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小男妃 敛财小男妃 第74章
作者:小祝爷
“央儿!”
“放手!”季子央冷冷一喝,后退的更远了,且还拾起了刚才那柄掉落的刀来。
“你做什么!”然墨封一急,大步上前,季子央突然之间情绪十分不稳定,任谁都看得出来:“把刀放下,别伤了自己。”
“伤自己?我如何会伤自己,应该是王爷别再伤了我…”
如此哀怨凄楚的声音,然墨封心疼不已,他的央儿到底怎么了:“本王何时伤过你?”
“为何要负我…”季子央没有回答,又似自言自语,手中的刀尖缓缓的对准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宫殿之中气愤陡然间紧张异常,魑魅军的刀锋也在同时对准了季子央。
“都给本王退下!”然墨封大喝一声,他的情绪也在暴怒边缘徘徊,可他不允许有任何的刀尖对着他的央儿,哪怕对方要伤他。
众人无法,王爷的命令不得不从,所有人退出了皇后宫殿。
“本王何时又负过你?本王曾许过这一生独宠你,也唯你一人,并不曾反悔过。”
然墨封耐心解释着,他完全可以直接把季子央先拿下,再好好说,可对方拿着刀,他怕误伤。
季子央讽刺的一笑,依旧固执己见:“好,既如此,那我且问问,你把我当做了什么!”
“自然是本王的王妃!”
“可笑!那王爷告诉我,我进王府之日是和谁拜了堂?”
然墨封一震,那日拜堂他未曾现身。
“我再问你,洞房之夜,你又可曾喝了交杯酒?”
然墨封又是一震,这些事没想到季子央都记着。
“我还有最后一问,当初你对我突然情起,是不是一早便打算让我留在皇城做饵?”声声质问,字字珠玑,不仅拉扯着自己满身伤痕,更让然墨封后悔不已。
“是,当初本王是有此意,可后来…”
季子央打断了他的话,又道:“未曾拜堂,不曾喝过交杯酒,礼不成我又怎会是你的王妃,身下承欢不过犹如男宠媚上罢了…你真正爱的只有嘉柔公主…”
然墨封听不得季子央把自己形容的如此低贱,对面的人他恨不得含在嘴里宠着,于是只能顺着对方的话安抚:“央儿,是本王错了…以前是本王考虑不周…可嘉柔公主早已死了,本王与她又怎会有情!”
季子央不听劝说,突然发难,刀尖直刺面前男人的胸膛。
然墨封两指一夹,刀尖再也进不得半分,眼底闪过痛色:“央儿…当真要杀我?”
“是!”
“好,如央儿所愿!”两指一松,刀尖瞬间没入了然墨封的胸口,玄色的衣衫颜色更深了,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在殿中晕染。
滔天的恨意和痛苦在这一刀之下又添了更深的刺痛。
季子央快要被折磨疯了,脑子里除了杀然墨封还是杀然墨封,可是为什么一刀下去他心中是痛上加痛。
仿佛是刺在了自己心。
“央儿,若你还恼,再来一刀本王也受着。”男人依旧温柔。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镇北王也是个痴情种,可惜了,他只记得他恨你…呃…”
南宫淑话到一半,突然被无形的一道劲风掀起撞在了桌子上,又重重摔落地面。
然墨封急着安抚人,但不代表不会收拾这个恶毒的女人。
南宫淑的一条腿在撞击之下已经骨头错位,可她依然还笑得出来:“本宫着人日夜给他喂了忘魂香,此香汤使人致幻又能忘却初心,若不告诉他名字,他日后什么都记不起来…”
“可为何又要杀本王?”
“那是因为本宫还给他下了暗示…哈哈哈…你可知他要受多少你与他人恩爱的煎熬才能恨到要杀了你…”
季子央兀自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旁人的话根本没听进去。
那刀虽已入了男人胸膛,可他再刺不进去分毫了。
“两两陌路已相离,丝丝情断枉朝夕,既缘尽,自当不曾有相识!若他日再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情绝,便是至此。
他下不了手,只想离去。
沾了血的刀慢慢抽出,剜了谁的一片真心碎了一腔深情。
第117章 跟着他不如跟着我
“你....”然墨封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子央,这番如此恩断情绝的话怎会从他的央儿口中说出。
枯井无波的漆黑墨瞳骤然收缩,呼吸在这一瞬间有片刻停滞,他虽然高高在上外表强悍刚韧,如今更是无人敢冒犯。
可是他的心,也是肉做的。
季子央这一句句割的都是他心口的肉,刀刀见血,句句剜心。
“我不允!”想离开他身边,他怎肯答应!
一手快速的握住了两人之间还留滞在空气中的刀,掌心划破,这点疼已不算什么,刀刃握的越紧伤口便越深。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季子央用力的抽出刀,不知道为什么,眼中雾气弥漫,他好恨,也好痛,不自觉地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让我走!”他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了,这里的空气每一寸都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然墨封上前一步,他便退一步,哀伤怨恨又夹杂无限痛苦,不似那日在书房玩笑,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死的念头。
“央儿,你听我把事情慢慢告知于你,你现在所想的都不是出于本意。”
利刃和白皙的肌肤只差着分毫,季子央情绪不稳一个不留神会真的划了脖子,然墨封放下王爷身段忍着心中的绞痛慢慢劝说,要是对方伤了自己,比现在伤了他会让他更痛。
“可笑可笑....你以为一两句劝说,他就会听你的,你以为本宫的忘魂香如此不济?”南宫淑看的畅快,笑里也透着歹毒。
砰的一声,掌风再次向她袭去,这回趴她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终于昏死了过去。
然墨封回头,季子央已趁着这个空档跑出了正殿之外,大军直接分立两边,没有王爷的吩咐,他们谁也不敢动,况且王妃手里还握着一柄刀。
刀身沾染腥红,刀尖擦着地面划过,留下一条暗红的痕迹,火光明灭闪动下的背影显得孤寂寥落,瘦弱的身子仿佛空中柳絮,竟有些摇摆。
然墨封追出殿外,玄衣墨发在暗夜中飞扬,狰狞如兽,他本不擅长哄人,更不擅长解释,虽然发生的这一切全然都是误会,季子央说出口的话也不是本意,可他无法再忍。
他不准!他不准季子央再离开他半步!
此刻谁都看的出来,他们王爷是想直接把人打晕了。
“使不得!使不得!”一个有些苍老急促的声音在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的时候突兀的响起。
是血河带着神医来了,同时来的还有影卫众人。
皇后宫中气氛凝重,洛老刚到门口便感觉到了,从宫门口一路急行而来,便远远看到了正殿外然墨封意欲发狂的样子,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季子央怀着身孕呢,这一章下去,可不单单是把人打晕这么简单,男子有孕危险异常,稍有差池便是一尸两命啊!
“使不得啊王爷!切不可伤了王妃!他如今有孕哪!”洛老一边喊一边跑了过来,这句话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皆是不可置信。
王妃有孕?可他们的王妃是个男子啊!
然墨封一愣,收敛了气势,足尖轻点,已掠至季子央身前,对方小腹确实微微隆起。
孩子?他的央儿有孩子了?他们两个人的骨血?
“神医的话可当真?”
“老夫一大把年纪了,难不成还会跟你们闹着玩!切不可伤了他,他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往后这月份越大,越要仔细养着。”洛老擦着额头的汗,松了一口气,还好赶来的及时。
男子为何能生孩子?然墨封根本不计较,哪怕他的央儿生的是个怪胎,他也会照养不误,眼中的暴怒转为了欣喜若狂:“央儿可听清了,你已怀了本王的孩子。”
“怎么可能...”男人生孩子,哪有这么荒诞的事情!季子央有些无措的摸上自己的肚子,还真的有点隆起,顿时吓得手抖了抖。
他如此恨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会怀了对方的孩子?不会的,都是骗他的!肯定是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没有用完,这个男人才想把他留下来。
还不惜和人一起编造如此无稽的谎话来框他,看着一众影卫和面前的老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如何能信!
刀锋的寒芒一闪,季子央退开了好几步,和众人划开了距离,往皇宫的大门走去。
“这....这是怎么了?”洛老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孩子看他跟看个陌生人一样,这段时日不知又出了什么事儿。
之前南宫淑的那番说辞沃风听的清楚,于是与他们几人解释了一番。
忘魂香,神医一听便清楚了,他行医几十年什么没有什么是不不知道,这汤药喝多了确实一时半会儿解不了,不过有他在,要恢复过来还是比较简单的。
只是当下,先要把人安稳住才行。
“王爷先别着急,若王妃想做什么,先随了他的心,等情绪稳了老夫再给他好好调理,保管和以前一样。”洛老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然墨封怎么不急,他比刚才更着急了,季子央怀了他的种还想走,想都别想,不过现在只能先顺着对方了。
“好,便依神医所言,”转过头,目光一直锁定着一步步往皇宫大门而去的人,然墨封吩咐了血河和沃风处理宫里的其他事宜,便亦步亦趋的跟上了季子央的脚步。
“王爷,您身上还有伤!”那刀扎的深,沃风是瞧的清楚的。
“无妨。”然墨封手一挥,阻止了对方还想说的话,他的伤不碍事,没几天就能好全,倒是他的央儿,不能再有半点闪失了。
外头,原本已将皇宫团团围住的二十多万人马在亦景和熊修强势围攻之下已缴械投降,凉石关和水陵关守将到达之后,没有片刻便传出皇上吐血身亡的消息。
这还打什么!皇上都死了,他们还挣扎这不是蠢吗!就算他们勉强获胜了又能拥立谁当皇帝,况且,面对随后而来的镇北王大军,胜算?这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已经不知道了!
季子央每踏出一步,万众军队便慢慢分立开来,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因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他们的王爷。
然墨封离着季子央不远不近的跟着,近了怕季子央恼他,远了怕人丢了,几十万的大军没有王爷的吩咐谁也不敢去拦人,就这么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堂堂镇北王一路如何厮杀过来,他们都是亲眼见证的,可现在竟如此小心翼翼的跟着另外一个人,都不禁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镇北王疯魔为一人,收敛锋芒也只为一人。
看着王爷和王妃走来,气氛诡异,亦景当先下翻身下马,王爷两个字还未出口,然墨封一抬手便制止了他。
亦景只好站在一边,王爷和王妃在宫里发生了什么,王妃又是如何找到的,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又显得如此.....惨烈?他是一头雾水。
季子央不管不顾的往前走,脑中一片迷茫,恨?痛?孩子?仿佛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挤在了一处,脑袋又隐隐开始发疼。
出了皇宫,上了大街,漆黑夜色中凉风阵阵,寒意刺骨,季子央本是怕冷的,这样的天气口中呼出的气息都染了白色,单薄的身子也在一点点流失温度,可是现在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别再跟着我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季子央丢了染血的刀,缓缓的蹲了下去,双手捂着头,语调中有着一丝哭腔,脑子里太乱了,他到底要如何是好?
杀了身后的男人吗?他试过了,他做不到!
可是不杀他,一颗心仿佛要被什么东西啃噬殆尽一般,痛的无法呼吸,又不得不去承受,这样的折磨快把他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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