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第4章
作者:林中小屋
“安娘子!给我识相点,乖乖把银子交出来,要不然,我让你两个儿子好看……”
“我们……已经分家,我儿……得的银子……与你们……有何干系?”
“还敢犟嘴?给我搜,给我砸!找出银子重重有赏!”
妇人痛苦尖利的哭声传来。
围观的村民有那心软的妇人,不忍地道:“就这么看着他们打人啊?”
一个汉子道:“他们可是城里的大人物,方才你没听他们说?跟知县老爷是亲戚呢!你敢去帮忙,你不怕得罪他们?”
“就是,人家奔着卖老虎的银两来的,安婶子也是的,倒不如舍了钱财去,平安要紧啊……”
“那可是几百两,你舍得?”
众人一时没了言语。
季羽再也忍不住了,心一横牙一咬,冲了进去。
只见院里屋里乱七八糟地倒着散架了的家具,地上满是破碎的瓷器。
两个中年夫郎按着一个满脸泪容的妇人,正“啪啪啪”地掴掌呢!
“住手!”他扯着嗓子大喝了一声。
可那些人只看了他一眼。
一个乡下小哥儿?
根本无人搭理他,继续掌嘴。
季羽知道自己人单力薄,又是一个哥儿,必定震慑不住他们。
只得咬牙举着砍刀冲了过去:“我跟你们拼了!”
未料想他一个乡下哥儿竟有这般胆量?众人皆是一愣。
连那两个打人的夫郎都停下了手。
季羽趁机推开这两个夫郎,拉扯着安婶子退到一旁,用砍刀指着那几个已回过神来、向他逼近的汉子。
莫看他此时一脸的镇静,其实心里慌得很。
他就算有砍刀在手,也打不过十几个人啊!
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抗下去。
见安婶子半闭着眼睛,只顾着流泪,也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被打晕了。
季羽计上心来,厚着脸皮学那村里的泼妇夫郎,也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了啦!抢劫啦!杀人了!快去报官啊!”
一个满脸横肉衣着富贵的妇人嚣张地冷笑道:“我便是官!你报啊!”
季羽咬牙道:“你若是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况且,青城的知县可不是姓安。你一个妇人是什么官?”
未曾想他竟然这般伶牙俐齿?妇人脸顿时一沉。
她身边的一个花衣夫郎指着他呵斥道:“放肆!知县大人可是我家夫人的堂兄。你一个乡下哥儿竟敢口出狂言,不怕死吗?”
第八章 安家兄弟回来了
季羽冷笑道:“就算你家亲戚是知县,也不是这天下独大。我可还知道,这衙门里还有通判大人呢!若是通判大人知道你们仗着知县大人的势,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地抢劫杀人,我看通判大人会不会参你家亲戚一本?到时上头查下了,我看你家亲戚还会不会护着你们?”
他倒不是胡说,知县虽是地方最高行政长官,可通判却是朝廷派来监督知县的。有弹劾之权。
他话音一落,众人皆是一愣,气焰顿时矮了一大截,纷纷看向贵妇人。
贵妇人也是诧异不已。
这乡下小哥儿竟然还知道这些?
不过,她向来跋扈惯了,就算小哥儿说的是实情,她又岂会被一个乡下小哥儿吓住?
贵妇人脸一沉,指着安家婶子和季羽,怒声道:“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人!既然要作死,便不必怜惜,来人呀,给我抓住他们一起打!”
今日来要银子只是借口,她未必就差这几百两了,她不忿的是,没想到赶这三个眼中钉出门后,没见到他们落魄成丧家犬,反而让他们打了老虎,传了威名,还得了一笔钱财,这怎么能行?今日必须打这娼妇一顿出出气,谁也别想拦着。
要拦,那就一起打!
主子发话,下人自然听命。
见几个汉子撸着袖子朝他们逼来,季羽挥舞着砍刀,大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砍人了……”
众人冷笑不已,只见一个肌肉壮硕的汉子举起长棍,劈头就朝他打来。
季羽心一慌,正要拿砍刀挡。
就听“啊”的一声惨叫。
那汉子扔掉棍子,捂着手腕嚎叫连连。
这是……
季羽连忙看向院门口。
只见安家兄弟一人拿着斧子,一人拿着扁担,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安五看了眼被季羽护在身后嘴角带血的母亲,挥舞着扁担,怒不可竭地大喊着朝贵妇人冲去:“我杀了你们!”
这两兄弟身高体壮,又气势汹汹。顿时,众人吓得连忙后退。
贵妇人佯装镇定,呵斥道:“大胆,我……我可是你们母亲……”
安五操着扁担一通扫去,顿时打翻三四个人。
安四拿着斧子一步步逼近:“我们早已分家,是你自己在祠堂当着众族老的面信誓旦旦,与我母子三人从此再无瓜葛!你今日竟带人前来杀人抢劫。走!”
他一把抓着贵妇人的胳膊:“我们去衙门理论理论!”
贵妇人怒斥道:“好你个小贱种,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了?竟敢对主母动手?”
安四冷笑一声:“好话不说第二遍。是你自己说我们再无瓜葛的。既然再无瓜葛,你带人来我家抢劫打人砸东西,到了衙门,就算知县是你家亲戚,当着百姓的面当着通判大人的面,也不能徇私枉法。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断案?”
贵妇人心下顿时一慌。
这两个小贱种打了老虎,竟得了那曹通判的赏识。若是真闹上衙门,她必定是得不了好的。
第九章 羽哥儿不会也看上安家兄弟了吧?
“你个小贱种,给我等着,我定让你吃不了好果子……”贵妇人想走,可走之前还要放几句狠话。
她可是主母,怎能在小贱种们面前露了怯失了威风?
安四冷笑一声,手一松。
得了自由,贵妇人在两个老夫郎的搀扶下,骂骂咧咧地走了。
主子一跑,那些为虎作伥的下人也立马跟着跑了。
安五扔了棍子,连忙来扶安家婶子:“母亲!”
安家兄弟回来了,坏人也跑了,季羽鼓起的勇气顿时散了个干净,腿一软往地上坐去。
得亏他们兄弟回来得及时,要不然他只怕被打了。
那么粗的一根棍子,若是打在他身上,只怕要被打出个好歹来。
他还未坐到地上,安四几步上前,一把拉着他:“你没事吧?”
季羽连忙摇头:“没事。”
他只是后怕,吓软了腿而已。
等他靠着门框站好,安四才松开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弯腰一把抱起安家婶子,对安五道:“快去请郎中!”
说完,大步进了屋。
安五擦了把眼泪,大步往院门口跑去。
等缓过劲来,季羽站在堂屋门口一时有些纠结,他是进屋帮忙呢?还是赶紧回家?
院门口这时挤满了人,看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真没看出来啊!这羽哥儿平时不声不响,竟这般胆大?”
“不会是也看上安家兄弟了吧?”
季羽不再犹豫,捡起地上的砍刀朝院门走去。
村民们见他举着砍刀走来,吓得连忙让出路来。
这个小哥儿可不得了,他们还是远着点吧!
连云哥儿都有些不敢直视他。
羽哥儿平日里进山,背不了他一半的柴,可没想到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为安婶子出头?
出了安家大院子,季羽一路往家跑去。他倒不是畏惧村民们的流言蜚语。
事到如今还有何畏惧的?
只是,他方才一冲动,对贵妇人说了那样的话,必定将人得罪了。
贵妇人忌惮安家兄弟,可不会怕他这个无依无靠外地来的小哥儿。
他还是趁报复来之前,赶紧带着柳夫郎跑路吧!
见他一进屋就收拾包袱,柳夫郎一愣:“羽哥儿,你这是要作甚?”
“阿母。”季羽边将衣服往布包里塞,边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为何?”柳夫郎更加诧异了,片刻后又惊慌失措地道:“难道……是正房他们找来了?”
“不是。”季羽实在不懂,柳夫郎为何这般害怕正房?
“是我得罪了有钱有势的人,我们得赶紧离开。否则,等他们报复起来,我们再走就来不及了。”
一听不是正房,柳夫郎顿时松了一口气,可又听他得罪了有钱人,柳夫郎又急切地问道:“你一个哥儿,怎么会得罪有钱有势的人?那人是何人啊?”
季羽担心柳夫郎舍不得这破房子,不肯离开,只得实话道:“是知县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