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小男妃 敛财小男妃 第2章

作者:小祝爷 标签: 穿越重生

  季子央汗颜,要不要这么夸张,副将就被说成这样,那镇北王岂不是跟阎罗王差不多,不禁又瞟了一眼那稳稳前行的马车,又问道:“那如今呢?怎么只做了个护卫统领?”

  年轻人叹口气,道:“王爷自战场回来,染了奇毒,终日卧榻不能出府,血统领自然是跟着王爷一起卸了兵权,甘愿做个护卫。”

  怪不得,一个护卫统领也是满身的杀气:“那照你说辞,这镇北王没法出府,那今日怎么出来了?”

  “这....这.....王府内院的事我怎么知道.....”年轻人脸色通红,显然是被季子央噎到了。

  季子央示好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才让他有了台阶下。

  “那王爷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季子央突然来了兴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只见那年轻人吓的连连摆手,直道:“不知道不知道.....议论王爷,可是死罪,我可还没娶妻呢!”又狐疑的看了看季子央,打量了一会儿:“看你也不像外城人,怎么连镇北王的大名都不知道?”

  季子央嘿嘿一笑,学着故人道:“我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年轻人心道:原来是个书呆子。

  两人正说着话,眼看整个队伍就要路过他们而去了,突然队伍前头一阵响动。

  一个有眼无珠的,竟然敢挡在了血河前头。

  “来者何人?王爷车架,速速让道!”血河一手牵马,一手按在佩刀上,大声呵斥。

  “王爷?哪个王爷?本公子也是皇亲国戚,况且马车里坐的不是你们家王爷吧,既然不是,为何我要给你一个护卫让道?”

  周围人顿时一阵惊呼,吓得大气不敢喘,要知道血河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即使没有兵权,到底还有之前的功勋事迹在,再说,上头还有个如今人人皆知脾气暴戾的王爷罩着,王爷等级之下的权贵,官拜一品以下,都是对血河礼让三分。

  说难听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季子央忍不住好奇,他就喜欢凑热闹,越是好瞧的,越是要瞧的仔仔细细,身边的年轻人也紧跟着,看来也是八卦的主,两人不动声色的看着事情发展。

  只见挡路的,穿着一身宝蓝色织锦华文云袍,约莫二十来岁,倒却是一身的贵气,皮肤白净,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多了一些跋扈,加上姿态倨傲,愈发显得嚣张。

  他是当朝丞相李年华妾侍表了几表的表亲,即使远在千里也是仗着那么丁点关系在当地作威作福,也是借此发了家。

  这回他是受了家里长辈意,想借着这微薄的关系,在皇城里能谋个一官半职。

  那妾侍原本还不记得有这么一个表亲,看他家底丰厚,也许能日后为己所用,也就认下了,不过也是私底下的,不敢声张。

  可他倒好,以为一个妾侍在丞相府过的顺畅,就能呼风唤雨了,亲亲热热认了表姑母,随口听着夸赞了几句,说他一表人才,将来必成大器,要是机遇好,娶皇城的权贵女也是有希望的,就开始飘飘然了。

  人家敷衍他的话,竟然也当真,还自以为打听清楚了皇城人脉关系,只以为镇北王是被架空了的壳子,是拔了牙的老虎。

  镇北王和当朝丞相,一个是卧病在床,一个是手握权势,哪怕他这亲戚表了好几层,到底是有点关系的,也就有了胆量。

  可他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纸老虎挠他一下,也得去他半条命。

  “这又是谁?难不成是哪个皇子?”季子央好奇的问了身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道:“有哪个皇子会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肯定是最近城外来的二百五,拎不清东西南北的。”

  这话说的市井直白,倒是符合他的口味,也忍不住翘起嘴角来。

  前头,血河也不再询问是何人,复道:“王爷车架,速速让道。”

  可那人依然挡着道,说道:“刚才你们人马惊吓了我,你是领头的,就得给我赔礼道歉。”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哗然,倒抽一口冷气。

  周围人都觉得他肯定是疯了,要么就是被驴踢了脑子,被门缝夹了脑袋,上赶着送死呢!

  什么皇亲国戚!都是瞎扯,哪有皇亲国戚见了镇北王不礼让三分的,哪怕当朝皇上对这个侄儿也是客客气气的。

  血河当下也不再出言,刀锋出鞘,寒芒一闪,站在他面前挡路的人,已经人头落地,那人脸上嚣张的表情犹自未退,可见出刀伶俐,毫不犹豫。

  杀人,血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没了人头的身体就那样在大道中间缓缓倒下,咻然间涌出的鲜血四溅,喷在周围近的人的脸上,身上,有胆小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皇城人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往常只听到谁谁谁被赐死,谁谁谁又如何自缢,哪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连着扑通声响起,那些原本觉得有点家世不跪的,也瑟瑟发抖跪了下去。

  季子央因为凑的往前,也被糊了一脸的血,指尖在脸上划过,那鲜血还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

  他曾经也是杀手,在他手上死的人也多的记不清了,只是从来都是暗杀,死得利索干净,这样直接砍了头的,也不禁让他愣了一下。

  这大街上,人人下跪,却唯独季子央没归,依旧笔直突兀的站在那里,血河拧眉,看了他一眼,眼里杀气未退。

  季子央回瞪,心道:看什么看,小爷又没挡你道。

  血河驾的一声,领着队伍,踏着地上的尸体和鲜血匆匆而去,人马车架一过,那尸体已经被踩烂成了泥。

  一个护卫统领在大街上杀人都不和王爷通报,以小见大,镇北王有多残暴不仁。

第4章 皇上赐婚

  直到队伍走远,周遭的百姓才缓缓起身,可刚才的画面仍旧在眼前晃悠,挥之不去,胆小的,双腿犹自发软。

  年轻人起身,拍了拍季子央的肩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道:“兄弟,你这份胆量,在下佩服!”

  没这点胆子小爷还怎么混,季子央在心里腹诽,面上笑了笑,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被吓得双腿僵直而已。”

  知道只是对方打趣,年轻人也不在意,道:“在下张之远,专做消息买卖的生意,虽不敢说是百晓生,可这皇城里的一些小道消息我还是能打听出一二的,如果兄弟你有什么想买的消息,只管找我。”

  听对方的一席话,季子央顿时了然,这是透了自己的底,诚心结交的,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他倒是不介意。

  于是客气的拱了拱手,道:“在下自己季子央,季府三房长子。”

  张之远心里闪过一丝惊讶,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这季府三房的长子,他略有耳闻,只是听说个性怯懦胆小,才识浅薄,被家族喻为草包,因此也甚少出来走动,怪不得他面生了。

  可是现在看他坦荡荡的样子,虽说年纪有些小,可浑身透着一股灵秀,面对权势毫不畏惧,胆量过人,难道传闻都是假的?

  果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张之远道:“原来是季公子,久仰久仰,若以后有事找我,可以去南街的品轩茶楼,找那里的掌柜,报我的名号即可。”

  张之远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对方,年轻俊秀,只是皮肤有些黑,眼里透着一股子生意人的精明,笑容和煦,不似宵小之辈,所以他也没什么顾及,毕竟如今的他没什么值得的东西给人窥视。

  “好,那我就记下了。”季子央笑呵呵的应了,又道:“那改日得空我请张兄喝茶,现下还有要事,我先告辞了。”

  “季兄慢走。”

  其实他哪来的要事,不过是那两个家丁回过神来还得继续追他,于是说了三两句话,他就得跑路,甩了那两个人,从附近的一条巷子里穿过,回到了原来的大街上。

  老实的小木头还在他们原先分开的地方等他,神色焦急,一看到自家少爷忙跑了过去。

  “少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被人打死呢。”

  季子央一根手指弹在他脑门上:“会不会说话!”

  小木头哎呦了一声,捂着额头笑:“嘿嘿,少爷回来就好,担心死我了。”

  “走吧,带你去打牙祭。”

  季子央找了一家不错的酒楼,位置略微偏颇,却很气派,一顿饭,便让那一袋银子花了个七七八八。

  人活一世,银子要赚,也要花,不能亏待了自己。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出了酒楼。

  小木头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嘿嘿笑,这还是他跟着少爷以来,第一次少爷对他这么好。

  少爷是真的变了。

  三房的院子在季府的西面,进了大门,沿着左侧走廊一直走,拐三个弯就到了。

  自打三房老爷和夫人走后,院子变得越来越冷清,有些丫鬟小厮觉得三房败落了,跟着一个没出息的少爷,只能喝西北风,便主动请辞去了其他院子。

  如今还能跟在季子央身边的,也就剩下老实的小木头和一个院子里打杂的福六,还有两个笨拙的小丫头。

  可今天,院子还没踏进呢,五十步开外他都能听到院子里嘈杂的议论声。

  院子门口凑热闹的仆从看到来人,纷纷露出和善的笑,说了声恭喜就作了鸟兽散。

  呵,平时见了他,可没人像今这样笑的亲切,走的时候还能向他行个礼。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进了院子。

  季府的大管家领着一排丫鬟站正站在厅堂里,各个手里捧着方形托盘,盛了各色的珠宝玩物,玲琅满目。

  “哎呀,是大管家呀,稀客稀客啊。”季子央边笑边往里走,讽刺意味明显,说的就是他这个季府总管对他们三房没上过心。

  这话,大管家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没有半分的窘迫,只是比往日多了一分规矩,笑道:“恭喜五少爷。”

  季子央前头,还有大房的大小姐和大公子,二房所出的二姐和三姐,一个庶出的四姐,只有他年龄最少,排了老五。

  季子央坐在了小厅堂的首位,摆出了少爷的架子,道:“哦?喜从何来?”

  大管家恭敬的回道:“皇上给您赐婚了。”

  赐婚?他有点懵了。

  皇上日理万机,还能想到季府这嘎达角落里的他?于是问道:“那你说说,赐的是哪家的小姐?”

  大管家嘴角抽了抽,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道:“皇上是让你下嫁给当朝镇北王。”

第5章 教训小丫头

  季子央面上一囧,差点打翻了刚拿起的茶杯,丫鬟们纷纷窃笑起来。

  大管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些都是皇上的赏赐。”

  季子央重新打量起那些赏赐来,一边心道:皇帝老儿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还是后宫嫔妃太多乱了心智!

  知不知道他也是男子啊!

  虽未及弱冠,可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儿之身,还让他下嫁给另一个男子,这不是全皇城的笑话嘛!

  皇上这是要打季家的脸?还是打镇北王的脸?

  若是要下季家脸面,何必挑了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

  仔细看了那些赏赐一眼,看着珍贵无比,实则是能看不能用,摆设而已,这局势他心里也有了点数。

  季子央走到其中一个丫鬟面前,拿起了她盘里一个玉雕的莲花,手掌大小,玉质通透,品相极好,摸在手里光滑莹润。

  面前的丫鬟眼里染过一丝鄙视,说道:“五少爷,这个是上好的白脂玉雕刻而成。”

  “哦?是吗?”季子央淡淡的撇她一眼,这丫头是瞧不起他,觉得他没见过好东西:“那你可喜欢?”

  丫鬟一愣:“这....”皇上赐的东西,谁敢说不喜欢,可她若是说喜欢,又有窥视主子东西之嫌,思绪一转,笑道:“皇上赐的自然是皇宫里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