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小男妃 敛财小男妃 第70章
作者:小祝爷
没有人回答他,可是他知道,刚才的那几个人就在他身边,只是不说话罢了,这样的气氛陡然间令人毛骨悚然,心口发寒,心中的不安和恐惧正在一点点无可抑制的扩大。
“为什么绑我!你们是皇上派来的人?”一声声质问之下,仍然无人做声。
季子央的思绪有点混乱,若是皇上绑了他,又何必拖到皇城谣言四起,边关纷扰突起之时,要抓,早就抓了他了。
时而脑中空白,时而混乱,呼吸也起了些微的紊乱,头开始渐渐疼起来,开口说出的话不自觉带着一丝颤抖:“到....到底是谁....”
“说话!”猛然一声大喝,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胸口起伏的更厉害了,脑海中一阵晕眩传来,刚才的大喊暴怒之下身体一动,手腕的束缚也勒的更疼了。
终于,有人的脚步动了动,轻轻的开了口,女子的声音柔软悦耳。
“少爷,我是鸾儿。”
卷缩在地上的身体一震,浑身僵硬起来,鸾儿?怎么可能是鸾儿?季子央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遮挡眼睛的黑布被缓缓摘下,适应了光线之后一点点睁了开来,当先站在他面前的确实是一个女子,那张脸也确实和鸾儿一模一样。
“你不是鸾儿!”季子央一口否定。
“少爷,您看清楚,我确实是鸾儿,真真切切。”女子在季子央面前蹲下来,把自己的脸凑的极近,和鸾儿平时巧笑倩影的脸毫无分别。
刚才的那句否定,只不过是季子央给自己的一点安慰罢了,鸾儿跟了他那么久,不要说看脸,只是听声音,他也已断定,面前的人的确是鸾儿。
鸾儿看着他的眼睛,眼中并无任何主仆情分,冷的让人十分心寒。
“为何?我自认为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鸾儿虽然只是他的丫鬟,但是平日他都是真心相待,那日她中了蛇毒,他不惜得罪然墨封也要为她求情诊治,且从来也不打骂苛责她,如何她要这样?
鸾儿的冷笑响起,季子央微微偏了些视线,在鸾儿的脸上看到那冷漠绝情的神色让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是,少爷您是待我不薄,也没对不住我,可我姐姐的死,我无法原谅你,姐姐虽不是你亲手所杀,可也是拜你所害,她若不是为了帮你,又如何会死,且死的这般孤苦无助。”鸾儿的表情变得狰狞,神色悲痛,声声句句都带着无尽谴责。
季子央一愣,原来如此,季芸的死他心里也一直有愧疚,为了季芸,鸾儿这么做倒也说得通。
因为对季芸的愧疚,他已经在极力补偿鸾儿了,她们姐妹情深他是知道的,不然当初季芸也不会求他救鸾儿,所以季芸一死,为了保证鸾儿不再出岔子他便让鸾儿出了府,让她接管了清楼。
清楼虽说生意不正经,但并非和以往一般出卖身体赚银子,且她是管理人能挣的银子比一个丫鬟多多了,也不用再做伺候人的事情,楼里自然也会有其他的丫鬟下人伺候她。
他也打算好了,原本等所有的事情一了,便给她物色一门好亲事,平平安安过日子。
季子央叹口气,心中亦是无奈和愧疚,面对鸾儿他半点恨不起来,只是:“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杀了我为你姐姐偿命吗?”
鸾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道:“少爷,您是季家三房长子,即便主母不待见也只是私下里克扣吃穿,并不会当面打骂你,而进了王府后,王爷更是宠你入骨,您享过荣华得过富贵,今天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可是我姐姐呢,什么都没得到过,若让您这般白白死了,岂不是太对不起我姐姐了。”
“你到底想怎样?”他不知道鸾儿的怨恨会这么深。
鸾儿笑了笑,笑容温婉也笑得异常陌生,素白的指尖朝着暗室的门口指了指:“少爷,您瞧瞧门口站着的是谁,鸾儿再恨您,也没有本事把您带到这儿来,以后少爷只能自求多福了,嘉柔公主正看着您呢。”
季子央顺着的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门口的女子身段窈窕,墨发云髻间珠翠衬得她明艳动人,一身宫装更是雍容华贵。
娇俏美艳的脸上一片冷意。
竟然真的是....嘉柔公主!
“你不是死了吗!”季子央惊讶脱口而出,他对嘉柔的死并没有什么愧疚,一切都拜她自己的怨毒所赐,就算是鬼魂来了,他也不怕。
嘉柔公主慢慢靠近,那高傲藐视别人的神情和当初一模一样,冷冷的一笑:“你都还没死,我如何能死,当初然哥哥如此折磨我,都是你害的,你是罪魁祸首,你若不死,我做鬼都不会安生。”
季子央突然笑起来,没真想到自己还会落到这个地步,一个两个都要他死,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转念,脑中又有一个不安的想法冒出来,瞬间手脚发凉。
嘉柔公主为何没死?
落到了然墨封的手中,竟然能安然无恙?是然墨封最终放了她,还是说.....
“你猜的没错,然哥哥并没有杀我,折磨我给你看不过是假象,你忘了吗....我曾是父皇有意指婚给然哥哥的,我们私下里早就情投意合。”
对方柔声细语娓娓道来,可每一字都是狠狠刺在季子央心上的利刃,一字一个血洞,单单这么一两句已经让他遍体鳞伤。
“不可能的,你撒谎!”可是为什么嘉柔公主没死,季子央在心里根本没法说服自己,然墨封当真骗了他?一时之间竟然抑制不住神色的慌乱。
他全身心托付的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已如自己的命一般重要。
竟然也会....骗他?
无情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活着,便是最好的证明,你是聪明人,你何不好好想想。”
怀疑的种子一但扎了根,便会越长越快,许许多多的疑问也会接踵而至,以前想不通的也想通了。
是了,为何当初他入王府,如此肆无忌惮然墨封都不曾惩戒过他,只是他被冤枉和人私通才被罚过那么一次,后来对他关怀备至也来的十分突然。
再者,为何以前入府的王妃死了他季子央却安然无恙,是因为然墨封谋反的计划将至,他这个王妃对他来说用处很大。
他让皇城的百姓和皇宫里的皇上都认为镇北王爱极了他这个男妃,两人片刻分离不得,也就能顺理成章的让皇上以为只要季子央在皇城,然墨封自然也在皇城,如此误解之下,他便能让这个男妃做饵留在皇城,自己金蝉脱壳去边关安排好一切事宜。
只是后来季子央从王府跑出去,害他坠崖,超出了他计划之外,不过离他原本的谋划也没有偏差多少。
季子央,依旧被留在了皇城之中,还对这个男人爱的死心塌地,为镇北王府谋划,为他然墨封日后攻城谋划。
然墨封,当真心机深沉,令他季子央始料未及。
这些事情被他这么一连贯,胸口的痛更加抑制不住的传达到四肢百骸,疼的撕心裂肺,渗入骨髓。
为何要这样对他?为何!
季子央用力的抓紧了心脏的位置,这个地方太疼了!疼的他呼吸不了,难受的要死!卷缩的身体贴着冰冷的地面,脸颊埋在膝盖之下,遮挡了泛红的眼眶,可是那从膝盖间流淌下来的泪水却一滴滴砸在地上。
好像永不会停一般。
如此的软弱无助,犹如当年被亲人抛弃的那一刻,此刻,显得异常渺小的身躯发出呜咽的声音,是悲鸣。
“季子央,然哥哥至始至终喜欢的只有我一人,你不过是一个棋子.....”
一颗利用完的棋子...
所以王府的人都撤走了,唯独他一人再次被留了下来。
第112章 杀了你...杀了他
后宫之中,皇后一直称病,又在禁足期间,后宫嫔妃怕过了病气给自己一个也不敢来看望,而皇后和皇上之间的夫妻情义早耗的一丝不剩,皇上也更不可能来看她。
如今皇后失势已久,太医也不大尽心,只站在帘幕外面匆匆开了些补身子的药便走了。
等人一走,丫鬟才不急不忙的撩开了帘子,皇后去了边关,现在应该在返回的路上,这帘帐之后的人自然不会她本人了,只是皇后身边一个衷心的侍卫罢了。
偷溜出宫,远赴边关,宫内又着人假扮,能做到皇后的位置,手段自然是有的,就算在禁足期间她也能想出办法来。
这些计谋实际一个不慎,便会被人发觉,可是这又如何?她只要为她儿子报仇便足矣。
“你好好躺着,轻易不要下床来。”丫鬟嘱咐了床里的人,放下了帘子,白日的时候都是这个侍卫在假扮,一躺就是一天,丫鬟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免不了胆战心惊,又道:“我去瞧瞧他,算算时日,也该差不多了。”
“好,属下知道了。”
丫鬟出了寝殿,去了隔壁的偏殿之中,关上门后,在最左侧摆放物件的花架后面一阵摸索,地面上便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入口。
这是皇后早年就私自让人挖掘的一个暗道,里面建着几个暗室,这里是她悄悄处置嫔妃的地方。
这些年来莫名其妙说是和侍卫私奔又寻不回人的嫔妃和那些突然发疯的妃子都是皇后在这里处置的。
要么弄死,要么弄疯。
因爱生恨,因恨生怨,她见不得皇上对别人如此宠幸,而那个宁贵妃,她早暗中下手过多次只是一直未曾得逞。
丫鬟进入了密道,墙壁两边夜明珠镶嵌,遂,暗道之中光线十分明朗,守在暗道之中的仆妇朝她行了行礼,惶惶不安的抓住了对方的衣角:“绿翘姑娘 ,什么时候可以放我们出去?皇后娘娘不是说这是最后一件差事吗。”
“自然是,你和其他人且放心,娘娘说到做到,时机一到便会放你们走。”
“老奴谢过皇后娘娘!”奴仆激动的嘴里说着谢恩,她和另外几人都是常年为皇后在这暗室之中处置人的,只是这些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儿做多了心里也怕哪天遭报应,于是都盼着皇后什么时候发发恩,放了她们出去。
绿翘说完,进了一间暗室内,室内光线有些暗,空气中充斥着药味,里面的摆设一眼就能瞧清楚,稀奇古怪的药材和一些器具,最显眼的便是中间摆放着的半人高的炼药炉。
这口炼药炉因常年炼药而显得有些发黑,一丝袅娜的青烟正从炉顶上繁复的镂空雕刻中缓缓升起。
“第几日了?”绿翘直接开口问道。
那人掀了眼皮,面无表情,道:“第六日,”顿了顿又道:“你们如此定会遭报应。”平时他并不多话,甚是一连几天都不会开口。
绿翘一怒:“都是皇后娘娘的吩咐,与我何干!”说着端起熬制好的一碗药递给了刚才的那个仆妇:“再去给他喂下。”
这些都是药效极强的致幻药,引导人想入非非,扩大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一旦药效发作,只要稍稍一暗示便会让人按照你说的去想,喝得多了还会产生幻觉。
而身在幻觉之中的人又如何能自知,好比人熟睡的时候入了梦,以为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心中所想也都是事实。
这种药对身体的康健伤害不大,可是会另头脑思绪混乱异常,一般人灌药三天便要被自己的所思所想逼疯了。
而隔壁那人,连带着今日已经灌了六天了,所以连炼药之人都看不下去了,他炼药不是因为心思狠毒,是无奈被皇后所逼。
季子央又一次被蒙着眼睛灌下了汤药,不过这回并没有丢馒头给他,而是端了好菜好饭上来,甚至好好的扶起他靠在墙壁上。
绿翘使了一个眼色,那仆妇便亲自拿起筷子,夹了饭菜一点点往季子央的口中送去。
前几日他们灌了药后直接丢一个馒头给他,既不饿死他,也不给他吃饱,一个馒头吊着一口气,一来是防止出什么意外让人跑了,二来择是用疲惫无力之感消耗他的意志。
饭菜入口,季子央慢慢嚼着一点点咽下去,哪怕他心如刀绞,也不想自暴自弃去寻死,就算死也不是死在这各时候。
连着好几天的暗示引导,季子央已经认定了一个事实,他不过是然墨封的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对方的计算谋划罢了。
如今他还没死,不是因为对方舍不得他死,而是丢给了嘉柔公主,想让嘉柔公主慢慢折磨泄愤而已。
“季子央,你听听,然哥哥军队已兵临城下,入了皇城,破了皇宫,他日我便是他最为尊贵的皇后了。”绿翘蹲下身,这话说的没什么波澜起伏,可是听在季子央的耳中却是对他浓浓的讽刺和炫耀。
一句然哥哥,季子央已认定了面前的人便是嘉柔公主,待黑色布条被摘下,绿翘的那张脸在他眼里和嘉柔公主是一模一样的。
而此刻,他耳中真的响起了轰鸣的号角声,无数士兵的呐喊和攻打城门禁军拼死守卫的嘶吼。
“他....回来了....”喉咙中艰难的发出苦涩的声音,每个字都撕裂着一道伤口一般,鲜血淋漓。
“他回来,是为了我,而你,早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划拉开的口子越来越深,越来越痛,也越来越麻木。
季子央怔怔的不能回神,他没什么精力去辨别这些话的真假了,或者说这连日的药效已经控制了他的思维,对然墨封的爱有多深,这控制的便有多牢固。
绿翘看着对方陷入自己幻想的极度痛苦之中,于是添了这把火中的最后一根木料,道:“他如此对你,把你付出的一片真心碾做尘埃,你是不是恨极了?”
恨?
已经有些瘦弱的身子浑身一震,痛苦的神色中一片迷茫,陡然间又有一抹决绝闪过,他恨吗?
“他只爱我,不爱你,从一开始然哥哥便是利用你,你怎会不恨,你恨不得....杀了他才好!”绿翘每句暗示都在引着对方走入更黑的深渊。
苍白的手掌紧握成拳,捏的骨头咯咯作响,脸上的神色也从痛苦茫然变的狠厉决然,抖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可那句杀他始终说不出口来。
“你再听听,是不是有人来了,没错,是他的脚步,他来接我了,他刚拿下了皇城便迫不及待的来找我,然哥哥一心惦念的只有我而已。”绿翘看着门口的一个守卫点了点头,那人便缓缓进来了。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季子央抬头,面前进来的人真的是然墨封,他一身铠甲凯旋而归,那巍然独他站在巅峰睥睨天下的样子,他曾幻想了无数遍。
如今,真的来了,可是为什么那人的眼中没有他,只有身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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