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生综艺招惹前任他叔 在求生综艺招惹前任他叔 第116章
作者:痴嗔本真
他微微抬头看了眼走在身侧的简行策,就见简行策耳朵被冻得发红,不由眯起眼笑,抬手就轻轻薅了一把:“还说我不抗冻,简队你自己不也是?也不戴个耳罩,小心耳朵给冻掉。”
简行策微微躲了躲,看了江城一眼,被点名到的耳朵就更红了。
江城见简行策看向自己,笑眯眯地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副粉色的毛茸茸耳罩:“我够细心吧?出门前拿了一副节目组备的,派上用场了。”
跟拍PD缀在两人的后面,就看江城手里那个粉红色的毛绒耳套,心里好笑——领队那样的硬汉,怎么会戴这种颜色的毛茸茸啦。
简行策看了看江城,又看了看江城朝自己晃了晃的粉红毛绒耳罩,不由失笑:“给我准备的?”
江城理所当然地点头。
他出门穿外套的时候,一不小心挥手把衣架上的耳套给带了下来,被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就顺手揣进口袋里,赶时间就没放回原位。
这不就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吗?
江城诚恳地看向简行策:“不然我出来戴什么耳罩?不就是来接你的嘛。”
简行策闻言,不着痕迹地轻轻抖了抖肩膀,将肩上的行李袋滑到手上,稳稳接住,然后停下脚步,转身侧向江城。
江城只注意到简行策停了下来,便也停下脚步看过去:“怎么了?”
“不是给我耳罩吗?”简行策问。
江城就见简行策面朝着自己微微低下头,一只手提着行李袋,显然是没手戴耳套了。
他顿了顿,好笑地眯起眼,特意没提醒简队其实可以把行李袋交给他的。
他亲手给简行策戴上可可爱爱的耳罩,戴好后又顺手薅了一把毛绒绒的手感。
江城努力压下嘴角,没让自己得逞的笑意太明显——绝了绝了,他亲手给简队戴那么搞怪的耳罩!粉叽叽毛茸茸的!笑死人了!
江城拉远两步看效果,简队今天穿的是饱和度很高的蓝色羽绒防风衣,耳朵上是一对粉色的毛绒耳罩,别说,颜色还挺搭。
“好看!”江城夸道。
简行策看上去也很满意,微微颔首:“走吧。木屋在哪儿?”
“就在里面,怕我带你走丢啊?我认路呢。”江城笑,两人一搭一和地往前边聊边走。
跟拍PD跟在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眼睁睁看着他们硬汉领队居然让江老师替他戴上了那对毛绒耳朵,不由张大了嘴。
他是来拍恋综的吧?刚才那个画面,就算剪辑到隔壁恋综去,也一点都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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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和简行策回到小木屋里,木屋里飘着一股熟食的香气,热腾腾的饭菜都掐着时间上桌了。
江城扫了一眼,显得很满意,看来他带的这个徒弟还是很有天赋的,没有手忙脚乱把他的厨房砸了。
黄大恒看见江城和领队回来,格外热情亲切,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拿着江城刚刚穿着的围裙就迎上来了:“江老师!领队!你们可算回来了!”
“江老师快快,厨房不可一分钟没你啊!”黄大恒紧接着说道,抄起围裙就在江城的腰上系好。
江城哭笑不得,头一回被一个男人系围裙,只好硬生生地受了:“我看你做得挺好啊。”
黄大恒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推着江城进厨房,一回头,就见领队正看过来,目光深深,盯着江老师的围裙看。
江老师的围裙印的还是他们小荒野的节目logo,图案是五个Q版小人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可爱极了。
黄大恒见领队盯着看,便说道:“这个围裙周边可爱吧?领队要是想要,回头带几条回去!”
江城闻言看了看简行策,又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围裙,摸摸鼻子一笑。
简行策淡淡扫了黄大恒一眼,没说话。
他想要的是围裙吗?
他抿抿嘴。
“简队喜欢吃茄盒么?有什么忌口的?”江城问,“吃不吃葱蒜香菜这些?”
“没什么忌口的,你烧什么我都吃。”简行策回道。
江城弯弯嘴角点头应下,搭伙烧饭就喜欢这不挑剔的。
黄大恒闻言眨眨眼,江老师怎么不问他们吃不吃这些东西?这也太差别对待了吧?
江城把提前做好的茄盒一个个下入滚烫的油锅里,黄大恒看着都觉得危险,忍不住后退一小步,小声担心地提醒江城:“小心点啊江老师,别被油星子溅着啊!”
江城分心看了眼黄大恒吓得五官都挤在一块儿的模样,笑得咧开嘴:“你别怕啊,你站近点看我怎么做的,回头给嫂子做一次啊?”
“不了不了,你嫂子减肥,油炸食品退退退!”黄大恒说道。
江城挑挑眉,手里的勺子轻轻翻动,免得那几个茄盒沾着底,等到茄盒炸得双面金黄浮起,他换了个漏勺,将茄盒子一个个捞起、沥油、装盘。
“感谢江老师今天给我们做了一顿那么丰盛的大餐!”饭桌上,黄大恒举起杯子轻轻敲了敲杯沿,笑眯眯地说道,“祝我们小荒野明天雪原之行,顺顺利利!”
苏暖暖跟着举杯:“还有黄老师亲自做的一道糖醋排骨,感谢感谢。”
“今天都是高热量啊。”简随之感慨一声。
炸茄盒、糖醋排骨、水煮牛肉、黑胡椒牛腩粒……
还有大米饭。
高碳水。
江城用黑胡椒牛腩的底料拌饭,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闻言说道:“吃饱好上路。”
黄大恒“噗”地喷出一口饮料。
江城看过去,微微一顿,旋即补充上后半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明天开始的行程都是高消耗,今天吃得再高热量也没事。”
“等吃完了饭,整理背包的时候都记得把吃的重新准备,带几盒能量棒和纯巧克力就够用了,食物的重量不要占太多。”简行策接过江城的话,“防寒的羽绒服和抓绒裤都要再备一套,所有物品都放在防水袋里。”
黄大恒点点头,他问:“领队以前走过雪山吗?”
简行策微颔首:“去过几次。”
“是什么感觉?攀顶了吗?”苏暖暖好奇问。
简行策微微一顿,随后道:“感觉就是,整个雪山都像是活的野兽。”
第75章 招惹第七十五天·【二合一】
简行策的话让饭桌上安静了几秒,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唯独江城微微垂着眼。
他想起来上一世部队里确实出过一次很惨痛的雪山演练事故,不过出事的时候很早, 比他进部队还早几年时间,所以他也只是听说而已。
听说那次出发的是一支足有三百号人的队伍,原定计划是五天时间走到另一头的边防驻扎营地, 结果七天过去了, 驻扎营地那儿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出去搜寻的队伍也无功而返, 这才意识到演练部队很有可能在暴风雪里彻底迷路了。
这事情相当于发生在将近十年前了, 具体时间记不清, 但那会儿的实地演练和现在大不一样, 一方面是科技的限制, 另一方面也有部分人为因素在对雪山的探索了解有限,导致了悲剧发生。
江城只知道那支队伍最后回来的只有不到百人,都是不同程度的冻伤冻残, 一大半人都带残退役, 带队的团长也牺牲了。
自那次大事故之后, 雪山演练很久都没有再提上行程过,直到是简行策再次重启了雪山演练的新程。
江城也是直到自己成为了江汉特区总教官之后, 才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些更详细的事件, 起初他只知晓三百人的队伍, 折损在雪原里大半,回来的兵也大多不能用了。
放在他们这代兵的眼里,这种事故已经听起来相当不可思议了, 因为他们有着非常卓越先进的救援设备, 也有扎实的室内拉练教学, 对雪原上存在的危险更是了如指掌,难以想象会发生这样的重大惨剧。
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些教材和资料,全都是当初简行策和他的分队为了重启演练,做的各种调查和亲临复盘总结出来的,没有这些东西,雪山仍旧是不可翻越的庞然怪兽。
江城后来也几次带队翻越雪山无人区,一是演练,二也是复盘——地壳在变化移动,遇到的意外情况和复杂地貌层出不穷,总有新的挑战出现,他全都整理在了一起,更新换代。
这多少有点薪火相传的意思,但只要能尽可能地降低演练的风险、尽可能地提高战士的生存适应能力,这些就是有意义的。
简行策没有细说的打算,丢下一颗叫人胆战心惊的炸弹后,便继续埋头干饭,留着黄大恒几人提心吊胆。
他们倒是很想往下追问,但面对简行策,总有一种天然的距离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挠心挠肺又不敢问,只悄悄地去瞥江城,希望江老师能开口。
——这几人似乎都默认了,要是江城开口问,领队肯定会回答。
但奈何江城这回与他们的默契失联,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
吃完饭,苏暖暖、黄大恒和简随之便主动承包了打扫清理的工作。
江城和简行策解放双手,先去二楼简单洗漱。
木屋虽然被节目组稍加装饰成了独幢别墅的式样,但本质还是一个集体宿舍,洗漱冲淋的地方是一排四人的隔间冲淋室,和平时的独立盥洗室截然不同。
江城和简行策对这样的环境没什么矫情的,自然而然地拿了换洗的衣服一起去小隔间里洗澡。
“我以为你会好奇。”两人站进相邻的隔间里,简行策忽然开口说道。
江城正脱着衣服,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他也是听见简行策那样说了之后,推算了一下时间,发现当初的那次大事故里,很有可能简行策也在其中,要是追问的话,不就相当于剥开血痂?
他说道:“好奇不代表要追问到底嘛。简队要是想说的话,我肯定乐意听。”
简行策侧头看向隔壁,隔间有一米八,不过简行策人高,偏头就能看见江城,他下意识看过去,旋即又匆匆收回了视线。
“简队?”江城没听见简行策的回应,便疑惑地喊了一声。
简行策应了一声,扭开水龙头,开口说道:“那年是我刚进部队的第二年,破格允许加入雪山演练队伍,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训练,但谁也没想到会付出那么多的代价。”
“带队的是我们团的团长,第三天的时候遇到了暴风雪,团长当即让我们原地停下来,没有再走,想等暴风雪结束后恢复了能见度再继续前进,却没想到那场暴风雪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我们的衣服都被暴风雪打湿了,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致命。”简行策的声音混在水声里。
江城听得很认真,他侧头看着简行策,男人站在水洒下闭着眼,头发被打湿贴着脸颊,看上去要比往常显得更柔和脆弱一点。
江城抿着嘴,他知道结局,因此听简行策说的时候,只觉得更加难受。
简行策接着往下说:“被打湿的衣服迅速带走了热量,很多人在次日就出现了失温的症状,我们挖开雪道,试图钻在下沉的地方来抵抗严寒,但仍旧有第一个被冻死的士兵出现了。”
“团长决定冒风雪往前走,第五天的时候风雪已经小了许多,但能见度仍旧不足五十米,雪路非常难走,被积雪覆盖住的雪原地貌藏着一处处冰裂隙,我们看不见,但一脚踩下去,人不是被卡在下面,就是直接掉下去,好些队友被连带着拖下去,根本来不及救。”
“即便是好不容易拉上来的人,也都不太行了。那些冰裂隙下,有的是尖刺朝上的冰棱柱,有的则是不知深浅的漆黑渊崖,谁也不知道自己踩空的底下会是什么。”
“遇到这些冰裂隙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走错路了,这已经大大偏移了预演的路线,而我们的指南针和定位器也在暴风雪里冻住了。那时候的设备还没现在那么靠谱,报销了就只能靠人来判断方位。”
“整片雪原都受到大暴风雪的天气系统影响,出现大幅度降温,越来越多的人掉队,大部队寸步难行,根本不可能再走出去求救了。我们在雪地里走了六天,走到后面雪镜也磕碰坏了,眼睛看什么东西都疼,团长硬是把他的护目镜给了我,让我带着还能行动的人脱离大部队,步行去找驻扎营地求救。”
“我们又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八天的下午找到了哨所。哨所的人沿着我们一路留下的标记再去找大部队,大部队都围成圈挤在一起,年长的保护年纪小的,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不到半数。”
“找到团长的时候,团长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人也快不行了,我只来得及告诉他救援到了,他把头转向我这边,刚笑起来就咽了气。抬走他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手指头冻断了两根,一只脚摔在冰裂隙里后折着戳出一截骨头也一直没吭声,他太疼了,我想那也算是解脱。”
简行策说着,语速不快也不慢,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江城就默不作声地听着。
“那次雪山之行对所有活下来的人而言都像是一场噩梦,部队把雪山演练划归成了禁区,禁止大规模带队进雪山操练,但这就相当于因噎废食,西南、西北边境线都是雪原,偷猎盗猎走私分子都宁可冒着生命危险走雪原线来牟取暴利。”
“要抓捕这些人,就得进雪原。”简行策说道。
他闭着眼,声音淡淡:“团长把护目镜给了我,让我带着小部分人离开,我们才活了下来。活下来了就得做点什么,改变什么,才不算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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