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爸爸来了 快穿之爸爸来了 第67章
作者:金歌铁马
斐弋泪眼朦胧的看过去。
“不是因为你守礼规矩,也不是因为你优秀,只是因为你命好。”
斐然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崽,“你祖父是皇帝,祖母是皇后,外祖父是护国公,皇伯是太子,父亲是珵王,母亲是护国公独女,就算是你落到这般境地,也会有人把你给找回来。”
斐然拍拍他的头把人放下,半蹲在他面前认真道:“礼法与非礼法之间,还有其它的东西藏其之后,你要学会分辨,穷不失义,达不离道固然很好,父王希望你永远可以保持这样的初心,因为你拥有这样的权利,同时,父王也希望你能珍重你自己,因为你也很珍贵。”
斐弋呆呆的看着斐然。
可能今晚的遭遇太过震撼,这一幕像是永远刻进了斐弋的脑海里一般,在斐弋以后的人生里,纵使他玩乐洒脱,但也绝不会过界,对于能施于援手的人事他不吝啬,对于超越他能力的人事他也不逞强,毕竟他也很珍贵。
不过,现在的斐弋还有些不太能理解斐然的意思,不过不妨碍他怔住。
他整个人都忘记了哭,像是根木头似的望着斐然。
此时已经将人都压下去黎参将和汪知府前来请示过后,就想让斐然跟他们回去。
斐然摆了摆手,拒绝:“本王暂不回去,留一两个人在远处守着即可。”
汪知府和黎参顿时就想开口劝。
斐然像是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似的,不等他们开口就道:“你们回去把案子办了,直接上报京里,将买方之人查出来,同样严惩不贷。”
这个案件原应十几年后才被那个偶然抓到的诈骗犯揭露,现在直接就没了。
汪知府和黎参将赶紧低头应诺,退了。
随着众人的退去,海岸边又恢复了寂静。
斐然看了眼傻呆呆的眼泪都忘了掉的斐弋,忍不住伸手逗了一下:“儿啊,你怎么不哭了。”
“继续哭啊。”斐然伸手去挠他的白嫩嫩的小下巴:“哭起来多好看。”
斐弋回过神来,啪的一下就把斐然的手打开,还带着哭腔的小声音控诉:“坏父王!坏爹!”
“啧啧啧。”斐然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你听到刚才那收小孩的说什么了没?”
斐弋一想到刚才,眼泪唰的就又要往下掉。
“人家说你不值钱。”斐然伸手揉揉小崽子的头:“你看我对你多好,你不值钱我天天还给你吃那么多,养猪似的,你以后要把好吃的好玩都让给我,知道吗。”
斐弋嘴一咧,瞬间哭的更大声了:“啊呜呜呜……”
就在斐弋放声大哭时,远处海边的天际处突然开始跃出霞光,整片天地就像是宝藏被揭开了盖头似的,刚才还黑蒙蒙的海面一下就泛起了粼粼的金光,一个蛋黄似的太阳缓缓的从天际的尽头升出,逐渐照亮整片天地。
斐弋看着海上这冒出来的糜丽日光,抽了抽鼻子,一时间都忘记了哭。
斐然伸手揽住斐弋的肩膀,两个人迎着霞光而立。
“斐小弋,你现在可是见过的大海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斐然带着斐弋在海边玩了一整天, 一天下来,斐弋的嘴巴都张的圆溜溜的。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珍珠是采珠人从海底的珍珠贝里采上来的,原来世界上还有一种衣服是可以让人待在水底的, 原来海底的世界不全是水。
无论海面上风怎么刮,海底都安安静静的,有石头, 有土丘,有各色的珊瑚, 有漂亮的鱼贝,穿着特制衣服被斐然抱着下海的斐弋觉的自己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他们还在海边捡了许多螺和贝,光着脚的脚丫子, 在沙滩上一踩就是一个脚窝窝。
斐弋觉的白天的大海一点不像晚上的大海那么可怕, 他玩的有些意犹未尽。
太阳向西驶去, 两个人也跟着爬上礁石, 按照早上他们来的路线, 从礁石穿过草丛回到树林拴着马匹的地方。
斐弋拎着自己的小桶跟在斐然后面, 他拉着斐然的衣摆街里一步一步往上走,脸上还带着游玩过后的微红。
“爹, 我下次还能来吗?”
由于附近都是捕捞的百姓, 两人玩的时候也没有一口一个王爷,一整天下来,斐弋都喊习惯了。
“你想来就可以。”斐然解开马绳,转身伸手把人抱到马背上。
斐弋抱着自己的小桶坐好,脸蛋红彤彤, 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期待和喜悦, “那我们过几天再来玩。”
不过, 斐弋这个过几天的想法显然是不能得逞了。
他们一回到王府, 就收到了京城来的传讯。
帝后思子成疾,速召珵亲王回京。
旨令一下来,整个王府都忙碌了起来。
斐弋坐在湖边的大柳树上荡秋千时,大金和二银就立在一边,他们生怕主子掉湖里去了。
这个秋千是斐弋学会游泳后斐然奖励给他的。
绳索就系在湖边的两棵大柳树上,荡起来的时候,一半湖水,一般平地,刺激又好玩,
斐弋很是喜欢。
不过,他马上他就玩不到了,他要回京了。
一想到要回京,斐弋就有些不太开心,他憋气的朝旁边的大金二银道:“再推高点。”
大金顿时吓的心惊胆颤,赶忙的劝:“世子,可不能再高了,再高就要掉水里去了!”
不过大金还没说完,二银就伸手猛的将斐弋又推高了一些,嘴里还大声的嚷嚷着:“世子扶稳了!”
斐弋紧握绳子,小小的身子瞬间就被扬在半空里,身后是大片的湖水,一片碧绿。
大金见此双手捧着,恨不得扑上去把人给接住,二银就在一旁傻笑。
斐然过来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父王!”
斐弋荡在半空里,看见斐然过来,白润润的小脸上瞬间眉眼飞扬,很是高兴。
大金二银赶紧回神请安,而后自觉退到一边。
斐然走近,直接懒散随意的靠在了其中一棵柳树上,闲闲的看了眼秋千上的斐弋道:“东西收拾好了,一会就走。”
“啊。”斐弋身下秋千荡起的速度开始减小。
斐然:“你不是说要送你师父东西?一会你师父会过来给你送行。”
秋千缓缓停住,斐弋赶紧从秋千上跳下来,“对,还有东西,我去拿。”
看着斐弋跑远,斐然看向大金二银:“你们这个秋千拆下来,带回去。”
“是。”
离别之后,很快属于珵王府的马车仪仗就动了,一路朝着琼南北城门而出,其后更是跟随着数千士兵,牢牢的把手着珵王车队的安全。
斐弋扒着窗户,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师父,眼泪汪汪的。
黎尔滚站在原地也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弟,他怀里还抱着斐弋送给他的用贝壳和海螺粘出来的画。
直到出了城门很远,再也见不到人后,斐弋才把头缩回马车里,他神色有些郁郁:“父王,我们以后还能再来吗?”
“我想来自然可以。”斐然靠在马车壁上,看着耷着小脸的斐弋:“至于你,我就不知道了。”
斐弋瞬间抬头惊呆,“爹,你来的时候不带我吗?”
“不。”斐然毫不留情的摇头。
斐弋当即胸板一挺:“我是珵王儿子,我想来也自然也可以来,我就跟着你。”
斐然睨了他一眼,用脚踢了踢,“去,给你的王爷爹端个果盘来。”
“哦。”已经逐渐习惯了斐然使唤的斐弋,当即就出了马车,去找侍从要果盘。
此时,京城,皇后宫里。
皇后正在招人询问珵王府里的一应安排,来禀报的下人更是接连不断。
几乎每个时辰都有东西从宫里往珵王府里送,珵王人还没回来,府里的东西都快满了。
太子来请安的时候,就看到皇后正让人把使臣进贡上来的琉璃香炉搬到珵王府去。
太子无奈道:“母后,六郎他又不缺香炉,不用这么麻烦。”
“然儿在莽荒之地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一个香炉算得了什么。”说到这,皇后顿时又开始感伤,“也不知道然儿在那般穷苦之地过了这么许久,吃的好不好,穿得暖不暖,瘦了没有。”
太子当即不说话了。
突的,想到什么,皇后看向太子:“你弟弟回来那日,你一定要去接一下,可不能让人小瞧了他。”
说到这皇后不免就来了几分气,“都怪那个老顽固的护国公!临走了还让我儿去那个腌臜之地给他守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是被皇上厌弃了呢!”
太子正说些什么。
外面就有人高喊:“皇上驾到!”
“臣妾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惠昭帝扶起皇后坐到上首,同时示意太子起身。
惠昭帝似是佯怒:“朕一来就就听到你在说朕,朕这是又做了什么惹皇后不高兴了。”
帝后两人是少年夫妻,感情本就比一般人深厚,说话间也不讲究那些虚礼。
皇后瞟他:“臣妾什么时候说皇上了,妾是怕有人轻视然哥儿,毕竟然哥儿这一离京都快三年了。”说着皇后就似语带哽咽般的哭诉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都把我们然哥儿忘记了。”
“朕看谁敢。”惠昭帝听到这话当即就不满。
皇后的哭腔顿时也没了,而是凑近皇上商量道:“臣妾这不是商量着,让太子去接下弟弟,给他作个脸,皇上,你觉得怎么样?”
惠昭帝想了想道:“让老大老二他们几个兄弟都过去,然哥儿又不只是太子一个人的弟弟。”
得了皇帝这句话,皇后顿时就眉开眼笑:“谢皇上隆恩。”
太子听到父母两人对话,最后也只能低头笑了笑。
他本就有意去接,没想到最后还要连着其它几个皇兄皇弟和他一起前去,就不知道他们知道会不会高兴了。
正如太子所想。
得到消息的人中自然有人不高兴,其余人到没什么特别的表现,独五皇子反应最大,他气的直接连手里茶杯的都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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