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 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 第11章
作者:星期十
穿完拖鞋教训完人的小少爷倏然斜望过来,被当场抓包的商陵莫名心虚,手指逐渐绷紧。
然而虞清并没有理会他的打算,而是高傲抬起下巴,目不斜视往前走。
完全当他是空气
人。
虞清需要参观房间,决定住哪间屋子,经过商陵时手臂受到一股阻力,不让他前进。
他撩起眼皮,眉宇夹杂不耐。
“很晚了,你应该睡觉。”商陵看着他手中的棉花糖,正声道,“不准吃这些脏东西。”
又来。
虞清忍下翻白眼的冲动,为什么有人上赶着当爹,热衷于管教别人?
先前爷爷在,商陵顾及虞老培养与恩情,才给他好脸色看。
现在爷爷不在,商陵惺惺作态给谁瞧?
可商陵过于正经的严肃表情,让恶劣的小少爷打起坏主意。
虞清瞄了扣在自己手臂的大掌一眼,轻飘飘的目光没有一点力道,却似奶猫爪子在心尖一下下地挠。
目光有如实质落在上头,触及到的肌肤陡然滚烫无比,烧得商陵马上收回手。
重获自由的虞清没有走,而是正身面对商陵。
在商陵的注视下,他伸出舌头勾舔浅粉色的棉花糖,部分棉花糖遇湿结成糖块,部分湿漉漉黏在嘴角。
被宠坏的小少爷用细白手指勾起部分棉花糖,缓慢送入口中,用舌尖慢挑。
这种带有故意成分的恶心吃法,果然引起商陵反感,锋利的眉刚凝起许些,便被震撼取代。
虞清确实在吃手指挑出的棉花糖,却不是单纯吃,而是慢条斯理地舔。
舌头在指尖缓慢徘徊,又送入唇中,勾出舌尖,把手指蹭上的糖精舔掉,一点不剩。
他刻意做得很慢,甚至还故意直勾勾盯着他看。
湿漉漉的反光,骄横的表情,惬意的动作中带着些挑衅。
商陵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长得端正俊朗,性子异常保守,这么多年洁身自好,不解风情,是实打实的工作狂。
就算遇到不怀好意的人勾引,也都是暗搓搓的勾引,从未有人当面对他做暗示性如此强的动作。
前所未有的热血从脚底猛蹿而上,脑中好似有一台鼓风机乱吹,绞得他头昏耳涨。
商陵的视线不离虞清红润的嘴唇,“这样很不卫生。”
“商陵哥哥,”
虞清却兀自转移话题,“你不会没吃过吧?”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商陵愣了愣。
商陵比虞清大,喊他哥哥合情合理,但虞清很久没这么喊过他。
从前虞清这么喊他,他也没产生过像现在这么强烈的渴求与燥热感。
商陵眸色不自觉转深,他嗓音沉哑:“没有吃过。”
他又问,“好吃吗?”
虞清太漂亮了,让人无法不盯着他看。
连带那些骄纵性格,都显得格外迷人。
瞧商陵这眼神,虞清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这种吃法果然引起商陵反感。
商陵不是嫌棉花糖不卫生吗?那他就要用更不卫生的方式吃。
手指离开齿关,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将下唇按得下陷。
指节在灯光下反着盈润的光,染上被吮出来的粉。
“你凑近点,我就告诉你。”
虞清眼睫微挑,眼尾也跟着翘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又开始起坏心思了。
任谁都看出虞清在刻意捉弄。
但他又很矛盾,极致骄纵的同时,目光慵懒且惑人。
没有人能够抵抗这样的眼神。
商陵靠了过来。
他发誓自己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知道棉花糖好不好吃,仅此而已。
但虞清在他耳边不说话,富有节奏的呼吸热流浇撒在耳畔,浅浅的呼吸声被放大再放大。
燥热愈演愈烈,商陵刚动了动,面颊一软,且
有些湿。
虞清用尚未干透的手指,往他面颊抹。
商陵面色骤变,锋利眉头挑起惊愕弧度。
愕然、愤怒、震撼,通通出现在这张年轻俊美的脸上。
他用力擦脸,像染上什么脏东西,手指触及明显湿润,肩膀一僵,太阳穴突突地跳,恼羞成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比起浑身火热近乎崩溃的商陵,虞清嘴角尽是得逞的笑。
让他招惹自己,活该。
恶作剧成功的小少爷心满意足挑起唇角,但手指残留的糖精很黏,很难受。
他下巴轻抬,点点一旁纸巾,把白嫩的手递到席越面前,“擦干净。”
娇气的小少爷下完命令,又继续欣赏商陵的怒容。
他眼底闪烁沸腾的怒光,胸口剧烈起伏,眉梢都在叫嚣怒意。
但很快,怒火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惊愕。
虞清正莫名其妙,手指蓦地被湿热氛围笼罩,顺着商陵呆滞的目光而去,同样怔忪在原地。
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里都很漂亮,手部同样如是,纤白柔嫩,指节修长,本该是很赏心悦目的画面。
——前提是,忽略席越此刻的行为。
那截新雪似的手腕被牢牢扣在大掌之中,显得愈发小巧精致,二者在视觉上,拥有莫名的和谐感。
而席越正专注低头,帮他擦拭手指上的湿糖精。
以舔舐的方式。
第10章 凶他
手指被湿热气氛笼罩那一刹那,虞清受惊般要收回手,可已经来不及。
前所未有的麻意搅得骨髓稀烂,站不稳的他往后仰,靠在商陵身上寻求支撑点。
吊灯照清他微微仰起的面庞,有些失神,又有些迷乱,嘴唇微微张开一些,很热的呼吸自唇缝中流淌。
另一只手抬起,想要抓住点什么,却也只是无力挠挠商陵手背,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空气中的水声不绝,商陵喉结反复滑动,垂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最后扣在虞清的小腹。
虞清很瘦,因从小身体不好,他并不似同龄人强壮,又因为骨架小,纵使再多山珍海味养着,看起来也没多少肉。
摸上去却肉感极佳,软肉绵绵,轻轻一压,都会漾开。
本该尽快制止这一切的商陵,陷入一种震撼的空茫,过往的镇定自持皆被击得粉碎。
他近乎呆滞地盯着虞清的脸,冷艳依旧,更多的却是艳。
这种感觉很奇妙。
高傲到目空一切的骄纵少爷,竟会露出如此脆弱失控的无助表情。
“别……”
虞清说了什么,没人听清。
这种情况下,发出这样粘腻的声音,类似央求的字眼,只会让人产生误解,甚至引来更过分的对待。
席越果然动作一顿,然而,他只是抬头轻描淡写看了过去,在商陵瞳孔骤缩的受惊注视下,变本加厉。
商陵终于反应过来席越在做什么,搂过虞清,将席越一脚踹开。
白中透粉的手指从唇齿中带出,牵扯出一道意味不明的银线,在灯光下反着润泽光芒。
“你在做什么!”
商陵失控咆哮,锐利目光刺在席越身上,像雄狮面对外来侵犯者威胁,充满警戒、敌视与震怒。
席越不甚在意拂去肩头的灰,狼狈倒地的他单手撑身,淡淡抬眼同其对视。
“你凶什么?”
被搂在怀里的虞清双手撑在商陵胸口,隔开一段距离,纵使站都站不稳,却还是冰着张湿红的脸质问,“你有什么资格凶他?他是我的人。”
“可是他刚刚——”
“那你呢?”
小少爷冷笑戳穿,“你不是也看得很开心吗?”
商陵:“……”他没办法反驳。
他确实看得很入迷。
虽然虞清现在还有些没力气,但也分得清谁是自己人。
席越用这种卑微姿态照顾自己,可能是得了爷爷指令,席越的账日后再算。
可商陵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摆脸色教训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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