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帝王一起重生后 和偏执帝王一起重生后 第171章
作者:岩城太瘦生
秦昭伸出手,戳戳扶容的小臂:“你还去找五皇子了?”
“唔?”扶容抬起头,想了想。
对了,刚才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列举了各种方士,其中包括了秦骛。
事实上,他也确实去找了秦骛。
良久,秦昭闷声道:“不要去找他。”
他害怕扶容觉得他多疑,补了一句:“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
确实不是一路人,太子光明磊落,秦骛惯用阴谋诡计,太子不放心扶容接近他,也是寻常事。
扶容顿了顿,点点头:“好啊。”
秦昭握了一下他的手,再没有说什么。
扶容转头看他,伸出手,抱住他:“殿下吃醋了吗?”
秦昭端坐在案前,身形摇晃了一下,举起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扶容……不可……不可……”
扶容笑嘻嘻地抱住他,搓了搓他的手臂:“殿下身上好暖和。”
秦昭无奈:“扶容。”
扶容吸了吸鼻子,忽然掩着嘴咳嗽了两声。
秦昭拍拍他的后背:“怎么了?着凉了?”
扶容小声道:“有点冷。”
秦昭默了一下:“那就抱着吧,等会儿有人来得松开。”
“嗯。”扶容重又高兴起来,把冰凉凉的双手塞进秦昭的衣袖里取暖。
他没忍住,又咳了两声。
秦昭担忧地看着他,把他抱进怀里。
*
兴庆殿。
哐当一声,三枚铜钱从龟壳中掉出来。
秦骛拨了拨铜钱,低声道:“陛下,吉时已过,祥瑞消失,太子不必前往青羊观了。”
老皇帝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无法祭祀祥瑞而感到惋惜,还是因为及时派人喊回太子,而感到庆幸。
他转回头,语气不耐:“行吧,派人去太子府说一声,让太子不用去了。”
传话太监领命而去:“是。”
张天师及时捧着药丸迎上去:“陛下消消气,来一颗静心丹。”
老皇帝捻起小小的黑色药丸,一口吞了。
他朝着秦骛摆了摆手:“下去吧。”
秦骛起身离开。
回到九华殿,秦骛吩咐属下:“明日派人去跟老皇帝说我病了,不去焚香。我歇几天,饭菜和热水都放在门口,没事别来前殿。”
属下们不问为什么,只是抱拳领命:“是。”
“扶容那边还要留意着,他那儿有什么事情,要随时禀报。”
“是。”
秦骛说完这话,便转身回了正殿。
秦骛在外间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花,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进了里间。
没有属下敢进里间,秦骛出门的时候,也没把窗户关上,现在风夹着雪花吹进来,纷纷扬扬,洒满半边屋子。
秦骛没有关上窗户,而是走到案前,在案前坐下,继续摆弄他的铜香炉。
*
这天晚上,一过子时。
太子府的扶容和九华殿的秦骛,同时开始生病。
原本扶容早早地就睡了,他睡外间,太子殿下睡在里间,对外说是守夜,实际上是牢牢看住太子殿下,省得他出事。
天气冷,扶容裹着两床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睡的正香。
忽然,他在梦里感觉到一阵奇怪的失重感。
仿佛他掉下了悬崖,一个劲地往下坠,一直没到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梦中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扶容终于落了地。
可是在梦里,他也被摔得五脏六腑都发起疼来。
扶容一下子就被疼醒了。
他浑身都疼,扶容想,可能是白日里,他故意坠马,现在疼起来了。
扶容试着动一下手,结果他动动手指都疼。
他有摔得这么厉害吗?
真的好疼。
扶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慢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床头的东西给推下去。
里间的秦昭睡得浅,马上就被他惊动了。
“扶容?”秦昭披起衣裳,走出来看看,轻声道,“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
秦昭点起蜡烛,这才看见扶容脸色惨白地躺在榻上。
秦昭快步上前,在榻边坐下,摸摸他的额头:“怎么了?”
扶容几乎发不出声音:“身上疼……”
秦昭俯下身,听清他说了什么,又摸摸他的额头,这才没多久,扶容就疼得出冷汗了。
“好了好了,没事,孤去让他们喊大夫。”
“嗯……”
秦昭大步出去,语气急切,对守在门外的侍从们说:“快去把府里的大夫喊过来,拿着孤的牌子,去请太医来,就说孤病了。”
一听太子情况这么严重,侍从们也不敢耽搁,连忙跑着出去:“是。”
秦昭又回去守着扶容,帮他擦擦汗:“很疼吗?想是白日里你从马背上摔下来的缘故,额头上的伤也还没好,孤……大夫马上就来了,再坚持一下。”
扶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像有马车从他身上碾过去似的,身上的骨头全都断了,钻心的疼。
秦昭看着他,眼里满是焦急和心疼。
不多时,大夫便提着药箱,匆匆赶到了。
秦昭给大夫让出位置:“快。”
“是,殿下。”大夫行了个礼,开始给扶容诊脉。
可是这时,扶容已经昏死过去了。
甫一探到扶容的脉象,大夫就大惊失色:“这……”
秦昭问:“怎么回事?”
“这……”大夫紧紧地拧着眉,十分为难,“这……怎么会是濒死之人的脉象?”
秦昭一听这话,也皱了眉:“怎么可能?扶容不过是前阵子磕了脑袋,如今新肉也长出来了。他早晨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可是这个缘故?孤晚上给他抹了药,可是药有什么不对?”
秦昭回想着扶容这阵子经受过的所有事情,吩咐人把扶容抹过的药、吃过的东西、用过的器具,全都拿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太子府都被惊动了。
“老大夫,东西都在这里了,您快看看。”
“是。”大夫皱着眉,把扶容用过的东西一样一样看过去,“并无不妥。”
昏迷的扶容脸色惨白,连双唇都没有了颜色。
秦昭看了他一眼,跑到外面喊了一声:“太医来了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侍从才领着两个太医匆匆赶来。
“殿下……”
“免礼,孤无妨,快进去看看扶容。”
“是。”
两个资历高深的太医在榻前小板凳上坐下,拿出脉枕,给扶容诊脉。
两个人同样脸色一变。
“殿下,恕老臣愚钝,扶公子的脉象极其虚弱,是不是受过什么重伤?”
“没有。”秦昭又把扶容受过的伤说了一遍。
两个太医,再加上府里的老大夫,都十分为难,根本没办法确认扶容这是怎么了。
几个人最后合计了一下,只能说:“想是近来扶公子操劳过度,小伤不断,引起大病,臣等还是先开一剂安神药,稳定一下扶公子的心绪。”
秦昭握着扶容的手,感觉到他抖得厉害,又道:“先开点止疼的药,温温吞吞的安神,有什么用?”
几个大夫对视一眼。
“还不快去?”
“是。”
秦昭头一回这样失态。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连病因都找不到?
*
与此同时,九华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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