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王的择夫标准 虫王的择夫标准 第2章

作者:鬼半京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蛋黄色的血液从断翅根部迸溅出来,剧痛让圆胖子变回了虫子的原型——一只瓢虫。

  砰。

  银发男人丢开手里的瓢虫,随意在罩衫擦掉手上的血,然后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

  细柴男问。

  银发男人没有回头,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买吃的。”

  啧。

  细柴男咋舌,嘀咕了一句“饿死鬼”,然后笑嘻嘻地蹲在了哀嚎的圆胖子跟前。

  …

  门外,银发男人离开厂房,找到了之前买灌饼的摊子。

  摊主对他印象深刻,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都吃完啦?”

  银发男人没有回答,他把一张五十块的纸币放在摊子上,说:“来个一样的。”

  摊主笑着应好,正想调侃两句,却骤然瞥到了纸币上的一抹蛋黄色湿痕。

  是血。

  同时他才注意到,男人的黑色罩衫上也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

  摊主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背上的鞘翅因为紧张发出了“咔哒”的摩擦声。

  他不敢问,飞快地做好了一个巨大的灌饼,里面的馅料比之前的那个还要多。

  银发男人接过灌饼咬下一大口,咀嚼着转身走回了巷子。

  身后传来凌乱的动静,是摊主在慌张收拾东西。

  回到厂房门口,男人手里的灌饼已经只剩一半,厂房里头没了动静,大概是审问完了。

  银发男人没有进去,他站在门外享受着热腾腾的晚餐。

  好香。

  男人咀嚼的动作忽然停住,他疑惑地把灌饼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不是这个。

  他放下灌饼,又仰头在空气中嗅了嗅。

  一种陌生的甜蜜气息缠绕上来,难以形容,但在千分之一毫秒的时间,银发男人的饥饿感被激发到了最深的位置。

  好香。

  对比之下,灌饼鲜咸的热气变得劣质,嘴里柔软的食物变得粗糙刮喉。

  居然有这样的味道。

  哗啦。

  厂房门被推开,细柴男走了出来,在门口的草地上蹭着鞋底粘稠的血浆。

  “去把箱子提着,咱们去‘大泽乡’,货在那里。”

  “……”

  “泽尔格雷,跟你说话呢。”

  银发男人回过头问他:“这是什么味道?”

  “哈?”

  “香气。很香。”

  “你说蜜果?怎么,你一只废虫居然也能闻到这香味?”

  “不是果子。”

  “什么还能比蜜果……你去哪儿?”

  银发男人没有回答,他要去找那香气——他有一种预感,这个香气的尽头,一定是比他吃过的所有食物都要美味的东西。

  “泽尔格雷!!”

  细柴男愤怒地吼了一声,银发男人并没有理会。

  “妈的!”

  细柴男从兜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圆形东西,上面有三个红色的按钮。细柴男按下了其中一个。

  滋——。

  五米开外,银发男人的脖子上突然窜出一道蓝色电流,他当即踉跄跪倒,发出可怕的沉重喘息。

  “非得用鞭子才听话,你怎么就学不会乖呢?”

  细柴男走过去,朝银发男人的腰上踹了一脚。

  “去里边把箱子提上,别让我说第三遍。”

  银发男人微侧头,露出了脖颈上系着的一个黑皮项圈,上头还有一丝未尽的电流在翻滚。

  等到电流殆尽,男人才迟钝地站起来,沉默着走进了厂房。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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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壳

  真香。

  像是刚出炉的蛋糕,又像是蜂蜜和油脂被高温焦化的味道。

  好饿。

  季闲被勾得饥肠辘辘,意识急切地从梦里潜浮上来。

  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晃荡的琥珀色,眼睛眨动的时候,有东西从眼睛里被挤了出去。

  挤了出去?

  “……”

  一个大气泡飘到眼前,琥珀色的透明液体被迟缓地挤开。

  季闲终于后知后觉:他被泡着。

  操!

  季闲惊得抽了一口气,飘着的大气泡立刻缩了半圈,随着他的吐息又重新膨胀——这是他赖以呼吸的东西。

  然而季闲此时根本无暇思考,他马不停蹄地挣扎起来——伸出手臂的时候动作顿了一瞬,因为泡着他的袋子手感太过滑腻,摸上去像是一层没有温度的皮肤,极为恶心——万幸这东西并不牢实。

  哗啦。

  季闲像是一条鱼从破口处滑了出来,粘在脸上的气泡随之破裂,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裹挟着梦中闻到的甜香。

  呼哧——,呼哧——。

  季闲惊魂未定地喘了两口气。紧接着,他的眼前忽然冒出了几颗脑袋。

  那是怎样诡异的模样啊!

  祂们的皮肤青黑,脸上长着拳头大的黑色复眼,太阳穴生出了两只鳃状触角,额头上顶着长短不一的锹状额角。

  浑然不似人。

  “啊!”

  季闲发出了一声惊恐的短促叫声,接着被祂们七手八脚地从地上拉扯起来。

  季闲当然是要反抗的,可是这时候他才惊觉,他竟用不出一丝的气力,只能任祂们抬着走。

  各种离奇的悲惨下场立刻充斥了季闲的大脑。

  我死定了。他想。

  噗。

  季闲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团柔软的被褥中,祂们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毛巾和梳子,有的为他擦拭身体,有的为他梳理头发。

  祂们都是跪着的。

  恭顺,臣服。

  接着,又有“人”捧来了一个奶瓶——它足有季闲的两个脑袋大,里头灌满了蜂蜜状的液体——然后温柔但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季闲的嘴里。

  奶嘴柔韧滑腻的口感让季闲作呕,同时他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画面:一只烘烤前被灌进香料的火鸡。

  “唔!!”

  季闲用舌头拼命反抗,但很快就有“人”固定了祂的脑袋,并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像是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婴孩。

  挣扎间,奶嘴挤出了蜂蜜状的液体,甜蜜的滋味马上填满了口腔。

  “……”

  真香!

  季闲无法形容这美味,但他确定,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好吃到足以让他抛开所有的疑虑,脑袋里只剩下了两个字:进食。

  季闲情不自禁地主动抱住了奶瓶,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