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选择将剧本投入碎纸机 调查员选择将剧本投入碎纸机 第369章
作者:末归冻
太宰治也十分谦虚地将手从乖巧的牌城上移开:“我也是第一次, 希望不要输得太惨呢。”
已经很努力但还没摆好牌的七海芽衣和松本次郎:第一次摸牌手就这么快?你们的“第一次”多少掺了半个太平洋的水吧。
四条牌城堆砌完毕,松本次郎将两粒骰子放在中间:“谁坐庄?”
“我!”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出声。
松本次郎折中道:“按顺序来好了, 五条先生你第一个坐庄,赢了你继续坐庄,输了顺时针到太宰先生,然后是芽衣, 最后是我。”
五条悟欣然接受:“没问题!”
[kp:五条悟幸运50 1D100=45 成功]
[kp:太宰治幸运65 1D100=27 困难成功]
[kp:七海芽衣幸运20 1D100=32 失败]
[kp:松本次郎幸运15 1D100=26 失败]
[松本次郎:输了,从起点线就输了, 幸运跟骰运都差太多了,TT,已经完……]
[七海芽衣:还不能停下来啊松本!游戏才刚开始!我们还没输!我们可以靠经验打败他们!]
七海芽衣紧盯着五条悟手里的骰子,她将自己的尊严赌在这136张牌当中——人定胜天,牌佬不会输给区区幸运!
被安置在旁边小桌子上的大富翁地图静静悄悄。
*
里间人治用戴手套的手关上门,接着打开他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开始“亲切查房”。
人工光柱开始巡视房间。
太宰治跟中岛敦的房间跟里间人治他们的没多大差别,一个装饰作用大于实用作用的桌子,两三把椅子,睡觉的地方是两张床凭接出来的一张大床,一卷厚重的铺盖卷被放在床上,旁边配以两个孤零零的枕头。
没有点火的壁炉,空荡荡的置物架……奇怪,太宰治他们没有带别的行李吗?
[kp:里间人治侦察55 1D100=8 极难成功]
手电筒的光线照到某个带有镜面反射性质的东西,在置物架的中间,反射的光线刺了里间人治的眼睛,让他凑近了看。
是一块镜子。
这也是魔术常用的一种手法,通过在箱子安置镜子让人以为内部什么都没有,然后魔术师变出早就放在里面的某些东西。
里间人治咬住手电筒,用戴了手套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取下镜子,露出背后的两只乖巧整齐的行李箱。
两个行李箱,一个皮质的,设计简洁大方,看起来挺贵,另一个寒酸多了,料子是便宜布料,还打了几个补丁——说好听点是布艺箱子,说难听点就是即使现在有人告诉里间人治这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他也不意外。
虽然看起来太宰治是中岛敦的上司,太宰治衣品也不错,但是呢……
时间有限,以免时久生变,里间人治决定先看那个寒酸的箱子,他直觉这个应该是太宰治的箱子。
箱子实在太寒酸了,只有两个简单的不太灵活的卡扣,里间人治打开得很快。
箱子里的东西少得可怜,忽略内部的衣服袜子,比较特殊的东西有一本棕色封面的笔记,两个无色的玻璃珠子,一支原子笔和一沓彰显主人身份的绷带。
里间人治拿起笔记,准备打开,却在侧面看见了一把锁。
里间人治:好家伙,居然还上了锁,防备心超强的啊。
[kp:里间人治锁匠90 1D100=14 极难成功]
但再强的防备心遇上绝世的神偷也只能饮恨下场。
里间人治打开笔记本,翻到第一页,拿手电筒照着看——“我们还没熟到可以交换日记的程度吧?”。
里间人治:……!!!
*
[kp:??妙手?? 1D100=??极难成功]
[kp:七海芽衣侦察55 1D100=19 困难成功]
[kp:松本次郎侦察70 1D100=43 普通成功]
“立直,门前清自摸和,”太宰治露出和善的笑容,将自己的牌推开,“记两番。”
“太宰君真的是第一次玩牌吗?”五条悟鼓起脸颊,“怎么看我才是货真价实的新手吧!”
太宰治:“啊呀,是偶然啦偶然,人家也是粉嫩嫩的新手哦~”
平平无奇的和牌,平平无奇的自摸,却是太宰治在牌桌上的三连胜,从太宰治开始坐庄时,他就没输过,跟他相比,五条悟手气不错,但经验太差,很快丢了庄家。
七海芽衣已经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会算牌了。
太宰治愉快地投骰子,大富翁中他的角色按照点数前进五点——“海上贸易遇到暴风雨,惨败而归,损失百分之九十的财物”。
太宰治笑容消失:……这根本不是《大富翁》,是《大富翁千方百计破产》吧?!
*
里间人治站起来,用手电筒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摄像头之类的。
[kp:里间人治侦察55 1D100=53 成功]
房间内适合安置摄像头的隐蔽地方都没有类似的痕迹,其他东西都很普通,总之以他职业的眼光来看,这个房间没有摄像头。
里间人治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口罩跟兜帽,找了个角落蹲下,重新翻开笔记本。
第一页只有一行意有所指的话,第二页“不是吧,你居然还往下翻,自恋也有个限度吧!”第三页“我要对你刮目相看咯”……越看越像是整人道具。
里间人治无视一堆干扰军心的嘲笑字句,耐心往下翻。
直到第十二页一片空白,中间隔了五页,直到第十九页才出现了一些潦草的记录,看字迹跟前面的有较大差别,但考虑到太宰治本人可能会有故布疑云的习惯,反倒没什么奇怪的了。
“……(看不清的几个字)雪太大了,眼前一片雪白,天空、地面跟人都是白色的——这是传说中的‘乳白色天空’?南极的特色出现在这个经纬度——啊,细想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这里是全世界地理学家都甘拜下风的地方,有一两个不合常理的自然景观也是理所当然。”
“太宰生病了,”里间人治努力辨认出他认识的一个名字,“他体温上升到41°,我手边没有降温药,在太宰的拒绝下强行给他用雪擦身体,情况稍微好了一点,但太宰依旧高热不止。”
翻到下一页,字迹变得不怎么潦草:“有人向我们伸出援手,他们是密大的副教授,名字却是日本人的名字,很神奇,素不相识的我们都有一个日本人的名字,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笔记中间记载了书写者的零碎言语,时间跨度可以从字句中太宰治的病情反映出来,最开始记录时间是太宰治染上严重风寒,接着是在有人伸出援手的情况下逐渐好转,直到五天后太宰治彻底痊愈。
这期间,书写者跟太宰治都在密大二人组的庇佑下生存,其中一个从描写来看是五条悟没跑了,另一个应该就是登记薄上的“夏油杰”,书写者明显跟太宰治是两个人,那么书写者就可能是“江户川乱步”或者是名字被涂黑的第三人。
里间人治比较好奇使用者的身份,于是继续往后翻看。
“……(一段模糊字迹)太宰找到了江户川先生,他躲在那栋‘亚弗戈蒙’旅馆内,逃过一劫,”很好,书写者身份又被排除掉一个,“江户川先生要求我们在12月31日夜晚11:30分下山,没有说原因,但江户川先生的视野比任何人都要广阔,想必有他自己的考量,我跟太宰都没有异议。”
“……(一大段模糊字迹)我不能走,这些人……(一段模糊字迹)我不能走。”
后面出现一张空白纸页,翻过那一页,入眼的是几个无比清晰力透纸背的大字。
——“我不能走了”。
里间人治继续往后翻,如果他猜得没错,太宰治这个乐子人很高概率会在后面添——啊,果然。
在靠近末页的地方,有醒目的一行字——“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_^)”
里间人治合起笔记,将边角已经起了毛边的笔记放回原处,没有再动其他的东西。
以他对太宰治的浅薄认识来看,这本笔记代表两个可能性——一是里面写的都是假的,是太宰治自己编出来故意骗人的,整个笔记就是个整蛊道具,二是里面写的是真的,太宰治不像让人知道这是真的,所以故意写那些句子好让其他人以为这是假的。
里间人治个人偏向于后者,但另一个问题就出现了——太宰治既然能够想到这些,怎么会想不到一个合理的方式来处置这个笔记本,他是天真到以为一把锁就足够保险的蠢货吗?不想让人知道的话,干脆毁掉这本笔记不就好了,何必费事塞进箱子,带来雪山?
是出于某种必要性?
理性上的还是感性上的?
[kp:暗投 ??]
[kp:里间人治聆听20 1D100=18 成功]
宿舍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音配置不错,但屏气凝神可以听到来自大厅的声音。
中岛敦:“呼,终于洗完盘子了,伏黑君跟虎杖君,我得回去收拾房间,失陪了。”
虎杖悠仁:“OK,还早的话可以来我们房间一起玩。”
伏黑惠:“玩的话,我们房间还有五条老师他们在,太小了吧。”
中岛敦:“可以来我跟太宰先生的房间啊。”
虎杖悠仁:“有道理,中岛君你先去收拾房间,我跟伏黑拿了棋盘马上就到!”
伏黑惠:“我没说我也要一起……”
听到这里,里间人治迅速将东西放回原位,镜子也好好摆正,然后退到门口准备闪人。
[里间人治:等等,万一太宰治在箱子跟镜子上做了小手脚,因为光线原因我没有发现,岂不是会被看出来有人来过,还动了他的东西?!]
[kp:事到如今才考虑到这点是不是太晚了?]
[里间人治:……没事,我有解决法。]
楼下中岛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里间人治卡住时间点离开他们房间,顺便锁好了门,接着闪身到另一个楼梯口,看着中岛敦拿钥匙打开门,然后在心里默数:1、2、3……
[kp:暗投 ??]
“哇啊!”
中岛敦进门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然后撞在置物架上,将置物架撞倒在地,上面的镜子跟行李都掉在地上,镜子碎了一地,太宰治的行李箱也被颠簸得吐出一堆东西。
听见A219内传来的镜子碎裂声跟重物落地声,里间人治才放下心回到了A319。
*
A218内,游戏进行到紧张刺激的最终阶段。
作为定胜负的大富翁游戏,七海芽衣以7亿的资产跟五条悟并列第一,松本次郎跟太宰治负债累累铁定垫底,一个霉神附体一个穷神附体,毫无威胁力,七海芽衣跟五条悟都进入最后冲刺阶段,离终点“+1亿,其他人-10亿”只差最后一点——先不说这个有病的格子是里间人治以什么样的心态写出来的,但这也代表了谁能拿下这局麻将的胜利先投骰子,谁就能大获全胜。
牌桌上的氛围险恶到原本不上心的跟原本就很上心的都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kp:麻将mod运行中……]
[kp:五条悟幸运50 1D100=29 成功]
[kp:太宰治幸运65 1D100=96 失败]
[kp:七海芽衣幸运20 1D100=1 大成功]
[kp:松本次郎幸运15 1D100=17 失败]
七海芽衣看着自己面前的牌——东*3西*3南*3北*3中*1白板*1——大四喜四暗刻单骑起手!
这牌、这牌、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