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帝王一起重生后 和偏执帝王一起重生后 第211章
作者:岩城太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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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切事宜准备就绪。
一行人启程回都城。
秦昭驾崩的消息,还没有传开,一行人特意挑选了一条偏僻些的小路,禁军也没有戴孝。
秦昭的遗体被封在棺椁之中,由林意修照看。
所幸现在是冬天,天气严寒,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一路上发来的奏折也只多不少,一堆事情要处置。
扶容怕冷,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毡子,扶容裹着毯子,坐在里面看奏折。
秦骛坐在他身边,一面看奏折,一面给樱桃去核,挑好了一个,就递到扶容唇边,扶容张口吃掉。
好像扶容才是皇帝。
吃了一会儿,扶容推开秦骛伸过来的手:“吃饱了。”
秦骛往前递了递:“最后吃一个。”
扶容抬眼看他,默默地张开嘴:“啊——”
秦骛把樱桃塞进他嘴里,沾着汁液的手指按了按他的唇角,让他吃干净。
扶容小小地打了个嗝,捂住嘴:“好了,真的吃不下了。”
秦骛擦了擦手,把扶容面前的奏章接过来,自己继续批复。
扶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忽然有点不自在,想了想,还是把奏章拿回来了。
秦骛看着他,低声问:“就那么嫌弃我啊?”
扶容摇头:“没有。”
等扶容吃遍了樱桃、蜜桔、冬枣,各种水果,他们也就抵达都城了。
陛下遗体被送入封乾殿,秦骛与扶容入主宣政殿。
朝局安稳过渡,没有太大的波动。
按照秦昭临终前的意思,扶容也开始时不时散布皇后娘娘悲痛过度,身体虚弱的消息,为送她出宫做准备。
这天晚上,扶容看完了奏章,想着到外面去散散步、吹吹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封乾殿门前。
帝王棺椁就停在正殿之中,殿中挂着白布灵幡。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淮王与惠王他们都走了,只有几个守夜的小太监看着火盆与香炉。
扶容朝里面望了一眼,走了进去。
他屏退小太监们:“我在这儿待着,你们都下去歇一会儿吧。”
小太监们领命退下,扶容跪坐在蒲团上,朝帝王棺椁行了个礼。
扶容小声道:“太子殿下若是有灵,安心便好,朝局平稳过渡,待殿下出殡,秦骛就要登基了。”
“太子殿下临终之前,问我,我能不能管好他,我当时也没有把握,但是现在,我想……我应该可以。”
“我会保护好朝中重臣,也会保护好太子殿下治下的百姓。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了。”
“我早就发过誓,我绝不回头的……”
这时,扶容身后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
“扶容。”
扶容回过头,从软垫上站起来。
秦骛看了一眼棺椁:“跟他说话?”
扶容点了点头:“嗯。”
“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说的?”
扶容眨了眨眼睛,正色道:“你又来了。”
噢,对,秦骛想起来了,吃醋就要说出来。
可是……面对秦昭,他说不出来!
秦骛瞥了一眼秦昭的牌位,低声道:“你和我共治天下,他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扶容解释道:“只不过是告慰太子殿下的在天之灵罢了。”
“你还喊他‘太子殿下’。”秦骛越想越酸,“你都没喊我‘殿下’。”
扶容补上:“殿下。”
两个人就站在殿中,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秦骛低声问:“你是不是因为他,才和我待在一块儿的?”
“如果天下不是他的,你是不是就不跟我一起登基了?”
“你还喜欢他吗?还是喜欢我?”
扶容听着,小脸都皱起来了:“你在说什么呢?我哪有啊?”
扶容走到秦骛面前,认真看看他的表情,看他是不是说认真的。
这几天,文武百官都在给先帝戴孝,扶容也不例外。
他还穿着一身白衣,虽然很好看,但却是为秦昭在戴孝。
想想他和扶容两年后第一次见面,扶容还戴了孝帽,孝帽是什么东西?那是夫妻子女给对方守丧才要戴的。
扶容现在还戴着麻布的帽子。
扶容想做秦昭的夫君吗?他还喜欢秦昭吗?
秦骛看着扶容,越看越觉得是这样的。
扶容还喜欢秦昭。
秦昭死了,天下落到他秦骛手里,扶容不放心。
所以扶容卧薪尝胆,对他虚以委蛇,为的就是保住秦昭的江山!
所以扶容这阵子认真批奏章,只跟他谈朝政,晚上还跑来跟秦昭说话。
秦骛越想越酸,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着酸气。
扶容迟疑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肩膀:“秦骛,你最近好奇怪,你到底想要什么啊?干嘛不直说?”
秦骛扭头看了一眼秦昭的牌位,猛地把扶容拽到自己面前,把他头上的孝帽摘掉。
“我就想让你疼疼我!”
扶容愣住了,想要推开他,自己则往外跑:“不行,这里是……太子殿下……太失礼……”
秦骛把扶容给抓回来,按着扶容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秦骛捧着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喜欢我,扶容,现在总该轮到我了,我就想让你疼疼我。”
第85章 奖励
还是在封乾殿里,在秦昭的牌位和棺椁前。
冷风吹入殿中,灵幡拂动,烛焰猛地跳跃了一下,秦骛抱着扶容,两个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灵幡上,也跟着晃了一下。
秦骛紧紧地抱着扶容,手臂和胸膛犹如铜墙铁壁,箍得很紧,扶容整个儿被他抱在怀里,竟然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扶容被束缚住的双手推着秦骛的胸膛,试图把他推开:“松手……秦骛,不许在这里……”
挣扎之间,扶容脑袋上戴着的孝帽滑落在地,露出他乌黑的长发。
秦骛本来是打算松手的,但是秦骛一看到扶容这副模样,他怎么可能松得了手?
秦骛只用一只手臂就环住他,另一只手抚了抚扶容的头发。
他是这样想的,就这样做了。
秦骛反问道:“这里怎么不行?”
扶容抬起头看他,定定道:“秦骛,我下命令了,不许在这里。”
秦骛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下,扶容就趁着这个机会,奋力挣脱他,往殿外走去。
秦骛大约知道自己错了,乖乖地跟在扶容身后。
他伸出手,想去牵扶容的手,扶容还以为他又要抓自己回去,连忙缩回手,加快脚步,小跑着逃走。
一直到了外面宫道上,扶容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秦骛。
“你又想像前世一样,在灵堂里……”扶容说不下去了。
“没有。”秦骛解释道,“我知道你害怕鬼神,没有那样想。”
扶容鼓了鼓腮帮子,似乎是在赌气:“那你又不怕。”
秦骛低声道:“我只是吃醋而已。”
“吃醋?”扶容蹙眉,不可思议道,“可是太子殿下都已经……”
秦骛道:“不许跟他说话。”
扶容的眉头越皱越紧:“可我说的是政事啊。”
秦骛又道:“你还跟他说,你绝不回头。”
回头,扶容回什么头?自然是回头和他在一块儿。
绝不回头!那不就是扶容在秦昭的灵前表决心吗?
“我说的是……”扶容想要解释什么,但是想了想,又咽回去了。
秦骛问道:“你还喜欢他,对吗?”
扶容正色道:“我和太子殿下两年前就断掉了。”
“但是你还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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