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第78章
作者:温瑜宽
少年:“除此之外。”
时知临皱眉:“我只有这个要求,时安是我弟弟,也是我的家人,我只想要他。”
少年神色淡淡:“他是妖,你是人,你们并非亲人。”
时知临生气道:“谁说过家人就定要是亲人,亲人就定要是有血缘关系之人,时安与我一同长大,对我来说就是家人。”
“时安乃月狐一族,不可在人间长大。”
时知临抿唇:“为何?”
少年淡淡解释:“月狐一族需与长辈一同修炼才能成长,若不然,他永远都只能停留于此时的模样。”
此话一出,时知临眼底的火光渐渐熄灭,时安在时家这些年,一直保持着他将他捡回家时的模样,即便是化作人形,也是三岁幼童的样子,四年来,时安因为毫无变化的模样,选择了一直待在浮光水榭不出去,就是为了避免金陵城外的凡人讨论时家。
无论他与兄长如何劝说,时安也从不改变态度。可是时知临知道,时安一定也很想长大。
他想要回弟弟,但若是以时安一辈子都停留在幼时模样为代价,他宁愿他好好长大,日后他们再想见。
虽然这样想,但小世子眼圈依旧红了起来,他努力将眼泪憋回去,问:“那他长大之后,我还会见到他吗?”
少年目光落在他发红的眼眶,嗓音柔和了些:“不知。”
时知临鼻尖一酸,又觉得生气,用力瞪向眼前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的少年。
少年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两人对视许久,都不再说话。
时知临先一步泄了气,捏着颈间的鳞片,道:“既如此,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让我安心。”
少年颔首:“问。”
时知临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少年:“为何问这些。”
时知临头头是道:“既然是你带走的时安,你也不告诉我他在哪,那我日后若是找不到时安,自然要找你啊,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话还没说完,一片雪白长袖划过,少年已经拽着星光消失在了他的身前。
……
回忆起当年白叙之甩袖就走的模样,时知临忍不住悄悄瞥了身旁的人一眼。
白叙之在自己的书案坐下,淡淡道:“云司业马上就到,坐好。”
时知临坐在他后面,趴着桌子问:“你真不记得当时你带走时安,我们在随缘山上遇见的事情了?”
白叙之不回答,时知临就戳了戳他背后:“喂,真不记得了?”
白叙之回头,眉心微蹙:“别碰我。”
时知临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毛笔:“不是我碰你,是我的笔碰你。”
白叙之抿唇,时知临挑眉,两人对视时,这堂课的司业来了。
“认真听课。”
白叙之留下一句话,便重新转了回去。
时知临轻哼一声,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听课。
这堂课学得是算卦,没一会儿,司业便让他们拿出卜筮用具算卦。
其他弟子都有所准备,时知临举起手:“云司业,我没有带。”
云司业知道时知临是路长老临时要过来的学生,但他一向严肃,也认为时知临既然知道上哪些课就该提前准备,于是道:“既然知晓有卜筮课程,为何不带?既已有过失,为何嬉笑?”
时知临哪知道今天有些什么课,他老大不愿意上来,哪里会去问课程,现在都只恨不能马上离开。
他眼珠子一转,语气正经起来:“弟子并未嬉笑,只是长得就像是在笑的模样,您看,弟子现在未笑,是不是也像是在笑?”
其他弟子悄悄转头,就见时知临正襟危坐,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还露出了八颗雪白的牙齿,就这样还一本正经地硬说自己没笑,莫名就很好笑。
有几人看着看着,便没憋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云司业脸色一黑:“笑什么笑!”
时知临无辜眨眼:“弟子没笑啊。”
云司业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就在时知临以为自己能顺利被赶出去时,云司业甩袖道:“你与白叙之公用一套龟甲,成绩一同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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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天才·八六()
道一
下课后, 回无垠峰的路上,时知临哼着歌,步伐轻快地走在白叙之身旁。
白叙之脸色越冰冷, 他笑容就越灿烂,走着走着跟不上人的步伐了, 还小跑几步凑到人面前道:“别生气了, 不就是一次课堂小测验吗, 再说了我们不是得了良等吗?良已经很好了。”
白叙之冷冷看他一眼,“离我远点。”
时知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你别生气了, 我向你赔罪行不行?请你吃山下的云记, 听说那家点心特别好吃, 马上就到下旬放假的日子了, 到时候我请你吃,你想吃什么吃什么, 想点什么点什么。”
白叙之停下脚步, 一字一顿道:“我不想吃, 只希望你离我越远越好。”
时知临无辜摊手:“可是路长老让你看着我呀, 我怎么远离你呢?”
白叙之:“只要你不惹事,我与你就不会有交集。”
时知临点点头, 伸出三根手指:“我保证不惹事, 你不生气了吧?”
白叙之看他一眼, 转身离开。
时知临尤不罢休,依旧跟在人身后,要问个究竟:
“你到底还生不生我的气?”
“我错了, 对不起嘛, 你别生气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下次绝对带龟甲好不好?保证不和你共用了。”
时知临一路上说个不停,见马上就到无垠峰山腰了,白叙之还是一言不发,不由加快脚步:“师兄?师兄?能不能理我一下?”
“师兄?太子殿下?白叙之?小白?小白龙——”
白叙之倏地停下脚步,“你到底要做什么。”
时知临也跟着站定,道:“我就是觉得我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嘛,这个亲师兄和亲师弟之间——肯定会比其他师兄弟要亲密一些是不是?”
白叙之:“说。”
面对白叙之仿佛看透一切的清凌眼眸,时知临嬉笑的表情渐渐维持不下了,他摸了摸鼻尖道:“就是……明日是端午,我想下山玩。”
白叙之:“与我何干。”
时知临:“那什么,明天不是只有两节道史课吗?”
白叙之:“你希望我替你请假?”
时知临睁着一双无辜眼睛,说:“我希望你装作没有我这个人。”
白叙之:“何意?”
时知临:“到时候路长老问起,你就说我每堂课都去了。”
白叙之转身:“绝无可能。”
时知临连忙跟上:“别呀师兄,我给你分析一下啊,你上课特别认真是吧,也不希望人打扰是吧?尤其是不希望我坐你后面打扰你对不对?”
白叙之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时知临脸上,仿佛在看“自知之明”几个字写在了哪里。
时知临心虚地移开视线,继续道:“只要你帮我打掩护,不让路长老知道我没上课,那咱们是不是一箭双雕,我去玩儿了,你也安静学习了!完美啊!”
白叙之看着他越说越亮的双眸,沉默片刻,淡淡道:“你上天山求学是为何?”
时知临毫不犹豫:“炼器。”
白叙之道:“那为何不用心炼器。”
时知临支吾一阵,道:“炼器室的师兄们都不让我进去……”
白叙之蹙眉:“为何?”
他一直独来独往,对于“在金长老面前炸了三次炼器室”这个点爆天山,引得无数弟子讨论的八卦一无所知,他眼底的疑惑也是真实的疑惑。
时知临面对这样不含杂质的疑惑眼神,反而脸皮发烫,“我炸了炼器室。”
白叙之淡声道:“炼器本就需要多次试炼,炸了又何妨。”
时知临眼睛一亮:“我也如此认为!”
白叙之:“既如此,你明日便自去和路长老说不再上道壹峰的课程,专注炼器。”
时知临:“我只有去道壹峰上课才能去炼器。”面对白叙之不解的眼神,他顿了顿,接上道:“因为我一旬之内炸了九次炼器室,其中三次是在金长老面前。”
他后面接上这句声音极小,然而白叙之却听得清清楚楚,波澜不惊的眼底也显出一分惊愕:“九次?”
时知临第一次听到白叙之说出疑问语气,却一点儿也不高兴,怏怏道:“反正就是我得通过路长老才能和金长老学习,而且符、卦、道史成绩都得良等以上,不然就不能和金学长老血炼器。”
白叙之:“那你便不要逃课。”
时知临:“……我以为你会帮我掩护了。”
白叙之:“为何?”
时知临:“因为你也不希望我打扰你,我也不喜欢道史和算卦,我不去,你帮我隐瞒,那不是双赢吗!”
白叙之看他一眼,转身走了两步,便消失在他眼前,消失之前,只留下淡淡一句:“我从不说谎。”
时知临站在结界边缘,叫了几声白叙之也没得到回应,最后只能扯了根草发泄,“真是……迂腐!”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时知临就看到了已经等在里面的谢清夷。
谢清夷拜入的是阵伍峰,每日课程松泛,平时没事就回待在时知临的小院看书,见他回来,抬眼道:“希召来了。”
时知临左右看了看,“在哪?”
谢清夷笑道:“怕你在山上吃不好,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时知临快步走去,果然见希召正在将储物戒里的菜一道道放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