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 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 第155章
作者:孤注一掷
但太子偏偏也没起这个心思。
宣帝看到这份调查结果,脸色越来越难看,心越来越沉。
他还以为早早立下太子,就能避免储位之争,避免天家父子祸起萧墙。
却没想到,他对太子的严厉和对几个儿子的偏爱,反而引起了个人心底的争斗欲。
宣帝知道结果后,谁也没有见。
将这份结果一页页烧了。
第一次感到深宫萧瑟。
天家无父子。
……
宫宴到后面,皇子们对宣帝敬了酒,说了新年祝福。
宣帝中规中矩,给了每个皇子赏赐。
除了太子的,其他人都一样。
再没有往年随心。
之后便借口他在,其他人放不开,起身和贵妃携手走了。
太子冷笑一声。
这件事里他虽然也吃了挂落,但比起其他皇子失去的,又显得他是赢家了。
其余几人看了太子一眼,都没有做声。
这时,宣帝身边的内监来了。
笑着对君罔极说:“陛下忧心殿下吃不了酒,让御膳房特意煮了醒酒汤,小温大人伤势未好,便与殿下一同宿在宫内就好。”
每逢宫宴,御膳房备醒酒汤本就是常事,哪里还需要特意嘱咐煮一碗?
分明是宣帝特意嘱咐了,单独熬制的。
太子:“……”
这次轮到其他人冷笑一声,起身离席散去。
若说此事最大的赢家,哪里轮得到太子?
他们当初见君罔极逆流而上,以为他是傻到不要命了,现在一看,或许对方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他们互相争斗白忙活一场,最后却是为君罔极做了嫁衣裳。
救驾之功,可不就是落在他头上了。
昔日叫宣帝厌弃无视的十三殿下,一跃而上,成为了帝王心头最看重的皇子。
若不是君罔极有一半异族血脉,与储位无缘,这会儿便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太子冷冷看着温泅雪扶着君罔极离去,一瞬不瞬望着,眯了眯眼。
小侯爷安浥青走到他身边,看到他的眼神,微微一顿。
“殿下无需在意,陛下此举只是借十三皇子敲打诸位皇子罢了,要在意也是昔日最得帝心的五皇子和九皇子。殿下切不可中计,贸然对上十三皇子。”
太子神色沉着:“孤知道,父皇便是再偏爱十三皇子,那把椅子总不会给他。”
安浥青神色微怔,顺着太子的视线望去。
月光溶溶,宫灯融融。
夜风吹拂而过。
温泅雪一袭红衣,侧首望向君罔极,那张世所罕见的面容,亦如秋猎仪式上的露面,幽静清冷。
像生着雾蓝的秋水湖面,清灵澄净,仿佛不是世间之人。
月光之下,下一瞬便要羽化成仙。
却见,他望着君罔极,唇角微动,明明并无明显表情,却生出两分清浅的笑意。
灯光月光,落入他的眼中,像是天山之雪消融,春风随波,漫溢而来。
“他好像是第一次穿红衣。”太子笑了,声音微不可闻,“比穿道服更好看。”
安浥青心头一震。
过完年,就得选太子妃了。
安浥青忽然想起,六年前褚至真给温泅雪的批命。
太子,莫非是信了?
第101章 万人迷龙傲天最爱谁,关原配屁事16
宫宴, 在宣帝离席后,众大臣的确都放开了些。
舞姬旋转,弦乐飘飘。
美酒佳肴不断。
只有皇子们这桌散了, 竟是已经连表面的伪装都不愿了。
各人寻着自己相熟的人在一起。
这热闹里, 一个身影格格不入。
黑色庄重的帝王衮服, 在这样的场合,几多肃杀深沉, 显得鬼魅起来。
经过他身边的人视而不见,只是醉酒的人忽然打个寒颤,脸色苍白了几分。
“今年冬日, 比往年冷上许多。”
所有经过这里的人不自觉地绕开了那方空间。
君天宸冷冷望着。
从前, 他是这里的座上客,是主人,现在是幽魂野鬼。
一回头,望见温泅雪携手君罔极离去。
君天宸顿在那里。
前世, 他刚刚苏醒,宫宴醉酒,也是温泅雪陪着他离席。
现在, 温泅雪还是陪着十三皇子, 只不过,现在的十三皇子与他毫无关系了。
君天宸望着温泅雪的身影, 想起,前世从未见温泅雪穿过红衣。
备下的皇后服饰是最艳的红色, 可是,那衣服并未等来主人。
君天宸不爱任何人, 但却从未想过将这衣服给第二个人。
“他好像是第一次穿红衣。比穿道服更好看。”
一个声音喟叹道, 将君天宸从空寂的情绪里唤醒。
他漠然望去, 看到了眼神憧憬的大皇子,看到了大皇子旁神情惊疑不定的小侯爷安浥青。
他不记得,前世大皇子对温泅雪有过觊觎之心。
君天宸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
那些人觊觎的,不都一直都是他吗?
君承续最是可笑可悲的一个,所以,也死得最早。
……
温泅雪拉着君罔极的手,两个人走向黑暗里。
君罔极走路微微不稳,无法保持平衡,走两步就靠一下他,碰瓷滋事一样。
温泅雪忍住笑意:“殿下醉了吗?”
君罔极面无表情,微敛的眼眸注视着温泅雪含笑的眼睛,认真地说:“有,月亮。”
温泅雪望着他:“月亮不是一直都有吗?”
君罔极呆呆地望着温泅雪的眼睛,像是困惑:“月亮。”
温泅雪唇角微动:“在哪里?”
君罔极望着他,站不稳一样,缓缓靠近,额头抵着温泅雪的额头,低声轻轻地说:“今天,没有发热了。”
靠得太近,他的睫毛轻轻垂敛,好像就要扫到温泅雪的眉睫。
温泅雪睁大眼睛,君罔极软软地错开身,整个人拥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温泅雪,今天胳膊还疼吗?”
温泅雪唇边还在笑,眼中浅浅的温柔流淌漫溢,张开手,回抱他:“早就不疼了。”
喝醉后的君罔极,诚实又粘人。
抱着温泅雪不松手。
温泅雪轻抚他的后颈,退开一点,和他脸颊相贴:“殿下的脸好热,我们去喝醒酒汤。”
“我不是殿下,”他认真地说,“是君罔极。”
温泅雪忍不住笑了:“嗯,君罔极,我们去喝醒酒汤吧。”
温泅雪牵着他的手,将他从自己的身上剥下来。
走了两步,君罔极就不干了。
摇摇晃晃,往温泅雪的身上靠,最后改为从后面揽着温泅雪的肩,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温泅雪走一步,他走一步。
温泅雪举步维艰:“我娘养的猫就是这样挂在她的腿上的,君罔极,你是猫吗?”
君罔极不吭声。
温泅雪:“你喵一声,我就让你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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