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战损仙尊证无情道后 为战损仙尊证无情道后 第96章
作者:岁岁柔/关照
他不再理会临渊,而是将自己锁在八方阵之中。
阵法一刻不停的吸取着他身上的血肉。
狐妖所有的压迫感已经全部被转移到他的身上来。
下面半死不活的小弟子们得到了一丝喘息。
大家同时面面相觑,抬头看天。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同是太微派弟子们,也曾经知道纪云枝是怎样的人。
如今那个被他们羞辱的人反过来挺身而出,准备牺牲自己拯救大家。
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悲哀。
晏紫枝飘在半空中,却已经看透了他们的想法。
语气冷冷:“收起你们虚情假意的感激来,要觉得不好意思被我救的,就一会儿将自己好好护着,活到离开妖鬼之境的时候。”
人类的感激,素来都不值钱。
有些人此刻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感恩戴德的话,也许转脸出了秘境,就会将你贬得一无是处,说你不知从哪个邪门歪道学来的阵法。
人类的悲喜从来都不是相通的。
晏紫枝最讨厌这些虚与委蛇的人,当面一道背后一道的模样。
他不愿意在这些人身上浪费自己的表情。
从始至终,他救这群人,从来都不是为了当什么英雄,接受什么感恩戴德。
他对这种虚名没有任何兴趣。
他只想要临渊的愧疚。
唯有愧疚之情。
才能将高高在上的仙尊拉下神坛,带入红尘。
扰乱他的心如止水。
储物戒指里的黄鹂鸟倒是着急了:【你该不会是又准备借着死遁这种事情逃离我吧。】
【我可跟你说,你若是找不到合适的躯壳,七日之内就会神魂消散,永坠阎罗。】
晏紫枝:“?”
一个躯壳很重要吗?
任务不是为了让他杀妻证道吗?
“放心,若是真感动了仙尊,他怎么舍得让我死?”
就算是拿莲花造,他赌临渊也会给他造个躯壳出来。
晏紫枝摘下手中的储物戒指,将它抛到远处。
免得一不小心与自己一起被八方阵给搅碎了。
随后他祭出流光伞,紫色精巧的小伞悬在他的天灵之上。
以便在躯体粉碎的时候,可以及时收纳住他的神魂。
不至于让神魂也跟着一起破碎。
远处躲在枯树背后的小不归,抬起亮晶晶的双眼,凝视着半空中的晏紫枝。
顺着晏紫枝抛掉储物戒指的方向,一蹦一跳的走过去。
黑色魔气在草丛里蔓延了一会儿,毫无意外得找出那个戒指,带在手上。
终于找到了。
现在只需要等戒指的主人生死魂灭,他就可以打开储物戒指,拿回里面的东西。
失去主人的储物空间,可以被任何人所打开。
小不归早已看透了八方阵,也看透了晏紫枝想要做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晏紫枝的想法十分不错。
这是目前唯一牺牲最小的方法。
只需要牺牲一个普通的躯壳而已。
可是呀。
他素来就不喜欢别人做有十分把握的事情。
如果一件事有着十乘以十的把握,那会失去很多的乐趣。
很多很多的乐趣。
小不归悄无声息的将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股黑色的魔气,自他的手掌心冉冉升起。
于无人窥探处,悄悄融入八方阵之内。
要献祭那就一起献祭吧。
身体,神魂。
缺一不可……
——
临渊眼睁睁的看着悬浮于八方阵法中的那抹紫色身影。
被一道道无形的丝线,吸干浑身的血肉。
道侣两个字在他的心中反复琢磨了半天。
直到他低下头,看见一双被整整齐齐摆在石头上的紫色云纹长靴。
“……”
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自临渊的身上扩散开来。
“永寂。
——召来。”
这道声线,稳如雷霆。
不知道方圆几十里外的天空,忽然被一道闪电撕裂。
水蓝色的荧光以风卷残云之势,从天际破空而来。
带着呼啸的狂风,和无坚不摧的力量。
被临渊稳稳握在掌心。
与此同时,三界地面控制不住开始震颤。
无数的碎石砸向各个宗门,道场以及幽冥鬼域。
天崩地裂,山河破碎。
是无妄之境破碎的前兆。
永寂一直被镇压在无妄之境中。
此刻骤然被抽出,无妄之境中就只剩下临渊的躯体在其中。
这具已至化神期的躯体能够镇守多久?
临渊不知道。
但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被吸尽血肉死在妖鬼之境中。
哪怕他可以复活。
有了永寂在手,临渊的仙力一下子放大数十倍。
他单手持剑,将永寂高举过头顶,剑尖指天。
一道粗壮的闪电,自苍穹之中拉扯下来,引入永寂之中。
与此同时,之前大家路过的四百八十座神庙顶上都同时亮起了一道水蓝色光柱。
之前只是在梦魇之境里听到幻境中的人说,借由四百八十座神庙组成的阵法来镇压小狐狸。
由于大家身在最高的那座神庙之中,所以看不到气势磅礴的阵法,究竟是何模样。
而此刻他们站在神庙之外。
眼前震撼无比的景象,让每个人都几乎失去了表达能力。
除了张开嘴巴,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
那冲天的光柱之间交相辉映。
四百八十个阵法点交织成一道细细密密的天网。
天网之下,层层覆盖,重重威压。
但所有的威压,都压向临渊一人!
他要做什么?
乌云滚滚,闪电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这相当于将四百八十个雷劫同时引入。
连已经飞升的仙人都未必能够承受得了。
何况是还未飞升的化神期修士。
临渊单手持着永寂,一步一个脚印,抬眼看向不远处藏着狐狸尾巴的大山。
每走一步,身体都承受着无穷无尽的压力。
每踏出一步,就在地上落下一个血脚印。
因为穿着玄色衣袍的缘故,隔远了,没人能瞧见他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透。
身体消耗殆尽,只有手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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