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反派后 被献给反派后 第5章
作者:咕彦
段灵耀的声音很有特色,发甜,慢下来时透着一丝丝绵软的沙哑,高兴的时候这种特色愈发明显。比如此时声音甜腻腻,好像在撒娇一般:“当然是故意勾引我,好与我生米煮成熟饭呀。”
宋司谨抓着领口的手顿在原处,脑中一道惊雷劈下。
他的过往当然没有服用助兴药物的经历,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多少还是知道点的……原著里主角就被下过药,当时的描述就是很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宋司谨看向药碗,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抓着领口的手越攥越紧,指骨跟着泛白。
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原著说国公府后院被段灵耀玩死的男儿的血,能把整个东市的地砖染红,竖着进他国公府的人,能囫囵个出来都算幸运。
宋司谨越想越害怕,生怕自己从了的下一刻就被段灵耀虐杀至死,又怕自己不从会被直接杀掉。
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绝望的让人完全看不到出路。
床边段灵耀仍笑嘻嘻地等他回复:“宋二哥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
“宋二哥,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没。”
终于,床上发热的青年垂下头,卸了力,发丝黏在干裂却鲜红的唇角,紧贴着脖颈延伸入潮湿的衣内。他哑着嗓子说:“我不知道,我好难受。”
这一刻他放弃了所有选择,颓丧地把自己交给对方处置。
第5章
皱巴巴的衣服被压的紧贴着身子,一弓起身,背后的蝴蝶骨展翅欲飞。
段灵耀松了手,被药渍污染的帕子轻飘飘落下,他伸出修长手指,指尖落在了宋司谨的颈后。
顺着明显的颈椎骨向下,一点、一点……热度惊人。
宋司谨抬起胳膊,重重咬住自己的虎口,眼神越发浑浊,身上越热,越贪恋段灵耀的那点清凉,可转瞬的清明令沉沦者越发痛苦,他必须逃离这不由自主的渴求。
于是向前,却弄巧成拙把自己送进了段灵耀的怀中。
“你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是,怎么办……”
宋司谨已经无法思考了,凭借本能贴着段灵耀挣扎磨蹭,才几下而已,整个人就像是个快爆炸的火炉,凌乱滚烫,把衣物由内而外燎烤,燎的段灵耀好像也要跟着烧起来。
不知何时辛夷离开了厢房,门窗被关上,室内只剩下段灵耀和宋司谨。
“想让我帮你?”
宋司谨痛苦不堪:“我不知道。”
温度不断攀升,升到段灵耀都快要忍耐不住,可他看到宋司谨的神情时,又忍不住疑惑。
到底是他演技当真如此完美,谋划当真如此行云流水,还是单纯自己想多了?
不会吧,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可不得不承认,宋司谨是第一个有着这般叫他想欺负的柔软眼神的人。
想不通,想不通啊!
段灵耀越发兴奋,他扣住意识混乱的宋司谨的后脑,手指插进他潮湿的发间,喜悦而热烈地问他:“那我到底要怎么做?宋二哥,你可真是太会为难人啦,不如这样,让上天来决定!”
他从背后揽住宋司谨,一贴近,透过潮湿而单薄的衣物,体温迅速感染着彼此。
下巴抵住宋司谨的肩膀,手顺着宋司谨的手臂游移,最后托起他试图抓住什么的无助右手。
段灵耀的指间夹着一枚薄而小巧的金铜板,正面雕纹着热烈怒放的扶桑花,反面雕纹平安富贵四个字。
“花面朝上,我就帮你,字面朝上,宋二哥就自行解决吧。”
段灵耀把金铜板放进宋司谨掌心上,抓着他的手,轻轻向上空抛去。
金铜板亮闪闪,在氤氲烛光中折射出明晰光华,最后翻滚着落到床上。
啪嗒,上天做出了决定。
……
宋司谨小口嚼着鸡丝面,没有抬头看面前的辛夷。
来送饭的辛夷当然不是单纯来关心宋司谨的,他是来提醒一件事:“宋二公子,莫忘了身子好了,去陪我们少爷解解闷。”
宋司谨点了点头。
辛夷走后,他慢慢喝掉鲜美的鸡汤,放下碗,静静坐在桌前走神。
前夜记忆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自己情迷意乱时。段灵耀就凑在耳边笑,一边笑一边撒娇似地说让自己报答他的帮助。
宋司谨除了连声迎合别无他法,还好段灵耀提的要求不算太难为人。
段灵耀没对他做更多出格的事,只是用手帮了帮,提的要求也很简单,让宋司谨病好后带他在城内吃喝玩乐。
休息了一天,本打算履行承诺,但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上午就淅淅沥沥落了小雨,下午越下越大,根本出不了门。
辛夷便过来找宋司谨,叫他陪段灵耀解闷。
良久,宋司谨轻叹一声,虽说前晚顺利应付了过去,却不知未来会如何。
病好后,脑子清醒了,宋司谨明白过来,知晓像前天那样莽撞地往外跑,根本无法成功。不说段灵耀,光宋家就不可能放过自己。
更别提娘亲还在宋老爷手里控制着。
……
听说宋司谨要去陪小公爷,三喜取来了新衣服。
只是展开一看,宋司谨便烫手一样把它们丢回床上:“可不可以换一件。”
这衣服外头看着正常,里头那层却清凉的让人面红耳赤,宋司谨万万不想穿这种衣服。
三喜见他不听话,阴阳怪气地冷笑:“哟,不愧是伺候过小公爷的人,这就使上性子了?”
宋司谨蹙眉,很不能理解地去看三喜,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三喜继续说道:“如今小公爷对你不过玩玩而已,不知道趁机抓紧,小心被人玩腻了赶出去!”
这话太难听,宋司谨抿了抿唇,认真地说:“我不想穿。”
三喜威胁:“那你就穿这身脏衣服去吧”
宋司谨瞅他一眼,不吭声了,闷头就转身往外走,三喜一愣,发现他竟真打算穿这身脏衣服去见段灵耀,忙吓得伸手去抓。
他一伸手,宋司谨也害怕,还以为他要打自己,两条长腿直接跑了起来。
“你站住,跑什么!”
宋司谨不理他,继续跑,他顺着连廊横冲直撞,跑着跑着差点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是辛夷,擦着对方跑了过去。
一边跑一边喘,病才刚好,身子还有些虚,但毕竟是野生野长的人,骨子里坚韧得很。
辛夷看看宋司谨,又看看追在后头的三喜,想笑又纳闷,下意识也跟着去追宋司谨。
“宋二公子这是怎么了?这么急晃晃地跑多累啊!”
宋司谨提着一口气,一路跑进栖霞院,檐上雨水成了一道道珠帘,噼里啪啦往下掉,宋司谨瞥一眼青石板铺就的栖霞院,忽然瞧见一片暗色痕迹,打了个寒颤。
他情不自禁慢了下来,三喜急忙叫他:“二少爷您等等小的!”
宋司谨又飞快跑了起来。
这次却不用跑很久,三两步功夫,及至一扇敞开的窗户时,宋司谨往里一扫,下意识停下脚步。
在进院子的时候,辛夷便悄悄慢了下来,只剩下三喜一个急匆匆往前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从窗户里伸出来,揪着宋司谨的领子往前一扯,宋司谨踉跄着一下扑到窗台上。三喜落了空,正恼怒回身要抓宋司谨,抬头一看险些没把魂儿都吓飞。
段灵耀就坐在窗边的软塌上,百无聊赖地支着脸赏雨,见这对主奴你逃我追玩得欢,才来了点兴致。
“怎么回事,这么热闹也不叫上我?”
三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道歉求饶,只是这歉意却不是冲着宋司谨去的:“小公爷恕罪,一不小心冒犯了您,实在对不住!我家少爷病没好利索,犯浑瞎跑,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小的这就带他回去换身新衣服!”
趴在窗台的宋司谨轻颤了下,没敢直视段灵耀,光听他说话时的声音,就联想到前夜,顿感阵阵难堪。
他避着视线,直起身,轻声对三喜说:“是你叫我穿这身来见小公爷的。”
三喜又怕又急,嚷嚷着狡辩:“二少爷,您别冤枉小的,小的只是一介奴仆,哪敢说这种话呢?”
宋司谨沉默片刻,只会重复:“是你。”
三喜讪笑着继续狡辩:“二少爷,小的知道,您是嫌小的伺候不周教您生了病,才故意这么说。小的知错,小的有罪,小的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
鞋底焦躁地摩擦着地面,指甲扣进掌心里,宋司谨紧紧锁住眉头。
他向来嘴笨,在言辞方面万万比不过嘴皮子利落的三喜,但就在他为难时,一声清脆的响声忽然在三喜脸上响起。
啪啪啪!
辛夷一耳刮接着一耳刮,连扇七八下。
三喜被扇的晕头转向脑子发懵,脸迅速红肿起来,连句求饶都说不出来就被打烂了嘴。
随后他往前一扑,倒在地上,又被人迅速架了起来。
啪啪啪!
又是五六下。
直扇的三喜眼冒金星不知今夕是何夕,呜咽着吐出颗沾血的牙,顶着张猪头脸哭得涕泗横流,含含糊糊也不知在哭喊什么。
辛夷甩了甩发麻的手,冷笑着啐了他一口。
宋司谨看的目瞪口呆,胸口郁积的闷气忽然跟着响亮清脆的啪啪声随风消散了。
但打到后面,三喜脸上青紫红□□彩纷呈,又叫宋司谨忍不住生出些惊惧的恶心感。
“够、够了……”
段灵耀靠着窗台,厌烦地说道:“一个奴才,也值得小爷我听这么多废话?主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这点规矩也不懂,宋二哥,我帮你教训不懂事的奴才,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宋司谨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低声道了句不会,顿了顿,又小声地补充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