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将军掳走之后 被将军掳走之后 第106章
作者:望三山
楚贺潮坏笑,”是不是嫉妒了”
元里闷不吭声地直接把裤子扔他脸上。
第二日,杨忠发与何琅就假借着钓鱼的借口将元里请走,想让元里教他们凫水。
他们看完昨日那场比赛后都产生了不少危机感。元里操练出来的新兵都这么会水了,他们这些富有威名的将领,怎么连水都不会呢万一以后真要打水仗,他们就干看着着急吗
他们不好意思找士兵教,便求到了元里这。
元里干脆利落地应下,带他们找了处水浅的河道,先在岸上教他们游泳的动作。
杨忠发和何琅一边练,一边道∶”元大人教起来可比将军教我们要仔细得多了。”
元里挑眉,笑眯眯地看了旁边面不改色的楚贺潮一眼,”将军还教过你们凫水呢”楚贺潮学会游泳了
两个人连忙点点头,”将军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上次教了我们一些。我们这次本不想麻烦大人,让将军教教我们的,只是将军嫌烦,不愿意教。
元里一听就知道了,楚贺潮这是在瞎吹牛。
他也没揭穿,等两个人的游泳动作练得熟练之后,就让他们两个人各自准备了一块木板,抱着木板在水里练习动作。
杨忠发与何琅有点害怕,下水也很僵硬。身体一绷紧,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往水底沉。元里鼓励他们,”别紧张,放松放松。这河不深,站起来也到你们胸口,这么浅还怕什么”
何琅苦着脸,”我也知道这水不到我们胸口,但怕也是真怕…”
对不会游泳的他们来说,有一种随时会被淹死的恐惧具。
元里索性也下了水,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他一下来,杨忠发与何琅心里就有底了,终于敢抱着木板游动两下。没一会儿,已经有了些感觉。
看着他们进步飞快,在岸边站着的楚贺潮忽然开口道∶”嫂嫂。”
水里的人一同抬头看他。
楚贺潮面色不变地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顿了顿,他接着道“军中武器短缺一事。”
杨忠发和何琅露出了然的表情。元里上岸,跟着楚贺潮走到了一旁。还没说什么,楚贺潮便拽着元里来到了河的另一段隐蔽位置,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元里顿时朝四处看去,低声呵斥,“你干什么,这里还有人在呢!”
楚贺潮闭不做声,很快就将衣服脱了下来,就开始脱靴子。衣服下的一块块肌肉精悍结实,裤子坠在跨间,人鱼线深入裤腰,还带着几根卷曲毛发。元里看着他耸动的肌肉,鼻尖好似已经闻到了楚贺潮的味道,心脏砰砰砰乱跳。他舔舔唇,想要开口拒绝,楚贺潮就埋头跳到了水里。
元里“……”。
他面无表情抹了把脸上被溅到的水,低头看着水里的男人。
楚贺潮站得笔直,“乐君,你也快教教我怎么凫水。”
元里呵呵笑了两声,蹲在旁边凉凉地看着热闹,”你不是早就会凫水了吗”
楚贺潮黑着脸,“我那是说大话。赶紧的,乐君,别让你男人在部下面前丢人。”
元里看了一会他的笑话,才慢悠悠地开始教他。在元里教杨忠发与何琅时,楚贺潮就记住了要点。这会全心全意地练了一会,不到一刻钟,他便略显生疏地学会了怎么凫水。
元里热得卷起裤腿坐在岸边,双脚在河里晃动,”怎么样,凫水不难吧。”
楚贺潮刚学到手,在水里新奇地游了好几圈,只觉得浑身清凉,”这滋味不错。”
他游到岸边冒出头,”凫水不难,士卒很快就能掌握。学好之后,应当也不畏惧你所说的水仗了。”
元里摇摇头,”水仗最难的不是要会水,而是适应在船只上作战。”
”没怎么坐过船的人,上船后便会头晕恶心,体力匮乏,更严重的便是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元里补充道,”要是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作战”
楚贺潮若有所思,”战船应当尽快建造起来。”元里赞同地点了点头。
楚贺潮双手撑在岸上,手臂猛地绷起,从水里跃上了岸坐在元里身边。他湿漉漉地捏着元里的脸亲了一口,戏谑,”怎么办,你哥没钱建船。
元里尝到了一嘴水味,呸呸两声道∶”你什么时候有过钱。”
楚贺潮笑了,脸皮厚如城墙地道∶”这不是有你吗”
元里瞥了他一眼,”你像是一个吃软饭的。
楚贺潮手指糙糙地摸过他的脸蛋,有点毛刺的疼,看着青年露出吃痛的表情,楚贺潮咽咽口水,心中火热,”让吃不让吃”
元里∶”吃软饭”楚贺潮哑声调笑,”吃奶。”
元里的脸蹭地一下红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两道脚步声。
楚贺潮反应迅速地跳回了河里,装模作样地凫水。
元里咳了咳嗓子,捧了把水洗脸,浇灭脸上的烫意。
刚做完这些,,杨忠发与何琅便并肩走来了。见到人后就一顿抱怨,”元大人,您和将军真是叫我们好找。怎么教着教着我们,您两位还跑没影了呢”说着,他们才看到水里的楚贺潮,”咦”了一声,奇怪道∶”将军怎么还下水了你们不是去谈武器短缺一事了吗”
楚贺潮道∶”天大热了――
元里道∶”他想下水抓鱼――
两个人同时闭了嘴,沉默了。
杨忠发和何琅面面相觑一眼,到底是天太热了还是想下水抓鱼
楚贺潮面不改色地道∶”天太热了,正好看到河里有鱼,就下水想抓几条鱼回去。”
”对,”元里从容笑道,”你们出来时不是借口要钓鱼吗将军抓几条鱼回去,正好也省得被旁人发现你们是来偷偷凫水了。”
何琅和杨忠发恍然大悟,”是该如此。”
他们也不回去了,跟着在这里重新下了水,顺便捉几条鱼留着晚饭吃。
一个下午,这几人都学会了如何凫水。
学会凫水之后,楚贺潮经常抓着元里在农庄湖里游上几圈。
湖里的莲蓬也熟了,元里爱吃这个,刚摘的莲蓬最是鲜嫩,元里一吃就能吃一两支。这一天,楚贺潮一脚泥地刚从湖里给他摘了些莲蓬出来,就得知门前停了一条长队,元里的父母到了。
楚贺潮皱眉,”刺史呢”仆人回道∶”出门迎接父母去了。”
楚贺潮点点头,心中忽然有些心神不安,他打算先换身衣服再去拜见元里的父母。但刚回房间不久,门外就有匆匆脚步声传来。楚贺潮本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听到声音后直接打开门,冷着脸道∶”什么动静”
但却看到匆匆走来的以元里为首的一队人,文些人的神色有些仓皇,元里的面色同样慌张,看到他之后更是快步走了两步。人群里头,竟然还有洛阳楚王府的杨公公。
楚贺潮眼皮跳了跳,强烈的不安升起。他想把元里拉到自己身边缓解下焦躁的情绪,问问怎么回事,但手还没伸出去,楚贺潮就想起来这是在外面。不能在人前这么做。
杨公公嗓子都哭哑了,一见到楚贺潮,两行泪就又流了出来,”扑通”跪在了地上。
”将军,王爷和夫人…被害死了。”
第92章
楚贺潮呼吸重了重,好像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微风吹着,带着扑面而来的炙热,窒息得令人眩晕。
杨公公哽咽着将事情说了出来。
楚王与杨氏本打算在建原帝死前便逃出洛阳,但洛阳却在建原帝病重之时便封闭了城门。李立野心勃勃,他早就派人盯紧了楚王夫妇,不让楚王夫妇有机会离城。因为楚贺潮就在北疆,麾下有十三万的大军,李立唯恐楚贺潮会对付他,便打算用楚王夫妇来挟持楚贺潮,让楚贺潮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只是这样,楚王夫妇不会死。
李立也绝不敢让楚王夫妇死。楚王夫妇还在,即便楚贺潮本性不孝,他也必须摆出孝顺的样子听从李立的话,但若是楚王夫妇死了,楚贺潮以此为借口来攻打他可就顺理成章了。
李立对楚王夫妇还算客气,但李立没有想到,宦官也对楚王夫妇出手了。
楚明丰死的时候,曾有宦官前去吊丧,却被楚贺潮带兵驱赶出门。宦官心存恨意,便在建原帝给北疆的军粮中动了手脚,给了楚贺潮被水泡过的粮食。
建原帝病重之后,没人能给他们撑腰了。宦官慌慌张张,担忧楚贺潮会报复他们,便去威胁了楚王夫妇,让楚王夫妇给楚贺潮去信,令楚贺潮写出一封对宦官的投诚书,还让楚贺潮在书信中承诺不会对宦官动手,会对宦官唯命是从。
他们太过贪心了,只觉得如果有楚贺潮及北疆十三万大军的支持,必定可以斗得过外戚李立,扶持傀儡皇帝上位。
可楚王夫妇却受不住这般的侮辱。
他们的长子便是被宦官所害,已经死了。又怎么能让二子背负宦官走狗的恶名被天下人叱骂,让自己成为挟持二子的弱点呢?
楚王性情刚正坚毅,杨氏也是外柔内刚。他们坦然选择了忠义之路,最后只是千辛万苦地将府中的几个女儿让忠仆带着逃到汝阳,令元里的父母好好将女儿们送到幽州后,便在长子的房间饮了一杯毒酒,前去黄泉陪着长子了。
喝下毒酒的时候,杨氏是解脱的,因为她太过思念长子,自己也活得够久了。但当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她看着长子房内的东西,却忽然想起了楚贺潮。
她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遗憾。
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得楚贺潮房间之中是何模样了,记忆之中关于二子的部分又是那么稀少,只有二子幼时和成年的模样。她临死之前,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多少。
她唯一对不住的只有二子辞野。而她能为二子做的,便是死去了。
杨公公恸哭道:“夫人死前,让我给您带一句话,她……她说‘娘对不起你,辞野,以后要好好活下去,娘先走一步,去陪你兄长了’。”
杨公公虽是宦官,但和杨氏族中也有些关系,他早年便从宫中出来了,和监后府那些太监并没有任何牵扯。说起这些宦官做的事,他也是悲痛难耐。
楚贺潮从问了那一句话开始,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哭喊声杂乱,从楚王府逃出来的那三位妾室生的楚家小姐也在旁呜咽着擦着眼泪。
元颂面容疲惫,他惭愧地向前走到楚贺潮的面前,低声道:“王爷与夫人死后,李立不敢将这则消息传出,怕让你……他派人将王爷与夫人下了葬,我竭尽全力,才运出楚王与夫人的尸体。只是长路漫漫,又天气炎热,无法将尸体带来幽州,我便做主将他们安置在了你兄长坟墓旁……我只带走了府中三个姑娘来到幽州。将军……元某愧疚。”
楚贺潮还是没有说话。
他好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许多人担心的目光放在楚贺潮的身上,杨公公已经悲怯得昏厥过去,场面更是混乱。
人来来往往,各种哭声喊声混在一块,桌上刚摘的莲蓬还带着露水,不知被谁的衣袖带着摔落在了地上。
一年前,洛阳楚王府挂上了白布,楚明丰走了。一年后,幽州楚家庄子里也挂上了白布,楚贺潮的爹娘也跟着走了。
庄园里的蝉鸣蛙叫都少了很多,它们好像也懂得庄内死气沉沉的氛围,便连声儿也不出。
堂内摆了两副空棺材,里面只有楚王与杨氏的衣服,还是他们年轻时候在幽州穿过的衣服。
连这都是楚贺潮费尽全力才能找来的。
过来哭丧的人很多,气愤的人更多。谁心里都不舒服,眼睛通红,心里憋屈。
楚贺潮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元里做了碗面,端过来找他。开门进去,就看到楚贺潮坐在椅子上,跟石雕似地一动不动。
屋子里风也不透,逼仄沉闷,昏昏暗暗。
元里喉结动了动,把门关上,端着面走到楚贺潮旁边坐下。摸了摸壶水,早上送来是满的,现在还是满的,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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