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第54章
作者:云深雨沾衣
夏昶典摸了摸纹身,指尖触到细微凸起的疤痕。“这是方真两年前纹的,2001年,方真的亲生母亲去世,2017年,他的父亲出车祸去世。当时方父的第二任妻子——他的继母,也就是方彤彤的亲生母亲也在车上。”他的神情有些落寞。
刚刚看完了方真的生平,夏昶典还没有缓过神来。
方真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很好。
当初方真的母亲重病躺在医院的时候,方父正在外处理公司的危机,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妻子的葬礼已经在丈人的安排下办完了。方真当时只有十岁,但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弥留之际念叨着的父亲的名字时那个遗憾又无奈的眼神。
方真是怨方父的,他觉得方父心中只有生意,根本配不上母亲的爱。
方父经常出差不在家,他担心方真没人照顾,便想给方真找个后妈。方真听了冷笑,直接搬到了外公家,道:“想结婚就结,不用拿我当借口。”方父无奈,又有点生气,留下生活费就走了。
他本以为儿子最后肯定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来找他道歉,但直到高二方真外公突发脑溢血去世,方真被方父接回家里,儿子都没有低头。
彼时,家中已经有了新的女主人,是方父公司里的秘书,方真还记得曾经方父的第一个秘书正是方真的母亲。
继母给他的父亲生了一个女孩,方真回去的时候女孩已经五岁了。
虽然父亲结婚的时候征求过他的意见,但只有真正处在那环境中才能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做物是人非。这个家很温馨,但却没有他的位置。
于是他高考时报了一个离家极远的学校,大一第二学期一开始便找老师,拉舍友,学着自主创业,做游戏,办公司,就为了寒暑假都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回家。
实际上方真对妹妹方彤彤还是有感情的。
方真高中的时候,小彤彤很粘着他这个哥哥,总是哥哥长哥哥短地挂在嘴边。
有次方真去接方彤彤放学,小彤彤正晃着哥哥给她扎得一个高一个低的小辫子,跟小朋友们显摆着哥哥给她买的小书包。听到方真叫她,那张圆圆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指着方真跟小伙伴们炫耀道:“看,那就是我哥哥,帅吧!”
但后来,方彤彤长大了,方真也因为创业工作繁忙,加上刻意很少回家,两人之间的关系便疏远了。
尤其大三时候被方父无意间撞见了他向一个男生告白,其实他当时玩笑的成分更多,但却心一横就跟家里出了柜。
方父气急便说出“改不好就永远别回家”的狠话,方真心里疼得紧,却硬是咬牙撑住,冷冷地回复道:“我永远不会再回你家了。”
方父颤抖着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跌跌撞撞地走了。方真却始终倔强地站着。
他并没有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但也一直没有回去和父亲好好聊一聊。
事后他也后悔。方父已经不年轻了,他的白头发多得需要靠染发才能遮住,腰板也不像以前那般挺拔,眼神也不好了,晚上看报表的时候还得戴上老花镜——这些都是方彤彤告诉他的——那天方父回到家,一言不发,坐在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的烟。
想着这个威严又沉着的男人佝偻着背,不时地抬起手抹一把脸,再叹一口气的样子,方真心酸不已。但他的公司即将上市,诸多事务繁杂,着实有心无力。这时,他才隐隐体会到几分当初父亲被迫离开病重的母亲去整顿公司时的心情。
但他不会就此原谅父亲,就像他不会原谅此时自己给父亲带来伤害的行为。
两年前,方父在带着现任妻子去往荷市,即方真所在的城市时发生了车祸,夫妻双双身亡。方真接到电话整个人都懵了,几乎是迷迷糊糊地处理完了两人的后事。
方彤彤对他抱有敌意,因为父母是在去给他过生日的路上出的事,而方真对此事却一无所知。
拿到了遗产清单和父亲留下的一封信,方真才明白父亲当年为什么要选择救公司。
母亲已经被诊断时日无多,回天乏术,而那公司是父母二人共同的心血,方父不愿意连这最后的念想都失去,于是做出了最艰难的选择,而这个选择让他失去了妻子,也推开了儿子,他一辈子都在后悔,但同时又有些欣慰,至少公司还在,他和妻子的回忆也在,而他百年之后,这公司能够留给儿子,这就够了。
公司明确留给了方真,其他的房产之类的则由兄妹二人平分。方真只要了公司,其余的都给了方彤彤。
方真把方彤彤从江市接到荷市,因为她还在生气,不愿意跟方真住在一起,于是方真给她在学校不远处租了套公寓,又雇了一个生活保姆照顾她饮食。
夏昶典现在住的这套别墅,方彤彤今天还是第一次过来。
由于没有给她准备房间,方彤彤又噘着嘴不高兴了半天。
夏昶典嘴上念着“矫情”,却亲自给她收拾出一间卧室,床单被褥都有新的,拆开包装扔到床上,不耐烦地盯着她:“行了吧。”
方彤彤傲娇地扬起下巴,朝着他挥手:“行了行了,你退下吧。”
等夏昶典出去,她直挺挺地砸在床上,感受着身下软弹的触感,心里愉悦了几分。
其实她早就不生方真的气了。天灾人祸,命运无常,也不是方真能够控制的。这场车祸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现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下哥哥这一个亲人了,她不能,也不舍得把唯一的温暖也推开。
钱尔白心疼地看着夏昶典眼眶下的黑影,问道:“醒来之后有没有全面检查过身体?看起来这具身体状况不是很健康。”
“是的,”夏昶典坐在床上,衣领随着动作滑下肩头,“方真是在连夜测试游戏时发生脑卒中猝死的,平日饮食不规律,睡眠也不够,低血压,贫血,胃炎胃溃疡,心律不齐,大大小小的病一串。”他叹了口气,转而轻松道,“不过这具新的身体并没有这些毛病,只是刚来的时候瘦得皮包骨头,这是我补养健身两礼拜之后的成果。”
他把手机拿远了些,同时解开睡衣的细带,轻薄的睡衣立刻从他身上滑落。
他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内.裤,腰线极低,两条人鱼线深深地延入其中,绷出腹部四块不甚明显的肌肉线条。
钱尔白看着那幅美好的画面,只觉眼前发热,单单勾勒其中轮廓都有些口干。偏偏那人还抬手在身上划拉着,似乎对自己的身材很不满意,道:“时间太短了,再过一个月我就能练成更完美的身材了。”
但他的眼神却是不加掩饰的诱惑,伸出舌头似有意似无意地在唇上舔了一圈,看着钱尔白的目光像带着两把小勾子。
钱尔白咽了口口水,声音低哑:“你现在这样也很好。”
“是吗?”夏昶典挑眉,笑得不怀好意。他移动着手指,勾了勾内裤的边,“那这样呢,会不会更好?”
钱尔白感觉身下一紧,仿佛被那只手抓住,他借着推眼镜的动作掩饰住眼中的火光,警告道:“点点,别闹。”
夏昶典欢快地笑起来,抱着被子滚作一团。半晌,他又懊恼地皱起眉来,他看向钱尔白,眼神幽怨:“哥,我想了。”
钱尔白只觉得耳边似有两把低音吉他在不间断的撩拨着他的神志,他的神经只得被绷得越来越紧,连同体内的冲动一并拧成一股。
他放下手机,开始解衬衣的扣子,夏昶典听得这边哗啦哗啦的声音,好奇问道:“哥你在干什么?”
钱尔白已经脱掉了衬衣,此时正在解皮带,他俯下身看着镜头,道:“应你之邀,睡.你。”
夏昶典看着钱尔白饱满的胸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突然变得怂了起来,脸颊发红,不敢再继续。
“我,我开玩笑的,我不急。”他慌乱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好像钱尔白真能穿过屏幕把他怎么着似的。
钱尔白笑了笑,继续脱衣服。
夏昶典心如擂鼓,急忙结束了通话。
钱尔白失笑,找出睡衣,走进了浴室。果然,不管怎么变,点点永远都是只敢嘴上开车。
他站在水柱下,等着自己的火气消下去,心道:这样的诱惑要是再多来几次,他可能就真的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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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别人家的教导主任和他的春天)
第二天一早, 钱尔白照旧在校门口迎接着学生们的到来,令他惊奇且欣慰的是,今天竟然只有一位同学不幸迟到。
这位同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 但还是没能赶在晨读铃声响起之前跨进校门的边线。
看着他满脸的懊丧与不甘,钱尔白心觉好笑, 又隐隐升起恻隐,正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过去算了,这位同学却走到桌子跟前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钱尔白道:“只差了两秒, 今天可以算你没有迟到。”
小同学态度坚决,表示“要给自己长个记性”, “两秒钟虽然短, 但都是在及格线以下, 迟到的性质与其他五分钟十分钟的没有区别”。
钱尔白赞赏地拍拍他的肩道:“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 值得表扬, 下午来操场跑圈。”
小同学神情严肃,重重点头。
回班的路上他悄悄舒了口气, 心道:“还好我机智, 识破了路主任的陷阱,不然可能就不是罚跑圈这么简单的事了。”他可是还记得当初学生会副主席因为迟到的事去找主任想要通融一下, 结果被叫了家长的事。
小同学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再一次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了个赞。
钱尔白为方才一瞬间的动摇感到惭愧,亏他还是教导主任,竟然也险些犯了自以为是的错误。如果一念之差开了破例的先河,以后他在学生心目中的威信度可能就会大打折扣。
更严重的是:若是因此给学生们灌输了“小的错误没什么大不了, 可以忽略不计”的思想,很可能会对其性情及人格的塑造产生不良影响,从而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我们可以容忍现实生活中的小的失误的存在,但绝不认同那种从心底里觉得瑕疵的存在是正常现象,并不值得引起重视的思想。
“有教无类,一视同仁”不是一句口号,也不是片面的规定,它是保障每一位受教育者广泛真实且平等的权利的最基本的手段。
路主任决定以后要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一碗水端平,赏罚分明,绝不徇私,坚决维护每一位学生的合法的受教育权。
午餐时间,夏昶典来了学校一趟。名为替方彤彤取书包,实则为了见钱尔白。
跟一名学生问了路,他强装着镇定走到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还没抬手敲门,就被钱尔白拽进了屋里。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比着劲儿地勒着对方,仿佛谁的力气大,谁的想念就更深厚似的。
夏昶典把头搁在钱尔白肩膀上,拿脸蛋蹭着他的脖子,小狗似的哼唧着。他还想在那块地方咬上一口,但考虑到钱尔白人民教师的形象,又忍住了。
两人抱了很久,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来。
夏昶典本来想要邀请钱尔白一起吃饭,但因为他是方彤彤的监护人,而荷市二中明令禁止学校教职工与学生家长私下交往过密,钱尔白作为学校的老师不能不避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夏昶典有些失望,不高兴地甩着手里的书包。
钱尔白捏了捏他的脸,安慰他道:“工作日以外的时间还是可以见面的,只要不被发现就行。”
闻言,夏昶典又开心了起来,他飞快地在钱尔白脸上亲了一口,道:“那就说定了,明天下午我再来找你。”
钱尔白笑着点点头,又抱了抱他,然后客气中带着一丝疏离地送他出了门。
夏昶典虽然知道这是工作需要所进行的伪装,但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走了半截儿他又折回来,敲门进了八年级组办公室。
听见开门声,办公室里聊天的声音为之一顿,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夏昶典。其中一个女老师问道:“请问你找谁?”
夏昶典皱眉,沉思片刻终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之处找到了一个名字:“张薇张老师在吗?”
女老师诧异,“我就是,请问您是……”她心中下意识紧张起来,此人面沉如水,恐怕来者不善。
夏昶典走进办公室,道:“我是方彤彤的哥哥,彤彤昨天腿受伤了,医生说需要静养几天,我来给她请假。”他迈开长腿,走到了张薇面前。一米八五的大汉站在旁边,挡住了大半光亮。
对方的视线自头顶方向投来,压迫感十足。张薇站起身来,走到电脑边打开学生出勤考,借着查找信息的动作转换过主场,一边道:“哦,这件事路主任已经批过假了,彤彤感觉好些了吗?”
“好些了,谢谢老师关心,只不过她非常担心自己的学习进度会被拉下,所以,”夏昶典把身后的书包拿下来,一把打开,道,“您这里有什么习题或者试卷吗,请给我装满。”
张薇:“?”
当“热爱学习”的方彤彤看到满满一书包的真题密卷必刷集训时,当场弑兄的心都有了。
夏昶典还贴心地给她看他的购物车,道:“你先做着,不够还有,你的五三已经在路上了。”
方彤彤只恨自己现在是个半残人士,不能跳起来给他一记头槌。她哀嚎一声,倒在床上:“方真你大爷的!多大仇啊!”
夏昶典微微一笑,道:“这怎么是仇呢,这是我望你成龙的爱啊。还有,女孩子家家的,要文雅,咱俩根本没有大爷。”
方彤彤欲哭无泪,只能捧着哥哥沉甸甸的爱黯然心碎。
这天下午的操场依旧人头攒动,除了拿着欠条来还债的,还多了一些自发来强身健体的同学。
其中一位代表表示,晚自习之前进行适度的有氧运动,如慢跑,可以显著提高接下来的学习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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