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第14章
作者:温瑜宽
贺炎咬牙:“时潜,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些,这是你.妈。”
贺年也道:“时潜哥,我知道你可能对大家有一点意见,但是妈妈对你一直很好的,而且之前一直没有给你零用钱一定是因为忘记了,妈妈马上会将在之前的零用钱补给你的。”
时潜不明白怎么换现提钱就是不尊敬了,不过他不在这些小事上和贺炎他们计较,只道:“既然是你们问我要什么,那我自然是说自己切实需要的东西,没有就算了。”
他很可能过两天就会要出一趟远门,本来打算做老生意赚点钱,现在贺家打算送他手里他自然不会不要,。
然而时潜这番话,对曾姞和贺远照来说却是切实的打脸了。
他们的三个孩子,从小到大都从来没有缺过钱用,甚至像是贺炎,成年了也依旧朝家里要钱,随便换一辆车就是几百万,与此对比起来,时潜这番坦坦荡荡的话反而他们脸皮发烫。
三个孩子并不一视同仁,甚至被人当场戳穿,没有父母能够心平气和。
贺远照:“礼物是礼物不能换现,你妈妈会给你零用钱,但如果你还想要钱,可以用其他方式得到,我们家一直有奖惩制度,像是年年和你两个哥哥,上学时得到金钱奖励一般是考试考得好或者拿了什么奖,你想要……”
这他擅长啊!时潜兴趣来了:“怎样算是考得好?”
贺炎嘲讽地掀起唇角,“平时的期中期末,中高考。”
时潜来了灵感:“高考?”
“对。”曾姞脸上浮起笑意,从一边的小桌上拿起一张录取通知书,眼底尽是骄傲欣慰:“这是年年的通知书,他考上了F大。”
时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F大是哪个大学——似乎是洲城的一所211。
不过他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那他奖励多少钱?”
曾姞微微蹙眉,似乎很不高兴时潜开口闭口提钱,但还是淡淡道:“年年没有要钱,他想举办一场演奏会。”
时潜想起来了,就是他重新回来那天的演奏会。
时潜没经验,不知道准备一场演奏会是多少钱,但是贺炎冷笑着告诉了他:“一场演奏会场地规格还有当时的乐团,一起是五百万的样子,但那是年年考上F大的奖励,你要是有本事考个比他好的,你想换现爸妈肯定也会同意啊。”
曾姞点头:“你二哥说的不错,你要是考得好,我和你爸爸会奖励你更多。”
时潜:“多好是好?”
贺炎见时潜还敢继续问,想笑他痴心妄想又觉得他可笑至极,忍不住发笑道:“年年上的是211,你和他一样那就奖励你五百万呗,你要是985或者双一流就更多,可是钱放在那,你有本事拿吗?”
时潜:“帝都大学呢?”
“帝都大学?”贺炎像是听到了多好听的笑话似的,捧腹大笑起来:“大白天你做梦呢!”
“贺炎。”贺远照警告地看了一眼贺炎,转头对时潜沉声道:“不要扯得太远。”
时潜笑意不变,目光移向从说起“录取通知书”就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的贺年,唇角愉悦的勾起,语气也温柔了不少:“年年,你觉得我扯得很远吗?”
贺年抓着抱枕的指节已经泛白,抬眸对上时潜的视线,顿了顿又移开,勉强笑了笑:“时潜哥你才回来没多久,我不太清楚你的成绩……”
“得了。”贺炎不顾贺远照警告的眼神,嗤笑道:“你还给他留面子呢?这个家里谁不知道高三整个学期不是吊车尾就是缺考,就这还要意思问帝都大学,笑死。”
“你们调查过我?”时潜恍然之后又疑惑:“调查资料不全?”
贺泽一直没开口,但看到时潜脸上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觉得有趣的笑意,不知为何眉头一跳,总觉得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要发生了,他不禁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时潜正要说话,就见贺年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贺泽注意到了,瞬间放下了时潜,走到贺年身边:“哪里不舒服?”
贺年勉强的笑都已经挤不出来了,他明明已经吩咐下去绝对不允许这个家里出现除了他的通知书之外的另一张通知书,可现在看时潜的模样,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时潜绝对拿到了他的录取通知书。
但在贺家人面前,他绝对不能露出马脚,“嗯,有一点头晕,可能是中午出去晒到了。”
听贺年这样说,贺家人的注意力几乎都转移到了他身上,只有贺泽见他无碍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显然不着急的时潜,淡淡道:“如果你能考上帝都大学,我代替爸回答你,五百万。”
他话音落,其他人也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贺远照点头:“就按照你大哥说的。”
时潜:“五百万?”
贺远照以为他嫌少,掷地有声道:“只要你考上,不管是今年还是明年后年,不管你复读几年,我都奖励你一千万!”
第13章
帝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包裹就很特殊,见过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所以当时潜出了去玄关转了圈又回来,拿出一封录取通知书时,贺家人一眼就看见了那邮件包裹上显眼的校徽。
“不可能!”
贺炎反应最大,不仅仅只是难以置信,甚至跳起来一把夺过了时潜手里的包裹拆开,往桌上一倒,倒出了不少东西,赠书、电影票、录取通知书……等等。
最重要的自然是录取通知书,贺炎一刻不缓地拿起通知书翻开:
“时潜同学,兹录取你入我校计算机专业类学习。请凭本通知书来校报到,具体时间、地点见《新生入学须知》。”
贺炎不敢置信,甚至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贺远照先是难以置信,怔愣过后便是喜不自胜。
不管他和时潜现在的关系如何,也不管时潜是不是在他身边长大,他手里这份录取通知书就都足够让他骄傲,并且消除之前对他的大部分负面印象。
“好好好!”贺远照接过贺炎手里的录取通知出,仔仔细细看了即便,第一次情绪如此外露:“等下爸爸就把一千万打给你,你这录取的是计算机系?之前爸爸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计算机,早说的话我们就给你安排个书房,买台设备最好的电脑给你了。”
贺远照对时潜的态度天翻地覆,贺年自然感觉到了。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就如同贺家会因为他有去神州的机会一样,贺家真正认同的,其实是可以给家族带来荣誉和发展的孩子,而且帝都大学和其他大学不一样,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们却很清楚,帝都大学有一个极其神秘的学院,里面的学生身份保密,但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都是修真者!
父亲野心勃勃,他可以去神州自然是全家的希望,可如果时潜他也能挑起大任,或者说……他知道时潜其实已经是修仙者了,那他和时潜在贺家的地位将会彻底颠覆,贺年越想越怨恨惶然,心底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时潜去帝都上学,也绝对不能让时潜有修为的事情被贺家人知道!
不只是贺远照,曾姞脸上也浮现出笑意,她万万没想到,以为不学无术的时潜竟然能够考上帝都大学,这绝对是天大的惊喜。
至于为什么之前资料上时潜的成绩都是缺考或者倒数第一,她也不想去追究了。
时潜眼见着贺远照和曾姞对他露出慈爱笑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后退两步道:“相信贺总会言而有信,不过一千万就不必了,给我五万就行,半个月后就还给你们”
贺远照满腔澎湃的父爱被他这句话堵了回去,脸色一时卡在慈爱和惊愕的表情切换之间。
时潜根本不在意贺远照什么脸色,漫不经心地转了下手机,轻易地收入了外套口袋,同时从贺远照手里抽出通知书,“五万别忘了,最好今天就打给我。”
见他拿着通知书就想离开,贺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虽然眼见为实,他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时潜不可能拿个一个电话就能查出来真假的录取通知书来糊弄他们,但他还是不敢置信:“你高三一年的成绩,不是零分就是缺考,难道都是假的?”
时潜诧异地看着贺炎:“当然不是假的。”
贺炎告诉自己无视时潜看傻子似的眼神,追根究底:“那你怎么是这个成绩?”
时潜:“当时我爷爷住院,我在医院照顾,没时间就不去考了。”
“那零分呢?!”
缺考可以解释,那零分总不至于是他觉得无聊故意在考场叫白卷吧?
时潜想了想,“因为年级主任说我已经保送了,就不需要参与排名,年级人数不能变,我的成绩就按零分处理了。”
实际上,当时年级主任也是他的物理老师说的更直白,他原话是:“你都保送了还排什么名,就高三一年了,那些一直被你压着的第二第三也该打打鸡血争下第一了,你在的话他们还有什么斗志?”
贺家人从时潜轻描淡写的解释里,没有听出被学神压制的第二第三的悲惨往事,却听出了时潜“高二就已经保送”。
“什么保送?”曾姞不禁问道,之前资料上有吗?那个私家侦探为什么不告诉她?
时潜也很疑惑,“你们不是调查了我吗?”
贺家人都不说话了。
如果是这样一个调查结果,他们将时潜接回来能是这个态度吗?
时潜无视这沉默的气氛里,在手头有钱了的轻快步伐里上了楼。
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那一刻,贺远照眼眸倏地沉下,转头对长子道:“马上去查那个私家侦探,我倒要看看他和我们贺家是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敢怎么糊弄我们!”
贺泽也脸色难看,他们之前虽然对时潜的到来并不在意,但不意味着他们可以被随意糊弄,而且这件事情,他怎么想也觉得没那么简单。
一个私家侦探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这样得罪贺家的事情,何况如果调查的是商场上的资料,他还有可能是被对方收买利益驱使,而时潜一个刚刚被贺家找回去的孩子,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被人刻意篡改资料。
还是说,他的存在,阻碍了谁的道路。
贺泽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贺年,他面庞白皙,神色天真而带着几分担忧,似乎又有单纯的喜悦:“没想到时潜哥成绩这么好,这样的话,爸爸妈妈也不用为他的成绩担心了。”
曾姞勉强笑了笑,拍了拍贺年的手,没有说话。
是啊,他们是不需要担心时潜的成绩和前途了,可这样一个聪明不已的孩子已经和他们离了心,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这要是换做任何一个珍惜后代盼望人才延续的家族都会扼腕叹息。
贺炎脸色是这里面最难看的:“之前我故意嘲笑他成绩的时候,他一次都没反驳,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是啊,正值年轻气盛的孩子,被人污蔑时怎么能忍?时潜却一声不发,甚至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他们或许都不知道时潜已经收到了帝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这样的滴水不漏,才是真正的令人心惊。
而且,在有五百万和一千万作为诱惑的前提下,他却只向他们要五万,这个数目只是贺年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即使时潜不要,他们也会给,可时潜却以如此形式来要,甚至明说了会还。
这意味着,一个聪慧、克制、隐忍而且还能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的孩子,已经彻底和他们离了心。
楼上。
时潜正在对着两件衬衣烦恼,压根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已经将他想成了七窍玲珑,善于隐忍的时·诸葛·勾践·潜。好一会儿他也没做出选择,大手一挥,将两件都丢进了行李箱:“都带算了。”
楼下。
贺远照已经离开,贺泽看了看两个弟弟和母亲,起身淡淡道:“我上去找父亲谈谈。”
贺炎眼看着他离开,看着母亲和弟弟一个伤神一个落寞,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时潜这段时间就是在故意看他笑话,故意涮他,气急上头,倏地站了起来。
曾姞转头:“小炎,你去哪?”
贺炎冷冷勾起一个笑:“我去和弟弟说说话。”弟弟两个字咬得极重,像是从齿缝里钻出来。
贺年一怔,抬眸看向贺炎。很显然,这个弟弟说的不是他。
曾姞似乎就默认了他口中那个前面没有任何代称,单是一个“弟弟”就已经可以确定身份的人:“你不要总仗着脾气和年龄欺负他。”
贺炎被她说的气笑了:“妈,你哪次看到是我在欺负他了?好,就算我真的想欺负他,可你见他被我欺负到过吗?”
曾姞闻言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于是点了下头:“好好说。”
贺炎冷哼一声,上了楼。
贺年看着脚步沉重带着怒气,却一心一意奔赴目的的二哥,心事重重明显带着些后悔的母亲,想到楼上不知道商量什么但绝对与时潜有关的父亲和大哥。
心脏一阵阵收紧,他感觉这一切好像渐渐超出了他的控制。
*
“时潜,开门。”
时潜刚清完行李,正在合行李箱,随口问:“干嘛?”
“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