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第37章

作者:yyyyyyu9 标签: 穿越重生

  小时候有次做阑尾炎的手术,爸爸妈妈明明都在医院却只忙着自己的工作,没人来陪我。那几个晚上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可能不行,体温太高,晚点要再打一瓶点滴。”严凛讲话的语气颇为温柔,让我有种时空错乱的颠倒感。

  好吧,如果他能在这里陪我的话,也不是不能睡。

  他的手机震了震,有电话打进来,被他按断了。没过几秒,又打进来一个,又被按断了。

  “你也回去吧。”我很懂事地口是心非,“有事要忙的话,不耽误你时间了。”

  “好。”他从善如流,“我一会儿就走。”

  “……”我转过身子去,把脸埋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被单里,想要快快睡着,因为害怕听到他离开时的关门声。

第54章

  外面渐渐扬起淅沥的雨声,和我的点滴声配合得相得益彰,病房在许久的沉寂后,响起一阵轻而稳的脚步声。

  “别关。”我出声制止了严凛要拉窗帘的动作,害怕再体会一次那彻头彻尾的无边黑暗。

  他停下动作,扭头望了一眼我的方向,走回床边,按亮夜灯,“还没睡着?”

  “不是太困。”我仰头看他,慢吞吞地说,“一在医院就睡不着。”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大概因此,我语调软得像是在撒娇一样。

  严凛站在床头,将我蒙着脸的被单往下扯了扯,盯着我看了又看,突然蹲下/身去,形成了一个与我持平的姿势。

  我心跳陡然加快——这次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我们好像还未有过这样的时候,他不再居高临下,单纯地平视着与我对望。

  那黑沉沉的眸子一眨不眨,我像是要被他看个底儿透。

  “怎么了?”我犹犹豫豫地打破了这亲密的氛围。

  他一时不言,手自然地拨了拨我额前的碎发,分辨不出情绪地说,“你太能折腾人了。”

  好像是抱怨,又好像习以为常的感慨。

  在头碰头的距离里,我闻到了淡淡的烟草气味,不呛,可还是让我眼热鼻酸的,心下了然他这些日子里并不会比我好受多少。

  高烧中的我,语言表达力不算太好,只能用最简单的动作来疏解心里积压的眷恋。抬了抬胳膊,不曾想在碰到对方脸的前一刻被躲开了,“手别乱动。”严凛重新把我的手按回到病床上,“小心走针。”

  “哦。”我知道他说的对,但仍难掩失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这到底是不是和好的态度呢?

  可转念想想,大半夜陪我在医院,说要走却迟迟不走,这典型的严凛式口是心非……

  我笑了笑,深觉自己已经对他了如指掌,我们之间的确不需要谁先提“复合”的话,顺其自然就很好。

  我罔顾他的劝阻,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捧起他在我身下的脸。

  然而,再一次的,在我嘴唇印下去的前一秒,两只手都被人狠狠制服住,针头快被按进了我的血管里。引发一阵痉挛般的痛。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语气毫无预兆地降到了冰点。

  真真正正地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出来,我痛地失去了所有对自己的警戒,认输一般,鼓起勇气第三次去主动抓住他的手,嗫嚅着,“我没有那么想,我没有。”

  这次严凛没有躲开我的触碰,而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向我,“可你去见了韩骋。”

  平淡的口吻,却足以我浑身一僵。他又在误会,明明那只是普通的偶遇!

  “是我去学校找你的时候碰到了,问了他几句而已,你不要听他胡说!”

  我一时间说不清自己是被冤枉的气恼多一些,还是澄清自己的急切多一些,总之声音提高了几度,体力明显还跟不上,禁不住喘了几下。

  “需要这么激动吗?”严凛越来越一副旁观者的无动于衷,“不是你说我和他差不多的么,你去找他……”

  “闭嘴。”我听了半句就打断他,不懂他怎么会把我一时的气话记在心上。 我之前就发现了,他每每碰到和韩骋有关的问题,就特别敏感,猜忌心格外重。

  “我完全找不到你,当然谁都要问两句了。你一句话不说就回国,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把矛头转向他,抓住他把我丢在异国他乡的事情不放。

  严凛不为所动,嗤了一声,忽而戏谑道,“那你遇到陆方禾也是因为要找我?”

  窗外响起一声惊雷,我久久地卡顿住了,哑口无言。

  我多想和他解释清楚我去相亲这前前后后的所有原因。“我、我……”地开了好几次口,可是,脑子里像毛线团里一样理不清逻辑,急得不得了,话在嘴边,却无法组织成一个让他能够完全信服的理由。

  “你不用急着和我解释。”严凛薄唇轻启,淡淡道,“我们分手了,你去见谁,男人还是女人,和我没关系。”我努力地去捕捉他话里话外隐藏的怒意,可惜没有,听起来是真的无所谓也不在乎了。

  他一口一个“分手”,我却拿他这副样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千错万错,又成了我的错。我挫败地,像鸵鸟一样想缩回被子里避难。

  “一说到你的问题就装死。”严凛刻薄至极地把我从被面里拎出来。

  “你听我解释吗?”我无奈道。

  “说。”

  “相亲是别人安排的,我妈没推掉,我就去了。”

  “哦。”他双臂放在膝盖上,看我,“你在我面前那么大脾气,在家里连这个都拒绝不了?”

  他这么阴阳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偏偏他还在火上浇油地补充,“是你不想拒绝罢了。”

  一点小事,他非要上纲上线吗,“你要说什么?”我脾气直,憋不住话。

  “分手一个月就去相亲,你在恶心谁。”他比我还直接。

  “你嫌我恶心?”我不生气,倒是好奇他到底怎么看我。

  “我嫌我自己恶心。”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你,可是我给你的,你都不需要,我对你的好,你也不在乎,我对自己犯的这些贱恶心。”

  我缓了半天,才敢相信这是他嘴里说出的话。

  病房里再也没有人说话,外面的雨也停了,就连点滴的声音都微弱到快听不见,似乎是流到了尽头。

  严凛也发现了,起身道,“我去叫医生。”

  护士一个人进来的,动作麻利地帮我重新吊了一瓶点滴。我安静地等着第二瓶输到结束,严凛才再次回来,沾着潮湿的烟味儿。

  “我以为你走了。”我说。

  “赶紧睡觉。”他并不搭茬。

  我刚想再说什么,就被他窥探了心意,“我现在不想聊复合的事情。”

  “为什么?”我不安地猜测,“你不喜欢我了吗?”

  严凛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揉了揉眉心,“和你在一块太累,先缓缓。”

  “缓多久?”我按捺不住急躁,“我下个礼拜要回金山了。”回去就没有机会了。

  “等不及就去找别人。”

  我被噎了一句,识时务地闭上嘴巴不敢再问。

  ps:明天休息哈。

第55章

  我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时墙壁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往旁边看看,四下无人,一片安静,窗帘紧紧闭着,打的吊瓶也早被撤掉了,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半分严凛的踪迹。

  我又仔细看了眼时间,自己安慰自己:下午两点多了,严凛是不应该还在这里。

  高热后的四肢躯干又酸又软,我在房间里翻找了不多时就体力告罄,合上柜子打算出去问护士,身后突兀地传来一声低沉的问话,“你在找什么?”

  我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回头,“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我手机呢?”现代人在清醒状态下离开手机超过十分钟都是种酷刑,我语调里难免流露出焦躁。

  严凛冷觑了我一眼,“昨天你来的时候就没拿,”他眼睫下一片淤青,没睡好的样子,态度上也是不愿多讲话的架势,把手里提着的袋子往床上一扔,用我最熟悉的命令式语句道,“换上之后出来。”

  我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病号服,心里微微一动,“你帮我换的衣服啊?”

  严凛没说话,撤回停留在我身上已久的目光,转身又要出门。

  “你干吗去?”我忍住没上手拽他,但忍不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他转过脸,扫了眼放在床上的袋子,又看了看我,我懵懵懂懂地明白过来:他是在避嫌,不想看我换衣服。

  我实在感到可笑,抱起胳膊揶揄,“你不会对一个病患还能起反应吧?”

  严凛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很快又冷下来,“你听不懂我昨天晚上的话?”他欲盖弥彰般强调了一遍,“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那就随便喽。”我耸耸肩,大剌剌地脱下/身上宽松的病号服,一丝/不挂地从他面前走过去,拿出来纸袋里洗好的衣服,慢悠悠地换上。

  直到我们出病房的时候, 严凛耳朵上还是可疑地红着,背着身走得很快,丝毫不考虑我这个烧还没退完全的病人,我懒得去戳破他,在他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路过护士站时,才想起什么,定住脚步,抬高音量喊住前面的人,“我还没交钱呢。”

  他顿了顿,往回走了两步,眉头锁得紧紧的,“付过了。”语气里含着一股我为什么要说这种愚蠢至极的话的不耐烦。

  我一愣,心想他这个人可真奇怪,一边拒绝我复合的人是他,一边又上赶着给我陪夜看护、付钱交款。

  不过我也该习惯了,严凛惯常喜欢给一巴掌再给一颗枣。我感觉自己总被他吊着,要死不死的,每回濒死的时候,他又来施舍我一点甜头,恋爱之前是,恋爱之后,更是。

  我在原地胡思乱想时,严凛又往前走了,压住胸口的情绪,我加快了步速与他并肩,“多少钱,我还给你。”

  严凛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按了电梯,进了电梯间,我再度开口,“到底多少钱?我打给你。”电梯里空荡荡的就我们两个人,他想要忽视也没有办法。

  “我忘了。”他嗓音一沉再沉,翻脸比翻书还快,冷着声嘲讽,“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把这点儿数目记在心上?”

  “那你总有发票吧。”我不依不饶的,既然分手了,我一分都不想欠他。

  “我没拿。”他的不耐烦到了极点,“你要真那么想还我这点儿钱,回住院部自己问去!”

  “可以啊。”我脾气大起来,眼看着都要到1层了,又按回了刚刚的楼层,“我这就去问,你在楼下等着我,不等你是我孙子!”

  说完电梯门就开了,我趁严凛不备,一把将他推出了电梯,气冲冲地返回到了住院层的护士站,报了自己的姓名和证件号,想问清自己昨天晚上的具体花销。

  可是对方一脸歉意地告诉我无法告知。

  “为什么?!”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哪里有自己不能查自己病历的道理。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医院规定已经结付过的病人信息仅允许凭借实体证件来查询。”

  我翻了翻自己新换的衣服,结果肯定是空空如也,只得气急败坏地又下了楼。

  严凛倒是很乖地站在大厅,在老弱病残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身边围绕了几个不会挂号的老年人,严凛拿手机帮他们一个个操作着,我等周围的人散了才走过去。

  他看我回来,不自在地垂眸,“问清楚多少钱了?”

  “身份证还给我。”我理所当然地冲他伸出手。

  他抬眼看我,脸色突然白了白,喉结缓慢地滑了滑。“什么身份证?”

  “别装。”我忍不住旧事重提,咄咄逼人地声讨,“你不是最擅长干这个了吗?让你帮我办签证,你给我搞出来个什么东西?护照都差点儿被你拐跑了,昨天又趁着住院把我身份证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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