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王的择夫标准 虫王的择夫标准 第92章
作者:鬼半京
但两个人频繁的接触和“吞噬”,一些东西始终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
第八天的晚上。
季闲依旧是被季北辰伺候睡着了过去。
确认季闲完全沉睡之后,季北辰才摘了季闲眼睛上的布,打开了微弱的夜灯,抱着季闲去洗澡。
即使这样,在他把季闲收拾妥当之后,他上床前也穿着一件连蜕裂线都裹着的衬衣。
——这些天他一直是这样做的,只要他比季闲早起,季闲就不会发现。
可是这天晚上,季北辰忽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
紧接着,他骤然感觉到了一股子恐怖的气息,几乎要把他吞吃进去。
“!”
季北辰猛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双张开的半透明翅膀。
金色的翅脉在夜里发着微弱的光芒,像是一张大网将他牢牢地罩在其中。
季北辰的视线下移,看到季闲趴在他的身上。
这是季北辰从未见过的季闲——他的四肢呈现出一种清醒时绝无仅有的灵活度,它们像是蜘蛛的脚一样撑起季闲的身体;而季闲的头就悬在季北辰胃部的地方。
季闲的眼睛是闭着的。
他还没醒。
季北辰没有贸然叫醒他,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不要太强,注视着季闲的动作。
季闲的鼻子在动,他在睡梦中闻到了一股极其美味的东西,他这些日子闻到了太多的这样的味道了。
他知道那是什么——是季北辰。
梦里的季闲果然也看到了季北辰。
梦里的季北辰变成了一颗蜜果,往外不停渗着蜜色的汁液,还在不停对他招手。
“陛下,来吃我呀。”
即使在梦里,季闲也为这种“搔首弄姿”翻了个白眼,但是身体却诚实地凑了上去。
“真吃了你!”
季闲威胁地对蜜果说着话,嘴唇贴到了蜜果上,舔到了蜜果的汁液。
季闲吞了口唾沫。
本来只是威胁的话,忽然就变成了真切的渴望。
“真吃了你……”
季闲咬住了蜜果,轻轻用牙齿磨,混沌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咬,但梦里的诱惑实在是太大……
床上。
季北辰的衬衣已经被季闲舔湿,嵌在他身体里的“摆件”完全贴服在了衬衣上,露出了一个轮廓;多日来不停破坏、愈合的伤口又涌出了一些鲜血,从湿透的衬衣布料中渗透出去,被季闲卷进了口舌。
这一刺激鼓励了梦中的季闲,他张开嘴,伸长的犬齿轻而易举就撕烂了季北辰的衬衫。
季北辰不得不阻止他。
“陛下……陛下!”
季闲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双眼迷茫地眨了眨。
季北辰趁机拉过被子堆在了自己的腰腹上挡住,然后把季闲扶直了身体,并舔湿了自己的嘴唇。
季北辰先发制人地告诉季闲:“看来我没有把您伺候舒服啊,陛下。”
季闲稍微清醒一些,看到季北辰有些乱的衣领,以及湿亮的嘴唇,懵了两秒。
“我干嘛了?”
季北辰放松了擒着季闲双肩的手,笑了下,反问:“您是不是梦里也在亲我?如果是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季闲:“……”
季闲坐直了,还有些不敢置信,“我梦游了?”
季北辰也屈腿坐起来,点头:“对。”
季闲:“梦游亲你了?”
季北辰:“是。”
季闲:“……”
这些日子他也没憋火啊。
季闲咂摸了一下嘴巴,确实湿哒哒的,而且还有香甜的味道……
嗯?
不对。
季闲这些日子与季北辰不知道亲过多少回、咬过多少口、吸过多少血,对方唾液是什么味道、血液是什么味道,他还是分得清的。
季闲第一反应是问季北辰:“我咬你了?”
季北辰反应很快地点头:“咬破了一点,已经愈合了。”
一点?
季闲梦里的感觉可不是一点。
季闲觉得季北辰在骗他——指不定自己咬季北辰哪儿了。
“你让我看看。”
季闲伸手去掀季北辰身上的被子,扯他的衣服。
季北辰下意识去按,但他这一按,反而坐实了季闲的猜测。
季闲盯着他,也不去抢,就看着季北辰说:“我今晚非看不可。”
季北辰:“……”
作者有话说:
培训去了,之后的更新就随缘了。
晚安!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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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繁衍
季北辰知道季闲的脾气,也知道今晚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他按着身上的被子,沉默了十来秒,然后妥协地把被子掀开——腰腹的一片狼藉一目了然。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夜灯,但虫王的目力极好:被咬烂的衬衫,腹部上嵌着的金属,金属边沿长期被鲜血腐蚀而留下的痕迹,伤口周围因反复破坏而新旧叠加的疤痕。
还有伤口边的皮肤上,刚刚被舔舐过的湿痕。
即使只是看着,也是会觉得“惨烈”的伤口。
季闲的耳朵有一瞬的嗡鸣。
他伸出手,像是要确认看到的画面是否真实一样,轻轻碰了一下那金属,那伤口。
季北辰不敢去拦,他忐忑地看着季闲垂着的眼睑。
季闲把指腹轻贴在季北辰的皮肤上,沿着伤口走了一圈。
金属的底座凸出了皮肤一些,能摸得到衔接处还有延伸出去的金属,往里扎在季北辰的皮肉里。
这个位置,是胃。
“这是什么?”季闲问。
季北辰如实答道:“床头的一个小摆件。”
王宫的装饰品是有制式的,放在虫侍房间里的摆件,只有王宫的虫钟、蜜果树枝、王宫宫殿这几类。
无论哪一类,其高度都足以刺穿季北辰的胃。
“……”
这得多疼?
季闲无法想象出那具体的感受,但是他的胃袋却突然被塞进了一把粗粝的石头。沉甸甸的,冰冷的。
“多久了?”
季闲又问。
他的语调很平静,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干涩的。
季北辰的心里开始没来由地慌。
他没有回答,把季闲的手拉离了自己的皮肤,才说:“陛下,我没事的。”
季闲也不挣扎,他又问了一遍。
“多久了?”
“……”
季北辰无法,握住季闲的手掌压住他心里的慌乱,坦白道:“从您蜕变的那天起。”
季闲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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