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制卡师 第一制卡师 第53章
作者:肥皂有点滑
整个直播平台的弹幕,都是:“我草!”
“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又有观众开始刷飞机火箭。
谢桢不由得心道,看来直播间来了一个有钱人啊。
像这种直播,基本都是白嫖,一百个人中都未必有一人会打赏,或许千人中才有这么一个吧。
直播平台的弹幕热闹得紧:“这真是直播吗?威亚也没这么高的吧,能将人挂半空?”
“况且半点没有看到威亚的影子,而且周围的环境也古怪得很,黑夜有这么浓烈的吗?就像大地被一片灰色的雾气笼罩了一般。”
“这特效是不是也太唯美夸张了,那些大片中也不过如此了吧。”
而外面却安静得很。
因为那匹练一般的剑光,直接将那人斩成了两截。
肖家弟子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可是他们的家主,也可以说不是了,但哪怕被邪祟占据了身体,也当有一个体面才对,哪能……哪能当着他们的面,被斩成两截。
道义上或许站得住脚,但身为家属,心里就实在难以接受。
谢桢的身体落于地表,走向那被砍成两截但还在爬行的尸体。
尸体似乎有些惊恐,快速地想要爬走。
肖家子弟:“……”
连邪祟都害怕。
这人实在比邪祟还恐怖,不知道为何,似乎这股害怕甚至与实力无关。
谢桢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跟在那半截正在逃跑的尸体后,因为没了脚,只能用手爬地,速度并不快。
那场面多少让人有些不适。
这时,轻蔑的声音自谢桢鼻中发出,手中剑一剑插在尸体上,固定在地面,似面前血腥恐怖的一幕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
“我问,你答。”
“登仙城拍卖的青铜古刻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半截尸体使劲地在地上抓,将地面抓出了一条一条的石痕,力气还挺大,就是太可怜了。
“我……我不知道什么青铜古刻。”邪祟独有的阴邪之声,但不知道为何现在显得也不那么可怕了,因为有比他更可怕的东西。
谢桢“哦”了一声,声音拉得很长。
看这邪祟的样子,也没有撒谎的必要,还没听说一个邪祟会在将死的时候去守卫一个散修家族。
谢桢平淡的继续问道,就像是在和一个无关紧要,偶然遇到的人谈话一样,就像将别人斩成两截的人不是他一样:“你既占了肖家家主的身体,可知青铜古刻和肖家家主有什么关联?”
邪祟害怕极了,以前都只有别人害怕他,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邪祟也是会害怕的。
赶紧答道:“我……我真不知道,我不过是刚好遇到了一副制作好的尸香宝囊就进入了其中,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本以为遇到了好事,结果……
谢桢挑眉。
事先就被人制作成了尸香宝囊?
这是在毁尸灭迹,即便有人真要查青铜古刻的事情,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具被邪祟占据的尸体而已。
什么也问不出来,证据毁灭得一干二净。
肖家家主或许参与了青铜古刻的销赃,但也因为此事,走上了绝路。
这背后之人倒是谨慎得很,心狠手辣得很,机关算尽,不留半点把柄,所有事情都借他人之手,又以最毒辣的手段撕票毁灭证据。
正是因为如此谨慎,想必事情的背后牵扯一定很深。
可惜了一个散修家族被拿出来当了终结线索的挡向牌。
但真的就能将所有线索抹得一干二净?
谢桢问道:“你可知杀死肖家家主的人是谁?”
邪祟占据人的尸体,想要不着痕迹地混入原来的生活中,他们本能的会摄取残留在尸体里面的记忆,这算是邪祟的看家本领了。
而肖家家主被杀,还被人制作成了尸香宝囊饲养邪祟,那么他对凶手的恨意极大,保留的对凶手的印象就越不容易消散。
邪祟面孔都狰狞了起来,似乎因为想起了什么而害怕。
“那人看不清男女,分不清老幼,只……知道他一身白色的丧衣,手持一惨白的布幡。”
“对了,他的手,他的手十分的纤细。”
谢桢的表情都愉悦了起来。
这不就又有了线索,虽然认知中并无这样一个人存在。
这世上之人皆会在别人眼中留下痕迹,而完全在世上没有痕迹的只有两种。
一,灰雾中的绝世凶祟,没有有知道它们从何而来,诞生于何时,只知道它们是灰雾中的霸主,灾难之源,它们能统御灰雾中的一切毫无秩序和规矩的邪祟。
大罗天覆灭,仙盟给出的最终追查答案,就是被灰雾中的绝世凶祟带来的邪祟潮所灭。
二,仙盟的夜行神官。
即便是仙盟的掌权者,也只是知道仙盟自建立之初就有这么一个部门,但里面的人员从未有人得知,但这个部门就是这么一代一代的传承至今,在黑夜中为仙盟提供一切关于邪祟的消息,却无人有半点他们的消息。
谢桢心道,那么这个着白色丧衣,手持白色布幡的凶手,又属于哪一种?
正要再询问些问题,这时自天际边缘,一道夺目的剑光,如同要划破这夜空,自远方横空而至。
谢桢眯了一下眼睛:“剑破长空,离剑天的剑仙。”
定是刚才他施展剑意时,天空的青莲照耀四方,被人远远看见了。
嘀咕了一句:“麻烦。”
谢桢心烦得很,手中凶剑一搅,尸体再无动静。
徒步向山下走去。
然后又抬头看了看黑夜中如同一条彩虹一般的剑虹,耀眼得很,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到了。
“走路果然没有在天上飞来得快。”
“以前不知修为好,方到用时才嫌少。”
这时,路边,一个身着儒袍的书生从灰雾中出现。
看这打扮,就知道是上央天上央学宫的修士。
这儒生大有来头,乃是上央宫教主宇文浩然的亲传弟子,名叫李染,东方欲晓的师弟。
他奉师门仙令前往登仙城,到此的时候已经夜深,无奈只得找一个地方休息,没想到正好看到谢桢除祟的一幕。
道友相见,自然是要打个招呼,上央宫的礼仪一向不错,恩,死板得很。
李染上前:“这位道友……”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对面的道友嘴角媚笑,如妖如邪,手掌直接抓来,一巴掌将他的小脸抓在了掌中。
抬在空中,两腿直蹬。
李染这才想起,他离宫的时候,师门前辈的警告:“李染,你虽然天赋异禀,能得我上央宫真传,但你第一次离宫,需知世道凶险。”
他现在算是知道这世道有多凶险了。
都什么人啊,他当对方是道友,对方话都不说,将他跟小鸡一样拧空中。
还没从人心险恶中反应过来,李染瞳孔都缩了起来,只感觉身体内最精纯的灵力,不断的通过这只手掌被抽离,进入对方体内。
这只手就像搭建了一座桥梁。
修士所修的灵力各不相相同,贸然纳入体内,就会相互冲击,并非什么好事,除非……
李染心中的惊讶不下于他现在的滑稽样子。
“大……大罗天禁/咒。”
这怎么可能?
大罗天已经覆灭了,剩下一个废材到不行的谢桢,学啥都学不会,听说连最基本的大罗天吐纳法都练得狗屁不通,也就是说根本不可能还有人会大罗天的禁/咒。
即便是禁/咒,想要吸他的灵力,也非一般修为能做到。
况且,这门禁/咒强行剥夺他人灵力,有失仙门道义,有违天地正心,大罗天在仙盟之中早就承诺过,非到必不得已,大罗天绝不重现这门传承。
不多时,大地之上,莲花朵朵,如同扑光捉影,虚影过境。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时,天空的剑虹落下,莫扶舟皱眉地看向四方。
周围几乎被剑意削成了平地。
他离剑天最擅剑道,刚才远在登仙城,他都能看到天空那凌冽的剑意。
冲忙赶来,似已经人去楼空。
只是堂堂一剑道名宿,跑来一个无名的小散修世家干什么?
仙盟自有规矩,戒持强凌弱。
看看这被剑意横扫过后的现场,简直将持强凌弱表现得淋漓尽致。
修为能到此等境界,必定道心坚如磐石,又怎会如此胡作非为?
这时,脚边的土坑,一满脸是泥一脸苍白的文弱书生在坑里艰难的喊道:“可是离剑天的剑仙,道友救我,我一时不慎,被奸人所逞。”
咬牙切齿,那奸人忒不要脸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道理都不讲,直接上手。
莫扶舟看向小白脸,这模样跟被人按在坑里那啥了一样,太可怜了。
李染也是愤愤不平,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此时,谢桢已经靠近登仙城,天色渐亮,谢桢向城内走去。
天空下起了小雨,一点一点的落在身上,落在四周。
烟雨中的登仙城,别是一番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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