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皇子靠躺爆红娱乐圈 咸鱼皇子靠躺爆红娱乐圈 第26章
作者:江欲行
他是江砚,江成瑜。
悠悠历史长河之中一个无法抹去的高光人物,他屹立朝堂数十载,风雨不倒,中流砥柱一般在庆明帝意外身故后,以一人之力撑起了整个大庆。
历史书上只留下了这个人年迈的模样,画像里的江砚,一个精神矍铄,严肃端正的老臣。少年的风采散落在了野史的只言片语中,哪个背诵着他变法条例的学生会觉得这个家伙也曾是貌比潘安的少年郎?
李闻川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穿着朝服手持笏板的年轻丞相,他逆着光站着,在哪都有鹤立鸡群的感觉。特备是在那一干子耄耋老头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还记得当初决定出兵漠北,迎回平乐的时候,一位老臣站出来说。
“既平乐公主已和亲漠北十二春秋,早已扎根漠北,陛下此举劳民伤财不说,还使公主夫妻分离,也……寒了先帝当初苦心啊。”
言下之意,公主出嫁了不算庆朝人了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再来漠北最近挺安分的,打什么仗啊。
直说就是:陛下我不同意,我反对。
这老菜帮子平时尸位素餐,说起场面话来一套一套,气得李闻川想揪下龙椅上的东珠砸人。
就是这时江成瑜迈了一步出来:“陛下,臣有话说。”
“曹尚书不愧两朝栋梁,精打细算忧国忧民,我都快忘了他家中女儿豆蔻年华,也听闻漠北近期有意求和,不求王孙公主,但求大庆一端庄女子即可。陛下我看,曹尚书女儿非常合适,也算是子承父志,全了尚书这不劳民伤财的苦心。”
“江砚……你!”
“先帝嫁平乐公主以平战乱而修养生息,而今漠北情急,曹尚书还不能再出微薄之力,保边界太平十年?”
曹尚书立马跪了,什么我女儿还小,我夫人就这一个女儿,还想再留几年云云,大殿之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情人看了都心酸落泪。
江成瑜可不理他,朝着高堂遥遥一揖:“禀陛下,臣以为曹尚书之女芳华正好,秀外慧中,亲顺恭孝,贤淑良德,可封公主之位,赐婚漠北,以取大庆十年安平!”
“陛下!不可啊——”
……
现在都还能记得曹尚书那撕心裂肺的样子,最后谁要是反对出兵,江成瑜就举荐谁家女儿,一家子都不放过。
提议可以多几位公主,毕竟不是真的皇室血统怕漠北人不太满意。至于家中庶女,一并归入,滕妾也不可少了去。
顿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本来高喊着穷兵黩武,瞬间成了高瞻远瞩。
他问江成瑜,怎么想到这一遭的。
江成瑜说:“有些人,只有要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疼。他们可能都不明白,在靠女人乞求来的安定里,他们都是该跪下忏悔的懦夫。”
曹尚书是彻底记恨上了江成瑜,当时还想在他灵位前摆弄一道,没想到被江成瑜直接捋去了官职。
可是后来呢?他眼里,那个在朝堂之上的人是少年,那后人眼里的他呢?
一代新人换旧人,三朝风雨,三朝臣子,最后怕不是一众年轻人里,多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家伙罢了。
思绪拉了好远,耳边又传来江寒声咳嗽的声音。
也是,说不定都是巧合,是自己的臆想,长得像的人这天底下千千万,他怎么这么神经质。
李闻川赶忙找药在那里,桌面上没有,床头也没瞧见。只能把行李箱拖过来,还好没有上密码锁,立马在夹层里找到了一些肠胃药。
这是严重到什么程度啊,就算来参加个综艺节目也带着这些。
看样子这几天没有拿出来过,亦或是江寒声有强迫症又放回了原地,这几天也都没见有什么不对劲的。
倒了一杯温水,拿着药过去,把躺在床上的人扶起来:“来,吃药。”
“本王没病。”
“……”这幻觉还没被吐出来呢,“不,你有。”
“本王有凤凰血脉,怎么可能生病!”
“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啾。”
“???”
“啾啾啾,”江寒声现在脸色不好,但还是露出了自以为迷人的微笑,“呵,男人,没听过凤凰叫吧?现在你见识到了。”
一脸——我的血脉让你震惊了吧?没事不用惊讶,凤凰血脉就是如此气势磅礴。
“……”
李闻川简直想把这个学鸡崽叫的男人给拍晕,另外,这一脸抽搐般的表情闹那样啊?要不是还有些道德束缚,他拍下这照片卖给几个营销号,下半辈子都可以不用奋斗了。
“啾啾啾,”江寒声以为李闻川被彻底震慑住了,点点头,“对吧,凤鸣是如此高贵。”
“您可真是个睿智呢。”李闻川懒得废话了,直接把水塞到人面前,“喝!然后吃了这几颗丹药,否则你一会儿变成凤凰会吸引仇家。”
当一个人变成睿智的时候,你当然只能用睿智的逻辑打败睿智。
江寒声还无疑问被这个逻辑打败了,可是他很硬气:“仇家?这天底下还就没有本王害怕的人!”
“你他|妈二胎不要了所以要在家里打架吗?!”
李闻川:生气到失去理智,淦!
威武霸气的江王爷终于气势弱了下来,乖乖吃下了抑制血脉暴走的丹药,安分躺回了床上。
“你回你自己房间去吧。”李闻川累了。
“什么,我们居然要分房睡?!”
“……”算了,暂时不计较了,“我先去洗澡。”闹了半天,感觉自己都要馊掉了。
生怕江寒声又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了,比如他会不会出去尝试飞行一样,李闻川这个澡洗得飞快。
出浴室后终于感受到自己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气,李闻川心情好了不少。
刚一坐到床边,后边躺着的人影就扑了上来。
李闻川忍无可忍,下意识就要抬手一斩把人砍晕。
江寒声眼疾手快握住了李闻川的手,他双手握住了身下人的双手,撑在对方上面。他略有些迷茫的眸子直视着李闻川的双眼,室内变得很安静。
而后李闻川听到他说。
“予安,你方才是不是又想把我劈晕?”
第三十九章 咸鱼旧疾
李闻川瞳孔微怔,望着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予安,你方才是不是又想把我劈晕?”
他说。
自己听错了吗?江寒声一直叫他李闻川……可现在,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不相认呢?
是不想,还是不确定?
李闻川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忍不住地要去想最坏的那个方面,如果是江成瑜不想相认。
他苦笑,可不是么……现在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臣之纲只存在于泛黄的古籍书页里,成了课本上的知识点。
这么自由的时代,他凭什么还要恪守臣子的道义,俯首称臣?
如果可以谁不想自由,何况是做了那么多年摄政大臣的江成瑜。
因为他死了,他不知道最终的江成瑜变成了什么样子。人都是会变的,好比他父皇曾经也是个贤明圣主,后来还不是天天嗑丹药醉生梦死。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皇就这么一辈子了,直到遇刺的那一夜,他才知道这个年迈的帝王不过是选择了隐藏锋芒,在权势之巅选择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那江成瑜呢?处于权力巅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能在看到他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嘲笑吧?当年的九五之尊,现在不过是十八线小糊咖,时光流转之后二人的身份天壤地别。
李闻川,你现在又算个什么东西?
“予安,你怎么了?”江寒声的眼睛里浮着一层水雾,导致他看不清人,但是他永远都会记得面前的人是谁。
当然,要是真的清醒他也不会干出现在这么狂野的事。
“我……”李闻川想问你是不是记得我,那你为什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予安,多少年了……闻川是母妃常呼唤的名字,可自从他成了太子,母妃看到自己都是唤“太子”,后来又成了天子,母后唤自己“陛下”。
只有江成瑜,从开始唤他“殿下”,后来私下一直唤他“予安”,就算自己成了皇帝,这份情谊也从未消失。
地位和权势总让他失去太多,就连母妃最后也并不亲近,特别是父皇死后,母妃常把自己关在屋内,要是他来了,就让人说:“陛下还请多思念社稷。”
朝臣几次催促选秀,太后一次也没管。
“江成瑜,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啊。”
李闻川闭眼,等着宣判,仿佛在公堂之上。
可是良久,没有回应,再过了一会儿,他感受到身上的人缓缓俯身下来,把头放在了他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
李闻川一动也不敢动了,浑身僵硬。
“都说了,不要随便称呼本王姓名。”耳边的人说,每个字吐出来都伴着丝丝热气,挠得痒痒的。
“……”
得,这蘑菇的威力不可小瞧。
江寒声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他捞起一旁的被子盖住李闻川的腿,大手覆在膝盖处轻轻揉了几下。
“你膝盖有旧疾,怎么就不知道多注意注意呢?虽是夏日,也不可贪凉。”
语毕,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确实,夜深了,温度降下来之后风都是冷的,吹在肌肤上带出一片鸡皮疙瘩。
李闻川语噎,一会儿才道:“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又是半响没回应,覆在膝盖上的手也没动静了。偏头看去,身边的人早就闭上了眼,呼吸平稳,一看就睡得挺香。
李闻川:“……”
把人从身上掀下去,还是睡得沉沉的,没有半点反应。
估计是喝了酒,又吐了几回实在不舒服累了,入眠的速度都快。
这么大个男人他也挪不过去,就这么将就一晚算了,就是床有些小了,躺两个人比较勉强。乡下没空调,好在夜晚温度低,也挺舒服。
李闻川去熄了灯,把被子往江寒声身上带了点,端端正正躺下来准备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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