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第106章

作者:云深雨沾衣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夏昶典心中奇怪,于是向旁边水果店的老板打听情况,刺猬老板白了两人一眼,道:“你俩外地刚来的吧,那家老早就不开了。”

  屠晓听到“外地”这两个字条件反射似的有些不舒服,他急忙问道:“为什么呀?”

  “听说他家不知道谁犯了命案,当时十多个警察过来搜查,警车围了有四五辆,动静闹得特别大,这一片住着的常来往的都知道。那之后梁老板就把铺子关了,不关也开不下去了呀。他家还是卖包子的,也不知道肉馅儿是不是好来头。”刺猬老板朝着包子铺努了努嘴,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

  “包子铺老板姓梁?蜜獾梁?”

  “是啊,不过我们都叫他平头哥。你认识他?”

  “不认识,”夏昶典神色有些复杂,葭莩镇的包子铺竟然真的就是锦医三院旁边的这家包子铺,副本里发生的事竟然真的会对整个鬼怪世界产生影响,那那些在实验室里死去的鬼怪们,映射进鬼怪世界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夏昶典既想知道他们走后葭莩镇中又发生了什么,镇长和阿离的下场是什么,那些帮凶从犯们又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被解救出来的受害怪们会被怎样安置,又害怕听到真相会不想他想象中的那么圆满。他不禁陷入沉默。

  直播间里观众们丝毫不知他们聊着的是怎样一个血腥的故事,只是感叹一番这个神秘的“直播公司”真是大手趣÷阁,竟然真的造了一座鬼怪之城。

  在狐狼一家的餐馆里吃过了饭,两人又回到了医院。在屠晓的单人病房里聊了一会儿天,两人达成口头上的结盟,并测试了一下对讲机的线路,夏昶典便离开了。

  夏昶典的病房还是原来的那间,但是他的两个病友和一只晴天娃娃却不知去了哪儿,从他醒来到离开再到现在回去,房间里都始终只有他一个人。联系到屠晓被莫名其妙换了单人病房,他的心中升起一丝危机感——新的副本中看来是要在病房里边搞点儿小动作了。

  屠晓的直播间终于被解封了,一抬眼迎面便是一屏幕的嘲笑。

  屠晓撇了撇嘴,不予理会。

  抱上了大神的大腿,他心里高兴,一边哼着歌一边钻进了卫生间,刚把马桶盖掀起来,突然想到现在直播间已经打开了,相当于是在万千观众的面前直播上厕所,他脸色一黑,又啪地一声撂下了马桶盖。

  但是尿意是一个很玄学的东西,没意识到的时候不觉得,憋上一天不上厕所都没关系,一旦起了头,再想把它压下去当不存在,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掩耳盗铃。

  屠晓实在忍不住,弹幕上又全是风凉话,他一气之下再次大骂“大魔王不是东西,是王八蛋”,换来三小时禁播,成功解决了人生三急。

  屠晓一边洗着手一边感叹自己的聪明机智,全然没有发现屏幕左上角的某项数值已经趋近于零,他也不知道,一时的嘴快即将为他带来双倍的“欢乐套餐”。

  游戏正式开始时候,天色已近傍晚。夏昶典被通知前往会议室。

  他以为会看到玩家齐聚的场面,谁知推开门,屋里只有一桌一椅一光屏而已。进门后房门即上锁,大魔王的声音通过光屏传了出来:“亲爱的一号玩家你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对于你在上一轮游戏中的出色表现,我十分欣赏,也非常看好你,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游戏中也保持同样的状态,一路过关斩将,获得最终的胜利哟。现在,请坐在椅子上。”

  夏昶典谨慎地在屋子里环视一周,然后又在椅子上摸了摸,确定没有任何的机关,只是一把普通的椅子,他才坐了下来。

  光屏上是一颗巨大的玩偶熊头,笑容憨态可掬,眼睛却是两枚黑色的纽扣,中心的四个孔中用很粗的黑线缝着两个“×”,使得好好一颗熊头变得有些诡异。

  夏昶典盯着熊头看了两眼,问道:“这次的游戏又是怎么个玩法?”

  大魔王开心地笑起来,清脆的童声像是金锤击在了玉罄上,在空旷的屋子里四处碰壁来回地响,听得人百爪挠心,寒毛直竖。

  直播间里的人也是一阵恶寒,有新来的被这笑声一激,麻溜地又点了退出。

  大魔王笑够了,才宣布规则:“今天的游戏很简单,就是做选择。相信在你们人类世界里,做选择题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你们也有一句古话叫做‘有舍才有得’,能够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想必定是一位有生活的哲人。”

  弹幕里有人吐槽:“这大魔王怎么回事,玩游戏就好好玩,上什么思想品德课!最烦听人讲道理了!”以下附和的有不少,都是嫌弃游戏节奏太慢,迟迟不进入正题的。

  大魔王定是能够看到这些弹幕,他哼了一声,继续念他的开场白,不过语速确实快了很多:“你们的先贤孟子曾说‘两者不能得兼,舍生而取义’,你们也世代尊其为亚圣,传扬他的事迹,学习他的思想,向以君子自居。但当这两者摆在你的面前时,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接着,夏昶典面前的桌面从中间裂开,陷下去一个十公分见方的小口,一只木质托盘从洞口抬升而出,上面盛放着两粒胶囊。

  红的是生,蓝的是义,二者选其一,难,也不难。

  弹幕中有人抖机灵:“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决定都要。”也有说“小孩子才都要,成年人都不要”的,夏昶典没有被弹幕影响,他在认真权衡这两种选择后隐藏的风险。

  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分钟,夏昶典似是下定了决心,他问道:“能说一下都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大魔王微笑拒绝,夏昶典也不强求,伸手拿起了那枚蓝色胶囊。

  “你可想好了,之前我已经送出去好几颗红色药丸了,危险可是没有上限的。”

  “有什么招数,”他将胶囊掰开,荧光的粉末飞扬而出,悉数没入夏昶典的身体,眨眼便消失不见,他将胶囊壳扔回桌面,站起身来盯着屏幕,态度嚣张,“尽管使出来吧。”

  大魔王眯了眯眼睛,在夏昶典身上多看了两眼,但因为规则限定,他自己也无法查看夏昶典究竟领取了什么能力,但他所设置的那些特殊能力中最有用的不过二三,在绝对的等级压制面前也不过螳臂当车,于是他冷冷一笑,打开了房门,道:“那就祝你游戏愉快。”

  夏昶典保持着高调走出了会议室,就那样端着胸有成竹的姿态一路回了自己的病房。

  弹幕上纷纷猜测主播究竟抽中了什么能力,怎么这么嚣张,还有人现场编了一段以主播为主角的日天日地无所不能的剧本,夏昶典绷着脸,始终未有回应。

  741看了看夏昶典脑海中的意识小人身上贴着的纸条,叹了口气:“宿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好像不是什么好buff啊。”

  夏昶典的意识小人无力地趴在地上哀嚎:“何止!这简直就是诅咒!这大魔王,真不是个东西!”

  背着这么个buff怎么打,难不成靠自残吗?夏昶典真想薅着大魔王的头发怒吼:“这么一把烂牌你TM给老子打打看!”

  屠晓选了蓝胶囊心里有些不安,于是他呼了夏昶典:“狐狸先生,您选的什么?”

  夏昶典正在研究怎么给门把手上栓机关,听到屠晓的话笑了笑,应付道:“和你一样。”

  谁知屠晓竟然信了,兴奋地道:“您竟然也选了蓝色的,那您的能力是什么呢?”

  夏昶典惊讶之余又有些无奈,虽说是盟友,但未必就不是竞争关系,既不知根也不知底的就敢把自己的老底往外抖罗,真不知是该夸他天真,还是该骂他愚蠢。

  屠晓听着那边叹气,自动翻译成抽了个鸡肋能力,于是又道:“狐狸先生您别泄气,我的能力还不错,能够放电,到时候我们合作,我保护您。”

  夏昶典又叹了口气,无奈地点明他:“财不露白,你顾好你自己吧。”然后便结束了通话。

  看着直播间里清一水的“傻白甜”,夏昶典不得不再次重重叹气,不过这次却是为自己的破烂运气。傻白甜都能有点实际性的防身技,自己只有个被动防御,说不是被针对了他都不信。

  如果这能力是长期的话结盟倒是多了一项好处,要是再沦落到上个副本奇幻森林里那样既没插座也没阳光的地界,这就是只大型充电宝,就算他背着个诅咒似的buff也不是很怕了。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又过了三个小时,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已经换了两批,也有从开头就坚持下来的,见有新人问这直播间什么情况,忙热心回答:“这就是给特别闲的人准备的节目,主播从不和人聊天,直播间里全是妖魔鬼怪,说好了有精彩刺激的生死逃杀,结果里边一片岁月静好,节奏慢得仿佛家长里短的伦理剧,有正经事要干的人不建议入坑。”

  夏昶典瞥了眼自娱自乐的弹幕,刚打算收回视线,突然发现了几条混迹于众多弹幕中不起眼但是就是强势吸引了他的注意的弹幕:“我是十二月份的勿忘我,”“也是瘸了一条腿的狸花猫,”“我还是骑着电摩的教导主任,”“我一切安好,你也要小心。”

  夏昶典眼睛有些湿润,他急忙低下头去,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再抬起来时眼中便星光闪闪,他将整张脸暴露在屏幕里,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拉开,整个过程如昙花乍放,如烟火盛开,如蝴蝶展翅,如波纹漾开,美,且妖。

  直播间里竟空屏一瞬,继而便是整整齐齐的土拨鼠尖叫,间或夹杂着几句“妖孽”“杀我”“快来人收了这个人”。

  夏昶典却独抓到了字缝里那句“别怕,我会帮你”,笑容愈加灿烂。

  钱尔白截了个屏,看着那张绝美的脸蛋,眼中的情绪是既骄傲又心疼。他摸了摸屏幕上的小狐狸,指触温柔:终于找到你了,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两位主角再次取得了联系,虽然不是面对面的,但是知道对方安好,便是安心。

  这有点像是异地恋了,不,异时空恋。

  钱大爷拿到了新的剧本,看看名字——《爱上男主播》,看看关键词——“兽耳”“兽尾”“刺激”,一拍板——接了。

第122章 (手术刀,刮骨刀与背后放冷刀)

  卢六六捧着平板躺在病床上看着直播, 屏幕里夏昶典的脸被密密麻麻的弹幕挡得严严实实,它心中骄傲不已,美滋滋地翘起嘴角, 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是我的主人,是我宿主的伴侣, 你们是羡慕不来的!

  卢六六现在是秦羽了。

  住在医院里,吃喝都有人照顾着,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心。

  患者在医院里住得好好的, 突然心脏骤停,险些没抢救回来, 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一场官司。好在患者家属“深明大义”, 不愿意为难院方, 表示既然已经救回来了, 不管有什么过错都一概既往不咎了。

  但李大夫却不肯就此收手, 事关她的医德医术,前途未来, 这么模棱两可的结果她心里不安稳, 必须要搞个水落石出。

  卢六六自然是一百个支持,它打断白月明转达的秦奋的话, 愤愤说道:“我同意李医生调查到底, 我的身体我了解,我的狗我也了解,平白无故地咬我一口的事等我出院了在慢慢说,但这件事, 分明是有人要害我。”

  它看到白月明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心中冷笑,接着道:“昨夜里我只打了一针狂犬疫苗,掉了一瓶抗生素,期间有谁进出过我的病房,想必走廊里的监控拍得一清二楚,何况,我当时也并非是意识全无。我看到,是一只蓝色的手接触过我的吊瓶。”

  “蓝色的手?”李医生心中一动,随即又觉得毫无头绪,排除疼痛与药效影响了认知和记忆的情况,能被看成是蓝手的有三种情况——一,处理污染垃圾的清洁工戴着的蓝色橡胶手套,二,外科大夫用的丁.腈手套,三,身患雷诺氏病的人的手掌在紧张和寒冷时会发绀变蓝。

  至于究竟是哪一种情况,看了监控自然就知道了。

  李大夫看了卢六六一眼,认真道:“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的。”

  卢六六笑眯眯地挥了挥手,然后拿起手机划拉着,这是它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玩手机,虽然操作起来比数据形态时慢多了,但是那种触碰到实物的真实感让它无比充足。它不由地想到了在彩蛋关卡跳楼时大魔王问它的话:“做人的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还算不错吧。

  白月明似乎很怕卢六六,或者是因为心里有鬼,所以害怕从鬼门关被拉回来的秦羽,她不敢跟秦羽的眼神对上,总觉得对方能够看透她。

  李医生离开病房后,空气便有些凝结,白月明颇为不自在地原地踌躇半天,始终没能鼓起勇气像往常一样寒暄,只得磕磕绊绊地关怀几句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便急匆匆离开了病房。

  卢六六嘁了声,分出一缕意识附着在白月明耳边,跟着她出了医院,上了出租车,然后见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拨通了背后主子秦奋的电话。

  电话里等候音响了两声,秦奋的声音响起:“他真的醒了?”声音不见多慌张,但也不算镇定,果然有鬼。

  白月明语带哭腔,瞥一眼司机,见对方没有注意后边的情况,于是弯下腰避开车顶后视镜,小声说道:“是真的,而且,他好像还看到了给他下毒的人,他的主治医生非要查个水落石出,现在已经去调监控了。”“下毒”两字轻得几不可闻。

  秦奋暴跳如雷,骂道:“…这个废物!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随即,他又否定道,“不可能。秦羽当时已经疼得人事不省了,绝不可能看到,当心他是在诈你。”

  白月明还是不放心,“那监控?”

  “也不过是白费功夫,”秦奋没再多说,转移话题道,“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明天还照常去医院看他,别漏了馅儿。”他语气放柔,给白月明画大饼,“等我拿到狗场,还要靠你来帮我经营呢。”

  白月明被安抚住了,脸上晕起幸福又憧憬的红霞。

  卢六六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觉得统子的眼睛,耳朵和三观都受到了摧残,急切需要一些健康美好的东西来洗洗心灵。

  于是,它无聊中点开了一款直播软件,接着就发现了首页推荐上人气最火爆的是一个叫“生死逃杀”的直播间,封面上是十分熟悉的医院陈设。它立刻便想到了大魔王的游戏。

  钱尔白在卢六六的通知下也找到了这个直播间,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小狐狸面孔,他终于松了口气,他立刻留言,想要告诉夏昶典他很安全,但是当他想要说出自己的身份时,竟然接到了直播间的警告,说他发表的言论内容中有违规信息,不予传达。

  他只好绞尽脑汁地一遍遍尝试,终于,写出了那几句颇有些肉麻的告白似的话,隐晦地表明了身份,又躲过了直播系统的纠察,成功与夏昶典再次连上了线。

  一个主播,一个观众,不仅隔着屏幕,隔着世界,而且还隔着近十天的时间差,似乎除了精神上的陪伴与支持就再做不了什么了。

  钱尔白紧张地看着手机,直播间被自动切换成了主播的视角,屏幕里只有两扇紧闭着的双开木门,门上嵌着两条细窄的玻璃,外面是一片不祥的漆黑。

  夏昶典将桃木剑3.0横过来抓握在手中,手腕微一抖动,电击器的一端便隐隐有蓝白相间的电光闪过,电流声像是低频段的蜂鸣,在这寂静而不平静的夜晚里增添了几分安全感。

  钱尔白知道夏昶典现在没有精力去读弹幕,但还是打下了一句“小心”。普通的字体,普通的内容,混迹在众多雷同的弹幕中毫不起眼,但夏昶典却似与他哥心有灵犀一般,抬眼看下光屏,然后笑着道:“放心,我会的。”

  自选择了蓝色胶囊之后,夏昶典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凭借着他在抽取特殊能力时非酋一般的运气,今晚很可能不走运的被选中成为最不幸运玩家。

  他嘴上说得英气:“怕什么,大不了其余所有选了红胶囊的双倍危险都转嫁到我身上,到时候就开被动防御乖乖挨打,然后拼着最后一口气来个极限反弹,丝血反杀。”但当他掰着手指头算出最糟糕的结果是剩余八人全选红胶囊,一共转嫁十六倍风险到他身上时,他很识时务地怂了,连忙双手合十,祈祷噩梦千万不要成真。

  十点左右,走廊里灯灭了。

  应急灯也不知出了什么故障,挣扎似的闪了两下,最终无力地暗了下去。整个楼层都陷入了睡梦一般的安静。

  夏昶典拉上窗帘,关上门,又搬了张陪护床抵在门板后头,感觉这个房间完全处于封闭状态了,这才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不过这安全感也只是个纸糊的自欺欺人的玩意罢了,剧情杀来临的时候,再多的物理防护也都只能起个心里安慰的作用。

  “夸嚓”一声,一柄巨斧劈透了门板,锋利的斧刃寒光闪闪,扁宽的斧面上沾着斑斑褐色,像是陈年的血迹,似乎还能闻到那股狂躁的腥气。

  房间里,小丑向着夏昶典逼近了一步,再一次重复问题:“快说呀,血是什么颜色的?”他的脑袋只有半个,残缺的那一半里乱糟糟地冒出些弹簧线头,棕色的机油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划过他被涂抹成墙皮一样惨白的脸,滴落在他脖颈间的拉夫领上,洇开一偏油腻的湿痕。

  夏昶典强撑着没有后退,也没有说话,他保持着双目平视,弓步弯腰的格挡姿势,像一具雕塑一样站在地上一动,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在心里通过默数时间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的腿已经酸了,眼睛也干涩的不行,脸上像是落了只小虫子再爬,痒得他面部肌肉忍不住想要抽动一下,但是不行,木头人的游戏还剩最后十秒,将近一分钟都已经熬过来了,最后关头了,他不能功亏一篑。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就忍不住想要流泪。

  游戏正式开始时候,先是穿墙进来了一只烟雾鬼,二话不说就将夏昶典包进了烟雾里。这雾气中弥漫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和硫化物的刺鼻气味,熏得他头晕眼花,想要咳嗽又怕换气时吸入更多导致中毒而亡,于是只得压制着咽喉部粘膜的反应,屏着呼吸挥动电击器,将这团烟雾打散。但是烟雾散了之后又会重新聚合,只有毁掉他的生发核心才能彻底消灭烟雾鬼。

  经历一番缺氧的周旋,夏昶典终于冒着被熏死的危险,依靠自己的嗅觉找到了最臭的地方,然后将电击器捅进了了烟雾鬼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