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反派后 被献给反派后 第33章
作者:咕彦
总觉得小公爷待宋二公子有些奇怪,前不久他还警告大家对宋二公子客气一点,甚至会为宋二公子出气。
今天却当着众人的面折辱他,真是阴晴不定。
方英君叹气。
收拾好段灵耀的手后,宋司谨为难地指了指自己弄脏的下巴,他看向花园外面,示意自己想去洗脸。
段灵耀抬了抬手,叫他下去。
宋司谨离开花园,正要回去洗脸,忽然被人拦住。
竟然是赵孝帜:“宋公子,我听说了你的事,你还好吗?”
宋司谨点头,他笑了笑,想告诉赵孝帜自己没事,但害怕段灵耀,不敢说话。
赵孝帜见四周没有段灵耀的人,便道:“段灵耀不会知道你说话的。”
宋司谨便出了声,明明整天都不说话,声音却很沙哑:“我没事……对不起啊,那天起火,我本来想去找你,但兰迟告诉我,你已经被救出去了。”
赵孝帜叹气:“这不怪你,他本就想要我的命,当然不可能让你去救我。”
宋司谨顿住,缓缓抬头,眼中一片茫然:“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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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段灵耀抓了几个奸细的事不是秘密, 审讯奸细也没有刻意瞒着赵孝帜。
身为这次刺杀事件的受害者,赵孝帜当仁不让,亲自参与了其中所有流程。
兰迟抓回来的第二天便因伤重而死, 剩下两个黑衣人, 在连番审讯下实在扛不住段灵耀的折磨, 把秘密都吐露了出来。
得知真相后赵孝帜无比愤怒。
因宋司谨不慎参与其中,他觉得有必要把一些真相透露给他。
比如他试图引诱段灵耀, 是为了调查信国公府拉帮结派的名单。比如那支从背后射中赵孝帜的箭,是兰迟悄悄拔了段灵耀狩猎的箭再悄悄射到他身上的。再比如那场大火,是兰迟特意在赵孝帜门前泼油纵火才那么快烧起来的。
再兰迟要赵孝帜的命,是为了陷害段灵耀。
说到这里, 赵孝帜长叹一声, 他看向宋司谨,面前的青年满脸不可置信, 带着信任破灭后的痛苦。
“宋公子,你不要自责,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没想到,一个乐师能做出这种事。”
宋司谨目光空洞, 喃喃道:“人怎么会这么复杂, 为什么能狠下心伤害别人。”
兰迟说段灵耀杀了他亲弟弟,他想复仇,所以为太子做事, 所以来段灵耀身边卧底。宋司谨理解他的痛苦, 即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他也没有太恨他。
因为这世上有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兰迟愿意教他弹琴, 兰迟不打人不骂人,兰迟会问他疼不疼。
他想,兰迟一定是个好人,只是无可奈何。
也许他们确实能成为一同步入新生活的好朋友,只是无可奈何。
而这些无可奈何里,不该有伤害好人这一点。
赵孝帜不是段灵耀的手下,他甚至一直在看管着他,兰迟要报仇,应该直接找段灵耀才对。
宋司谨承认自己笨,他缓缓摇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孝帜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自然是为了挑拨圣上与信国公的关系。”
身处不同的世界,有些东西自打出生起就不同,于宋司谨来说怎么都想不到的方面,赵孝帜这些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即使赵孝帜是个正直的不爱搞阴谋诡计的好人,天长日久浸淫到骨子里的东西,仍然存在。
赵孝帜道:“这幕后一些事情,不太方便与你说,但这几点却是没错的。”
宋司谨谢他解了自己心中疑惑,其实赵孝帜不说的那部分,恰好是宋司谨知道的那部分:这群人是太子的手下。
太子跟三皇子以及段灵耀的竞争关系,原著写的很清楚,宋司谨联想了下,大概能明白点。
只是明白一点,也觉得复杂,很乱,越发不想参与这潭浑水。
“总之赵将军没出事就好。”宋司谨习惯性地绞着手指,“好人太少了,该珍惜的。”
那夜赵孝帜被烟熏坏了嗓子,一直发痒,他侧过脸一顿咳嗽,又道:“说来惭愧,先前误会了段灵耀,反倒叫刺客有了可趁之机。宋公子,我听说你被兰迟哄骗,和段灵耀闹了些矛盾,你咳咳咳……咳!虽有圣上命令制约,段灵耀克制了些,可你无依无靠,还是要多为自己着想,这段时间你先委屈一下,别与段灵耀起冲突,我如今精力不济,无法时刻看顾,怕你出了事,来不及。”
威武不能屈如赵孝帜,在跟随段灵耀一段时间后,也被折磨的学会了折中。
宋司谨抿唇:“你说得对,谢谢你赵将军,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怕被段灵耀发现两人在说话,宋司谨不敢多停留,说完就道别离开。
他回到栖霞院,钻进自己的被窝,想睡觉,很久睡不着,眼睛一闭上,血溅在脸上的温热触感就浮现了出来。
如果兰迟还活着,也许他会讨厌他埋怨他,但他死了,所有的感情都像飞上天的柳絮无处依附。
他不愿再想兰迟,睡了一个无比漫长的午觉,明明只过了一个时辰,却像过了半辈子一样。
梦里他坐在杏儿村的村头,穿着朴素但整洁干净的衣服,他吹着一片树叶,脚边趴一只小狗。
来来往往很多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段灵耀、兰迟、赵孝帜、辛夷、辛青、宋老爷、大壮……他们从他身边走过,没有看来一眼,陌生到像是完全不认识。
宋司谨的心逐渐安宁,树叶吹得小调悠扬远荡,他看着他们走过,没有一丝波澜,就这样擦肩而过,此生不再相识。
要是这样就好了。
真好。
……
降温之后,别府操办了一批厚实暖和的新衣,也有宋司谨的。
气温降得突然,量体裁衣来不及,都是买的昂贵的成衣。
辛青请宋司谨试穿了新衣服,裁缝在上面做好标记,有不合身的地方马上就能修改。
收拾好了他的,辛青笑着放下一个装衣服的大箱子,请宋司谨在段灵耀回来后,帮他试衣服。
如今宋司谨就住在栖霞院主卧,段灵耀指派了辛青给他当小厮,不经准许他没法出去,更没法一个人行动。
宋司谨没有拒绝,自从被禁言,很多时候他就没有了拒绝的权利。
段灵耀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年纪小,还带着几分孩子气,心情一好,走起路来就蹦蹦跳跳的。再加上打扮的鲜亮,脸蛋娇艳,光看表面一定猜不到这样明媚可人的少年是何等可恶。
宋司谨怀里抱着一件衣服,怯怯起身,正想让他试衣服,段灵耀就先抱住了他肩膀。
他靠到宋司谨肩上,黏糊糊地撒娇:“谨哥哥,你猜我下午做什么去了?”
自打那夜他狠狠折腾过宋司谨后,表面就又恢复了以前的亲昵开朗,宋司谨没那么傻,仍很怕他,怕他再折腾自己一宿,更怕他一不满意折腾到要命。
宋司谨摇头。
段灵耀说:“我叫人把兰迟烧成灰埋啦!”
宋司谨:“……”
见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段灵耀眨眨眼:“谨哥哥不生气吗?他可是被我烧成了灰,连遗体都没有了呢。”
宋司谨轻轻摇头,古人讲究入土为安,但其实火化污染更小,他不会为这点震惊,不如说段灵耀针对这件事的恶意更叫他害怕。
更何况……唉,他对兰迟,已经无法保持当初那么单纯的好感了。
见宋司谨并不伤心,段灵耀很满意,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谨哥哥要是一直像现在这么乖就好啦!”
说着说着他忽然埋怨:“别看他们表面奉承我,其实私下都嘲笑我呢,说我的男宠跟别人私奔,笑我头上戴绿帽。”
宋司谨紧张地屏息,不知道他突然提这种事是不是又要找借口惩罚自己。
见宋司谨害怕,段灵耀才恶作剧成功似的笑了起来:“谨哥哥别担心,我跟他们说,我的男宠才没有和别人私奔,那都是误会。”
宋司谨悄悄松了口气,祈祷那群好事的人不要再整天拿这件事起哄。
然后段灵耀就说:“因为跟别人私奔的是我的未婚夫啦,他们真笨,连对象都能搞错!”
宋司谨:“……”
很好,未婚夫这个称呼,成功叫宋司谨焦虑了起来。
当个不起眼的男宠都跑不掉,成为明面上的未婚夫,岂不是跟没了出路?
段灵耀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少年如玫瑰般娇艳的唇在宋司谨唇角轻轻碾磨,发出绵软暧日未的气音:“谨哥哥不想当我的未婚夫?”
宋司谨的唇瓣越来越烫,他不敢退缩,睫羽轻颤着缓慢摇头。
他们彼此清楚,这又是一个谎言,可段灵耀不在乎,段灵耀已经接受了宋司谨不喜欢他的事实。
段灵耀伸出舌尖,舔食蜂蜜一般在宋司谨唇上舔了舔:“一定要记住,你只是一时糊涂,被别人哄骗,其实心里还是最爱我……不管谁问你,都只有这一个答案。”
宋司谨点头。
段灵耀心满意足,不知不觉间就缠到了宋司谨身上,他看起来确实很开心,某种不言而喻的冲动,在轻触的指尖与炽热的唇齿间产生。
宋司谨紧张地绷直,那晚段灵耀把他折腾的厉害,逼他一次又一次主动求欢,第二天宋司谨就累得不行,腰都快断了,站都站不稳。
许是觉得一次性玩死太可惜,段灵耀把他拽回床上叫他休息,接下来几天都没再碰他。
稍微一回想,羞耻与畏惧便像浪潮般淹没宋司谨。
宋司谨连忙把胳膊往上抬,用手里的衣服隔开两人,他唇瓣翕张,差点没忍住说出话来,但不说话又很难快速表明态度,急得额头冒出几滴冷汗。
段灵耀才不管他什么意思,只知道他拒绝了自己。
上一瞬还像柔软可爱的猫儿样往人身上蹭,脸上笑吟吟带着点贪婪的春色,下一瞬就沉了脸,从春天直跨到寒冬,又冷又硬地盯着宋司谨:“你打算拒绝我?怎么?是我没给你时间休息,还是我没告诉你我讨厌别人不听话?”
宋司谨捧着衣服的手差点把衣服抓破,他缓缓放下,为难又焦急:“我……”
“别说话。”
宋司谨闭上嘴巴,先摇摇头,又点点头,很乱。
怕没表明自己的意思,想了想,他垂眸后退,把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到了屏风上。
然后再上前,贴着段灵耀,眼看向他脖子下,显出一种柔顺的模样,手抖着帮他解衣带。
段灵耀笑了,带着点玩弄的轻嘲:“谨哥哥是什么意思,是想帮我换衣服,还是帮我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