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重生后只想摆烂 丞相重生后只想摆烂 第156章

作者:云非邪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贺阑这才想起来正事,看了柳枕清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道:“皇上下令密查江丞相,我记得关于军饷的一些事物背后有江丞相的牵扯,我想要相关线索,当时你是准备了两份,以备以后的不时之需,给我一份用一下。”

  霍风冽愣了一下道:“一份已经交给了皇上,另一份……刚刚被子川要走了,因为东厂也受令调查。”

  贺阑一愣,立马惊道:“老秦!他来找你了?我不是说让你……”

  霍风冽打住道:“他说不想见你。”

  贺阑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霍风冽却又道:“不过你既然来了,那回去应该会跟他偶遇。”

  贺阑双眼一亮,一边飞走一边喊道:“你特么不早说!”

  等到贺阑离开,霍风冽低头就看到柳枕清满眼笑意的看着他。

  霍风冽有些不自在,又把桌面上的书籍推的远远的,坐下道:“清哥,我跟你说一下子川的事情。”

  柳枕清挑挑眉,抽回一本书,翻看一边看,一边道:“说吧。”

  霍风冽吸一口气,眼神只能直勾勾的盯着柳枕清的脸,不乱看。

  “子川没有告诉我他跟他义父的具体交流情况,他只是对我说了一句,他义父没有反心,而且永远不会伤害霍家。”

  柳枕清微微皱眉。

  霍风冽沉声道:“他说若是我不信,可以防备他和东厂,他暂时也不会同我们亲近,他会一直跟着他义父。”

  “他们要做什么?”

  “没说。”

  “他是你的兄弟,你怎么想?”

  “子川生性多疑,他如今选择听其义父的必然不是被说服,而是他义父拿出了足够的诚心和证据让他认为跟着他义父不会有错,而且我有些怀疑……”

  “怀疑当初给我们传递消息避开危险的人就是东厂的人?”

  霍风冽点点头。“能跟他们前后脚,除了是更厉害的敌人,否则就是他们自己自导自演救人和杀人。”

  柳枕清想了想,没有反驳。

  “清哥放心,我不会因为私人关系而掉以轻心。”霍风冽开口道:“现在首要任务还是江丞相,他是其中的关键人物,一旦他落马,很多事情也许就清楚了。”

  柳枕清点头表示赞同。

  霍风冽笑了笑道:“清哥,今日元珏已经下令假装让我回来,所以明日就可以出府了,清哥就不用一直待在府内了。”

  霍风冽最知道柳枕清的热闹性子了,根本不可能一直待在府内不出门的。

  柳枕清却似笑非笑的看着霍风冽。

  “怎么了?”霍风冽问道。

  “笨蛋,若是正大光明的归来,那……我不就得回柳府了?”柳枕清摆出一副哀怨的样子,推着霍风冽的胸膛,道:“没良心的,果然是腻了我了?”

  霍风冽傻了,赶紧拉住柳枕清的手,瞪直了双眼,他真是没想到啊。

  “清哥,这事儿……”

  知道霍风冽想问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柳枕清摇头,没成亲,就一直住将军府,说不过去。虽然他不在意名声啥的,但是也不能那么无所顾忌,柳府还是要回去一趟的。

  倒也不用担心他离开将军府的安全问题,毕竟柳乔一直跟着他,就是舍不得霍家的众人罢了,尤其是他的二狗。

  霍风冽眼睫垂下,果然一阵懊恼。

  柳枕清眼眸一闪,“唉,明日就要回去了,风冽,今日就在这里满足我一个小心愿。”

  霍风冽看着柳枕清,柳枕清指了指桌面上的书籍,他刚刚翻开的那一页亭下风光。

  霍风冽的耳畔瞬间红了。

  “夕阳这么美,庭院景致这么好,再过些日子冷了就不行了。”

  “让柳乔离开,除了贺阑和秦予,谁都不会闯入这里不是吗?”

  柳枕清笑脸盈盈坐到霍风冽的身上,环抱脖子道:“我马上要走了呢。”

  霍风冽目光一闪,紧紧抱住了柳枕清。只可惜,亭下望出去,从夕阳到满天繁星的美景,柳枕清看见的不多,大多时候,眼前只有霍风冽炙热的双眸。

  等到柳枕清被霍风冽抱回屋内清洗的时候。

  柳枕清笑嘻嘻的对着霍风冽道:“记住,跟田伯说一声。”

  “什么?”

  “明日开始,霍二爷,夜不归宿了。”

  霍风冽正给柳枕清洗头呢,闻言一僵,看着柳枕清都要结巴了。“清哥,你的意思……”

  柳枕清在浴桶中转了个身,趴在边缘笑眯眯道:“自然是你每日晚上都要翻我的围墙,偷入我的屋内,睡在我的床上了。”

  霍风冽深吸几口气,只能无奈看着柳枕清。

  “难道你真的要跟我分开吗?我可是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你,我会想你想到心痛的。”

  柳枕清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直接就让霍风冽败下阵来,低头亲了亲柳枕清的额头,“嗯,我去找你。”

第128章 回柳府

  靠近宫道前一旁林立的屋舍中, 秦予狠狠推开了贺阑,阴冷的瞪视着,还一边嫌弃一般擦了擦嘴角。

  贺阑用拇指抹去唇边被咬出血, 眼神也有些凶狠, 嗤笑一声道:“干嘛?你不喜欢了?两个月前,不是还喜欢的紧吗?”

  秦予表情阴冷, 转身就要飞走, 却还是被贺阑一把擒住,几乎是死缠烂打的纠缠招数,一时间秦予竟真的挣脱不掉。

  突然拉扯间一本册子从贺阑的怀中甩飞出去, 摊开在地。

  羞人的画面立即映入眼帘, 秦予脸色一沉,转头怒瞪擒住他的贺阑。

  贺阑流氓一笑,就着擒住人的姿势,从后面把人往墙上一抵, 还暗示性十足的磨蹭。

  几乎是咬着秦予的耳垂道:“你没看错, 老子正研究呢,研究着怎么用在某个不告而别, 用完就丢, 翻脸无情的混蛋身上。”

  秦予瞳孔紧缩, 却并不开口。

  贺阑却仿佛被他的表情激怒一把,一把擒住他的下巴, 还想吻上去, 可是被秦予扭头避开。

  贺阑语气也变得狠厉起来, “躲我这么久是什么意思?想甩了我是吗?还是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秦子川, 在你眼中我算什么?”

  “别人不搭理你, 就该有这个自觉。放手,我还有正事要办!”秦予开口道。

  “我是先接的任务,你是后接的,你接的时候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同一个任务,可以一起督办吗?就这样你还单独去找战渊,也不找我?”

  贺阑说着来气,却被秦予找到了可乘之机,瞬间脱身。

  秦予:“什么时候起,东厂和锦衣卫可以一起督办了?”

  此话一出,贺阑呼吸一滞,没错,锦衣卫和东厂都是针锋相对的存在,可是他们不是啊,他们原先是好兄弟,现在是……

  贺阑没有再试图擒住秦予,只是瞪着秦予,显然是真的被气到了,秦予的态度,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似的,难道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在意吗?

  秦予道:“你追来是想要那些资料,我们东厂也没想要独吞,等义父审查完了,你们派人去东厂讨要便是。”

  贺阑顿了顿,就看到秦予毫不犹豫的飞身离开。

  贺阑气的一拳打在一旁的墙壁上,“谁他妈的是想要资料了!”

  东厂,秦予将所有整理好的资料都交到了郑唯的书案上,书案上笔墨纸砚十分常见,唯一突兀的是一支陈旧的梅花簪,此刻正静静的摆在锦盒中,放在砚台旁。

  “义父,都在这里了。”

  郑唯乃东厂厂督,秦予的义父,但是实际年纪也不过三十多岁,加上也是练武之人,脸上几乎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只是一双鹰隼般的眼眸沉淀着阅历沧桑。

  “你怎么分析的?”郑唯出声问道。

  “他做过的事情太多,蛛丝马迹留下不少,想要挽救,无力回天。”秦予直截了当的说道。

  郑唯揉了揉眉心,道:“果然不能小看了皇上,毕竟是他教出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难江望,还让霍风冽来了一个回马枪,还真是……打乱了全部的计划呢。”

  “皇上是不是已经猜到?”秦予问道。

  郑唯道:“皇上猜没猜到,都会小心谨慎,他吃过太多的苦,绝对不会愿意冒险,只可惜……霍风冽那边怎么说?”

  “就算战渊拿孩儿当兄弟,也会为了大周的安宁对孩儿多一分谨慎。”秦予道。

  郑唯点头道:“无碍,他这样刚刚好。对了,他真的要成亲了?还是跟柳家公子?”

  秦予脸上的冷凝少了几分,“嗯,他们很配。”

  郑唯好似想到了什么,微微勾起嘴角。随即又问道:“我见你回来时心情不好,是遇到什么了吗?”

  秦予眼眸微闪,“并没有。”

  郑唯抬头看了秦予一眼,叹了一口气道:“霍风冽都要成亲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找到心上人。”

  秦予脸色微变,“我不需要,义父我下去办事了。”

  “去吧。”郑唯摆手让人离开。

  与此同时,锦衣卫总指挥使贺琮看着面前的人,微微蹙眉,“怎么这么大火气?”

  “没什么,跟东厂冲突而已,战渊手里的东西已经被东厂的人拿走。”

  “东厂?”贺琮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泛起一丝冷意,“你没枪?凭你的身手,东厂没有几个人能奈何你。”

  贺阑一愣,“堂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直接冲突?”

  贺琮上前拍了拍贺阑的肩膀道:“记住,我们的一生荣宠皆系于帝王,你知道为何这一次皇帝要先后下令我们去调查吗?”

  贺阑不解的看着贺琮,“让我们双管齐下,跟以前一样从不同的面……”

  贺琮笑着摇摇头道:“这一次查的可是国丈兼丞相大人,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江望在朝中这么多年,关系盘根错节,皇上又怎么能相信我们和东厂跟他没有勾结呢?”

  贺阑脸色一变。“这是皇上给我们的试探?”

  “最近种种案件到了最后都死了关键人物,江望可不是当初的柳枕清,权力再大,也做不到只手摭天,能每次都灭口成功,皇上自然是要怀疑身边的亲近之人,霍将军杀了一个回马枪就是最有利的证明,京城万寿节前的守卫全部替换,也就证明了皇上已经极度不信任周围的情况,并且想要杀暗中蠢蠢欲动的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忙中出错,这时候我们千万不能出错,一出错可能就会上帝王的怀疑名单了。”

  贺琮缓缓分析道,贺阑却听得遍体生寒。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和东厂就是真正的竞争关系,谁最快查出有用的信息,谁就能更多的获得皇上的信任。我们要证明我们只为皇上所用才行,懂了吗?”

  贺阑瞳孔缩了缩,心中十分膈应,倒不是这如履薄冰,伴君如伴虎的帝王信任,而是……秦予也是这般想的?认为他们已经是站在天平的两边,看谁最先跑到中间点,谁最安全?

  “贺阑,我不知东厂到底对皇帝忠不忠心,但是我们锦衣卫对皇帝是绝对的忠心,我知你心性洒脱坦荡,但是关键时候可不能拖锦衣卫的后腿,所以别跟东厂的人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