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将军掳走之后 被将军掳走之后 第113章
作者:望三山
他摆弄了一会熊掌,又抬起熊头看了看,楚贺潮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就见到了这幕,他走过来道:“喜欢吗?回头让人把这身皮给剥了,给你当毯子。”
元里看完了熊,佩服地开始夸他,“将军,你可真是威风,黑熊都能被你给弄来。”
楚贺潮嘴角含蓄扯起,还道:“不止有熊,还有一条白色蟒蛇。”
白蛇?
对啊,昨晚楚贺潮似乎就和他说过,他抓到了一条白蛇。
元里立即让楚贺潮带他去看看,等见了那条蛇之后,元里就认出来了,这是白化种的黄金蟒。
白色蟒蛇确实漂亮,元里也很喜欢。但见到这条白蛇的第一眼,元里却想起来了斩白蛇起义的刘邦。
因为这忽如其来的念头,看完蛇后,元里便道:“让人好好将这条蛇养起来吧。”
楚贺潮见他喜欢,心里也高兴,直接唤来人让其将白蛇放到了林子中圈养。
洗漱后,元里跟楚贺潮躲在角落里,依言亲了他。
因为楚王夫妇刚走,这个亲吻也单纯极了,不含情欲。元里咽下口水,推了推楚贺潮,“你今天还带人去山上砍柴吗?”
“昨日砍了很多树,还有一部分没拿回来,”楚贺潮揉着眉心道,“这种小事让亲兵去做就行。你想跟我一起去?”
元里摇摇头,低声道:“我发现了一座煤山,今日带人去挖煤吧?”
楚贺潮皱眉,“你还派人去找煤炭了?”
他神色变得意味深长,“元乐君,你有很多秘密啊。说说,男朋友又是何意?”
元里沉吟了一会,他并不怎么喜欢和爱人之间隐藏秘密,但系统的事情对于一个古人来说显然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最后,元里坦然地道:“我确实有很多秘密,但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和你说,等到我想好如何跟你解释的时候,再跟你说好不好?”
男人不说话。
元里叫道:“哥。”
楚贺潮败退连连,他揉着太阳穴,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说法,“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这么黏糊地叫我,你哥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元里盯着他嘴边的笑,翻了个白眼,“男朋友就是我男人的意思。”
楚贺潮啧啧,“挺有意思。”
亲完回来,元里的父母亲已经等在膳厅了。
元颂与陈氏自从来到蓟县后,就一直同元里楚贺潮住在一起。他们本来是想要搬出去住,但因为儿子和楚贺潮一直忙着楚王夫妇的葬礼和政务的事,他们也就没说,怕打扰到元里。
这会儿看到元里的事情告了一段落,楚贺潮也好像从父母死亡之痛走出来了一些,饭桌上,元颂就将想要搬出去一事说了出来。
元里本想要劝说他留下来,但一看元颂的模样,就知道他爹不是客气,是真的想走。
也是,元家人和楚贺潮住在一起也很是不自在。元家从汝阳带回来的人很多,东西也很多,又不是没钱买下一个庄园,肯定是觉得自己住更方便。
元里转念一想,他和楚贺潮的关系也并不单纯,要是真被元颂陈氏发现,怕是不得了。
元里道:“您要是真想搬出去,我今日便去给您找处好宅子。”
“不用你找,”在年纪轻轻却已然是一州刺史的大儿子面前,元颂怎么都压不下去嘴角的笑意,他乐呵呵地道,“我已经看好了一处宅邸。”
元里问:“是哪里的宅邸?”
元颂说完之后,元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处不错。”
得到元里的赞同,元颂更是高兴,不由道:“里儿,你同我们一起过去住吗?”
楚贺潮拿筷子的手微不可见一顿。
陈氏也忍不住轻声细语地劝道:“里儿,你爹说的是。你也同我们一块住过去吧,娘快两年没见到你了,如今我和你爹都来幽州了,你难道还不和我们一块儿吗?”
“伯父,伯母,”楚贺潮放下筷子,接过仆人递来的巾帕擦着手,神色淡淡地道,“楚王府已经修缮好了,乐君虽是你们的儿子,也是我的大嫂,他不住在楚王府着实有些不好。”
元颂也想起了这一茬,他深深叹了口气,“将军说的也是。”
“还请两位放心,”楚贺潮道,“我会照顾好乐君。”
元颂没有想到这位凶名在外、羁傲不逊的大将军会这么谦逊有礼,一时对楚贺潮的好感大涨,感激道:“那元某便替小儿多谢将军了。”
陈氏也对着楚贺潮笑了笑,温声道了谢。但等吃完饭和元颂一同回房时,她却忍不住拿着手帕擦拭着眼角泪珠。
元颂低声责骂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陈氏哽咽道:“你在外只得意于你的儿子身居高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你可曾心疼过里儿的艰难?你看看我们来幽州的这十几日,里儿可有过片刻的空闲?他才十九岁啊,府里府外事事都要了然于心,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我这个当娘的也就偶尔才能在吃饭的时候见见他,这十几日,你看看他都瘦了多少。咱们不在幽州就罢了,这都来到幽州了,还不能和里儿住在一块,我心里能不难受吗?”
元颂恨铁不成钢地道:“里儿争气还不好吗?你当初同你娘家求了多少次,又费了多少心思才让里儿有进入国子监的机会,你这是当上刺史母亲之后,就把这些艰苦都忘记了?”
陈氏还是哭。
元颂叹了口气,也知道她心里都明白,只是一时难受而已。算来算去,他们的儿子还没到二十岁呢。
他也不再说,毕竟当娘的怎么会不心疼儿子。
*
当天,元里便带着人去了煤山挖煤。
系统出手很大方,给他的煤山很大。元里找准地方令人开始挖,没挖多久,黑黝黝的煤炭便显露了出来。
这座煤山被元里命名为“黑火山”,随着时间的延长,黑火山的煤炭越挖越多,堆积了整整两个仓库。秋收之后,幽州收上来的税收也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蓟县,幽州各地的粮仓都已堆满。
今年的收成不错,尤其是土豆的产量,更是惊得一众人掉了下巴。
百姓也亲眼看到了土豆的产量,元里为了让他们接受土豆,更是在百姓的围观下将刚挖出来的土豆放在火中烤熟,当场吃了一个。
那软糯的香味随着风,让不少人都咽了咽口水。
土豆被元里留下了五成,作为明年春季官府提供给百姓种植的土豆种。
剩下的土豆,他拿出了一部分分给了部下与父母亲人,还有自己府中食用。更多的则是被他派人流通到了百姓之中,与土豆一同流传出去的,还有土豆的吃食方法和注意事项。
饿惯了的百姓在吃这个方面是又苛刻又浑不在意的,不认识的东西他们不敢吃一下,可确保能吃的东西,他们绝不会嫌任何麻烦。
而土豆吃起来也并不麻烦,只需要注重土豆发芽与否的问题而已。
除了土豆,成熟的棉花也被元里采摘了下来。没人知道这棉花是作何之用,元里也没说,他只是在蓟县内招收妇女缝制棉衣,鼓励妇女趁着农闲时分以此赚些闲钱。
听到有钱可赚,又是为官府做事,不少人家的妇女都应召而来了。元里专门为此建了工坊,专供她们在工坊内缝制棉衣,留在楚王府中的那位虞氏美人绣活出众,元里便让她带领着众位妇女做工。
这时,张良栋为幽州写的文章已经传遍了周围几个州,并逐渐往外扩散。
如同元里想的那样,天下人对李立只会有一个态度。在他们的檄文往外传出后,各州郡的“有义之士”主动伸出援手,发文怒责李立狼心狗肺、杀害忠良还意图收买大将军与幽州刺史一事。
从北往南,李立的恶名越发臭不可闻。
在张良栋的劝说下,相鸿云索性也陪他留在幽州写写文章下下棋,偶尔也为元里提一些宝贵的建议,但他对元里的态度还是客气为多,并没有就此认主。
秋收之后,被元里派往各地收购粮食的亲兵,也带着一车车的粮食回来了。
粮食太多,原本准备的仓库还不够,又连夜建造了几个仓库出来,才装下这些从并州、翼州、青州等地购买的粮食。
这些粮都是新粮,能储存最少四年的时间,若是保管得当,能储存更久也说不定。元里其实并不担心粮食囤积问题,在他看来,就算今年没有雪灾,明后年的冬天也会有灾难降临。就算当真明后年也没有雪灾,一切只是他错误的揣测而已,那也不要紧。
乱世之中,粮食就是硬通货。他们和李立在三年之内必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些粮食早晚能派上用场。因为心里有底,虽然他的积蓄为此而花费掉了三分之一,元里也觉得很值。
不过在其他人看来,这些能够整个幽州吃上十年之久的粮食,明显有些太过疯狂了。
连最理性的刘骥辛都忍不住劝说了元里好几次,但元里却绝不妥协。这么一次次下去,刘骥辛的心已经渐渐往下沉了。
他并不担心粮食,追根究底,刘骥辛最担忧的还是元里独断地不听任何人劝告的态度,他的心中焦虑不安,但因为对元里的信任,刘骥辛强行将这样的不安压了下来。
元里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他回想那场大雨,再回想元里所种的土豆一事,一番番劝告自己,终究还是按捺住了。
十月底,前去剿灭沂山军的邬恺和钟稽等人也回来了。
邬恺回来后来不及回家看看芸娘,先去了楚王府中拜见了元里,同元里说了剿灭沂山军一事,说完后,他又道:“主公,兖州刺史车康伯已经知道了我们前去剿匪一事。”
元里点点头,毫不意外,“你们剿匪剿了足足一个月才灭了沂山军,要是这一个月车康伯还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他这个兖州刺史也不要再当了。”
邬恺松了一口气,“我们打败沂山军后,车康伯的亲兵便赶来了沂山,接手了后续沂山军的处置,俘虏都已被车康伯带走了。”
相当于他们是白打了一次土匪,最后连个俘虏都没捞到。
元里笑了,“你们就没问车康伯要些赏赐?”
邬恺愣了愣,“我们能要到吗?”
元里哈哈大笑,“只要开口,当然能要到。不过我们也不至于为了这点赏赐再戳他心口刀子,俘虏给他就给他了,我不会让你们白忙活一趟的。”
“也不算白忙活,”邬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在车康伯的人来到之前,我们已经将沂山军土匪窝中的东西都给抢走当做战利品了。”
元里叫了一声好,笑容满面地让邬恺先行下去休息。
当天晚上,元里便为邬恺和钟稽举办了庆功宴。宴席上,众人欢欣鼓舞,喝作一团,相鸿云看着他们如此亲和热闹的场面,慢慢抿了口酒,心中不由有些触动。
入秋之后,冬日寒冷便来得越发的快,转眼之间,已到了十二月份。
在十二月二十日这一天,幽州陡然落了一场鹅毛大雪。
第99章
这场雪下的比去年要晚得多。
晚到元里以为今年已经不会再有雪灾一事,可在年底之前,这场雪还是下起来了。
并下的又快又急,短短片刻内,让天地都蒙上了薄薄白色。
元里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雪。
外头,有仆人时不时兴高采烈地喊上一声:“大雪来了!”、“瑞雪兆丰年”、“雪可终于来了,本以为年前不会下了,农庄的农户都急死了”……
所有人都在欣喜于大雪降落,并把这场大雪看作吉祥的兆头。元里却有些忧患。
楚贺潮从身后走过来,一同看着外头的大雪,“就是今年吗?”
天气预报今晚才能更新看到未来七天内的天气,元里摇摇头,“还要明天才能知道。”
冷气从窗外吹来,裹挟着雪花飞到二人头上。楚贺潮合上窗户,打落掉自己和元里身上的雪花,“不要多想了,即使是今年,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元里呼出一口浊气,“对。”
元里希望这场雪能快点停,但这一场雪却下个整整一天,到晚上睡觉前都没停下来。
第二日早上一睁眼,元里就感觉到了一股刺骨寒意,他起身看了看,屋里的炭火已经灭了,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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