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小男妃 敛财小男妃 第44章
作者:小祝爷
池中药水呈黑褐色,巫古站在一边,还在往药池之中添加各类草药,那草药一入池,便冒起一股青烟,呲呲的消失在了药水之中。
添加完了药草,巫古又拿过了一个小篓子,打开了盖子,一骨碌把里面互相缠绕的东西都倒了进去,细看之下,那些都是蛇类毒虫,正互相撕咬,颜色鲜艳各异却样样看的人头皮发麻。
这些东西一入池,便是一阵翻腾,不消片刻也没了动静,然墨封仍旧闭目,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惊扰到他。
“这不过是开始,日后我要加的药类则会更多!一日四个时辰,续百日不可断。“巫古在一边提醒道。
沉默的男人终于动了动,也不过是略略一点头。
巫古眼中露出赞许,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为人上人。
然墨封静坐池中,感受着那药液犹如活物般在周身攀爬游走,似乎要顺着皮肤的毛孔钻进肌理,带着点点的刺痛和烧灼感。
没一会儿,身体每一寸皮肤的疼痛感都在开始加剧,从一点点的刺痛,到针扎般的痛入心肺,烧灼感也是慢慢增加,两相煎熬,如烈火中焚身又如万蚁噬骨。
地狱之中折磨恶鬼,大概也不过如此。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渗出,皮肤在药液的浸润下变的通红,肌肤的青筋突起可怖,可见难熬程度异常,然墨封的呼吸已从刚开始的稳定变得有些急促,可他仍旧不曾有任何动摇。
“如此难熬,不如放弃?”傅沧若闲来无事跑过来打趣他,整日在宫里吃喝玩乐他实在是闷得慌:”好歹你一王爷,何必如此折磨自己,你那些下属的武功可各个都不低。”
然墨封睁眼,瞧了一眼聒噪的人,眼中的戾气立马让对方闭了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
傅沧若哪会不知道然墨封这是为了谁,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他府里的那个王妃吗,好奇心起,又闲的发慌,于是特意让属下快马加鞭去瑞天朝皇城打听了一番。
结果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可真是......然墨封看中的人不得了。
镇北王王妃竟然还敢在府邸养面首,且是皇城人人皆知,他怀里还揣着一份属下从皇城传来的卷轴呢,详列了季子央带着那个莫名的男子在皇城的胡作非为。
什么酒楼大吃大喝,什么在皇城大街纵马驰聘,湖中游船戏水,甚至.....甚至还去逛过青楼,这一桩桩一件件下来,让他这个沧澜国的太子都觉得佩服。
“然墨封,你当真如此爱你那王妃?”傅沧若在药池边缓缓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假。”然墨封一向甚少回答对方的问话,因为都是些没营养的,可涉及到季子央的他总会答上几句。
“哦,”傅沧若似有了悟的应了一声,一手摸进怀里,把那卷轴往怀中深处塞了塞,又问道:“你那王妃对你也是情深义重?”
“自然。”然墨封回答的很快,甚至有点厚颜无耻的感觉。
傅沧若又哦了一声,把怀里的卷抽塞的更深了,免得掉出来,边上这个人脾气不好,他还是赶紧走吧。
刚站起来,脚腕突然被一只手大力握住,猛的一拽,整个人往地面扑去,眼看着他下半身便要掉入药池之中,傅沧若眼疾手快的一掌打在地面,借力翻转了身体,这才堪堪稳住,站在药池边拍着胸脯,好险!
低头想责问罪魁祸首,却发现他衣服里的卷轴不知何时已经落在然墨封的手中。
那卷轴被摊开,然墨封正在细细读着,只是那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可怕,眼中的戾气也是越来越甚,药池中的药水似乎都有了些许翻腾的迹象。
“那个....本太子还有要事处理,先告辞了!”傅沧若抹了一把额头上突然冒出的冷汗,退后一步,再退一步,咻然转身,足尖轻点,红色身影几个跃起,便消失在了不远处。
看完,长长的一张卷轴落入药池之中,化为乌有。
而那头,满小绝拉着人又一次逛起了青楼,嘴里还忍不住感慨:“皇城不愧是皇城,城中女子果然比我们那小国的妖娆数倍!”
季子央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改改你那好色的性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倒是你口味改的还蛮快,连断袖龙阳都能接受了,啧啧啧.....“满小绝摇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再说信不信我让你滚出王府!”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反正我以后打死都不会弯的!”
季子央瞪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难说!”那日给他擦药的时候,当他没看见他裤腰带边缘露出的一些暧昧痕迹吗!
他自己经历过怎么不知....那些分明就是....想起那些,耳根子又烧了起来。
第78章 一间清楼
一浓妆艳抹的妖娆妇人,约莫四十岁年纪,脸上的粉扑了一层又一层,发间的花饰簪子选的也是花红柳绿,相互映衬,年岁虽大了一些,可坐在椅子上的身姿仍旧风韵犹存,不难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一娇美女子。
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执了一方帕子,另一手捏了盘中的瓜子慢悠悠的吃着,满意的看着楼下的莺歌燕舞,宾客满座。
皇城脚下,要说哪家的青楼出名,她这锦苑楼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楼里的姑娘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更是一个比一个娇媚,她这日日赚的银子可谓是日进斗金。
一侍从匆匆跑了过来:”花娘,咱们楼里来了一姑娘,说是要见您。”
“是吗,瞧着身段模样可标致?“花娘吐了嘴里的瓜子壳,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来她这楼里的姑娘都是有了难处来卖身的。
“她不是来卖身的。”侍从解释。
花娘这才回头瞧了侍从一眼,眼中带着疑惑不解,随即哼了一声:”姑娘到我这锦苑楼里不卖身,那卖什么!我这可不招打扫的丫鬟,把人轰走!”
侍从凑近花娘身边,低声在耳边说了几句。
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打翻了茶水,花娘脸上带着怒意,眼神凌厉:“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来头,人安排在哪儿了?”
“牡丹阁。“侍从回道。
花娘又重新瞧了这个侍从一眼,她楼里的人不论是姑娘还是打扫的侍从下人,都是挑的会看颜色的,还是经过她亲自教导。
这楼里的待客雅间也是有品级之分的,牡丹是花中之王,牡丹阁自然是招待贵客才会被领去那里。
推开门的瞬间,花娘已经换了一副嘴脸,笑得满面春风:“哎呦~这是哪位贵客哟~花娘在此有礼了。”低姿态的福了福身。
雅间中,女子头戴斗笠,白纱遮面,一袭白裙翩然出尘,和这楼里的艳丽截然相反,身旁的侍从一脸煞气,手中握剑,目不斜视的站立一边。
“花娘请入座。“女子素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花娘笑了笑,也不拐弯抹角,入了座便直接问道:“不知姑娘从何处来?可否告知身份?姑娘要买我这楼,这口气是不是太大了一些,若是想做这门生意,皇城里别家的青楼您都可以买了去,只是我这家嘛.....只怕您付不起那个银子....”
“可我只看中了这家,不论多少银子,只管报个数。”女子淡淡开口。
花娘眼里露出一抹不屑,笑了起来,随意的用手整了整发间的簪子才悠悠的道:“最是花不完的便是这流水的银子,再多我也见过,只是用银子打发我,姑娘未免找错了地儿!”
“好,不谈银子,那就谈点别的。“女子一拍手,身边的侍从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卷轴递了上去:”花娘先瞧瞧。”
花娘接了卷轴,入眼第一行便是她的身世来历,之后罗列的便是种种这些年在皇城的所作所为,可谓详尽至极,曾待过什么楼,接过什么客,做过什么生意最后又怎么开了这锦苑楼,楼里哪些姑娘是自愿哪些是胁迫,曾用的手段都十分详细罗列的清清楚楚。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儿,若是官府知道,非但这楼开不下去,她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到底什么人!”花娘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暴怒而起。
“一份卷轴自然记录不了所有事情,若是花娘还想看,随后还有更多的奉上。”女子斗笠面纱下的面容从容不迫:“至于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
“姑娘到底想怎样?”
“只想买楼。”
“好,那您准备出多少银子?“花娘咬着牙,这些年在皇城她的人脉也不少,若是价格低了打死她都不干,怎么的也要搏一搏!
“我买了楼,自然也缺人手,花娘也不必走人,往后可按月例来算,每月付你如今收成的两倍银子,你看如何?”
啪嗒一下,手里的卷轴落了地,花娘以为自己听岔了,缓了好大一口气才问道:“姑娘可知我日进多少两,月入又是多少两?一月便付我每月两倍的银子,姑娘确定这个数儿?!”这可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还是肥的流油的那种。
这…当真有如此好事?
要知道她月入的银两虽然丰厚,可不光要置办楼里用旧了的东西,还得采买各种酒水吃食,更要付姑娘们银子,若是锦苑楼归了面前这人,不仅每月还能得此丰厚的报酬,以后楼里的一切用度都不必她来花销,且这银子还是之前两倍,这个书数目别说吓她一跳,可是连想都没想过的。
“姑娘莫要开玩笑,锦苑楼生意已是顶顶好的, 要让其翻倍已经难上加难,日后还要付我这么多银两,怕姑娘…没这个本事!”花娘恢复了神色,比之前客气了好几分试探的说道。
“我们主子从不与人玩笑!快些决定!”一旁的侍从怒喝。
……
于此同时,皇城的众多酒楼茶馆商铺等也已经在开始悄悄易主。
百姓们谈起最多的便是那间出了名的青楼,在生意如此鼎盛的时候居然关起门来重新整修。
且还改了一个名,要说这名字,皇城百姓也是津津乐道。
有些人觉得俗到了骨子里,有些人又觉得风流之中取此名反而尽显了雅致之意。
取其青字加水旁,故道红尘染清流,此名便是:一间清楼。
原本其他青楼还在幸灾乐祸之中,锦苑楼改了名又打出了楼里姑娘只卖艺不卖身的旗号,这不是生生断自己的财路,平白的要帮其他楼翻身吗!
结果倒好,皇城百姓好奇心盛,清楼开张第一天为了瞧个究竟,那些个常客早早就等在了门口,以前不曾去的都跑去想开眼界。
姑娘还是那些姑娘,只是姿态,谈吐,穿着衣饰都有了巨大改变,和之前判若两人。
若往日她们往门口一站,便知是青楼妓子,如今各个如大家闺秀一般,陪着客人只聊风雅不谈俗事。
当然,嫖客来了不动手动脚怎么可能,姑娘们只让他们摸得到吃不到,且娇羞犹胜从前,碰了手摸了腰的就跟被开了花苞一样,那姿态,让那些个男子心里痒得挠心抓肺。
于是每月只来一次的,现在几乎日日都要来。
这就好比你花了招妓的钱却能享受高规格女子的服侍,哪个更舒畅不言而喻。
这些姑娘早些年便被花娘调教,琴棋书画各个拿的出手,做起风雅之事来也是一点就通。
而且自开张以来,楼中高台上女子表演的舞蹈和献唱的曲子新意层出不穷。
而曲子每日只有一首,再多一首都是千金难求。
花娘站在楼上啧啧赞个不停,没想到青楼不做皮肉生意,还能如此翻倍的赚钱,茶水酒水点心都是往贵了标价,也能翻倍的卖出。
看这行情,付她的银子怕都是九牛一毛。
这东家做生意,可真是抓住了人心的,皇城的人从来不缺银子,面子比银子更重要。
花娘从楼道上走过,在拐弯处的一间不起眼的房门口听到了些动静。
房内一女子唉声哭泣,随后便是衣衫寸寸撕裂的声音传来。
不多时便听得呻吟暧昧声不断,夹杂着女子断断续续的求饶,声音中饱含了被欺辱的痛楚,无效的挣扎反抗加剧了男子的欲望。
花娘冷冷哼了一声,抱着胸倚在门口等着。
男子办完了事儿,一脸舒畅的笑着走了。
房内的女子已经换了一件衣衫,出来的时候也是笑意盈盈,哪里还有刚才如良家妇女般被强的姿态,脸上的笑就跟艳丽的花儿似的。
看到花娘在门口,道了一声好,便说道:“花娘,您瞧瞧,刚才客人直接赏了我一袋金子,这可比我一年赚的还多,以前我变着法子主动迎上去都才那么几两……这如今到底是谁做了我们东家,如此懂那些客人的心思?”
花娘瞧着她得意的样儿警告道:“东家这清楼卖艺不卖身,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的规矩,你下次再犯,楼里怕是留不得你。”
“我…”
“你不必解释,你若不引得他来,怎会来这个不起眼的房内。”花娘打断了她:“瞧着吧,他下次来必定不会再指你坐陪,吃到了嘴里就是掉了价。”
“是,芍儿谨记,下次再不敢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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