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第5章
作者:温瑜宽
少年心中又不祥预感:“……什么?”
“苦灵瓜宴!”
少年像是已经将那味道吃进了嘴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嘀咕:“我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啊……”
妇人笑:“真的?”
少年一时心虚:“真的啊……”说完立即撒娇:“有您求情大哥肯定不让我吃那了,您发个话呗。”
妇人伸出一根手指:“我求情了。”
少年眼睛一亮:“只有一个菜是苦灵瓜?!”
妇人含笑摇头:“只吃一周。”
……
少年从时潜身体里走出,快活地跟上妇人脚步,渐渐离开他的视线范围,秋风刮起落叶,带走了一整段时光。
时潜失神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定定站在原地。
“时知临!”
时潜抬眸,锦衣玉冠的少年掠过树间,飞落在他身前。
“谢升。”
“好端端的叫我谢升,让我猜猜是因为什么。”锦衣少年笑眯眯地展开一把折扇,悠然地扇着风绕着他踱步一圈,然后用扇面遮住半张脸,在他耳边悄声道:“是不是昨日赵姬说更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小公子?”
锦衣少年见他不为所动,惊愕挑眉:“你竟然不骂我‘放屁’,奇也怪也!”
时潜任由锦衣少年打量,分毫不动。
“时子稚?”锦衣少年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时子稚?时知临?时小王爷?”
风再起,卷起落叶,掀起草木浪潮,时潜目光微动,抬眸看向眼前锦衣少年。
锦衣少年扬眉:“终于理我了?”
时潜手指一动,手里的枯叶犹如利刃,朝一个方向飞去。
“唧呀!”
随着这声叫喊,锦衣少年笑意凝滞,随浪潮消失在风中。
时潜定定立在原地,好一会儿后,转身走向枯叶落地的方向。
荆棘草木之中,团着一个圆球,三条软乎乎的尾巴在左右上方炸着毛,几乎是这个小团子的三倍大。
时潜看清这小团子,惊愕片刻,沉默了一会儿,回过神来。
他神识里灵气还在,刚才也确实感受到了极其微弱的灵气,这样一想,有妖族存在似乎也不足为奇。
不等他走近,小团子就冲他龇牙张嘴:“嗷唧!”
——一声惊雷骤响,白日闪电不显,却有雨花落下。
时潜手指接了两滴雨,伸到白团子面前,嘲笑:“你是想通过这两滴雨淋死我?”
白团子羞愤奶叫:“呜唧!”
更生气更凶了,看着也更蓬松了,三条尾巴太大,毛挤着毛,想连在一起的三座毛绒雪山,时潜上下将它打量一遍,啧啧两声:“看着毛茸茸的,怎么会是鸡的叫声?”
“呜唧!嗷呜!”
时潜摸摸下巴,点头:“还是只会骂人的小鸡,不过我可不是鸡,我全家也不是鸡精,我看你这么胖,是不是一只长错毛了的肥鸡就不好说了。”
“呜唧!”
“不是?我看挺像呀。”
“呜唧!”
“要不我给你拿面镜子照照?小灰鸡。”
“嗷——唧?”白灰球意识到什么,一僵之后忽然兴奋起来:“唧唧唧?”
“我为什么能听懂你说话?我不告诉你,你猜呀。”时潜起身,随手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刚开灵识形都没化的小妖就乖乖待在窝里吃奶,回去找你爹娘吧,别再到处乱跑了。”
“呜唧!”
时潜脚步一顿,转身道:“还有,以后不要随便偷人灵气了,撞上我算你运气,换个人能扒了你的皮当围脖知不知道?”
“唧唧唧!”
走不出禁制,白团急得打转:“唧!”
时潜摆了摆手,头也没回地离开了树林。
他刚离开没多久,枯叶落成的禁制便光芒一闪,失去了效用。
白团犹如一刻弹射的白球,一刻不等便追了上去,只是刚到树林边缘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全身灰白绒毛炸开,迅速躲回了树林里。
“妖畜哪逃!”
一道人影飞现,也入了树林。
*
T恤牛仔裤上全是泥污,就连脸上都沾了灰尘,路人频频投来视线,时潜视而不见,悠然自得踱着步,思考刚才发生的事情。
在穿越之前,他从不知道修仙者和灵气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世界有这样一波人,就算是刚刚在饭店里感受到了一丝灵气,他也没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修仙者。
——那丝灵气太过驳杂,且微弱至极,即使真的被人吸收了也不会有任何用处,顶多让住在这里的人比常人强壮长寿一些,别说引气入体,就连以此炼体都不可能。
何况修士修仙靠的是灵骨灵根,驳杂的灵气一旦被吸收体内,想要排出就千难万难了,为了这么一丝微弱灵气损了道体,任何修士都不会这样做。
可时潜本来已经确定的这一切,在见到那只未成年的小九尾狐后又被他自己推翻了。
妖生灵智,非灵气浓郁之地不可。
如果现世有那样的小狐妖存在,就一定会有修真者存在。
只是……时潜感受了一番周围驳杂得只剩污秽毫无灵气可言的空气,又有些怀疑起来,一个世界若有灵气,必然每处都有灵气所在,只是强弱差异而已。
比如上一世他所在的世界,虽然修真门派瓜分了几大灵脉,修真世家占据了其余小灵脉,但凡人所处的城池也不是毫无灵气,只是灵气微薄不便于修炼而已。
时潜已经从郊区走到了市区,可不论钢筋水泥还是树林花木都找不到一丝灵气。
他不禁后悔:“早知道就不放了那只灰团子了。”
第5章
“前面这么回事?怎么多人围着?”
“死了个孕妇,心脏跟还在肚子里的娃娃都被人挖啰!”
“嚯!哪个丧良心的畜生做的?”
时潜现世的身体虽然没有修为,但灵魂本身的强大神识却跟了过来,即便他大乘期的神识被压制得连当初筑基神识初开的水平都做不到,但耳力对比常人也已经算是超人程度了,前面围了一堆人,就连窃窃私语也能轻易钻进他的耳里。
“我听说是情杀。”
“情杀?老赵杀了她媳妇?!”
“谁说的,老赵可是老实人,哪里能做这种事,是那女人的奸夫杀了她!”
两个男人的对话被一旁的阿姨听到,忍不住插话:
“不会吧!我看那姑娘挺老实的啊,平日里见了人也打招呼,不是那种人啊。”
“怎么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还隔肚皮呢,谁知道她肚子里那个是谁的,说不定就是那奸夫嫉妒她怀了她男人的崽才给她直接咔嚓了。”
“是啊,不然你说那人干嘛不杀别人就杀她?”
一个男人越说越觉得觉得可惜:“早知道那女的这么不安分,前几天遇见她朝我抛媚眼那会儿我就该满足她,还没尝过孕妇的滋味呢嘿啊——”
几个男人正猥琐的互换眼神,畅快扭曲的笑意还未溢满脸颊,就被同伴的一声惨叫惊得跳出了几米远。
刚才说话最脏的中年男人被一脚踹进了绿化带里,腆着肚子扭曲两下,还没来得及从灌木中爬起,就被人拎着领子提了起来。
高大的青年双目猩红,用恨不能将他撕成碎片的目光盯着他。
男人刚刚升起的怒气,被他看得一怂,到嘴边的怒骂不由咽了回去。
“老钱你没事吧?”
“你怎么突然打人啊!”
之前一起说话的几人围了上来,男人刚刚消失的安全感瞬间又用了回来,勇气也跟着上涨,眼见他虽然高大,可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不由就忘了自己领子还在人家手里,带着长辈特有的语气教训:“你怎么回事啊?随便在路上乱打人?你爸妈没教你吗?要不要我叫警察来教你?”
单看语气,还像个虽然生气但依旧理智的长辈。
不知情的围观人群也是茫然,不由想上去拉架:“小伙子,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啊。”
青年咬牙:“我要打的就是他!”
话落一拳将中年男人打得头一偏,根本不等男人和路人反应,疾风骤雨般一拳接着一拳,直到将人打掉了一颗牙,周围的人看到地上的血沫才反应过来跑上去拉人。
但青年仿若不死不休的狠厉十分骇人,三个成年男人都拉不住他。
“放开我!”
一人被青年身上戾气震慑,下意识放了手,青年迅速脱身,朝中年男人扑上去。
中年男人虽然不清楚这个青年为什么打他,但是拳拳到肉的痛苦和青年刚才真的想要他死的杀意已经将他吓破了胆,朝他扑来的青年在他眼里与索命的恶鬼没什么不同,顿时吓得屁|股尿流,爬起来就想跑。
围观的路人拦住青年追逐的脚步,刚才拉他的几个成年男人也迅速围了上来,重新拉住他。
“别打了别打了!”
“你这样打人可是要坐牢的!”
“不管有什么深仇大恨都不能把人打成这样,你这孩子……”
青年陡然回头,猩红着眼睛盯着说话那人,一字一顿:“死去的孕妇就是我姐,他造谣我姐不检点。”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刚才那男人说话声音不小,甚至不知道是得意还是觉得自己说得有理,刻意加大了音量,能反应过来围住青年的都是些站得近的,自然也都听到了。
逃跑的男人见有人拦住青年才松懈了些,听到这个之后一愣,心虚恐惧转为恼怒:“死的是你姐那你去打杀人犯啊!打我做什么!”
青年眼睛更红,挣扎了又要扑上去,却被人稳稳拉住,只能红着眼睛盯着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