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 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 第100章
作者:孤注一掷
他跑去那个人的面前。
“……我不喜欢读书。”
那个人没有看他,温和地说:“那就不读。”
“……我也不要练武。”
那个人也没有看他:“累了的话就休息一天吧。”
“……你陪我玩。”
那个人这才看向他,乌黑的眼眸静静的,里面像是有一片湖。
他每次被那双眼睛望着,都觉得呼吸放轻了,心跳却变快。
“让寒楼和你玩吧。”
他更生气了:“……我讨厌他!我才不跟他玩!他义父害死了我娘亲。”
那个人平静地说:“那是大人之间的事,你要是不喜欢,就自己玩吧。”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不管不顾跑过去,从身后抱住那个人。
“……我是少教主,天音教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不准喜欢尹寒楼!只准喜欢我!”
那个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动,平静地说:“我没有喜欢尹寒楼。”
他开心了一点。
那个人说:“我不喜欢任何人。”
眼泪便大颗大颗掉下来,落在那个人握雪一样的脖颈上。
“……为什么?我不乖吗?为什么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娘亲吗?”
那个人说:“你娘亲说的,我可以不喜欢任何人,不必因为任何人做不喜欢做的事。”
“……可是,神灵不都是该爱人的吗?”
那个人淡淡地说:“我不是神。你们认错了。”
他忍着哽咽,固执地说:“你可以不喜欢任何人,但你要喜欢我,你可以现在不喜欢我,但我会变得很厉害,成为教主。你是我的长老,我命令你只可以喜欢我。”
那个人回头,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我喜欢的人,不会哭。”
楚昊天生着一双锐利的眼眸,像只小狼崽子一样。
“……你喜欢不会哭的人吗?那我不哭了。”
一声冷笑。
他回头望去,看到走廊转角站在那里一身黑衣的少年。
白玉一样的脸,眉宇像是忧郁,那双眼睛却是淡漠的。
那样小的年纪,却无喜无悲,静静望着那个人。
在那个人抬眼望去的时候,那个黑衣少年转身消失。
他想起,教中的人都说,尹寒楼不会哭。
连他义父、义母死的时候,都没有掉一滴泪,就那样眼神死寂漠然地望着他们。
那个人却注视着那双眼睛许久,将这样鬼一样的尹寒楼带了回来。
还说,“你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收养尹寒楼,让尹寒楼做他的义子。
他追着尹寒楼的背影跑去。
重重推着对方,凶狠地扼着对方脖子:“不准喜欢,他是我的!”
尹寒楼冷冷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尹寒楼笑起来唇是紧抿的,只一点点扬起唇角,凌厉的眼睛冷冷地弯起。
他没有说话,但那双冰冷的笑着的眼神,却好像一个诅咒:你喜欢的所有东西,终不可得。
他忽然张开手,死死抱住楚昊天,那样笑着,带着楚昊天一起往海里冲去。
他们一起掉下万仞峭壁。
坠入冰冷的大海。
尹寒楼朝海底坠去,那张脸朝上死寂地望着他,像一个诅咒。
……
楚昊天惊醒,梦境迅速被遗忘。
他听到了箫声。
寒楼的箫声总是幽长遥远,寥落不知去向,像是海上的秋雨,迅疾又冷静。
楚昊天跑出船舱,看到立在船舷那一身红衣的青年。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脑海下意识想到的画面,是寒楼掉进海里。
慌忙跑上去抱住对方。
寒楼的箫声被打断,被抱住的那一刻他僵了一下。
随即便恢复以往冷静:“怎么了?”
楚昊天:“我做了一个梦。”
寒楼回头,目光探究一样看着他,露出一个斯文关切的微笑:“梦到了什么?”
楚昊天望着他,装作可怜兮兮撒娇:“梦到寒楼说,不喜欢任何人,也不喜欢我。”
寒楼看着他:“没关系,梦都是相反的。”
楚昊天憋不住闷闷地笑了,笑容灿然张扬,他紧紧抱着寒楼的腰,下巴搁在寒楼的肩上,抱着他晃:“那是当然了,寒楼对我最好了,寒楼怎么会不喜欢我。”
在他失去记忆的这三年,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寒楼。
是寒楼救了他,照顾他,教导他。
他看不到,被他抱着的尹寒楼,紧抿地唇角一点一点扬起,眼眸弯起,笑着,眼神却冰冷凌厉:“全世界,我最喜欢楚昊天了。”
说喜欢的时候,寒楼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做梦一样的温柔。
楚昊天想起梦里,那道红衣身影,永远不会回应背对着他。
他没有说,在梦里,有时候的画面里,寒楼的脸变成了那个雪衣长老的。
就像是,他在梦里短暂地背叛了寒楼一样。
他知道那个雪衣长老生得很好看,但是,他明明只喜欢寒楼啊。
或许是因此,他听到寒楼说喜欢的时候,却感到冷。
楚昊天更加用力地拥抱了寒楼:“我也是,我只喜欢寒楼,永远喜欢寒楼。”
寒楼比他的命还要重要,是他的魂牵梦萦,是他的一切。
第67章 龙傲天和挚友相爱相杀7
“……这个毒暂时还找不到解法, 最好的办法是找到下毒的人。在这之前,切记不能让长老伤心。”
君罔极看着对面的医者,眼底寂静:“我知道了。”
……
从医者那边回来。
君罔极看到温泅雪和教中几个人在议事。
他们看到君罔极来, 神情也很平常,没有任何避讳的意思。
左护法是个娇小冷面的妹子:“……中原武林这时候送来请帖,指明邀雪衣长老去参加英雄宴,肯定不怀好意!”
毕竟这帮人前脚才派人刺杀过温泅雪, 还是用的他们少教主的身份。
“我们老老实实在中原做生意, 也没有怎么他们, 搞不懂他们为什么防贼一样防着我们?”说话的是个面生的中年汉子,精瘦微黑,看上去脾气有些直冲。
右护法是个沉稳的斯文男子:“中原有句话是: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我们天音教的人太多了, 就算不是各个都是高手,他们又不知道,看着心慌也很正常。”
一个容貌艳丽, 眼角有细纹的女人说:“别忘了, 当初阿沅的事情, 虽然已经过了十年, 但那个尹风杨的妻族,是中原武林有名的柳家。当初他们夫妻一死一殉,谁也不知道背后威胁尹风杨设伏阿沅的主使是谁, 对方当初的目的没有达成,难保这次不是故技重施。”
温泅雪坐在那里, 神情静静地听着, 一言不发, 直到这一句, 他看向那个女人:“阿沅是谁?”
女人神情平静,声音比之前说话更温和:“阿沅是已故老教主的名字。”
周围人的神情,没有因为温泅雪的问题有任何反应,好像对这一幕已经司空见惯了。
君罔极意识到:温泅雪好像记不住人的名字。
或许,还有人的脸。
议事还在继续。
“秋叟从中原那边回来,对那边的局势怎么看?”
一个拿着烟锅,因为在这里不方便抽,烟瘾犯了就反复手指摩挲烟杆的老头子,沉吟了许久。
“那边看着朝廷的局势未来几年不是很太平,或许是武林那些人也察觉了,所以想趁着还不是太乱,把我们这些异族往边地驱赶,以防那边突然起了战火,到时候周边分裂反了,江湖也会大乱。老朽这次回来,也是那边几个老伙计想了想,与其被人灰头土脸赶出来,不如我们慢慢撤回来,免得伤及下面的孩子们。”
上了年纪,经的事情也多,即便是混江湖也不过是图个安稳饭,看到势头不对,想的是急流勇退。
“教中的年轻一辈有些不大愿意,我们几个说话不顶用,还得长老发话他们才肯听。”
左护法神情一凛:“就算要撤,也不能这么走。他们利用那个冒牌货行刺长老,如果我们忽然就这么撤了,就算中原那些人什么也不做,周边那些闻着味的豺狼,也不会让那些人这么顺利回来。”
庞然大物若是受了伤,必然会引来鬣狗撕咬。
当然,她的重点不是这个,天音教并未受创,那些喽啰还威胁不了他们。
她的重点是,怎么能让背后那些人就这么伤了温泅雪却不付出代价?
天音教的人不喜欢惹事,但被人招惹了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其他人也懂她的意思,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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