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战神王爷 重生后嫁给战神王爷 第4章
作者:半月星
昨日的一切不是梦,意识到这点,林行之重重吐出一口气,同时松开抓着被子的手,只要不是梦就好。
石砚见他家少爷急白了的脸又变了回去,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连忙伺候林行之起身穿衣洗漱。
等醒了神,林行之便知道石砚没将话说完,除了担心他肯定还有其他的事。
然后在他追问下,得知是外面关于他被楚昭抢回府当小妾的传言已满天飞了,那些议论他被楚昭玩弄的话说得一句比一句难听。
至于怎么个难听法,石砚却是以不肯脏了林行之耳朵为由,说什么都不肯复述给他听。
不过林行之还是听到了,去赴琼林宴时亲耳听到的。
三天的时间其实过的很快,因为外面那些难听的传言,周氏怕他听了心里难受,不仅不许府里的人在他跟前说,也不许林行之出门。
于是这三日,林行之就窝在海棠苑里看了两本闲书,逗逗来找他玩的小妹,许是太久没这么放松,高兴,林行之一点不觉得日子难熬,只觉得时间太快,三天时间竟眨眼而过。
……
今日林行之入宫赴宴到的晚,他也是特意晚到的,被内侍领至设宴的长盛宫时,其他新科进士皆已到齐。
林行之尚未入内便听到有人问:“怎地状元郎还没到?”
紧接着林行之就听有人不屑的哼了声,“怕是忙着伺候主子呢,哪有功夫与我们一同赴宴。”
“孟兄慎言,林状元虽被抢到戾王府去了,可进去没多久便平安回家了,自不会与戾王殿下发生什么。”
有贬低他的,自也有出声阻拦的,不论真心还是假意。
林行之在门口选了个好位置,既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又不让里面的人注意到他,又塞了些银子给领路的内侍,打算在门口多看会儿好戏。
就看到探花郎出言相劝,那位被称为孟兄的人虽满脸不屑,却不再开口。
而有人起了头,自然不会少接话的人,要不然戏也唱不起来。
“你又怎知发没发生什么,人人都说戾王殿下最是喜爱玩弄男人,咱们状元生得比女人还俊俏,又是大将军之子,定早与戾王殿下相识,该做的事怕是早做了个遍。”
有人叹息:“一个被戾王看上的栾宠,我等与如此不堪之人同科,还叫他得了头名,真是折辱我等。”
“所以说,这林行之怕是觉得没脸见人,不敢来赴宴了吧。”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当街抢回府做小妾,伤风败俗,丢人现眼,若换成了我,早一根麻绳吊死,免得辱没了家门。”
“都是同科,你们何必说的这般难听。”
“若非他自己做事难堪,别人又从何说起,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要脸,为了这状元之名甘愿委身一个男人。”
“背后议论人,小人行径。”
“他就是人在这儿我也敢说,就怕他自己勾引了男人不敢当!”
各种辱骂贬低声中偶尔夹杂着两句劝阻,不过反而惹得那些人变本加厉往林行之头上扣屎盆子。
林行之一直没现身,伺候的内侍宫女都低头充当隐形人,起初还是有人领头引导,可到后面便有人觉得贬低林行之更能体现他们德行高尚,就没了顾忌越说越过。
林行之还看到有人凑到榜眼身边说状元之位本该是他的,林行之全靠傍上戾王,皇上看在戾王的面上才将状元之位给了林行之的。
林行之就在门口安静的听着,听得很认真,连太子何时出现在他旁边的都没察觉到。
直到太子身边的内官咳嗽两声高呼“太子驾到”他才注意到人来了。
太子的到来引得里面高谈阔论的一群人惊慌失措,不过太子冷着脸看都没多看那些人一眼,反是安慰起了林行之。
“行之,孤清楚你与三弟并无关系,昨日孤就在三弟府中,你们清清白白,你无须将旁人的话放在心上。”
“孤信你,行之你的才名早早便传遍京城,就连父皇都夸赞过你,这状元郎你名副其实。”
安慰了林行之两句,太子才冷眼看向殿内跪了一地的人,“尔等都是我大楚层层选拔出的有才有能之人,今日竟学了市井妇人的行径在背后谈论他人,诸位便是这般读得圣贤书吗?”
跪了一地的人这会儿个个都恨不得脑袋贴地,千万别让太子注意到自己,只有少数几人小声的说着“学生知错”。
太子显然不打算就此揭过,又严厉地将众人训斥了一番,从做人说到为官再说到天下读书人的颜面,所有人被太子骂的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唯有林行之面色平静,似乎一点没将那些侮辱他的话听进耳,也丝毫不为太子的维护感动。
太子看着很生气,骂完人还深吸两口气用意平复心绪,同时目光落在林行之身上,太子并没有见到自己想看到的反应,便轻轻皱了眉。
都到这份儿上了,太子自是不会放弃,他来抓林行之的手,语气郑重,“行之,不论那些传言如何说你,孤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有孤在,绝不叫人随意污蔑你这个大楚未来的栋梁之臣!”
太子眉眼温柔,可那份算计太明显,藏不住。
林行之多与他说几句话都觉得恶心,又怎会让太子碰他手,林行之退后几步拱手谢过太子的厚爱,然后问道:“殿下,学生能否自己与各位同科说几句话?”
第五章 还没试过
太子正忙着“讨好”林行之,这点小要求自然不会不答应。
叫了一干人等回原来的位置上坐好,太子还让林行之有话尽管说,一副‘别怕,孤会为你撑腰’的态度。
太子的表现让林行之有一瞬恍惚,眼前的画面好似与前世重合了,他看到了前世感动得红了眼的自己,也看到了目的达成笑容得意的太子。
他在心中又骂了自己一句蠢,然后敷衍的谢过太子,走向了那位第一个开口骂他的孟兄。
“孟兄说我忙着伺候主子所以不愿来赴宴,我乃皇上钦点的状元,能做我主子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人,孟兄是想说我忙着伺候皇上,还是孟兄觉得那龙椅上坐的人应该是……”戾王。
最后两个字林行之只做了口型没说出声,但被称呼为孟兄的人看到了,顿时膝盖一软就直接跪下了,慌乱的解释道:“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林行之哼笑一声,没听他狡辩,径直走向下一人。
“你说我与戾王殿下早就相识,该做的事都做了,这般清楚,怎么?你是趴在戾王殿下房梁上看到的还是床底下听到的啊?不如你再仔细说说,我和戾王殿下在床上都说了什么情话,用了哪些姿势,都说出来才更好叫人相信,你说是吗?”
这人虽没跪,却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
在看到林行之又走向下一个人时,在场的人就明白了,方才他们说的话林行之全都听到了,现在是一个个地还击呢。
而方才议论过林行之的人尽数变了脸,不论是自己蠢掺和进来的,还是得了人授意带头针对林行之的,此刻都慌了神。
太子摆明了态度维护林行之,只怕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有人假装镇定,有人后悔莫及,而林行之还在一个一个的回应他们说的话,帮他说话的就道谢,诋毁他的自是毫不留情还击回去。
“我勾引了人我敢当,现在我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敢把话再说一遍吗?”
林行之刚站在最后一个人面前重复完对方骂他的话,尚未听到狡辩,门外突然有内侍高唱“皇上驾到”,话音未落全,建元帝就应声入了殿内。
建元帝年逾四十,生得有些富态,不过久居高位,周身威严却是难以掩饰。
建元帝显然是听到了林行之的话,进殿便斥道:“什么勾引不勾引的,你们堂堂进士,将来的朝廷命官竟满口的粗鄙之语,莫不是叫天下人耻笑。”
许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建元帝在位置上坐下后又重重拍下了下案几,怒道:“不堪大任!”
建元帝来的突然,殿内的进士们并无准备,是以行礼的动作还没建元帝进门快,又因建元帝动怒,本就跪得急急忙忙的新科进士竟有好些被吓到直接趴在了地方,也让建元帝脸色愈发难看。
还是太子和随同建元帝一起到来的众大臣出来帮忙说话求情,又等这群人战战兢兢跪了好一会儿建元帝才叫的起。
可能也是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荒唐事,建元帝并未再重复提及,只深深凝视了林行之一眼,便举杯转移注意力对新科进士们说起了勉励的话。
这样的宴席说白了就是还未入官场的进士们给自己拉关系找门路,皇子们礼贤下士往自己门下扒拉人,已入官场的大臣们再为自己添点助力的名利场而已。
林行之前世因那些侮辱他的话,只全心全意的恨着让他陷入难堪境地的楚昭,自是没那个心思与人寒暄交谈。
而这辈子,林行之目光扫过皇子们坐那一排,他不气亦不觉得难堪,只是因为没看到楚昭的身影,有些失望。
明明前世都来了。
既然楚昭不在,林行之也无意与刚才被他讽刺过一群人推杯换盏,索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闷头吃菜,毕竟是宫内御厨做的,虽然已经凉了,但吃着也不错。
太子一直留意着林行之,见他独自坐着吃菜,好似与周围格格不入,还看出了点满身孤寂的味道来,顿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他敷衍地应付完前来与他敬酒说话的大臣和新科进士,转身立马朝林行之走去,然而有人比他动作更快,太子尚未靠近,林行之身边就已经多了一人,在与林行之热情攀谈。
来人是当朝五皇子,被封为宁王,这位宁王殿下显然是皇室出的异类,不爱争权夺利,唯爱逛窑子喝花酒以及趴人床头观摩人如何翻云覆雨。
为此,还出了不少著作,市井中卖得最好的春。宫。图皆出自他手。
宁王还是个自来熟,凑到林行之身边就开始打听,“状元郎怎么不说话,还是在想本王的三皇兄?”
“三皇兄床上功夫好吗?听说你进了三皇兄府上没多久就走了,你悄悄跟本王说说,三皇兄他是不是不够久?”
“还是不行?”宁王将声音压的很低,但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林行之实话实说,“我还没试过,不过等有机会见到戾王殿下,我帮王爷您问问?”
“不了不了,”宁王立即后退两步,脑袋都快甩没似的摇头,“本王还想多活几年,多画点春。宫。图,以便将来名流千古。”
林行之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夸道:“王爷好志向。”
“过奖过奖,”宁王嬉笑两声又坐回林行之旁边,同他商议道:“若往后你试好了,能否给本王透露一二?放心,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
宁王当场掏出了一个鼓鼓的钱袋子放在林行之跟前,“定金。”
林行之颇为心动,不过也很担心,他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当上楚昭的王妃,试楚昭的床上功夫就更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而且,他做楚昭的王妃,目的并不在此。
钱袋林行之不肯收,宁王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放弃,一张嘴跟放炮似的叭叭叭开始游说。
如此情形落在太子眼中便成了相谈甚欢,再想到林行之对自己的态度,太子看林行之和宁王二人的目光逐渐不善。
太子看他们的目光灼热,林行之自然是察觉到了,于是在同宁王几番推辞后他突然改了主意,将定金收下了。
宁王预想着自己很快就能知晓他那人人惧怕的三哥床上功夫如何,高兴的直拍桌子,还举杯要敬林行之酒。
林行之也露了笑意,与他碰杯,“王爷,请。”
仰头喝酒时,林行之似乎听到了有人磨牙的声音,使得他笑容更胜,即便现在还做不了太多,可只要能让仇人不爽他就高兴。
只不过太子亦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很快就找了个游园作诗的由头,把林行之给推到了建元帝眼前,还对着建元帝将林行之一顿猛夸,让林行之拒无可拒。
这是要将自己绑死在东宫这条船上。
林行之很快便察觉到建元帝看自己的目光多了些锐利,也并未立即答应太子的提议。
还是太心急了,没有林行之的配合,太子又过于着急想拉拢他让林家站队,自是触了建元帝的逆鳞。
没有哪位尚身强体壮的皇帝会喜欢儿子觊觎他的龙椅,这也无异于在咒他早死。
太子还在期待,林行之却已经跪下谢罪了,“回皇上,学生才疏学浅,当不得太子殿下如此夸赞,学生惶恐。”
林行之将头埋的低低的,以示自己心中真切。
建元帝视线落在林行之身上半响,得出这是个知进退的,又想着还在边关的林家父子,建元帝放缓语气:“起来吧,你的才学如何朕已知晓,不必如此自谦。”
“太子说的对,既是专为你们这些新科进士设的宴,也是该让尔等展一展风采,”建元帝让人取了笔墨来,当场作诗一首,言道:“今日谁若拔得头筹,朕这首诗便赏给他,另有黄金百两做彩头。”
这话一出,下头的进士们便立即跪了一地谢恩,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头名,这些新科进士不乏寒门子弟,若得了黄金便能在这繁华富贵的京城置一处宅子,还能在皇上面前露脸,一举两得,自是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