我也能察觉谢行不过是心性顽劣,并无害我之意。
我张了张嘴想跟谢言解释些什么,他却冷冷地睨我一眼,脸色阴沉带着风暴,眼神如锋利的刀,薄唇微启,“滚,出,去。”
这是继桃花树后,他第一次对我这么凶,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觉得有些委屈。但碍于谢行在场,我张了张嘴也说不出旁的话来,只能强撑着走出房门。
我走的时候还听见谢行在背后念叨着,“太子哥哥,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我看他都要哭了,眼睛红红的,不过他眼尾居然有颗红色的小痣诶,好好看哦。”
谢言没有说话,我的心在一点点下沉。
我颓然地走出房门时,在拐角处碰见了一个持剑的高大男子。他长得很凶,眉眼细长狠戾,右眼被一道伤疤贯穿而过,给人的感觉森冷恐怖。
他斜斜看我一眼,我周身便感到彻骨的寒意,而且我从他这一眼,看出了他对我散发的浓烈的敌意。
可我不知这敌意是为何而来。
他身上穿着玄色的劲装,宽肩蜂腰,透着练武人的干练,双臂环抱着一柄玉色的剑,腰间仅装饰一个玉佩,上边刻了一个“仇”字。
我灵光一闪,莫非他就是郁仇?就是谢行喜欢的那个郁仇?他刚刚是看到了谢行的所作所为,所以对我生气抱有敌意。
那谢言又是为何对我生气呢?
我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去想了,去厨房煮了几碗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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