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 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 第52章

作者:云初棠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九皇子心满意足把江苓给的鱼放进自己桶里。

詹乐章的桶里也不再空无一物。

天色晚了,江苓摸摸肚子,感受到饿意。

正好,大鱼做好了,江苓招呼大家一起吃。

九皇子坐在离江苓不远的地方,眼睁睁看着气质冷厉的太子细心为江苓挑好鱼刺,再把鱼放到他面前的碗里,江苓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夹碗里的鱼肉吃。

“怎么没人帮我挑刺?”九皇子叫来宫人,“你,来给我挑刺。”

伺候的小太监恭恭敬敬为九皇子挑鱼肉里的刺。

九皇子吃了几口,再看看自己吃两口,给太子喂一口的江苓,怎么也不得劲,挥开小太监:“算了,我自己来。”

詹乐章也是一个人,九皇子找到组织,挪到詹乐章旁边,小声道:“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太子皇兄会有这样照顾人的一天。”

“说明殿下与太子妃感情好,不是吗?”詹乐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江哥就是厉害,不止鱼钓的好,还能让我那不解风情的太子皇兄化为绕指柔。”九皇子端起酒杯与詹乐章碰了一下,感叹。

崇明帝照例来皇后院子用膳,看着满满一桌子鱼,挑眉:“今儿怎么全是鱼?”

“是小苓钓到的,特意送来陛下尝尝,还一条特别大的。”皇后柔声说出江苓钓鱼发生的事。

“这孩子有心了,”崇明帝坐下来,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中,“肉鲜美而不腻,不错。”

江苓钓起来的那条大鱼,九皇子一开始担心鱼肉会老,尝过后忍不住惊叹:“这鱼也太好吃了,关键是肉很嫩。”

用完膳,众人散去,江苓和萧晟昀步行回小院,九皇子跟他们一起,边走边消食。

“今天如果没有江哥,肯定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鱼肉。”

江苓也吃的很满足,吃自己钓的鱼和平时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勾了勾萧晟昀掌心:“殿下觉得今天的鱼好吃吗?”

萧晟昀握住在掌心作乱的手:“好吃。”

“以后殿下想吃,我再去钓。”第一次钓鱼,江苓体验感非常好。

“我呢,我呢,江哥别忘了我。”九皇子凑上来,语气急切。

“不会忘。”

萧晟昀冷冷瞥他一眼,九皇子默默缩了回去。

这个时候的太子总是很可怕,还是别惹为妙。

到了院子门口,九皇子与他们分开,江苓和萧晟昀进了屋子。

“苓儿刚才想同孤说什么?”

江苓想起来,先让伺候的人退出去,才道:“殿下知道吗,我见到我们那晚遇到的人了。”

一副发现了大秘密的表情。

“哦?是谁?”萧晟昀眼眸微眯。

“你绝对想不到,其中之一是詹乐章,我问他,他直接承认了,还说在外面要洒驱虫药,不然会很难受。”

萧晟昀摩挲江苓手腕内侧柔嫩肌肤:“还有呢?”

“他还说莲子有其他妙用,但是我问了,他又不说具体是什么,殿下,你知道吗?”江苓一脸求知欲望着萧晟昀。

萧晟昀喉结滚了滚,遮住江苓的眼:“苓儿还是别知道为好。”

第55章

江苓伸手去扒覆在脸上的大手:“为什么?”

萧晟昀没有回答,自然,江苓也没能成功扒开脸上的大掌,看不到男人骤然加深的眸色。

没人说话,寂静中,江苓听到窗外虫鸣声,眼睛被遮住,听觉变得敏锐,有那么一瞬间,江苓听到萧晟昀加重的呼吸。

“殿下……?”

江苓眨了眨眼,纤长眼睫轻轻扫过男人掌心,带来一阵酥麻感。

萧晟昀别开视线,嗓音微哑:“他还与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与殿下成亲多久了,殿下,你放开我,看不见好不习惯。”

萧晟昀深吸一口气,拿开遮住少年眼睛的手。

重新适应光亮,江苓走到床边坐下:“说起莲子,我今天摘了许多莲蓬,殿下让人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明天早上吃莲子粥怎么样?”

“可以!殿下,我摘的莲蓬可好吃了,都很嫩,一点也不苦,小船行到荷花深处,景致特别美,还能边摘莲蓬边吃,我白天吃了很多,钓鱼也很好玩,我能钓到好多,九皇子只钓了六条小鱼,后面一直在看我钓……”

江苓絮絮叨叨说起白天的趣事,萧晟昀坐在他身边,含笑倾听,时不时附和两句。

江苓找到了乐趣,九皇子再邀请他去玩,他没有拒绝,一来二去,和詹乐章也熟悉起来。

他性格好,一开始,聚在九皇子身边的公子哥顾忌他的太子妃身份,不敢与他太过接近,几次下来,发现他没什么架子,相处起来很舒服,渐渐的,江苓认识的朋友越来越多。

江苓从他们口中听到不少好玩的事,和世家私下传的八卦。

比如江耀华情况越来越不好,太医说,再找不到解决办法,他可能会越来越疯。

“我以前就不怎么喜欢他,仗着自己礼部尚书嫡子的身份,欺凌弱小,聚在他身边的都是些喜欢恃强凌弱的纨绔子弟,被圣上、太子整治,也算罪有应得。”一名穿着月白长衫的公子哥道。

他是张大学士之子,张时勉,这几日逐渐与江苓熟悉起来,发现江苓和传言中完全不一样,是一个很值得相交的人。

太子妃与江家关系不睦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说起江家事之前,张时勉试探过,确定江苓是真的不在意,才谈起这个话题。

“你以前在外名声不怎么好,是江家有意为之吧?”张时勉剥了莲子放到小碟子里,供江苓拿,这是他们的习惯了,江苓喜欢吃莲子,剥的很慢,他们聊天的时候,会顺道给江苓剥一些。

“是不怎么好,我不知道他们在外怎么传的……”

“不知道也没关系,”另一个年轻男子开口,“知道了反而影响心情,你放心,等我们回去,保证让那些人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能真正与九皇子交好、被九皇子介绍给江苓认识的人只有五个,他们虽然爱玩,但不是那种没底线的人,纨绔归纨绔,不会仗势欺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贤妃不会放任有歹心的人留在自己儿子身边。

这些人年纪不算大,还没正式步入官场,或许在旁人眼中是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江苓与他们相处起来却很舒服。

“京城传来的消息你们听说没?那日舞姬行刺璃王,圣上震怒,派人去璃王府上查,果真发现了那名舞姬姐姐的尸体,据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难怪璃王压了消息。”

“不应该啊,当初璃王把这位接进府的时候,可是很欢喜,宠了好长一段时间,连一向受宠的侧妃都冷落了,怎么也不至于把人折磨死吧?”

“难道不是璃王,是因为后院之争?”

这个猜想不无道理,舞姬受宠,遭人嫉妒,被下毒手,说得通。

“如果是因为后院之争,璃王不该毫无作为。”

“对皇室子弟来说,弄死几个奴隶不算什么大事,璃王估计也没想到,那个舞姬有个性情刚烈的妹妹,为了给姐姐报仇,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当众行刺,把这件事捅出来。”

事情闹大,就不单单是一个舞姬性命的事了,私德有亏,对一个想争皇位的皇子来说,影响是巨大的。

“郑家这段时间也倒霉,频频被针对,璃王自身难保,更不用说保他们,那容栩怕是恨透了郑家,跟条毒蛇一样,逮着人不放。”

“郑家害死他母亲,还差点毁了他是仕途,他恨郑家很正常。”

江苓撑着头,听得津津有味,通过这些人,他可以从另一个角度了解江家、郑家,七皇子等人身上发生的事。

“今日又出去玩了?”萧晟昀回来,看到江苓脸上红扑扑的,问。

“嗯,我今日听说了璃王府上的事,那名舞姬是被璃王杀害的吗?皇上会怎么处置璃王?”

“舞姬确实死在璃王手上,父皇应当不会重罚。”萧晟昀知道的比旁人多一点,如果不是闹出行刺的大事,就算崇明帝知道了璃王做的事,也不会当一回事。

崇明帝更在意的,是那名行刺舞姬背后有没有人指使,她究竟是单纯为了替姐姐报仇,还是另有目的。

舞姬一口咬定只是为了给姐姐报仇,不管用多重的刑,都坚持这个说法。

崇明帝派了大理寺官员细查,没查到有势力与舞姬勾结。

“璃王为什么要杀她,还是用折磨的方式?”江苓无法理解,如果一开始不喜欢,璃王根本没必要把人带回府里。

“苓儿可记得之前璃王落水,太医诊治的结果?”萧晟昀牵着江苓坐下。

“你是说璃王不行的事?这和那名舞姬有什么关系,总不可能是那名舞姬让他不行的吧?”

萧晟昀没有回答。

“不是吧?他真这么以为?”江苓惊住了。

“纳了那名舞姬入府后,璃王沉溺美色,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以致不用药完全无法行事,加上这件事被父皇知道,侧妃怀孕,他便将所有戾气发泄到了那名舞姬身上。”

“璃王这也太……”江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知道璃王和太子不对付,被太子知道自己不行的事对璃王来说肯定是个巨大打击,可怎么也不该迁怒到一名无辜女子身上啊。

案件查清,崇明帝对这个儿子感到失望,停了他一切职务。

到底是一条人命,虽然崇明帝不至于让璃王偿命,但该受的刑罚不能免。

受完刑,璃王被人抬出来,得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崇明帝派人来传的话:“璃王也大了,这次回京,便去封地就藩吧。”

去封地,意味着失去竞争皇位的大半权利,大受打击之下,璃王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丽妃匆匆赶来,趴在满身血污的儿子身上,泪如雨下。

璃王醒来后,整个人变得更为阴翳,江苓与他偶遇过一次,被对方阴沉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

璃王盯着他,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江苓皱眉:“璃王有事?”

“本王只是在想,是不是真的连上天都在帮本王那好皇兄,不然为什么千芜大师选谁不好偏偏选了你来给他冲喜,还真让半死不活的太子恢复如初,你说,本王那好皇兄宠爱你,到底是因为你给他带来的好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璃王是故意的,他不止一次想挑拨江苓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了,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不让太子好过,凭什么太子什么都有、能轻易得到他拼命谋划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殿下对我好,自然是因为喜欢我,”知道舞姬的事后,江苓对璃王的感官越发差了,“璃王还是先顾好自己,再来操心别人吧。”

再说了,萧晟昀对他的好是不是出自真心,江苓感受得到,倒是璃王,满身恶意压都压不住,他会信他的话才怪。

“你是男子,而他是太子,你无法为他诞下孩子,将来他迟早要纳新人,等他身边有了别人,有了孩子,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一样对你吗?”

沉默片刻,江苓道:“你说的对。”

果然。

璃王嘴角扬起,只是不等他扩大这个笑容,就听江苓继续开口。

“你提醒我了,我也是男子,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很公平,不是吗?”

笑容半凝固在脸上,璃王表情有些奇怪:“你就不恨?不想扼杀这个可能?牢牢将他抓在你手里?”

江苓一脸莫名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假设,又不是真的,等事情真发生了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