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第31章
作者:yyyyyyu9
我诧异地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和你说什么了。”
面对他妈我理屈词穷,面对严凛我倒是不吐不快,哼哼笑了两声,道,“想让我帮她拨乱反正,劝劝你过回正常人的生活,结婚生子,组建家庭。”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告诉她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会拦着你的,让她放心,没再说别的了。”
这几句话的时间里,他车一直停在阶梯前,从图书馆出来的人都得绕路走,我好心提醒道,“你先往边上停停,别挡着人家道。”
看他还是不动,我干脆上手转了方向盘,严凛这时才好像被触了逆鳞,一把攥上我的手腕,动作间不慎碰上了喇叭,在安静的雨夜里发出刺耳的鸣笛声,惹得外面的学生纷纷侧目。
而车厢内,严凛声音骤冷,一字一顿地问我,“‘不、会、拦、着、我’,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以防他追问,我还是解释清楚,“谈恋爱是你情我愿的,无论哪天咱俩谁不乐意了,都可以分开,不是非得绑在一起一辈子的。”
这句话就算他妈今天不来找我,也是迟早得说的,只是我预想的是一个气氛恰好的时机,不是现在这种严凛表情上写着要掐死我的场合。
“你真这么想的?”不愧是母子连心,问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
“嗯。”我真诚地看向他,相信他能理解我的意思。
“那现在就分开吧。”严凛目若寒冰,冷声道,“不想长久的话,别浪费彼此时间了。”
“你要分手?”我不可置信地看他,“分手”两个字出口的时候,严凛的眼角也跟着跳了跳,但并没反对,像是默认了。
我委屈到了极点,觉得自己中午的那些勇气喂给了狗,怒道,“你想要什么‘长久’?我们一不能结婚,二不能有小孩。如果有天你后悔了,我拿什么死缠烂打你几十年?你从来只沉浸在自己的付出里,想当然地觉得我没努力,如果我想放弃,今天和你妈吃完饭就直接找你了,还用得着你来甩我吗!”
我说得难受,声音软下来一些,“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是,你妈说得也没错……结婚生子是人之常情,我不能剥夺你的权利。”
“我从没想过她说的这些。”严凛侧过脸,对着我一字一句道。
我没什么触动,反而冷静地劝他,“你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会想。”
“那你想过吗?”他反问得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吞下了和他同样的否认之言,退避三舍地答,“人的想法总是很多变的。”
“不用你给我讲道理,你就说你是不是‘想’过。”
沉默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长度,我盯着他,缓缓道,“我没想过。”
严凛松懈下来。
我接着道,“但是和你没关系,也和同性、异性没关系。就算我喜欢女人,也不会结婚,更不要说孩子。”我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能因为任何人而牺牲自己的自由。”
我本没想说这么自我的真心话,是他逼我的。
严凛眼睛不眨地看我,像是不信,又像是被我震到了,我做好了接受他一切愤怒的准备,他却只默默开动了车,在雨夜里驶出校门。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严凛送我回了我自己的家。
“不回你那里吗?”我有点儿吃惊,毕竟一周期限已快到。
“如果你不想的话可以不回去了,我不逼你。”严凛一改往日的强制画风,态度很是诚恳。
“是你妈在吗?”我思索片刻,自认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不是。”严凛稍微拧眉,“她来的时候都住酒店。”
“那为什么?”我自己都没发觉,我竟然问得有丝心急,像上赶着求着要回去住一样。
“我……”严凛似乎很难启齿一般,“我不会再处处管着你了。你想要自由,没有错。”
面对他的话,我没有如获新生的兴奋,只感觉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作茧自缚了。
我早已不觉得“同居”是胁迫我自由的事情了,也早已习惯了和严凛的朝夕相处,如果没有中午的事情,我今晚本来就是想自己回去的。
可现在狠话都被我说死了,也知道再待在车里挺没面子的,但手就是舍不得按开安全带的扣。
第47章
“我……”我们俩异口同声地开口。
我让着他,道,“你先说。”
“……”,他眼神暗下去,透着一种名为自责的情绪,低声道,“我不知道我妈会去找你,以为我爸都松口了,她就不会再反对。”
几句话的功夫,他嘴皮上裂开了一个小口子,讲话的时候往外冒着新鲜的红色,他茫然地用手指碰了一下,看了看又接着说,“我替她向你道歉。”
我从车门上够了一瓶矿泉水,送到他手上,“有什么可道歉的,来找我一趟不是很正常吗?”我调侃般笑笑,“估计等我和我妈说了,她会比你妈还夸张,到时候你可别指望我和你道歉。”
严凛听话只听前一半,眼睛“刷”地明亮了起来,像只抢到了骨头的小狗,不可置信地问我,“你想过和他们说了吗?”
我盯着他亮晶晶的眼眸,说,“嗯。”又摸了摸他的脸颊,小声说,“等签证下来,我们回国的时候就说吧。”
他眼里一闪而过一丝躲闪,没等我生疑又恢复了平静,抓着我的手放到唇边,吻个不停,我被弄得又点儿痒,但还是没有制止他撒欢儿。
“你刚要说什么?”他下半张脸都埋在我的手心里还不忘含含糊糊地问。
“……”要说什么来着?我沉思了一会儿,故作严肃,板起脸问他,“你妈说你回波城的时候带着伤,这怎么回事儿?”
开心的小狗停下来动作,捧着我的手,低垂着眼睛,不想回答的样子。
在我金鱼般的记忆里,严凛一回来我们俩就滚到了床上,按理说,他全身上上下下都被我看了个遍,没道理有哪里受伤了我还不知道,除非是内伤?
我没来由地紧张起来,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担忧地问,“不会是这里出了问题吧?”
“去你的。”严凛挥开我的手,别别扭扭地说,“是被我爸打了。”
我只疑惑了一秒就明白过来原委,随之而来的是如针扎般的疼痛感迅速充满了我整个心房,升腾出来的酸软情绪让我在一瞬间可以和今天中午红了眼圈的严凛母亲共情。
“他……”我还是完全想不起来严凛身上有哪处残存着被殴打的痕迹,追问着,“他打了哪里?”
严凛轻哼一声,像个抓住大人软肋的顽劣小孩,“我不告诉你。”
求人不如求己。我在脑海里过电影般回想他那犹如雕塑模特般的身体,从头到脚的每一个部位,不肯放过一丝线索,可越想越心猿意马,脸都烫了起来。
“想什么呢?”他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我用渴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他,急需获取答案。
“这么想知道啊。”严凛勾起一抹暧昧的笑,蹭上我的鼻尖,开出自己的条件,“跟我回家才能告诉你。”
我“噗”一声笑了出来,笑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庆幸自己免于再说出打脸的话了。
我佯装考虑了一下,冲他点了点头。
回家的路上雨越下越大,毛毛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而严凛车速不减,疾驰而过空旷的道路,急不可耐地想向我展示他的伤痕。
其实我大概猜出来了答案,存在于他身上又让我看不见的地方,就只有后背了。
偶尔在浴室有镜子的时候,他也大多用从后面的姿势,我被压在墙面上或是浴缸底,视线范围很有限。而更为客观的理由是我没有力气再去关注别的,体力是玄学,相同的性别也可以相去甚远,在这方面,我们处于食物链的两端。
结果是不出我所料,严凛脱下来衣服的时候,后背还残存着淤青,很难想象施暴者到底用了多大的气力才会让这些痕迹小半年没消掉。
长条形的印记规律排列在他漂亮的脊背线上,从肩胛骨一直顺延到腰际,极淡的青紫色却让我止不住去联想当时是何等的惨状。
“疼不疼?”我碰都不敢碰,不知道他如何经受下来我每次那么不克制的抓挠。
严凛迅速又套上了衣服,沉默地不说话。
我从后面抱住他,也不知说什么安慰、讨好的话。
我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我真的有好到这个地步,让他能心甘情愿为我受这种委屈吗?
那种迷茫像是一只手抓住我往下坠,我平生第一次明白“我不配”的滋味。
我的自我意识逐渐开始被他瓦解,当一个人把所有东西都做好了奉献到你眼前,你需要做的只有接纳,因为任何质疑和含带着反抗的拒绝都是对他的一种伤害。
在这无言的寂静里,严凛却再次突如其来地道歉,“对不起,之前,”他顿了顿,还是转过来身体,把我扣在怀里,“我爸,我很怕他去找你,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时候,我、我都……”严凛似乎是哽咽住了,“你肯定不能知道,我有多害怕……”
严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靠在他的怀里,将那连带着胸腔共鸣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冷漠,他的无视,都是他给我的保护伞,而我那时的鲁莽和冲动也是让他帮我买单了。
我嗅着他衣服上的香味儿,鼻头却越来越酸,简直无法多想,在那远去的时间里,他承担了他爸的多少压力,我幼稚的、高调的、争输赢式的追求又到底会让他多么难做,我恨极了自己,然而我这个卑劣的行凶者还要回头责问受害人,“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你说了我肯定会改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要怪他,明明是和我说一句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独自处理?
“说了,你就会去喜欢别人了。”他像一张网把我密不透风地套住,暗哑的声音低诉在耳畔,“你肯定等不了我这么久的。”
他继续控诉着,“你只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你这么不信任我!”我挣扎起来,几拳头捶在他腰身两侧。
他没有抵挡,自言自语般低喃,“说了,我自己也忍不住的。”
他语气里流露出的无能为力感和过去每一次对话重合在一起,那样相似的无可奈何,那样相似的欲言又止。
电光火石间,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他曾经也有成千上万种办法回避我,阻挡我,但他没有,即使是没有温度的对话,即使知道我那么鲁莽,那么肤浅,那么穷凶极恶地追求着他的“关注度”,他也愿意配合我,因为不忍心真的不理我,因为不舍得看我真的放手。
我们看不见对方的脸,却从没比这一刻更心意相通过,那些紧绷的弦一根根被我们斩断,顾虑和隔阂不复存在。
爱不分输赢,只有盈亏,此时此刻充斥在我内心的唯一念头是让他感受到我不输于他丝毫的爱。
我没比这一晚更热情过了,如果说往常的激情时刻只是享受于肉/体的依恋和欢愉,那么今晚是我完完全全的想要他舒服和痛快,我们像两条交尾的鱼,缠在一起,分不开,谁也不愿先撤退。
床头柜一次次地被拉开,安全套一个个地撕开又被扔到地上,房间里愈发浓郁的腥臊气味,像是催情剂一样点燃着我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我的主动让严凛犹如被点开了泄欲的开关,力道比任何一次都凶狠,黏腻的体液交换着,剧烈的动作迎合又冲撞着,我体会到那种被“压制”的快乐。
他伏在我身上喘着气,袒露心声一样提起早被我抛之脑后的旧事,“韩骋发你照片的时候,我就想去把你抢过来,关起门像现在这样操/你,操/得你根本不能再离开我。”
随着他重重呼吸的频率,扎根在我身体里的东西不断顶得我往上耸,我咽下呻吟难耐着发问,“那怎么没去。”我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叼住他的唇嘴对嘴地渡过去这句话,而那刚愈合上的裂口又被撕开,涌出的血腥气绕在我们唇齿间。
严凛舔了舔嘴唇,轻笑道,因为根本不需要,”他又突然发了狠,连捣几下让我差点儿撞上床头,“你不可能不喜欢我。”
“你……你还挺有自信的。”强烈的快感里,我有气无力地回嘴。
他撑开我们交/合的一点,把掉出来的一部分又尽根捅了回去,刺激得我连叫都叫不出,就喷到了他身上。
他手握着我挺翘的器官,一指抵住那上面微张的小孔,居高临下地反问我,“你不同意吗?”
“别……”我带了沾满情/欲的哭腔,“别堵着,难受。”
“回答我。”
“我同意、同意、同意……”我连说出三个同意才让他移开了手,浊白的液体憋到只能一小簇一小簇地流出来。
……
这一天的晚上像是一条泾渭分明的银河线,将那些苦不堪言的委屈与隐忍都拦在了过往。我满心满眼地天真认为着,迎接我们的只有未来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