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爸爸来了 快穿之爸爸来了 第19章
作者:金歌铁马
斐然并不介意代替原主向斐浩说一声抱歉,毕竟他现在就是原主,继承原主的过去,也将是原主的未来。
哇的一声,斐浩哭的更大声了,哭的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明明他心里还有一大堆想说的话,但是现在却因为那一句对不起一瞬间溃不成军。
大厅里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的人不少。
父子两的隔阂在这一刻像是瞬间瓦解了一般,那种无形的墙也在一刹那轰然倒塌,就在这火车站,就在这个热闹沸腾的地方。
斐浩哭的打嗝,头一缩一缩的像个乌龟似的,眼泪把他额前的刘海都打湿了,看着好不可怜。
斐然想起自己口袋里买的草莓发卡,伸手把他的刘海给撩起来,卡在一边。
梨花带雨的小白脸,还带着一个草莓发卡,还挺好看。
就这样,斐浩哭斐浩的,斐然也没打断他,牵着他的手把人带出火车站,拉回了家。
斐浩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嗓子沙沙的疼,但是身体却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像是心底所有的淤积都流泻出来了般。
不过,想到自己在火车站嚎哭的画面,想到斐然的道歉和他说的那些话,斐浩心里升起一股难得别扭,也觉的有些羞耻,进了卧室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突然被关在外面的斐然:……
卧室房门禁闭,还带着用力过后的微颤。
行叭。
不进就不进。
等斐浩平复后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斐家的堂屋的灯亮着,隐约的饭菜香从房子里飘出来。
斐然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在堂屋门口踌躇犹豫的人。
“吃饭了,在那干嘛的呢,去厨房帮忙把菜端出来。”
斐然端着菜进了堂屋,他的神情动作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
斐然这样的行为让斐浩不觉松了一口气,他其实很怕斐然会提今天的事,一想到自己那哭到打嗝的丑样子,他就忍不住尴尬的脚趾扣地。
这顿饭吃的比以往沉默,不过沉默也就是斐浩一个人的沉默罢了。
斐然看着这斐浩头上粉粉的草莓发卡,其实很乐呵,也很下饭。
一开始斐浩还算镇定,但是逐渐斐浩就开始坐不住了。
斐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吃一口看他一眼?吃一口看他一眼?好像他是一道很下饭的菜似的。
难道是他的哭的眼睛太肿了,太难看了?
一想到这斐浩开始有些坐立难安,他匆匆忙忙吃完饭就想赶紧回房照镜子。
看到放下碗筷快步踏出堂屋的崽,斐然还有些可惜他头上的发卡,要是能拍下来纪念就好了。
不过想到什么,斐然赶紧勾着头喊:“我做的饭,你一会别忘了洗碗。”
“斐然!”忽的,院子里一声震天的怒吼响起。
正吃饭的斐然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往嘴里夹了口菜:“不洗就不洗。”他自己洗也行。
另一边,斐浩都快气炸了。
去他妈的别扭,羞耻,羞愧,斐然就是个坏蛋,大坏蛋!
刚才斐浩本想回房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眼睛到底肿成什么样子,谁知道意外遇到出来打水的陈钢。
夜晚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就着各家透出来的光,陈钢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斐浩头上粉色的草莓发卡,他不由的连连打量了好几眼。
这是什么怪癖?
斐浩也看见了陈钢,注意到陈钢打量的目光,以为是自己眼泡肿的太明显,被他发现了,顿时就想赶紧钻进屋子里。
然而,就在他将将跨过门槛之际。
就听见身后的陈钢嘟囔:“一个大男生带什么发卡,娘里娘气的。”
发卡?
什么发卡?
斐浩下意识往自己头上摸去。
等看到手里拽下来的东西后,斐浩脸都气歪了,最后还是没忍住怒吼了出来。
斐然回到房间时,斐浩已经躺下了,卧室的平静一如往常,又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斐然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他肃起脸,掀开被子躺到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面色严谨,动作流畅,沉静又小心。
然而……
哗——
斐然被斐浩踹下去了。
半拉身子挂在床上,半边屁股跌在地上的斐然:……
……老子不与小兔崽子计较。
他再次面色严谨的爬上床,盖好被子睡觉。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虽然斐家父子俩产生了点小矛盾,但是这依然无法阻挡两人关系和谐,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隔膜像是自动融化了般,谁都没有再提那天的事,但是那天的事却成了一个破冰石。
快过年了,村里人家办喜事的也多了起来,不是这家喊吃饭,就是那家,斐家父子俩这阵子都没怎么开火。
山上的果树虽然租下来了,但是斐然也不急着打理,开年立完春后再打理也不迟。
斐浩倒是去看了几次,现在他们家不说存款了,只剩欠债,每次想到银行贷的那一大笔钱,斐浩就有种紧迫感,但是果园这事又不是他去看看就能好的。
为此,他坐公交去省城的大图书馆买了好些果园种植的书回来,家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埋头苦读的身影。
陈钢看到这么努力的斐浩,也不禁有了紧张感,每天忙完家里的农活后也开始看书,就连刘小宝都被李翠娟压着也跟着读。
小院里,一股读书风气盛行,然后股风气又从小院弥漫到整个村子里,村里的小孩最近都安分了不少,埋头于全员内卷。
这天,斐浩正坐在家里看资料,突然门口就传来一阵喧哗,吵吵嚷嚷的一片热闹,其中林春花的声音最为独特,嗓门高亢。
直嚷嚷这让斐浩出来。
斐浩听的皱眉,刚站起身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人就闯进来了。
以林春花为首,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人,不过那些跟着的人并不是林春花带来的,而是跟在她身后过来看热闹的。
毕竟林春花也曾算是村里的大名人了,她当年做出的事可谓是轰动一时。
廊檐下,斐浩站着,少年身长玉立,个子较原来窜高了不少,两颊的肉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相较于以前瘦骨嶙峋的状态有了很大变化,看着白净红润,显然被养的很好。
林春花一时都没敢认。
她本来想直接指着斐浩的鼻子就骂的,但是乍一看到斐浩现在的模样,嘴里的话不知怎么卡了一下,这一卡,把她原本那股顶上来的劲又给卡沉了下去。
她眼神恶狠狠的看过去,有些皮笑肉不笑:“怪不得现在不回去了,看来是找到靠山了,我看你是忘记当初他赶你走的事了,记吃不记打的白眼狼,我看你的能得意到几时。”
如果是前几天斐浩听到这句话,他一定会难过愤慨像是一头爆炸的小牛,但是现在听到林春花这样说,他却没了什么感觉。
林春花的面容有些憔悴,原没有之前的精神刻薄,想来这几天过的并不好。
斐浩隐约猜到林春花是来干嘛的。
“既然你现在跟了斐然,我也就不留你,你赶紧从我家户口本上滚出去,以后你就跟着斐然过吧,我看你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就算你以后回来跪着求我,我都不会让你踏进我家门一步,白眼狼的狗东西……”
林春花最后还是没忍住骂了出来。
她觉的她能沦落到现在这地步绝大部分原因都是拜斐浩所赐,他有本事借钱没本事还钱,害的追债的追到家里来,害的她差点被逼着卖房子。
幸好她当初留了一手,借来的钱并没有一下花出去,最后她拼凑了一些把本钱还过去,那些催债的才算是安生下来,不然她好好的一个家都要被斐浩这个不要脸的给闹散了,她现在看着斐浩就恨不得吃他的肉,撕他的皮。
当初她就不应该把他捡回来,就应该让他在雪地里活活冻死,没良心的狗东西,她就看斐然知道真相后能对这个白眼狼多好,到时候他就算是哭着回来求她,她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天生没人要的贱杂种。
林春花看着斐浩那张养的红润脸,不无恶意的想。
院子里,林春花嘴里尖锐的骂人声喋喋不休。
意外的,斐然内心并没有什么起伏。
他曾经以为他可能会伤心难过,但是当预料中的结果真的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并没有想象中难过,只有一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过斐浩觉的他此时此刻能这么平静,大部分还是源于那个不着调的带给他的安全感。
斐然虽然平时看着吊儿郎当,调皮嘻嘻,说出来的话也气人……但是他会在他危险的时候出现,在他寒冷的时候出现,在他难过伤心的时候欺负他,在他头脑发热的时候让他清醒,在他需要人的每一刻,他都不会让他孤立无援……
斐然从不说好听的话,但他做出来的每件事都美的像是梦境。
就算这个梦是编出来的,斐浩也愿意自己沉溺其中不出来。
现在无论林春花说什么都伤不到他,因为他外面已经被那人竖起了一个厚厚的铠甲。
对面的林春花还在呱唧呱唧的输出,甚至说着说着已经维持不住了她外在的人设。
“……贱皮子的狗杂种,你现在就给我滚出我家,你就算是求我也没用,因为你欠的债,我好好的一个家差点倾家荡产,你就是一个祸害,灾星,扫把星,走到哪里就把霉运带到哪里,既然你想跟姓斐的过,那现在你就跟他过去吧,你求我我也不会改变心——”
“嗯。”斐浩打断她的话:“我什么时候跟你去迁户口,现在吗?”
面对林春花大骂,可能是因为斐浩不伤心不难过也不生气,所以她说的那些难听的字眼无论是辱骂还是威胁,听在斐浩耳朵里就像是一阵空气的振动,从一只耳朵进去,转瞬又从一只耳朵出来,很难让人提起什么对抗的劲。
斐浩这种平静的样子,让林春花只感觉胸腔像是憋可一口,她觉得她刚才所有的行为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她指着斐浩的手都气的颤抖,”你,你给我等着,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你在这答应这么干脆,人家愿不愿意还不一定呢,你以为斐然对你好就愿意把你的户口迁到他户头上?呵呵,你也不看看你长的那个样子,你有哪点——”
“林春花你是大公鸡吗?我刚进来,就听你在这咯咯哒的叫,公鸡打鸣都没你这么响的。”
斐然今天去村里喝喜酒去了,桌子上正跟人砍大山呢,就有人来跟他说,林春花来他家闹了,结果一回来,就听到林春花掐着嗓子在尖叫,像是母鸡下蛋,公鸡打鸣,吵的不行。
本来一些看戏似的正在听林春花唱戏的人,听到斐然的声音都下意识让开,正主来了。
相较于林春花在这里跳脚咒骂,一堆输出,但是村里的人对斐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先不说林春花说的话能信几分,就刚才她们可都看到了,人家斐浩又懂事又乖的站在那被她一连串的骂,吭都不吭一声,可怜的喲。
而且斐浩刚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们又不是没见过,林春花那样的人能对斐然的儿子好才奇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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