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 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 第39章
作者:孤注一掷
他话音落下不久。
周围不远处,药堂的弟子抓狂喊着:“我的狸蛇呢?我那么乖的一条狸蛇呢?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乞讨灵药渣养大的崽。”
幕笠下的神秘人,冷漠,无动于衷。
但袖口一道黑色的闪电飞速弹射出去,窜进他主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宝,你终于回来了,你吓死阿爸了!都告诉你别贪吃了,会被人骗去做蛇羹的呜呜呜~”
温泅雪从父子团聚的同门那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神秘病人,乌黑的眼眸平静内敛。
“一整天隐匿踪迹跟在我身边……这种事,以后不要做了。”
温泅雪收拾东西,准备结束今天的义诊。
一只手伸出,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温泅雪一顿。
那个人主动掀开帘幕,露出一张冷若冰霜,俊美出尘的脸,一瞬不瞬看着温泅雪的反应。
温泅雪,没有反应。
那双乌黑静谧的眼眸仍旧没有映出他一丝身影。
凌诀天望着他:“我只是,有个问题想要知道。”
温泅雪抽出手,平静:“你问。”
凌诀天眼底微红,隐隐偏执:“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吃九死一生的毒,根骨被毁,忍受神魂活活剥下来的痛,忍受衰老、虚弱、枯竭,濒临死亡,受不得风吹,淋不得雨水,必须住在极寒之地,却不能以外物取暖,沾不得荤腥,吃不得热食,任何东西都味同嚼蜡,即便再困也无法久睡,虽然活着,却和躺在棺材里无异……会有人这么做吗?”
温泅雪静静望着他:“会。”
凌诀天当然知道他会,却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为谁。
温泅雪:“这就是你想问的问题吗?”
凌诀天:“我想问的是,如果有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付出这么多、忍受这么多痛苦,为什么不告诉那个人?”
温泅雪不解:“为什么要告诉对方?”
凌诀天:“如果那个人不知道,会做错事,有一天他知道了,会永远亏欠,永远偿还不清。如果这就是对方目的,那的确达成了。他得到了报复。”
温泅雪眸光纯真坦然:“不用觉得亏欠,也用不着偿还。不告诉他,是因为这是那个人自己的事情。爱一个人,为他付出,就只是希望那个人能开心一些。有一丝一毫想要得到回报,都不是爱那个人,是爱自己。被爱的人,只要做到坦诚,就没有任何过错。”
凌诀天怔在那里,眸光微空。
眼泪,就那样突然的落下。
他怔怔地,哑声说:“原来我,被这样……毫无保留、倾尽一切的爱过吗?但我做错了事,弄丢了他,现在是不是,恨?”
温泅雪温和地看着他:“我没有恨过人,我不知道。”
凌诀天失神望着他:“如果你为你的道侣,付出一切毫无保留,不求任何回报,对方却中途抛下了你,不管有多少不得已的原因,你也……不恨他吗?”
温泅雪摇头。
凌诀天分明流着泪,却笑了:“我,我很抱歉……”
“我不会恨。但是,”温泅雪静静看着他,“付出一切、毫无保留的那个人,并不是我,是我的道侣。”
凌诀天:“……”
温泅雪垂眸望着他:“我和他都不会中途抛下对方。所以,我无法解答你的问题。”
他轻轻颌首,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凌诀天。
这个时间,那只猫猫花该来接他回家了。
第25章 龙傲天和为他而死的白月光约定来生25
苏枕月虽然不是药堂的弟子, 但作为收治的病人,也跟温泅雪他们一道作息。
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不一样,大家做的事差不多。
上午温泅雪看书的时候, 苏枕月也在书馆看医书, 他倚坐在窗边看得认真,随便一坐就像一副画。
如同书上所说的风姿玉树。
白纱玉冠帽, 将发髻束在里面, 一丝不苟,端严文雅。
稍显层叠繁复的衣饰, 在他身上独有一份矜持庄重的贵气。
沉香冰片层层熏染,香得要命,却沁人心脾, 疏淡幽远。
他笑着的时候还好, 眉眼弯弯唇角慢谑, 狐狸似的慧黠散漫, 令人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玩笑, 可亲可近,不可捉摸。
专注看书不笑的时候,眉眼神情就矜冷起来, 通身的清贵高雅, 令人却步, 往来的女修都忍不住要看他两眼。
当然,看温泅雪的人更多。
苏枕月一旦看书便极为投入, 专注认真, 物我两忘, 在这样的氛围下, 旁人也不好意思打扰。
渐渐的, 这方天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落针可闻,倒是难得清净。
药老每天上午为苏枕月施针。
温泅雪作为助手,全程要记录学习行针过程,为苏枕月和药老擦去额头的汗。
下午的时候,苏枕月泡药浴。
药老负责写方子,温泅雪根据他的指示,分时段往里面加药材,与此同时听药老讲解这么配药的原理和目的。
……
“你去试试。”药老忽然对温泅雪吩咐道。
温泅雪望着药老。
药老不耐烦地说:“五天是一个疗程,老夫已经示范了五次了,你别说你没记住施针步骤?”
温泅雪当然记得,药老带弟子的时候和他平时不耐烦的性子不同,很是认真仔细,施针的每一个步骤,行针的手法,包括原理,全都讲得清清楚楚,甚至还会举一反三,引申别的症状该如何改进。
只是,应该没有人敢让才学了五天的学徒上手给病人治病吧?
也没有哪个病人愿意,花费重金才求得药老为自己诊病,最终却给一个才学了五天的弟子当练手材料。
温泅雪看了一眼苏枕月,对方微笑对他温和点头:“麻烦温先生了。”
既然两个人一个敢教,一个敢被扎,温泅雪又有什么不敢的。
他取了自己的灵针,施咒消毒。
手指放在苏枕月的颈后,缓缓刺下第一针,手指结印,嘴唇翕动,默念咒术。
咒术催动木系灵根,长出半透明薄冰一样的藤蔓,顺着灵针进入苏枕月的脑后。
药老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屏息凝神,大有稍有差错,他就要上手补救的意思。
见温泅雪施展完第一针,他不由松一口气,赞许地默默点头。
趁着温泅雪他们没发现,又很快板着脸,严肃严谨。
眼底却掩不住的高兴。
这些年他在外一直换着马甲和身份,满修真界教徒弟,但教出来的弟子大都平平无奇,难得有几个让他能拿得出手承认是自己门下的。
这个人虽然基础不够扎实,但胆大心细,知识面够宽广,悟性更是绝佳,虽然还显稚嫩,他却有信心能将这个好苗子教出来。
温泅雪一步一步做下来,苏枕月的身上,透过单薄的浴袍,能看到发散的灵药藤蔓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整体的咒术纹络。
这些咒术图腾不断将他的神魂勾连聚合,同时温养神魂之间的裂缝。
苏枕月闭着眼睛,在玉台之上打坐,面容稍显苍白,薄薄的汗水出现在他额头。
温泅雪收针。
药老围着看了一圈,看到这图腾完美均匀,不由抚须点头。
“你很不错。”夸完之后,他微微一僵,又一副不耐烦不高兴的老头脸,“继续努力,以后还是能以我的弟子自居的。”
温泅雪没有在意他表面的傲慢乖张,对他执修真礼:“是,谢夫子教导。”
药老不高兴了:“叫什么夫子?全书院都是夫子,单药堂就好几个呢,你是我带的弟子,叫师尊!”
他心里很不爽快,他马甲下教过的小崽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多少人想叫他师尊他都还不愿意呢,他都这么明示暗示了,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懂不懂事?
温泅雪顿了一下,依言称:“师尊。”
前世,药老给温泅雪治疗是两年后,在仙盟书院。
他很惊讶温泅雪居然还活着,而且看上去还像个人。
一般的毒是死物,拔除、中和就好,但血煞宗的药丸不算毒,是一种蛊咒。
蛊咒,顾名思义是活的。
换个人吃下七颗药,即便活着也已经成了装蛊咒的材料。
凌诀天在找到药老前找过很多大夫来,那些人要么看不出什么,要么就说是不治之症。
药老得知温泅雪是自己看医书、自己配药,询问了他之前用过的方子仔细辨认过后,就叹了几声可惜。
“……若是在两年前遇到你,你可以为老夫弟子,可惜了,你跟我都可惜了。”
彼时,药老再三感叹,比起为温泅雪可惜,更像是为他自己悲痛。
就像是看到好端端一株绝世的灵药,尚未长成等他采摘入药,就莫名折了。
他走之前赠送了温泅雪好几本医书,温泅雪后来在青檀小楼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养成了看医书种药草的习惯。
这一世,温泅雪也没想到会在问道书院遇到他。
真的做了他的弟子。
…
下午,为苏枕月配药浴,药老也理直气壮地让温泅雪来,自己全程旁观。
这个部分比上午的针灸诊疗简单。
每个疗程的方子是固定的,难的只是记住不同的时间搭配不同手法炮制的灵药,以不同的咒术激发药性,注入浴池内。
说起来好像很复杂,但任何人只要熟能生巧,都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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