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王的择夫标准 虫王的择夫标准 第7章
作者:鬼半京
班达亚齐正捧着那金属片深呼吸,闻言笑着回头答道:“是,王破壳了,宣召所有领主前去朝贺。”
“啧。这摆明了是鸿门宴,说是朝贺,实际是要我们把手里的生意跟领土都献上吧。”
“历来都是如此,只是王卵沉寂了两百多年,咱们才有机会‘自由’。”
“你也说了都两百多年了,规矩也该变了。”
“怎么变?你能反抗王?”
“说不定呢?——这个王可没有宣召信息素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
虫子们安静了两秒,有人问班达亚齐。
“班达亚齐,你打算怎么办?去吗?”
班达亚齐把玩着手里的金属片,用它轻轻刮着下巴。
片刻后,他看向其中一个虫子。
“巴哈罗,听说你的人在特雷比西亚失联了?”
房间里,一只长着彩色毛翅的蛾种抬起头,暴躁道:“不是失联,是被干掉了。——虫侍为了立威,把参与蜜果买卖的虫子都割了脑袋。操,之前次果流出,难道不是他们虫侍默许的?过河拆桥,一群狗东西!”
班达亚齐笑了:“但你的人不是被虫侍杀的吧。”
巴哈罗立马看过来,表情阴晴不定,“班达亚齐,你在自由派插了眼线?”
“这点事可用不着眼线——我是好心提醒:恶犬不听话,是会噬主的。更何况你养的那只废虫,还是一只怪物。”
巴哈罗紧了紧牙,最后唾了一口,问:“说吧,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班达亚齐笑了起来,“你看,既然大家都不想交出手里的蛋糕,而你刚好又有一只需要被处理的狗,那不如就让你的狗帮我们去探探虚实,成了是帮了大家,败了也不过是虫侍帮你宰了恶犬,很划算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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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壳
特雷比西亚变得更加热闹了。
奇奇怪怪的飞行器不断朝这里聚集,原本因人口流失而成了“古城区”的外城,这几天相继活了过来,门店一家接一家挂出了招牌。
张灯结彩,一派盛况。
季闲咬着蜜果硬糖,趴在卧室的栏杆上朝下看着王宫外的街道——当他集中注意力的时候,瞳孔就像是一个高性能的单反镜头,即使数百米开外街道上的行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真是脱离人类范畴了。
——季闲想着,视线扫到最近的一条街道上,准确地往街道中段的茶水摊子一定,果然看到了一个银色的点。
那是一个银发男人,皮肤是非常均匀漂亮的浅黑色,过长的银发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长相,但看得出来身材很不错。
男人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昆虫特征,要么是拟态完美的人虫目,要么就是一只废虫。但季闲倒挺喜欢——迄今为止,他是季闲看到的唯一一个可以称之为“人类”的虫子。
不过季闲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在那连续杵了五天了。
望夫石一样,整天整天地朝王宫看。
到底在看什么?
季闲确实有些好奇。
“陛下。”
雷安带着虫侍过来,在季闲跟前单膝跪下。
“第一位领主已经到了,如果陛下愿意,现在就可以接见他。”
季闲回头,看到了虫侍手里捧着的衣服——衬衫长裤,是他要求的“人类服装”。
就为了这套衣服,雷安愁眉紧锁的同时又给他加上了一节虫族历史课。
季闲欣喜地上前翻看了一下,虽然衬衫上被锈了繁复的银色暗纹,还嵌了花朵一样的细碎蓝宝石,但总比背上开洞的衣服好。
“行,我换了衣服就见吧。”
…
第一个来朝贺的虫子就居住在特雷比西亚附近。
是一只蝇种。
他有着蓝绿色的皮肤和一双硕大的鲜红复眼,浑身毛发旺盛,偏偏头顶一片地中海。地中海中央隆起一个三角区的包,里头嵌着三个单眼,每个单眼下都生着一对浓黑的刚毛。
可能因为紧张的缘故,他长着绒毛的唇瓣不停地平展、贴合,平展、贴合,就像是一个被不停折叠的纸盘。
“这,这是我们种群传承至今的珍宝,一直期盼着王的临世,以奉上与陛下赏玩。”
他紧张地说完话,旁边有虫侍打开了他带来的贺礼。
那是一尊雕塑,骨雕,一米见方。
雕塑的主题是“生机”。主体是一只稚嫩却充满活力的蝇种幼虫,它努力向上延伸着身体,皮肤的褶痕里嵌着漂亮的宝石,光线折射下,像是披着莹莹水光。
雕工非凡,栩栩如生。
……但也改变不了它是一条蛆的事实!
季闲:“……”
季闲轻轻闭了下眼,然后嘴角微微勾起。
“雷安,赐他一颗蜜果。”
雷安露出惊讶的表情,尽管他心里多不赞同,但还是立刻欠身回应。
“是,陛下。”
朝贺的虫子也惊喜万分,语无伦次地把头碰在地面上。
“感谢,感谢陛下的恩赐!这座雕像是由我们种群最负盛名的……”
季闲打断了他余下的话:“这颗蜜果不是因为你的贺礼。”
虫子愣住,抬头看向季闲。
季闲的目光落在虫子的脸上,但又像是落在了那些在暗处等着见风使舵的虫子们的脸上。
“这是对你作为第一个朝贺者的奖赏,也是为了你的……忠诚。”
忠诚之前那诡异的停顿,让这句夸赞变了味。
“……”
虫子的复眼无法作出“眼珠转动”这样的表情,但他的慌乱还是能从肢体上看出来。
“是,我的种群忠于陛下,这是毋庸置疑的!”
虫子干巴巴地笑着,双臂虚张声势地做着夸张的动作。
季闲没有答话,他静静地俯视着虫子,直到把对方看得汗出如浆,抖如筛糠。
这时季闲才轻笑一声,起身道:“下次雕点别的东西来。”
虫子浑身一颤,然后快速地把头抵在了地上。
“是,遵命,陛下。”
…
离开大殿,雷安问季闲,“陛下,您看出他的不敬了吗?”
季闲翻了个白眼:“谁会把自己孩子的雕塑当做给王的贺礼?又不是散财童子像。”
雷安不知道“散财童子像”是什么,但季闲的敏锐还是让他感到无比欣慰。
“您说的对,这是对王的大不敬。王卵沉寂太久,又没有释放宣告信息素,领主们都很不安分。您今天的恩威并施,想必会让他们发热的脑袋清醒不少。”
“哎!”
季闲忽然长叹一声,然后停住脚往旁边的廊柱上一靠,捂着心口不动了。
“陛下!”
雷安大惊,连忙抢了两步到季闲跟前查看,“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季闲一脸的超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我在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雷安:“……”
“还想洗一洗我的眼睛。”
“……”
季闲看向雷安,特别凶地命令道:“把那尊雕塑扔进仓库最底层,用木箱子封住,给我锁死!懂?”
雷安:“……遵命,陛下。”
·
五天了。
五天前,银发男人的伤势好转,随之确定了香味的源头在王宫里。然而他在王宫外徘徊了五天,却一无所获。
没有遇见身上沾染那香气的虫侍,没有找到混进王宫的机会。
直到今天。
姗姗来迟的领主们终于开始进宫朝贺。算算时间,第一只该出来了。
片刻,王宫的大门徐徐打开,一只虫车自宫门里缓慢爬出。
“是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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