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矜二爷太人妻 矜矜二爷太人妻 第7章
作者:欢景
靳唐是个同性恋的事,那是摆在公众的眼前的。而一个落魄的长得俊俏小少爷跟着他,说是前辈帮扶后辈的话相信的人没有几个。
黎昱没有表情地跟着靳唐,看不出特别自如,也瞧不明有多少屈辱。让许多人觉得他是在隐忍。
能和靳唐说得上话的,自然是江安市站在金字塔上的人物。他们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黎昱,出言奚落这种事,是不符合他们的身份地位和涵养的。
靳唐向他们介绍几句后,就让他们小辈们一边交流去。能和这样纨绔耍得好,是黎昱的手段,也是他把握人脉的好机会。
跟着一群光鲜亮丽的人谈笑风生,黎昱没有显得很自如,也没有很生硬。
话不多,但是也句句在点上。不少出言讽刺都被他四两拨千斤驳了回去,或者是忍了下来。现在这些人他还得罪不得。
靳宇天跟着他爸来了以后,远远地就看见黎昱拿着一杯红酒和几个人站在一起聊天,脸上没多少笑意,但至少没有摆臭脸。
靳宇天同他爸知会了一声,还是走到了黎昱身边,打完招呼后,他低声对黎昱说:“阿昱,我们出去聊聊天。”
黎昱没有拒绝。
随着靳宇天走到安静的后花园时,冷意让本来微醺的黎昱清醒过来。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靳宇天,眉目周正而又英俊,性子宽厚,真的是“一个值得交心的人啊”。
他的好朋友,黎家的常客,黎家保姆会给他备好一个房间,都相当于黎家的三少爷了。这不,出入自如,想偷点什么东西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前世知道真相他还那叫一个气啊,只差吐两口血了。
“你酒量不好,少喝点。”靳宇天关切地道。
黎昱晃了晃酒杯,猩红的液体晃荡着,黎昱一饮而尽。眼中雾气蒸腾,在夜里都波光潋滟的。微微低头,是伤心责备却隐而不发的模样。
“现在关心,不觉得讽刺吗?宇天哥。”
“阿昱,有些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爸和四叔他们的想法不是我能左右的。”靳宇天诚恳地道歉,“有我在,一定会让你好好完成学业。”
啧…一句话几个意思。
“不用了。”黎昱抬眼望向他,“二爷他说他以后会帮我的,宇天哥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摇尾乞怜的事,我只做一次。”故作平静的语调颤抖着,带着少年人的委屈与置气。
“阿昱,我四叔他…唉,你不是不知道他…听宇天哥一句劝,我四叔他并不是好意。黎家这种情况,我都不知道我四叔和我爸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才让靳家闭门不收留你。”靳宇天痛心疾首地说,“阿昱,我一直没同你说,我四叔曾和我爷爷吵过一次架,原因就是因为,就是因为他想要从黎伯伯那里要你。”
黎昱身形一僵,他低下了头,握紧了酒杯,骨节都在作响。身体颤抖着,充满愤恨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靳宇天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叹息着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也,阿昱,我很愧疚…”
黎昱猛地摔开了他的手,怒气冲冲地回到酒会,靳宇天跟着他身后拉住了他让他冷静。
黎昱猛地灌了一瓶酒就踉跄着出去,靳宇天想护送他,被靳唐的司机给拦住了。
他担忧地看着黎昱坐上了车。
…
头有些发昏,车里发酵着酒香。这一瓶酒灌得有些急,对于现在全无酒量的黎昱来说那简直醉到身体飘起来。
黎昱的意识有些飘忽,他歪倒在后座,司机关切地问他:“黎少,您没事吧?”
黎昱打了个酒嗝,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淡淡地问:“二爷的身体可以喝酒吗?”
“最好是不要喝。但这种酒会,该尽的意思还是得尽。不过黎少您放心,该灌二爷酒的没几个。”
“那就还是有了?”黎昱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很烦躁,只要一想到还有人敢灌靳唐酒,他就想把那人弄死。
司机支吾地应了一声,车里的气压瞬间变得很低。
靳唐上车时,酒气和愤怒发酵过后的黎昱,瞬间压制不住气场,他恶狠狠地把靳唐压在座椅上,在对方的颈侧嗅了嗅之后,目光一冷,盯着靳唐压低着嗓音问:“有人灌你酒了?”
第13章 荒唐
靳唐脸上还有着薄红,眼角上挑,眸子中氤氲着三分酒气,勾唇一笑,端得是勾人的风情。
“你让别人牵你的手了?”靳唐笑着问。
黎昱一愣,低笑着说:“你跟在我们的后面?”
“真可怜,我看得都心疼了,别说我那个侄子。”靳唐眼神莫名地望了望黎昱,有些微酸地道。
“你这身上不只有酒味,还有一股酸味。”黎昱现在全身的气势都不一样,明明脸上还有酒后醺醺然的艳色,深邃的眼睛却发着狠,“别转移话题,到底谁灌你的酒?”
“今天的寿星,还有市长。怎么,阿昱想做什么?”
黎昱挑了挑眉,他从靳唐身上下来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双手合着搭在膝盖上,眼皮微掀,神情发冷,低笑间让人觉得一寒,“日后总是要还的。”
靳唐愣了愣,这样的黎昱陌生到了极点,“你…”
“我醉了。”黎昱忽然笑了,他放松了身体,向靳唐抬起手腕,“他握过我的手,还拥抱过我,该怎么办?不如二爷帮我洗干净吧。”
靳唐眸色深沉,点头说好,然后车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靳唐疲惫极了,喝了不少的酒还同一群皮笑肉不笑的人应和半天,他有些昏昏欲睡,微微斜眼看了一眼垂着眼思考事情的黎昱,靳唐闭上眼睛,头一歪,就靠在了黎昱的肩上。
黎昱身体先是一僵,侧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睡着的靳唐,靳二爷活了这三十多年,什么风浪都见过,但如此纯情的少女动作,偷做起来还是有几分生硬和别扭,比如在黎昱眸子带笑低着头看他之时,脸上控制不住地升温发烫,很快那叫一个火红,睫毛那叫抖得一个厉害。
黎昱微微一笑,真有意思。他抬手搂住了靳唐的腰,两人的姿势看上去亲密而又暧昧,再加上发酵的酒味和黎昱在那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靳唐忍不住嘤咛一声,连前方的司机都尴尬得不敢看后视镜了。
到了碧水轩的停车场时,黎昱蒙住了靳唐的眼睛在他耳边说:“我来抱二爷,二爷可千万别醒。”
睫毛刷了刷手心,黎昱感到靳唐彻底放松了下来,就下了车,然后把“熟睡”的靳唐从车里横抱出来。
尽管靳唐瘦,但是同样的一直在搞艺术疏于锻炼的黎昱也瘦,何况抱这一路,脸上是薄汗,呼吸都有些急促。
到了家里靳唐睁开眼睛,抬手抹去黎昱的汗水才从对方怀里出来,“耍帅也是有限度的,代价不小吧,手酸不酸?”
黎昱不置可否,“日后我单手就能抱起你。”
“嗯,我等着看呢。”靳唐舒展了一下筋骨,换鞋就往卧室里走:“我先去洗澡睡了。”
黎昱却直接上前拉住了靳唐的手,“二爷刚刚不是还吃醋,现在不帮我洗吗?”
靳唐眸子带笑,“阿昱啊,四处撩拨点火,结果可想清楚了?”
“嗯,难道还要我洗干净躺在你的床上,二爷才彻底明白我的意思?”黎昱反问。
靳唐摇头,无可奈何,没办法,自己的自己宠。
…
浴室里雾气蒸腾,透过磨砂的门可以看见两个人影越贴越近,最后索性抱在了一起,里面传出来的对话也是让人脸红心跳的。
“阿昱,你这手上动作可不太娴熟。”
“嗯…”低哑的闷哼声之后,黎昱笑出了声,“那二爷让我练练。”
“什么…嗯…”磨砂门上,一道稍显瘦削的身影倒伏在另一道身影上喘息着,靳唐的声音绵软,抖含春色。
“怎么,二爷可还满意?”
“阿…昱…放过我,慢点…嗯啊松开…”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挺拔的青年用宽大的浴袍包裹着昏昏欲睡的男人出来,然后放在了床上。
靳唐眼肩湿红,刚刚释放过的颤栗感还没有过去,他全身都软绵绵的,被一个在他眼里的小孩用一只手就被伺候得爬不起来哭着求饶,最后还边说着他身后跟两白面馒头似的调戏着拍了无数次。
越想越羞,靳二爷裹着浴袍想气定神闲地出去给自己热中药,没想到正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的裸着上半身的黎昱长臂一伸一个转身就把靳唐勾在怀里,低声问:“要去做什么?”
靳唐的脸贴着黎昱的胸膛,得,还真以为我是小女生任你欺负,细长的手指一抬,直接捏住黎昱白皙的胸膛上的红豆,指尖刮蹭间,黎昱闷哼着松了手,靳唐看着青年红得滴血的耳垂,低头含在嘴里玩弄了一下,然后也拍了几下浴巾遮挡住的白面馒头,才笑着离开:“喝药。”
等靳唐关上了门,黎昱闭了闭眼睛,很好,他自己现在是从心底接受和靳唐有那些亲密接触,并不像重生前那样反感到了极点。现在他甚至还觉得,靳唐简直诱惑极了。
黎昱吹干头发后,听到厨房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他连忙到厨房里看见靳唐正捂着胸口咳嗽,脸涨得通红,嘴唇青紫,扣在案台上的手指骨节都已经泛白了。
黎昱急忙上前把靳唐搂在怀里给他顺气,靳唐摆着手,说不出话来,咳到最凶的时候甚至眼睛都有些鼓起来。
等终于缓下来之后,黎昱背上多了几条血印子,靳唐瘫软在黎昱怀里,嘴唇的颜色在慢慢地变正常,但仍旧青白。
刚刚他本来在喝药,但一想到刚刚与黎昱在浴室里的荒唐,一激动就呛到了,这一咳就收拾不住,差点靳唐就以为他会这样咳背气然后死亡。
黎昱把靳唐抱回了床上,再去厨房里把药端进来。
靳唐接过药碗,虚弱地问:“吓到你没有?”
黎昱摇了摇头,看着小口喝药的人问:“具体是什么病,可以治好吗?”
靳唐抿了抿唇,这药可真苦啊。“先天体弱,要说起来,全身上下哪里都可以是病,肺最不好吧,咳得凶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不如就这样去了得了。”靳唐把药喝完道。
黎昱接过碗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起身想送碗回去之时靳唐说:“给我在橱柜里拿一颗糖过来,这药太苦了。”尾音竟然还有几分孩子气。
“什么味的。”
“嗯,今儿个草莓味吧。”
第14章 生病
照顾着靳唐吃好药后黎昱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展得太快,连黎昱都有些惊讶。靳唐也很疲累地让他离开,两个人都没有同床的意思。
黎昱早上醒来的时候是七点,靳唐睡眠浅,平日里六点半就起床,可黎昱出了房间没有看见弄好的早餐,敲了靳唐的房间门,敲了几下,才传来下床的声音。对方的步子很沉重缓慢,开了门映入黎昱眼帘的靳唐嘴唇苍白,脸上是不正常的酡红,呼吸滚烫而又灼热。
靳唐靠着墙半闭着眼睛,小声地道:“阿昱,我想,我也许需要住一段时间的院…”话音才落,腿一软就栽倒在黎昱怀里。
黎昱蹙紧眉面铁青地把不省人事的靳唐抱在怀里,掏出手机给市中心的医院打了电话,然后进屋随意拉了一床毯子把靳唐裹住就抱着人出门。
黎昱的车早就卖了,靳唐自己也不开车,他没有靳唐司机的电话,就抱着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出租车。
上了出租车后陷在黎昱怀里的靳唐恢复点意识,张嘴想说话,黎昱抵头抵靠上对方滚烫的额角,像哄孩子一样低声道:“别说话,好好休息,马上就到医院。”说完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三十岁的人了,靳唐居然在病得昏昏沉沉间有了被宠爱的感觉。
靳唐一送到医院就被推进了急救室,推回病房后医生说受凉发烧肺部感染,但送来的早并不严重。另外喝的酒和吃的东西超过身体极限需要洗胃。(就是想虐二爷身,不要深究病情)
黎昱看着医生和护士把那胃管进入靳唐的嘴里时,他不忍心地移开了视线。洗胃这件事,他听过一位女同学谈起过,那种痛苦就,洗过一次不会再想经历第二次。
等一切完成后,躺在病床上的靳唐眉尖痛苦地紧皱着,面色青白,整个人恹恹的糟糕透了。
昨天晚上还在同自己打趣互撩的人,现在就插着吸氧管虚弱地躺在床上,黎昱视线瞟向那瘦得过分的手腕,就像随意一捏就能捏碎一样。
黎昱在这一刻才知道,靳唐的身体到底有多糟糕。受凉…应该是昨夜同自己在浴室里胡闹的结果…
黎昱眸子闪了闪,懊恼的情绪郁积在心中,他的眸色变得又深又沉,黎昱烦闷到想抽烟。黎昱没有离开,他坐在床前,握住了靳唐冰凉的手。
即使这样瘦,这人身上每一处都是极好看的,包括手,手指纤长,肤色如玉,像一件极佳的艺术品。
就在黎昱思索着怎么让靳唐的身体更好一些时,西装革履温和挺拔的董泽卿进来了,他显然是有些慌张,目光也是先确定了靳唐的安危后才放到了黎昱的身上,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时,眉尖轻轻一锁但不过瞬息之间就展平了。
董泽卿扶了扶眼镜同黎昱打招呼:“你好。”
“您好,泽叔。”黎昱没有松开握着靳唐手的手,面色如常地回应董泽卿,甚至还喊了叔。
这倒让董泽卿有些意外,他放下背起的药箱,给靳唐简单地检查了之后,舒了一口气,问黎昱:“黎昱,靳唐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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